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冈静男被杀使北崎优子和明石友行在精神上也受到很大打击。
“不得了,村冈被杀啦!”
“也许就是杀害北崎那个人干的。”
两个人得到消息后和警察一样,首先怀疑到与北崎被杀有关。
“虽然还不清楚,但北崎被杀两个月后,村冈又被杀,看起来像是有某种关系。”
“这样的话,村冈还是与北崎被杀有关呀。”
“也许村冈知道杀害北崎的凶手才被灭口的。”
“知道凶手,为什么不报警?”
“村冈是暴力团成员,暴力团的人怎么会帮助警察呢?”
“那也不一定。有时帮助警察,送人情买好不也是有的吗?”
“也许村冈认识凶手,想蔽护他或是对他进行恐吓、敲诈。”
“村冈恐吓、敲诈凶手?”
“村冈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如果村冈被杀,也许火星又要落在我们头上了。”
“什么意思?”
“你被村冈强奸过,也就是说你有杀村冈的动机。”
“不过,警察不知道那件事。”
“很难说。警察肯定详细检查过北崎的物品,也许那里面就有录着强奸场面的录像带和照片。”
优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时她心中感受到的羞耻更甚于不安。
“村冈被杀那天晚上,我是和你在一起的呀。”
“和我在一起也证明不了你不在现场。我也会被怀疑为同谋犯。”
“你怎么会成了同谋犯呢?”
“那不是明摆着么,你和我现在成了这种关系,虽然是在北崎被杀后才发展成这样,但也许警察怀疑我们在那之前就有关系。而且在村冈被杀时,我们已经有这种关系啦。”
“你怎么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火星不也要落在你的身上么?”
“我并不想避开,而是想和你一起去经受溅落在身上的火星。”
“不是经受,而是我们两人一起去驱散那火星。”
“可到底是谁杀了村冈呢?”
“不管是谁杀的都没什么奇怪的。想杀他的人多得很,我当时就想杀了他。真得感谢这个凶手。”
“这种话不能乱说,只会引起警察的怀疑。”
“你要说警察的怀疑,那和丸尾的关系呢?”
“和丸尾的关系……”
“你是在丸尾家的附近见到那位女神的吧,如果警察要是知道北崎、村冈还有你那位女神之间有某种关系,不是更要受到怀疑了嘛。”
“那是指你和女神是同一个人吧?”
“警察也许和你一样,怀疑是同一个人。”
“我已经不怀疑啦。”
“是因为知道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优子的目光中露出妩媚的神色。
“也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像是干抢劫杀人那种事的人。”
“也不能肯定女神就一定是抢劫杀人案的凶手吧?”
“即使不是凶手,也总觉得她与凶手有某种关系,但愿不是这样。”
“你打算怎么办?准备把在丸尾家附近见到的女神和我非常相像这件事告诉警察吗?”
“如果说了,警察也许会认为是你。反正我是不打算说。”
“我害怕。”
“你没什么可害怕的。”
“想杀村冈的人,不管有多少,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如果是杀害北崎的那个人干的,下一个就该轮到我啦。”
“凶手怎么会盯上你呢?如果杀害北崎和村冈的是同一个凶手,那凶手要杀的就是你,北崎只是受牵连或被误杀这种推测怎么能成立呢?”
“当然成立啦。凶手来杀我时,受到北崎盘问,因此北崎被杀。假如这种情况被村冈看到,凶手受到他的恐吓,那凶手杀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想多啦。凶手企图来杀你,结果受到北崎的盘问,杀了北崎,而这一场面又被村冈看到。不管怎么考虑,这都太牵强了。”
“怎么牵强啦?”
“推测北崎被杀的时间是凌晨2点到天亮之前吧,而村冈来接北崎发现死尸是清晨6点呀。北崎被杀时间即使推延到推测时间的最大限度,也到不了6点。凶手怎么会在犯罪现场一直待到6点呢?”
“对于凶手来说,为了寻找某些于他不利的东西,难道不会留来?”
“对凶手不利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就是留在现场,别人一看就知道凶手是谁的那种东西呀。”
“可报道中说在现场没发现物品被翻过的迹象……”
“那种迹象可以清除呀!而且村冈发现北崎尸体也不一定就是来接北崎去打高尔夫那个时间。那只不过是他编造的。如果再早一些来我们家,和凶手不就碰上了吗?”
“即使如此,凶手是来杀你的这种想法,也是被迫害妄想症的一种表现。我现在倒是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你说有另外的可能性,是什么?”
“就是女神呀!”
“女神?”
“我在丸尾家附近见到的女神,也许和北崎、村冈都有关系。”
“你是说你的女神是杀害北崎和村冈的嫌疑犯?”
“难道不能设想有这种可能性吗?”
“就是说你的女神与丸尾被杀有关,而北崎和村冈知道这一情况,所以被灭口。”
“又不是女人不可能作的案。”
“是不是警察也抱有这种怀疑,才来询问北崎和丸尾的关系?”
“我想是的。”
“那警察也许还会来询问村冈和丸尾的关系。”
“那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如果警察不怀疑我是女神的话倒是没什么关系……”
“警察怎么会知道你和女神长得相像呢,说到底那只是我个人的印象而已。”
“警察也许怀疑杀害北崎和村冈的这个嫌疑犯是个女人。这两个人都是在深夜将凶手迎进房间的。男人毫无戒备地将凶手请进房间,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女人。”
“警察即便怀疑凶手是个女人,也不会想到女神。”
“警察正在调查北崎和丸尾的关系,作为杀害丸尾的同案犯,即使考虑到有个女人牵涉在内,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就是警察来问,也不会是女神的事,最多是为了确认一下你和村冈的关系。”
“你怎么那么说呢?我一听和村冈的关系这几个字就浑身发冷。”
“对不起,假设警察来问,你要态度坚决一些,反正你是清白的。”
“正因为清白才更感到害怕呀。真搞不懂凶手为什么杀了他们两个。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却受到警察怀疑,这一定是在凶手看来我似乎知道某些情况。”
“没什么了不起,凶手不知你住的地方。而且我在你的身边,用不着担惊受怕。”明石鼓励着优子,但似乎没有驱除她心中的不安。
正像优子担心的那样,警察三番五次来找她。永井和栋居直截了当地询问了她1月25日深夜到26日天亮之前在什么地方。优子回答在明石家和明石在一起。
“那天夜里,有客人来访或来过电话吗?”警察又进一步追问。
明石就像她的保护神一样,紧紧地守在她的旁边。
“既没有客人也没有电话。难道我说和明石先生在一起这还不够吗?”
“您知道村冈先生当天夜里被杀了吗?”警察并不回答优子,接着问。
“知道。电视报道了。不过,你们怀疑我有点不对劲呀?”
“凡是有关系的我们都要问,请您配合。”
“我和村冈先生没关系。”优子的语调强硬了一些。
“不能说没关系吧。他是您去世丈夫的上司,有过密切的交往吧?”
“我丈夫和他也许关系密切,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密切的交往。”
“但是,他是您丈夫的上司,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好,这个问题咱们先不谈。您从村冈口中听说过丸尾这个名字吗?”
“前几天,在问和北崎的关系时,也问过这个问题。不管是从北崎口中,还是从村冈口中都没有听说过什么丸尾这么个名字。”
“夫人和北崎先生结婚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一直住在仙台。”
“去过川崎市吗?”
“没有。”
“在川崎市有亲戚或朋友吗?”
“没有。”
“我们只是出于慎重询问您,请不要生气。”警察安慰着优子,接着又向明石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明石的回答基本上和优子一样,但对丸尾案表示出强烈的兴趣,并问了丸尾的住址。
警察虽然就两人不在现场一事询问了有无第三者证明,但基本上对两人互相证明不在现场的作法没表示异议就离开了。
在见了优子和明石之后回去的路上,栋居和永井谈论着。
“总是觉得把他们两个作为凶手不合适。”栋居说。
“我也有同感,虽然不在现场的证明不那么充足,但找不出两个人有杀害村冈的动机。”
“尤其是明石更不会有。虽然明石和北崎中间夹着优子的这种三角关系,在北崎被杀案中要受到怀疑,可明石和村冈没任何关系。即使优子暗怀杀害村冈的动机,明石是同案犯也太牵强。要说明石给优子不在现场作了伪证,也不太现实。与其作为伪证,还不如干脆参与作案或阻止作案。”
“假设两人合谋杀死村冈,那一定是杀害北崎的延续。但没有发现两个人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杀死北崎和村冈啊。”
“杀害北崎时被村冈看到,村冈借此强迫优子与其发生关系,优子在明石的帮助下为灭口而杀村冈,这种解释怎么样?”
“在北埼被杀案中,两个人不在现场的证明基本上还是可靠的。在北崎被杀时,优子和明石还未结成合谋关系。因此作为杀害北崎的延续,把优子和明石定为杀害村冈的嫌疑人也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尽管如此,那两个人还是有些令人不可理解的地方。”
“你说的不可理解的地方是……”永井探询地看着栋居。
“总觉得说话吞吞吐吐不干脆。比如:当问到从村冈那里听到过丸尾这个名字吗?一般的回答是没听到过。而他们似乎对村冈和丸尾的关系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心。”
“这一点我也有感觉。那两个人是不是隐瞒着什么事呀?”
“如果有隐瞒的话,那隐瞒的是什么?为什么非要隐瞒呢?我感到可疑的是,上次我们为了证实与北崎遗物中发现的那把钥匙相配套的锁有无可能装在丸尾家而去向她询问时,她未显示出丝毫的关心。可这次对丸尾却表示出的浓厚兴趣。最近为什么又感兴趣了呢?”
“确实如此,我也想起来了。上次去询问时,优子对丸尾这个名字没任何反应,但这次却表示出强烈的兴趣。不仅优子,明石也很感兴趣……”
“对呀,明石也对丸尾表示出异乎寻常的兴趣,还特别询问了丸尾的住址。”
“比起优子来,明石对丸尾更感兴趣。”
“优子起初没兴趣大概是因为她不知道明石对丸尾这么感兴趣。当优子把我们就丸尾一事询问她的情况告诉明石后,明石的兴趣感染了优子。”
“也就是明石和丸尾之间曾有过某种关系。”两个人相互看了看。
“但是明石和北崎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优子是随北崎调动工作搬到这里的,在这之前和明石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明石与北崎无关,而与丸尾之间有某些牵连。想再找明石确认一下。”
“也许优子和明石因为我们痛痛快快地离开,现在刚松下心来。如果我们再返回去,大概会吓他们一跳吧。”
“攻其不备,兴许会吐露些什么情况。”
两个人的意见达到了一致。
警察只是走形式地问问他们在不在现场就走了。明石和优子刚放下心,没想到警察又返了回来。
“多次打搅真对不起,但有些地方还不理解,请允许我们再问一下。”永井说。
“是什么不能理解呀?”优子作好精神准备反问道。
一时回去的警察又返回来,这并非一般。
“有点事放心不下啊。”永井安详地笑着,但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人。
“您说的放心不下的事是什么?”
“刚才我们问了丸尾的事,两位没有隐瞒什么情况吧?”
“没什么特别可隐瞒的呀。”优子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答道,但面部表情却显得有些紧张。
“是吗,明石先生呢?”警察把视线转向明石。
“我也没隐瞒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不过以后发现说了谎,对两位可不利呀!”
“没有说谎。”
“方才明石先生问了丸尾的地址吧。”
“呃……”
“为什么问呢?”
“不为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毫不相干人的地址,难道有必要问吗?”
“问问不行吗?”
“我没说不行。只是觉得既然问就要有问的根据。比如你与那个住所有某种关系啦,或者是亲戚、朋友住在那附近啦等等。用我们的行话说就是熟悉该地的地理情况,难道明石先生对丸尾的住所很熟悉吗?”
“我怎么会熟悉呢?”明石被追问得理屈词穷。
“我们已经把两位从嫌疑犯中排除掉,大概你们两位也讨厌别人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吧。难道夫人就不想尽快抓住杀害北崎先生的凶手吗?我们怀疑北崎先生和村冈先生这两起被杀案之间很可能有某种关联。不管多么琐碎的情况都可以,如果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永井抓紧时机紧逼不舍。
“实际上是担心对优子女士产生怀疑,所以没说。”明石清楚已经摆脱不掉警察的迫究。
“本来不想讲,我在丸尾家附近见到过一位长得和优子女士非常相像的女人。”
明石向警察进述了学生时代打工时,在丸尾家院内发生的偶然事件。
“第一次见到优子女士的时候,我误认为是那个女人,不过只是长得相似而已。这种事即使讲出来,警察也不会相信,所以没有说。”
“因为明石先生把我错认为是他当时见到的那个女人,所以才接近交往起来。不过,丸尾这个人我不认识,川崎那个地方也与我无缘,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住在那里。据说丸尾女士被杀是在七年前,我和北崎结婚是在那之后好几年的事。我与丸尾女士无任何关系。”优子插嘴说。
“只是长得相似,那有什么必要隐瞒的呢?”永井问。
明石突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也就是你本人也怀疑当时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北崎优子女士吧?”
“不过现在我确信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为什么现在可以确信了呢?”
“那,那是和她相识、后,才明白的。”当然不能说是验证优子的肉体后,才明白不是女神的。
“你怎么知道见到那个女人的地方就是丸尾女士的住所呢?你问了她姓名和住址吗?”栋居问。
“没有。我听说优子女士被警察问及北崎和丸尾的关系,才发现丸尾的住所离我见到那位女人的地点很近。”
“你认为她和丸尾被杀案有什么关联吗?”
“……”
“怎么样?”
“我希望没有关联,但一看当时的报纸,我碰到她的时间与丸尾被杀所推定的时间是一致的。”
“你碰到她,大约是几点?”
“我想是8月10日下午3点左右。”
“你不认为她就是凶手吗?”
“……”
“所以为了庇护她,对见到她的事才一直闭口不谈。对吗?”
“不对,因为她长得像优子女士,所以没有讲。”
“你讲的原因也许有,但是当你的眼睛进入灰尘,正在为难的时候,是这位善良的女神帮助了你,所以你想庇护她,这种心理也不是没有吧?”
明石对警察并没有用过女神这两个字,但栋居就像看透了明石的内心一样,把她称作了女神。被栋居指明之后,明石仿佛感到迄今为止自己未曾觉察到的心理活动得到了合理的分析。在这之前,明石认定自己是为了庇护优子才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在远离优子的地方,成为他青春幻影的那位朦胧飘渺的女神,兴许也勾起了他内心的蔽护之情。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有。”明石承认说。
“你见到她,那时是第一次吗?之前,或者以后又见过吗?”
“那时是第一次,以后再没有见过。”
“凭你当时的感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你觉得她认识你,有这种感觉吗?”
“她认识我……”
“是的,你也许忘了,可她还记得,所以替你清除了眼中的灰尘。”
这是一种新的看法。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告诉我。”
“如果她与丸尾被杀有关,哪能告诉你呢。在犯罪现场她被你看到了。但既不能逃也不能藏。可是你似乎已经忘记她,所以她没有自报姓名。”
“如果是在犯罪现场,被我目睹了犯罪事实,她怎么还会给我清除眼中的灰尘呢?”
“看到没看到并不知道呀。她以为被你看到了,所以装做给你清除灰尘来证实两点:一是你是否发现了犯罪活动;二是你是否记得她。”
为了掩饰犯罪活动,替自己清除眼中灰尘这一点明石也想到过。但是栋居刚才的启发,即她也许单方面认识明石,想查看一下明石的反应。这确实是一种新看法。
“明石先生,您也许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她。想起来了吗?”
尽管栋居问,可还是没什么头绪。但也许只是想不起来。
“您如果再见到为您去除眼中灰尘的救援女神,能辨认出来吗?”栋居问。
“我想大概能辨认出来。”明石停了一下回答说。
但是在他的记忆中,女神的面影和优子已经浑然一体,很难区分开来。
“您之所以对我们一直守口如瓶,除了蔽护女神之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永井说。
“你所说的另外一个理由是什么?”
“也就是您本身就与丸尾被杀案有关。”
“噢,开什么玩笑,你是在怀疑我?”
明石大吃一惊。岂止是促使他们对优子产生了怀疑,而且给自己也带来莫须有的嫌疑。
“完全可以作为一种可能性考虑呀。”
“我当时为某个出版社打工,在给住在川崎市的作家去送校样回来的路上,只是偶然路过那个地方,你们查问一下出版社就会明白。”
“过路犯罪的有的是,况且丸尾积蓄了很多钱呀!”
“请你们慎重地考虑考虑,抢劫、杀人那种事我不会干。”
“但是,绑架的事干了吧?”
“那、那、那已经得到优子女士的谅解。”
“啊,那种可能性也可以考虑,您也许在什么地方与丸尾有过接触,请好好想想。”
丸尾是把案犯引进了室内。所以警察虽然这样说,但内心还是认为把明石作为杀害丸尾的凶手不合适。
也不知他们满不满意明石的供述,问完之后,栋居和永井就回去了。
从明石家回去的路上,栋居和永井讨论着明石的供述。
“如果他讲的情况属实,在丸尾被杀案中,那个女人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呀。”栋居讲。
“虽然还没有确定明石见到那个女人的地点就是丸尾家,但其可能性非常大。”
“就是说也可以认为北崎和那个女人是杀害丸尾的同案犯。”
“如果村冈与此有关的话,那就可以证明三个同案犯的说法。”
在搜查会议上,一种非常有说服力的看法,就是从丸尾被杀案的同案犯关系中,去寻求杀害北崎、村冈的动机。至少有三个同案犯这一说法,由于和优子长相相似的那个女人的出现而得到证实。
“但是光靠明石的证词,在搜查会议上还不能使人们信服呀。”
“是的,他不过是偶然在作案这段时间,在犯罪现场的附近见到一个与优子相像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未被证实是案犯同伙。”
“明石的人际关系中出现这么个女人满有意思。”
“明石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如果她真是案犯的同伙,明石当时也许是相当危险啊!”
“确实,正在杀人抢劫行凶时,他若无其事地混进来。”
“假设北崎和村冈被杀发端于丸尾被杀,那最近在案犯身上也许要有某些变化。具体讲就是明石的存在就像活着的同案犯对其形成威胁的那种变化。如果是这样,案犯大概一直都在关注着也许目睹了犯罪现场的明石的一举一动。”
“确实如此,明石虽然不是同案犯,但对案犯来说是和同案犯一样危险的人物,只是明石本人还未意识到。”
“作案后,案犯也许一直在关注着明石的举动。”
“你说的作案是指丸尾被杀还是北崎被杀?”
“两方面都有。如果案犯是在杀丸尾时认识明石的,那以后可能一直都在监视他。如果案犯本来就认识明石,在杀害北崎时,也许再次见到作为优子朋友的明石。”
“你说再次见到案犯是什么意思?”
“如果案犯就在北崎身边,那他就会注意到和优子同居的明石。”
“虽然只是假设,但还是令人放心不下呀。”假设这三起案件有关联,案犯已经杀了三个人,不能保证不杀第四个。
“你是说案犯会对明石怎么样?”
“说到底还是假设。只是案犯与明石之间有这样的关系,目睹丸尾被杀的明石在案犯附近这样转来转去,案犯决不会那么高兴吧!”
永井和栋居回去以后,优子对明石说:“栋居说了件令人担心的事呀!”
“什么令人担心的事?”明石反问道。
“他不是说你见到的女神也许认识你吗?”
“我是第一次见到她。”
“你说是第一次,可栋居说对方也许认识你呀?”
“当时没发现那种征兆。”
“如果她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肯定藏而不露。警察甚至说女神也许在试探你的反应。你见到女神时,没觉出以前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啊……”经优子一说,明石也失去了自信。明石见到优子时,把她和女神的面影重合在一起,但是重合的面影也许不是那时见到的女神,而是在那之前就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女神的前身。
“也许你已经忘了,但女神还记得。”
“我已经和女神没关系。由于见到你,我已经忘了女神。女神和丸尾有无牵连,与我毫不相干。我更看重和你从现在开始的新生活。”
“你是说和我开始的新生活吗?”
“我是说啦。”
“太高兴啦。”说着把自己滚烫的身体投向明石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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