从我个人的观点出发,在整个洛波特战争当中除了凯龙对米莉娅煽动促成的违令突袭之外,几乎就没有多少可以预知的事件。整个事件发生的所有迹象全部都围绕在这两个人身上,天顶星的高层指挥官不但丝毫没能察觉出任何异样,而且还相当盲目。
——《时代思潮——外星心理学》
“通知所有岗位,”格罗弗命令道。他冷静、低沉的嗓音传遍整个舰桥。“针点防御屏障系统进入准备阶段。告诉战斗机指挥中心,朱砂小队立刻起飞。”
正如格罗弗所担心的,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问题在于这个时点正处于他的政治攻势的当中——他至今仍然没有放弃对最高委员会的说服工作。
自从他带着阿拉斯加之行的惨败和对最高委员会那道丧心病狂的命令的沉默回到战舰上之后,格罗弗就时常通过一种被称之为“秘密通道”的加密方式向一个不知名的收件人拍电报。根据他的命令,太空堡垒上所有对此感兴趣的船员都必需保守这个秘密。多好的船员啊!他们始终没有再过问此事。
这架孤零零的敌机越飞越近。精疲力竭却又英勇无畏的后勤人员正在努力完成一项几乎无法完成的使命,他们把数不清的给养、军械、装备、救护设施以及其它各种物资搬上飞船。有了充足的物质保障,战舰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支撑下去。
全球内战爆发前夕,也正是超级航空母舰如日中天的时期,除去在船厂大修以及其它不出勤的时段,每艘航母一年有六个月时间都在海上游弋。因此,只要保证任意时刻海上有一半的航空母舰战斗群在值勤,那个时期的美国海军就算出色地完成了正常的工作。然而对SDF-1号来说,除非格罗弗取得额外的进展,它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舔舔自己的伤口,时间一到,它又得被赶回深邃的外太空。
在翠竹的士高舞厅罗,三个天顶星特工勇敢地接受了几名女性微缩人称之为“舞蹈”的痛苦考验,他们汗流浃背,累得精疲力竭。突然,警报器响了,他们先是警觉起来,接着又感到一阵放松。相比起来,骇人三重唱在舞池里的忍耐力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三名女性飞也似的抓起自己的私人物品,向大门冲去。珊米停下来拍了拍利克的脸颊,“我从未见过像你们这么奇怪的人,不过很有趣!”
维妮莎也快速地拥抱了布朗一下,“我们下次再一块玩吧,小伙子们!”
而琪姆则向康达抛了个飞吻,接着她和她的同伴喊了声:“我们真的很开心!”就消失了。
看着她们的离去,康达待立在原地若有断思地说:“你知道……我也过得很愉快。”
另外两个盯着他看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凯龙的话根本打消不了米莉娅的傲气,她要开始行动了。
现在,她自己的攻击巡洋舰正在进入大气层,她们对红热的舰壳毫不在意,她正稳稳地坐在自己的昆德伦诺战斗机甲上,等待着猎杀时刻的来临。
指示器上的“出发”标志亮了。这群配备了最尖端的重型装甲的昆德伦诺机甲一个接一个地进入了机降舱。
她们投放的方式看似杂乱,但实际上早已做好了准备,即将布成战斗-机降阵型,背部的推进器发出明亮的火焰,她们集结完毕,开始了对SDF-1号的攻击。
作为飞行服的一部分,米莉娅的头上载着一个绿色的面罩。光线透过面罩把她的脸庞也映上了淡淡的绿色。“我要找一个很特别的战斗机飞行员。”她告诉身后一大群破击部队的成员,“他是个非常历害的家伙,你们很快就会在战斗中发现这一点。一旦他的身份得到确认,你们必须马上避让,让我来亲自对付他。这是场个人对决!你们听明白了吗?”
昆德伦诺机甲和三引擎歼击机的混编大队纷纷传来确认信息。
米莉娅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重装机甲,期侍着这场即将来临的猎杀行动。
太多的因素最终导致了这次不可改变的违令行动!这可是羞辱故作姿态的大傻瓜——凯龙的好机会。而且能和一个值得她出手的敌人会会面也是非常不错的。幕后黑手羞辱她的话中间有一句切中了要害——她从未遇上过一个能和地势均力敌并得到她尊重的敌手。这也是向阿卓妮娅的权威发起挑战的方式,也许洛波特统冶者都会为她的英勇善战而欢呼歌唱呢。这一击将对终结这场战争起到决定性的怍用,这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光荣。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战粟和恐惧的彻底毁灭。
因为一旦她战败——尽管她术莉娅从未尝过败绩——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剥夺,甚至她的生命。可是如果不去冒险,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战斗和胜利。要使敌人免遭米莉娅攻击,其难易程度与从雌狮利齿中夺下血淋淋的猎物相当。
而此刻,SDF-1号也已经严阵以待。
滑车操作员指引Vt战斗机进入弹射区域,太空堡垒、代达罗斯和普罗米修斯号航空母舰上也挤满了各式作战飞机。从高耸的舰桥向下望去,眼前的景象就如同一棵挂满了玩具的圣诞树。Vt战斗机的机翼后掠角拉到了最小,他们为弹射做好了最后准备。
丽莎?海因斯已经对贝恩和麦克斯下达了起飞的命令。莫伊拉?弗林中尉,负责指挥滑车操作员的军官用手指了指弹射操作员,片剥之后,麦克斯?斯特林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在弹射器的推动下转眼就达到200节的高速度,而贝恩也随着一声“呀唬”的呼喝紧跟着同伴飞上了蓝天。
丽莎通过内部网络询问道:“福克少校的战斗机做好起飞准备了吗?”
克劳蒂娅离开了她的岗位——竟然在这个时候离开岗位——大步流星地走到丽莎身边。“是罗伊率队执行这次拦截任务吗?”
丽莎咬住嘴唇,把刚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你是说他事先没告诉你吗?”
“是的,克劳蒂娅。”
罗伊扣上了他的Vt战斗机头盔——就是“思维帽”,有些人总喜欢这么称呼——这时,本属于他亲自指挥的骷髅小队的战斗机,一群深受他信赖的小伙子们也到达了弹射区域。
“祝您猎杀愉快,少校。”丽莎说道。和以往一样,在他的显示屏里,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自负的表情。
“可我对赚到菠萝色拉更有兴趣。”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了舰桥。
丽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正要对方确认关于菠萝色拉的通话内容,可身后的克劳蒂娅却大笑起来。对自己年轻的部下表现出的乐观情绪,格罗弗感到几分一惊喜。
罗伊、麦克斯和贝恩与普罗米修斯号航母上起飞的另一群战斗机会合了。作为指挥官,罗伊率队爬升,再爬升,飞机像子弹一样往上蹿,所有的人都热情地渴望和那些强迫他们应战的敌机来个殊死对决。
罗伊看着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慌乱。除了瑞克之外,所有的Vt战斗机飞行员都不曾有过和昆德伦诺型战机交手的经验,而前者此刻却还在医院静养。
罗伊却记得这种天顶星战机的加速性要比其它型号都要出色,如果SDF-1号所面对是一个师的昆德伦诺,那么就跟敌人所说的一样,游戏到此结束。
“空中缠斗?”贝恩嘀咕着,“你们这伙天顶星人被教训得还不够惨吗?现在,痛宰你们的时候到了!”
他们来了。可让凯龙心惊胆寒的强大敌人到底在哪儿?米莉娅沉思着,但她和带队的几架重装昆德伦诺并未因此停手,她们和数量略少于己方部队的敌机展开了格斗。
她高声呼号着,那是一句昆德伦诺部队的战斗口号。翻译过来就是“把他们从天空抹去”!
话音刚落,昆德伦诺机甲就纷纷倾泻着瀑布般的弹雨。变形战斗机群勇猛地冲了进来,它们用躲避和干扰的方法摆脱导弹的威胁,同时向敌群发起了反击。
罗伊做了个跃升转弯半滚倒转,再来了个倾斜转弯,险险地避过一架昆德伦诺战机射出的红色光束。骷髅中队的队长兜了个圈子——如果让其它飞行员做这个动作非得把机翼弄折不可——把外形粗壮臃肿的重型昆德伦诺战机套入了炮口的十字准星,扣动了扳机。
这种型号的机甲使他回忆起月球轨道附近的那次袭击。当时,一架和它一模一样的战机披着异常坚实的装甲如同鬼魅一般袭来,给他的手下造成了重大伤亡,这段回忆让他的嘴里泛起苦涩的滋味,看着这架昆德伦诺的头部模块被打了个大窟窿,他内心的痛楚也减轻了大半。高密度的战斗使他感到心灵像被掏空了似的。
外星人的机甲向地上栽去,拖着一条长长的、不规则的油迹和红黑色的浓烟。
“干掉一架。”罗伊?福克低声自言自语,接着寻找下一个牺牲品。
它们在云层上方激烈交战。一架昆德伦诺战机加大了推力猛冲过来,追逐着贝恩正在转急弯的Vt战斗机,接着又跟来一架外形十分占怪,甚至和胎儿的形状有些相似的机甲,它像被捅开的马蜂窝,放出一大群空对空导弹。
导弹飞行的速度快得惊人,甚至连人眼都来不及反应,只有通过燃烧的火焰和螺旋状的尾迹才能探测到它们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是追不上麦克斯?斯特林。他扭转机身,把Vt战斗机做了个看似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滚转机动,并对几枚导弹的导航系统实施了阻塞干扰,接着又利用殉爆击毁了大多数导弹,最后摆脱了残存的几枚漏网之鱼。
就在最后一枚导弹射偏之前,他已经完成了战斗机的变形动作。一切换到铁甲金刚模式,他就向袭击者跃去,全副武装的战斗机横插一刀的姿势就像潇洒的兰斯洛特爵士(英国亚瑟王时期圆桌武士中的第一勇士)。
麦克斯的自动武器开火了,雨点般的炮弹打在昆德伦诺机甲上,把它打成了起火的碎片,摇摇晃晃地坠落下来。他及时掉转机身,跟上了另一架悄悄摸上来准备偷袭的昆德伦诺。利用洛波特技术铸造的机炮怒吼了,电锯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架外星战机又成了一堆急速坠毁的残骸。
米莉娅亲眼目堵了眼前的一切:这架缀有篮色条纹的Vt战斗机刚刚取得了一次胜利,正狂暴地穿过天空,没有一个天顶星人敢向他挑战。除了他,还有谁会是凯龙赞不绝口的微缩人王牌飞行员呢?
她加大推力,火箭一样飞快地向他冲去,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充了电的老鹰。“现在,你的死期到了!“
不过麦克斯?斯特林今天的日程表里并不包括慷慨就义这一条,他躲开她射出的第一速饱掸,趁着她作“之”字形机动的时候绕着她的机甲兜了几个圈子。
米莉娅转过身来,发射了几枚导弹,它们沿着弧线打了个半圆攻向铁甲金刚,留下一道道优美的轨迹,就像五月节庆典时的彩带。
这一轮攻击又被麦克斯躲过了。他笔直地向她冲去,猛烈开火。
他的飞行技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这个悲魔!”米莉娅轻声地说,但她的语调里甚至带着几分欣喜,她知道,要是能够亲手杀了他,那将会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重装机甲和铁甲金刚纠缠在一块,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它们就交错了十来个回合。
米莉娅十分震惊:难道这个微缩人具有人工增强的反应力和心灵感应吗?从他驾驶战斗机的风格来看,情况恐怕正是如此。
她做了个弹道爬升,而麦克斯却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加速冲到了昆德伦诺机甲背部的推进器模块上。米莉娅的战机挣扎着,擦出一串串火花。突然,她挣脱了敌人,虽然受了些许轻伤,但她又一次扭转了不利的局面。
她的粒子火炮向铁甲金刚倾泻着怒火,打得他连连后退,再过几个回合就可以进他回老家了。
麦克斯依靠模式转换,调到战斗机模式重新稳住了战机。他闪避着敌人的攻击,争取到一些腾挪的空间,寻找机会重新获得主动。
米莉姬得意地笑了,她像个野蛮的女猎手紧紧咬着他穿过了云层,一路高叫着:“你躲得了一时,但躲不了一世!”
“真是奇怪,”丽莎低声说,“那些外星人的战斗机并没有攻击我们。事实上,它们基本在原地徘徊,掩护追逐麦克斯?斯特林的那架机甲。”
克劳蒂娅点点头,“看来那是带队的长机,或是其他重要人物,这个人可能和麦克斯有些过节。”
“谁能猜得透战斗机飞行员脑干里想了些什么?”格罗弗耸了耸肩,“更何况他还是个外星人?”
“可他们选中麦克斯肯定有些别的原因。”
她猜对了。
“命令中尉(作者似乎未曾交代麦克斯何时晋升的中尉,原文如此)马上撤离。如果他们继续保持追踪,那么敌人的目标就不是SDF-1号。”
收到罗伊的指令后,麦克斯着实大吃了一惊。“撤离?等——等一下。我还没把它击落呢!”
事实上,这时候他并未占得先机,不过他的确已经尽了力——而且比任何还活着的人表现的都要出色。
在地面上,本性害羞而又谦逊的麦克斯?斯特林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他可能显得温文尔雅。也许这是某种天真却又诚实高尚的表现,因为在空战中,他生活在闪电般的高速度里,并统治着那片天空。
“紧紧咬住你的那架敌机始终不肯放过你。”罗伊解释说,“他们想弄明白敌人到底要干什么。”
“好吧。”麦克斯顺从地说。他也感到这个敌人和其他人有很大不同。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他是谁,这个外星人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麦克斯驾机向边上的一个角落挤去,他一个猛子扎下去飞向太平洋洋面,这个动作完成得丝毫不费力气。而那架昆德伦诺机甲也加大了速度飞也似的跟了上来。太空堡垒上的格罗弗一直关注着舰桥仪表的显示,这时他站了起来:“原来如此。现在我明白了。”
罗伊珍藏的物品中甚至没有一件高档的浴袍,他最最宝贵的财产却是一套精致的飞机模型。
瑞克最喜欢的飞机和罗伊一样:那是一架漆成黄色、脆弱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战斗机。它是德国制造的福克式三翼飞机,上面还涂着黑色的铁十字标记,以它为主角的那场空中冲突几乎可以上溯整整一个世纪。
“福克,小弟,那就是我!”罗伊很喜欢他说这句话。
门开了,瑞克漠不关心地看了一眼。突然,他像是触了电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明美!”
她穿着一件带皮毛翻领和袖口的红色小山羊皮长外套,脸上戴着一副茶色眼镜,打扮得相当入时。
“刚才我没发现你在休息,希望你别介意……”
她走上前来,他连忙把这个小玩具放到一边。电影剧组的化妆师和发型设计师为她做的微妙处理效果相当不错,她看起来漂亮极了。
“这问屋子不错,挺宽敞的。”她四下打量着,高兴地说。她的眼睛落到了那束鲜花上,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能见到你真是太棒了。”
“我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她岔开话题,“不过那是因为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就从摄影棚里赶了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没几个人知道呀。”在战争中负伤的军人如何分派病房至今仍属于机密内容。
“福克少校告诉我的。今天下午他跑到摄影棚找我。”她拍了拍病床,“我坐在这你不会介意吧?”
我又欠了你一次,大哥!瑞克心想。
“嗯,真不错。”明美边说,边把四肢在床上伸展开来。她的眼睛扑闪了两下,接着娇态迷人地打了个哈欠,把脑袋枕到自己的手臂上。
“你看起来很疲倦。”
“我可累坏了,瑞克。我整天忙着拍戏,但和我预计的进度相比,时间总是不够。
“你想躺在这里睡一会儿吗,明美?”
她的眼皮已经闭上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我能在这……多待一会儿……”
没过几秒她就睡着了。
他望着明美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们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明美,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愿意为你的平安和幸福付出任何代价。
他从被单下抽出腿来,双手环抱着膝盖,下巴顶在上面看着她进入了梦乡。他实在想不起来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幸福是什么时候。
“让我们继续把它搞定!”罗伊?福克吼叫着,把最后一束子弹打进一架受损的昆德伦诺机甲,接着又把另一架天顶星飞行器送上了天。这架漆着骷髅和交叉白骨的Vt战斗机来了个侧滚,接着又一个俯冲,寻找下一个猎物。空中布满了导弹的轨迹、外星人的射束、致命的炮火、加特林航炮的弹丸和没完没了的爆炸。
敌人的带队长机和麦克斯还在为了这场锦标赛打得不亦乐乎,可罗伊和其他的Vt战斗机飞行员并不打算把其余的入侵者当做局外人白白放走。太空堡垒堡防御军的飞行员们做好了准备,他们要让这些家伙见识见识自己的舞姿。
而昆德伦诺机甲部队也毫不犹豫地应战了。于是,一场死亡的舞蹈就此开演。
克莱马上尉,罗伊骷髅小队的副指挥官作为援军带队出现了。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他们知道麦克斯和敌长机之间的对决并不是一种牵制性的战术,
罗伊拉起飞机做了个殷麦曼机动和短距S,击中了另一架昆德伦诺机甲。这时,他看见克莱马被一架天顶星战机咬住了尾巴。
敌机越飞越近,罗伊赶忙飞过去解围,但太晚了,上尉的飞机已经燃起了火焰。
“克莱马,快跳伞,该死的!”罗伊大声叫喊着,这架击中克莱马的敌机引得他怒火中烧,“你现在很安全,快跳伞!”
克莱马弹射成功,另一架骷髅小队的战斗机及时呼叫SDF-1号派出海空搜救队,克莱马上尉的降落伞迟迟没有打开,直到他进入空战区域的时候,降落伞不知怎的突然弹开了。罗伊猜想克莱马可能已经被敌人击中,降蒋伞自动打开应该星弹射桌椅本身的自动触发程序发挥了作用。
罗伊急切地打着圈子,他要确保敌机不会趁机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的克莱马。
这位头发斑白的上尉调到骷髅小队已经好多年了,早在全球内战时期,他们就同在旧式的克诺莎航空母舰上共同服役。克莱马是军队名册上年龄最大的Vt战斗机飞行员,罗伊是看着他一年一年地老去的。
骷髅小队的队长一门心思都扑在照看他的老朋友身上,以至于出现了防御上的疏忽。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直到一架昆德伦诺机甲的前置火炮在他的战斗机上打出了几个大洞。
“啊!”他呻吟了一声,疼痛的感觉就像被烧红的铁钎戳进体内一样。
贝恩?迪克森也赶来救援,他在这架天顶星战机进一步逼近之前截住了它,但罗伊的Vt战机正不断损失高度,机尾还拖着滚滚黑烟。
激烈的战斗像战斗机和交织的战火组成的龙卷风一般正离他远去,而克莱马的降落伞则平静地飘到了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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