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阵惊恐袭上曼笛的心头,当杰克的唇挨近,她连忙别过头去。他的唇压上她的脸颊,霎时一道热意刷过,她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等等。”她又说了一次,语声颤抖。这名陌生男子试探着继续吻她,曼笛想避开,脸转向火焰,金黄的火光闪动,让她的眼睛为之一眩。杰克的嘴温柔地移过她的面颊,转向耳畔,轻轻呵着耳边的发丝。
“曼笛,有人吻过你吗?”
“当然有。”她谨慎地说,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是,似乎没办法坚称那些吻和杰克的吻有任何类似之处。在花园里的悄悄一吻,或是在节庆时檞寄生下的例行拥抱,都完全不能和此时此刻的情境相提并论;这样被紧紧搂在一名男子的臂弯里,鼻腔里尽是他的气味,隔着亚麻衬衫,周身感受他体肤的热度。“我——我觉得你功夫很到家。”曼笛说。“以你这一行的专业观点来说。”
这句话引得他笑意一闪。“你想多知道一些吗?”
“首先,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你……你从事这一行有多久了?”
他立刻就明白了曼笛的意思。“为萧夫人工作?没有多久。”
曼笛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下海从事性交易。说不定他失业了,说不定因为犯了个错被开除,说不定他欠下一堆债,所以需要更多的钱。有这样的容貌、机智和风度,应该有很多合适的工作才对。他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就是好吃懒做、挥霍无度。
“你有家人吗?”她问道。
“没有值得提的,你呢?”
曼笛察觉到他语调微微改变,仰起头看他。现在杰克的眼神看起来很严肃,面容无比俊美,看到他,就让曼笛心中涌起一阵快乐的悸动。“我双亲都去世了,”她告诉杰克。“不过我有两位姊妹,她们都结婚了,我有一大堆侄子侄女。”
“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那你又为什么不结婚呢?”她反问。
“我喜欢独立,不想被束缚。”
“我也一样。”她说。“除此之外,任何一位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难相处、个性倔强又顽固。”
他懒洋洋地笑着。“你只是需要被适当地调教一下。”
“调教?”曼笛不悦地又说了一次。“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稍微懂得女人的男人,都有法子让你像只小猫喵喵叫。”
曼笛一阵恼火,又忍不住想笑,他可真是个恶棍!可是她不会被杰克的伪装骗倒的。虽然他的态度没半点正经,但曼笛感觉得出来,在玩笑的态度下有些别的——充满耐心的警醒,对自身力量的克制——这使得她神经发出警告。这人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纵然曼笛称不上饱经世故,然而从杰克看她的眼神,她很清楚,他有目的而来——也许要她的顺从、与她欢好,或仅仅是她的钱。
在曼笛的凝视之下,杰克的手伸向颈间,松开那条灰丝领带,缓缓地解下来,彷佛怕动作太快会吓到她似的。她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杰克解开衬衫上三颗扣子,倾身向前,端详着她泛红的脸。
曼笛年幼时,曾看见穿着晨袍的父亲一些灰色的胸毛;当然,她也看过工人和农人敞开衬衫扣子的样子。然而她想不起自己曾看过这样的胸膛:宛如铜雕的男子胸膛,肌肉线条分明、质地厚实,几乎微微发光。他的肌肉看起来是如此坚实,又无比温暖;火光在他光滑的胸膛上跃动。阴影落在肌肉如刀雕般的凹痕上,以及他咽喉底端的三角形凹陷。
曼笛想抚摸他,享用自己的口唇覆上那诱人的凹陷,更加吸入他周身散发的挑逗气味。
“过来,曼笛。”他的语声嗄哑,恍若一阵低低的摩擦音。
“不行。”她的声音颤抖。“我……我想你该走了。”
杰克倾身向前,温柔地扣住她的手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轻地说。“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可是,在今天晚上离开你之前,我要抱你一下。”
在她的体内,迷惑与欲望的感受疯狂旋绕,让曼笛既无所适从、又彷徨无助。她任凭杰克将自己整个人拉过去,让她娇小的四肢紧紧黏着他既长又大的手脚。巨大的手掌滑过她的背,曼笛感受得到掌心移动的轨迹;手心炽热,犹如在那光滑、黄金似的皮肤底层下,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曼笛呼吸急促,闭上眼睛,微微颤抖,浑身上下都浸浴在暖意之中。这是她有生以来首次一头偎近一名男子的臂弯,背着光线,她仰头看杰克背光而阴暗的面容。
感觉到她的四肢在颤抖,他发出安抚的低音,将她搂的更近些。“别害怕,宁宁,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叫我什么?”她迷茫地问道。
他对她笑了。“爱尔兰话,意思是一个小亲亲。我是不是忘了跟你提到,我有一半的爱尔兰血统?”
难怪他有种口音,干净、文雅的语调里有着乐音般柔软的韵律,只可能源自塞尔特人。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受雇于萧夫人。通常商人或商业机构会雇用的是地位较低的英国人,其次才是爱尔兰人,让这些有塞尔特血缘的人干最下层的粗活。
“你不喜欢爱尔兰人吗?”他问道,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眸。
“噢,不会。”她感到晕陶陶地。“我正在想……。难怪你头发这么黑,眼睛这么蓝。”
“A chuisle mo chroi,”他喃喃地说着一句爱尔兰话,一边拨弄落在她小圆脸上的鬈发。
“那是什么意思?”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总有一天。”他抱了她很久,直到她全身都浸润在他暖暖的体温当中,每根神经都饱满而放松。曼笛穿着一袭褐橙条纹边的高领连身衣裙,打折的细棉布绕着高领围成一圈荷叶边。杰克的手指移向领端的扣子,谨慎小心、不疾不徐地解开了上面几枚小圆扣,露出她柔软、冰凉的颈项。曼笛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频率,她的肺急遽张缩,胸部反复起伏。杰克的一头黑发向她凑近,当他吻上她的喉间,双唇温柔地搜巡时,她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响。
“你的味道好甜阿。”这些柔声细语让一阵阵愉悦的颤动贯穿了她的背脊。不知怎地,每当想象与男子有亲密关系时,她想象的场景总是一片黑暗,以及不情不愿的抚摸,她从来没有料想到会有火光、有热,还有如此耐心地崇拜她的身体。
杰克的双唇沿着她的喉咙直吻到她耳边的敏感部位,轻轻地戏弄着。感觉到她的舌尖轻触一道细小的内部裂缝,曼笛惊讶之余,全身一缩。
“杰克,”她低语道。“你不用着扮演我的情人,真的……你这样假装我很可爱,实在是很好心,而且你___”
他在她的耳边微笑了。“如果你真认为一个男人的身体是因为好心而有这样的生理反应,那未免过份天真。”
他说话的时候,曼笛的小腹察觉到某种压力正在贴近身体,立刻变得全身僵硬。她的脸烧的火红,脑中的思绪犹如严冬里漫天漂舞的雪花,乱成一片。她变成了石头……。偏偏又极度好奇。他们的腿迭在一起,她的裙子被拉到膝上,她可以感觉他的整条长腿,也感觉的到他勃起的形状,她从未被一个亢奋的男性抱在怀里。
“这是你的机会,曼笛。”他低低地说。“我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对待我。”
“我不知道要作什么,”她不安的说。“所以我才雇你来阿!”
他大笑起来,吻上曼笛裸露的颈际,她觉得自己颈动脉狂跳不已。此情此景实在过于梦幻,和她所经验过的一切迥然不同,彷佛她不在是白曼笛。不是那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握着笔、抓着纸,手指沾着墨水,带着老处女的头巾,脚边搁着热水罐;而是另一个柔软的……脆弱的……。渴望、也被渴望的人。
她明白自己一直有点怕男人。有些女孩轻易就懂了另一个性别的人类,可是她一直没办法。她知道的是,甚至在年少青春时,男人也从不逗弄她、与她调笑,却总是跟她谈一堆正经事,敬重她,合宜地对待她,从来没想过曼笛也会喜欢他们偶而的放肆。
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光彩夺目的男子,无疑称不上是什么正派人士,且似乎只想钻入她的裙下。那么,为何不让他亲吻、爱抚呢?美德对她有什么好处?美德是一个冷淡的枕边人;她比谁都更清楚呢!
曼笛勇敢地揪住他敞开的衬衫,让他的头靠近自己。他的嘴立即顺势轻柔地扫过她的。一阵温热袭上她的躯体,欢愉的浪潮几乎让她麻痹。他的身体更重重地压上来,他的口继续挑逗她,吻的更深,直到她双唇微启。他的舌尖探入,本想为这前所未有过的陌生而退缩的曼笛,因为倚在杰克臂弯中的感受如此安全而没有避开。
在曼笛的胃部、甚至在她说不出名称的全身各部位都盈满了奇妙的感受,她等着杰克再一次来品尝她……。噢,他亲吻她的方式,既奇异又亲密,更让人兴奋,令她的喉间不禁发出小小的呻吟。她的身体逐渐柔软、放松、双手移向他的头,轻触他漆黑如绸的发丝,将散落在颈背的头发握成一束。
“解开我的衬衫。”杰克喃喃说。背心与亚麻衬衫的扣子——被不太灵活的手指解开来,薄薄的衣衫摸起来尽是暖意,从他的躯体上散发出香气,塞进长裤的部位有些绉折。他的肌肤平滑而闪亮,当她的指尖迟疑地轻轻触碰时,硬实、光滑如丝的一束束肌肉就一缩。他的身体散发出光与热,诱惑着她,宛如暖洋洋的太阳对一只猫儿的诱惑。
“杰克,”曼笛说话时几乎停止呼吸,她的手伸进衬衫,缓缓地抚摸他修长的后背。“我希望到这里就好了……对我来说,生日礼物就样就够好了。”
他轻笑一声,以鼻子蹭蹭她的颈边。“好。”
她拥住那裸裎的胸膛,贪心地吸着他的体温与气味。“这真是太可怕了。”她喃喃地说。
“为什么可怕呢?”他的拇指顺着那些鬈发玩,摸到她的太阳穴附近,指尖轻按那脆弱的点。
“因为有时后别知道错过什么比较好。”
“你好甜。”他轻声说,又偷吻她一下。“好甜……。让我再待久一点。”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已深吻她,比以前吻的更深,他的大手温和地拖住她的头,手指深入披散下来的鬈发。她全身伸直,迎向他的亲吻与躯体,情不自禁想要和他靠得更近,某种前所未有、发自身体最深处的悸动泉涌而出,不禁弓起身体,想要加以纾解。
这是个强壮高大的男子,可以轻而易举地压制她,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温柔。曼笛心里有些不解,为何自己没像惯常怕别的男人那样怕他。自小大人就教她不能相信男人,男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激情,他们都很危险。可是,她觉得跟这名男子待在一起很安全。她把头靠在他敞露的胸膛上,透过掌心,感觉到他强劲、快速的心跳。
他移开口唇,俯视着她,双眼看起来深得几乎不像蓝色。“曼笛,你信任我吗?”
“当然不信任,”她说。“我对你一无所知。”
笑声从他的胸腔逬出。“理性的女子。”杰克的手指移向曼笛的上衣,熟练地将一颗颗精巧的象牙扣子从扣孔里解开来。
曼笛合上双眼,她的心跳声变轻了,但依然猛烈,宛如一只受惊的鸟而扑着双翼。今夜一过,我就不会看到他了;曼笛这般告诉自己。所以,她可以任自己与这个男子一起作些禁忌之举,然后将回忆永远收藏心底。这是她只为自己保留的回忆。有一天当她年华老去,也习惯了独居生活时,还依然留着曾与一名英俊陌生男子共度一夜的回忆。
棕色条纹的衣裳滑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细棉衬衣,以及用骨架撑起的前扣式紧身马甲。曼笛还在考虑要不要教他怎样解开,他就已经动手了,显然很熟悉。看来,这不是他碰过的第一件。
杰克把衣服的前端边缘拉紧,随即解开成排的小钩;曼笛的肋骨先是感到一阵微微的压迫,随着马甲一解开,她奇妙地觉得无比放松与舒适。接着他将她的手从外衣里解救出来,让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的近乎透明的棉质衣物,曼笛觉得身体被一览无遗。不去抓起外衣往身上盖的努力使她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你会冷吗?”杰克关切地问道,注意到她在发抖而将她拥近胸前。他很强壮,作什么都毫不费力,整个人生气勃勃,体热透过亚麻衬衫传来,曼笛开始为另一个迥然不同的原因而颤抖。
杰克推开衬衣的肩带,俯首轻吻她弧形优美的雪白香肩。他的指尖戏弄着她,隔着薄薄的棉质衣物轻触、温柔地捏弄。曼笛合上眼睛,转过头,让自己的双唇印上杰克的面颊,微生的胡渣让她感到些许刺痛,也诱得她心动不已。她的唇往下移去来到下巴。微生胡渣的肌肤转为光滑如丝。
她听到杰克用盖尔语方言在说什么,声音模糊而急促,大手拖握着曼笛的头部,让她往后靠在长椅上。他的嘴靠近她的胸前,吻着她,隔着那一层棉质衣物逗弄着她。“帮我脱掉你的衬衣,”他语声嘶哑地说道。“拜托,曼笛。”
曼笛迟疑了,她急促的呼吸和杰克的混在一起,接着她从手臂褪下衣袖,脱去衣衫。她感觉到杰克把衬衣往下拉到她的腰部,变成薄薄的一团,让她的上半身近乎全裸。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共处一室,在长椅上被他脱到半裸,马甲丢在地板上,本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她已经做了。“我不该这么做。”她颤抖着说,徒劳地试图用手遮住丰满的胸部。“我根本就不该让你进门。”
“再对不过了。”杰克朝她邪恶的一笑,脱去衬衫,露出躯体,他的肌肉极度完美,宛如精巧打磨过,简直不像真的。曼笛紧张得难受,身体里像是打了一堆死结。当他俯身过来,她还在费尽全力与自己的压抑和礼教抗争。“我该停下来吗?”他将曼笛搂近他高大的身躯。“我不想吓到你。”
她的面颊偎着他的肩,裸裎的肌肤与他相碰触,欢愉的感受涌上。她放松下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柔和,从来没有这么乐意柔和下来。“我不怕。”她说。话声如痴如醉并放开抱在胸前的双手,让自己的乳房直接贴上他的胸膛。
他自喉间发出一声近乎痛楚的低吼,整张脸埋进她的颈间,热吻她,一路向下,口唇覆上她的乳尖,舌头轻触敏感的尖端,而曼笛紧抿双唇,恣意品尝这让她目眩神迷的快感。
杰克的舌尖懒洋洋地转动,品尝、逗弄,口腔中的热气蒸腾,接着他移向曼笛另一边的乳房,速度极缓极慢,让她忍不住为此啜泣起来,他则好整以暇,彷佛有挥霍不尽的余裕,彷佛时间根本不存在,可以任他在曼笛的身体上享用一场没完没了的盛宴。
他撩起她的裙子,置身在她的腿间,让自己长裤底下硬挺的山脊压着她的衬裤,那细致的亚麻布上已有些许湿痕。他以双肘撑着身体,凝视她泛红的面孔,以小腹压进她的身体,那亲密的压力以及自然滑移到她最想要的位置,令她不禁屏息。邪恶的他对女性的身体无比了解。这个动作在她的腿间激起快感,透过体内的私密渠道流遍全身。她觉得醺然如醉、生气盎然、情欲激动得难以忍受。她屏住呼吸,伸手环抱他的背部,感觉着他移动时肌肉沉厚的伸屈力道。
他们之间还有好几层衣物,像是长裤、鞋子、衬裤,更别提她那层层迭迭的累赘长裙。突然之间,她想将一切全部脱去,以完全赤裸的身体去感觉他的体温,当她想更挨近他一些时,这股突如其来的饥渴让她震惊难抑。似乎看透她的想法,他发出不太稳定的笑声,握住她的手。“不,曼笛……今晚你还是保留处子之身的好。”
“为什么?”
他的手覆上她的胸脯,温柔地一握,半启的唇则挨近她的咽喉。“因为你应该先对我有一些了解。”
看来他不会和她做爱了,这反而变成曼笛此刻最想要的。“可是我再也不会见到你,”她说。“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
杰克大笑起来,蓝眼闪亮地在她唇上留下深深一吻,把她拥得更紧,在她的耳边亲密地低语。从来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话,每个人都敬重她的自持,敬重她合宜的言行举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这样亲昵的叫她,唤她亲亲、甜甜……。更没有人带给她这种感受。
激情的火苗在她体内燃烧,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她既无比渴求,又感到痛恨,眼中不禁涌出灼烫的泪水。现在她更深切明白,自己不该雇用这个神秘男子的原因;的确,如果可一而不可再,那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曼笛,”杰克轻声说,他误会了她流泪的理由。“我会让你感觉好一点……你不要动………让我来……。。”
他的手在裙子底下摸索着,找着了衬裤的带子,随即像个专家般熟练地解开。曼笛头晕目眩,发着抖静静地躺着,手还环抱住他的肩膀。他轻触小腹柔软的肌肤,拇指扫过腹部中央的脐眼,再往下移去,到曼笛从未想过会被别人碰、自己也从来没碰过的地带,他的手拂过那一片小小的鬈毛,指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让她臀部一挺,身体一阵抽搐。
他的爱尔兰口音变得比以前更浓重。“是不是这边痛,宁宁?”
曼笛喘息着,偎着杰克的颈子。他的手指尖端逗弄、轻轻磨蹭着,找着了最精致敏感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部位,在他一触之下就颤动起来,像是自有生命。热流从曼笛的腰间、胸口与脑子里逬发,在他温暖的控驭下,她是个心甘情愿的俘虏,浑身肌肤泛红,从头到脚都觉得刺刺的。接着一只手指轻压,滑进曼笛体内,进入她的私密地带,造成微微的浊烧感。她紧紧环抱着他,身体自然的阻抗反应,让她一阵颤动。
她的头往后仰,晕眩地看着他的脸,那双眼睛中的光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色彩,或许,除了在梦里才有……。无比明亮、纯粹的蓝,充满了让她惊异的性爱知识。杰克的手指在她的体内微曲,拇指搓弄着萌发快感的小点,反复激烈地抚触她。直到曼笛弓起身子,发出一声颤抖的叫喊,整个人放松下来,所有一触即发的感官终于起火燃烧。
她继续沉浸在某种徘徊不去的充盈感,漂浮在暖流中,直到杰克终于低低呻吟了一声,坐起来后,别开脸没有看她。失去他的双手和嘴___特别是他的嘴___让她整个人都渴望着要他,也知道他给予她解脱,却没让自己享有。曼笛尝试性个伸出手去,放在他穿着长裤的腿上,想说明自己也愿意给他她刚刚感受到的快乐。他只是把她的手从腿上拿开,但握在掌心,执到唇边一吻。
“曼笛,”他粗声的说。“和你再相处下去,我就要管不住自己了,我必须在还能自制的时候离开。”
曼笛对自己梦呓般的遥远声音感到讶异。“留下来,留在这里一整夜。”
杰克苦笑着瞥她一眼,曼笛看到仍在他双颊上的红潮。他继续爱抚她的手,用拇指触摸她的掌心,彷佛要把他的吻按进她手心里去。
“是……是不是……你还有……别的约?”曼笛试着问道:一想到这名男子要离开她怀抱,去找另一位女性时,一阵恐怖感蓦然袭上心口。
杰克发出短促的笑声。“老天,不是的,不过是___”他不再说下去,只情绪翻涌、心事重重地瞥了她一眼,“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他弯身,亲吻她的下巴、脸颊,还有她闭着的眼睑。
“我___我不会再找你了。”当杰克就近拿起一条膝毯,盖在曼笛身上时,她不太自在地说。
他的声音里充满某种一言难尽的东西。“嗯,我知道。”
她闭着眼睛,听他在炉火前窸窸簌簌穿上衣服。她整个人漂浮在羞赧与愉悦的感受中,开始寻思今夜所体验到的各种事情。
“再见了,曼笛。”他低声说完就走了,留她独自一人,衣衫凌乱地坐在炉火前。柔软的毛毯裹着她裸露的肩,头发批散在身体,以及长椅扶手上。
她不禁开始转些荒诞不经的念头……。她想再去找萧夫人,问这名男子的事。她想知道更多和杰克有关的一切。但那样有什么意义?他生活在与她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那是一个诡密的下层世界,和他建立友谊关系是不可能的。虽然这次他不收钱,下次说不定就会。
噢,她一点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感受,充满罪恶感但又无比渴盼,喜悦的火苗依然在体内跃动,皮肤的刺激感像是全身盖上一层丝质面纱;想象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杰克的嘴挑逗着她的乳房,曼笛不禁拉起毯子来盖住脸,羞赧地呻吟出声。
一如对自己立下的誓言,生命将在明天继续正常;不过今晚余下的时间,她愿放任自己继续漂浮在对这名男子的幻想之中。现在他已经变得不太像是真实的个体,而是梦一般的存在了。
“生日快乐。”她对自己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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