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傍晚，殿村满脸笑容地出来迎接佃等人。

        “唉，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从他兴高采烈的模样也可以看出，作为财务部部长，殿村此前有多么担心。

        “这次实验很不错。”佃总结道，“想要的性能全都发挥出来了。大家都很努力。”

        员工们虽然筋疲力尽，但表情中都透露出满满的成就感，还有一丝兴奋。

        能做的努力他们都做了，接着，就只需等待结果。

        “对了……”跟殿村聊了几句以后，佃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等江原他们从外面回来，你能帮我召集高迪小组吗？我有话要说。”

        说完佃表情复杂地先行回了社长室。

        将近一小时后，立花、加纳、江原和川田走进了社长室。山崎和殿村也跟了进来。

        “是这样的，今天帝重工召开了部门会议，会上讨论了支援高迪计划的事情。我想向大家说明一下情况。”

        所有人都很紧张，视线集中在佃身上。

        “很遗憾，他们的结论是暂且搁置。”

        佃已经从财前那里得知了讨论的详细内容。

        “他们的判断是，若采用佐山制作所的阀门，会对帝国重工更为有利，是这样吗？”

        江原做了总结，让气氛更为沉重了。

        “佐山制作所的燃烧实验会失败吗？”江原突然这么问。

        “可能性很低吧。”佃回答，“毕竟人家是NASA的。”

        那句话既可以理解为讽刺，也可以理解为自暴自弃。于是江原气愤地说：“这不正是帝国重工喜欢的嘛。”

        “是啊，感觉人家比我们高了一个档次啊。”

        川田这句话刺中了佃的心。

        佃和椎名——两人同龄同辈，同为工程师，经历却截然不同。佃虽然在国内的火箭工学现场积累了许多经验，但最后是以失败告终，悲惨离开。椎名则拥有足以撑起NASA这块招牌的光辉履历。

        假如说佃随处可见的散发着汗臭味的中小企业厂叔，那椎名就是经过历练的新晋商界新秀。

        “简而言之，帝国重工的支援可能盼不到了，对吧？”

        加上樱田可能会撤出，立花说这话时的表情极为严肃。

        “真是不顺利啊，还可能更困难。”江原说，“这让我感受到了中小企业的悲哀。”

        佃很想替他们解决这个烦恼，只是——“抱歉。”

        能说出来的，只有道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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