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把几十人一拨拉到护城壕边上一字排开,每个中国人背后都站一个日本鬼子,日本指挥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时把刺刀从中国人的后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劲一搅,然后用力将死尸挑下城壕。如此几批之后,日本鬼子又换成第二种杀法。先开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杀。只见一排中国人一齐被鬼子开了膛,肠肚外流,在地上打滚喊叫,日本鬼子却是乐不可支。再一种杀法是砍头,几十个中国人在护城壕边上跪成——徘,几十把日本刀同时起落,几十颗人头滚下壕中,几十支血柱从那些无头的脖颈中朝天喷射。
屠杀,并且是集体屠杀,是本世纪人类罪恶的一大特色。作为这种屠杀的代表之一——日本鬼子兵,自从“九·一八”事变踏上中国的国土起,就开始了疯狂的血腥屠杀,制造了一个又一个骇人听闻的大惨案。被杀的中国百姓不计其数。
在历史名城南京,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血洗南京大屠杀的惨案,据目击者说:“日本鬼子兵完全像一群放纵的野兽似地污辱、蹂躏这座城市。”日本兽军以烧杀为荣。以奸抢为乐,几万丧失理性的野兽,两人一伙,三人一群,到处乱窜,逢人便杀,见房就烧,见财物就抢,捉住女人,先奸后杀,南京顿时成为血腥的人间地狱。据曾经参加南京大屠杀的名叫宫本淳的日本鬼子兵供认:他在中华门外用刺刀杀了不少奔跑的人,杀到后来,执刀的手都颤抖起来,而长官的命令是不许停刀,但他也只能违命了。
日军占领南京后的疯狂大屠杀历时六个星期之久。
南京《新华日报》记者采访了曾经目睹日寇在江东门大屠杀的老人朱友才后,写了一篇《在尸骸上建立的“中岛桥”》的报道,原文如下:
1937年12月16日下午,日军中岛部队把关在原国民党陆军监狱里的上万名“俘虏”其中半数左右是平民百姓),驱赶到江东门集中,人群塞满了道路,一直延伸到江东河边。足有三四百米长。傍晚,日首一声令下,道路两旁的草房全被浇上汽油点燃起来,在火光照明下,轻重机枪一齐开火,交叉扫射,顿时一片哀号,连躲在几里外的朱友才也听到了。屠杀之后,江东门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第二天,日本侵略军为了让辅重车过河,竟拿中国人来填河截流,无论死人活人,见到了就扔下河去。在固定桥板打桩时,还能听见未断气人的呻吟,日本侵略军把这座桥命名为“中岛桥”,大批坦克、军车、马车就是从这座“人桥”上开过江东河的。天暖解冻后,尸体腐烂发臭,红十字会派人前来收尸,把尸体拖到两个大坑里掩埋。据红十字会粗略估计,约有15000多具尸骸。
再来看看日本兽兵屠杀中国人民的例证:
中岛部队中有两名少尉,一名叫向井,一名叫野田。他们在日军侵占江苏句容时,就开始作“杀人比赛”,约定谁先杀满100人,谁就夺取锦标。一路杀来,杀到汤山,向井杀死89人,野田杀死78人,二人都未杀满100人,故“杀人比赛”继续进行。当日军围攻南京时,二人又作第二次“杀人比赛”,争夺锦标。这两个杀人魔王,不分男女老幼,见人便杀,结果向井杀死106人,野田杀死105人,但究竟谁先杀死100人,又难以判明。因此,两个恶魔准备再以杀150人为标准,继续进行“杀人比赛”。
这种残无人道沦丧人性的屠杀罪行,竟然受到日本新闻界的赞赏和宣扬。大阪《每日新闻》、《日日新闻》都作为重要新闻进行宣传。1937年12月东京《日日新闻》以《紫金山下》为题竟作了这样的报道:
准尉向井和野田曾约定作一个砍杀100人的比赛,12月10日,二人在紫金山下相见,彼此手中都拿着砍缺了口的军刀。
野田道:“我杀了105名,你的成绩呢?”
向井答:“我杀了106名。”
于是两个同作狂笑:“哈哈,向井先生多杀了一个!”
可是很不幸,确定不了谁先达到100之数。因此,他俩决定这次是不分胜负的,重新再赌谁先杀满150名中国人。
12月11日起,比赛又开始进行。
日本鬼子的暴行不仅仅是在南京,而在南京大屠杀之前就已经将兽蹄遍踏中华大地了。
朔县位于山西北部的内长城外,是雁门关外的一座历史名城。
1937年9月27日,两路日军会师朔县城北,开始攻城。28日上午,鬼子兵的坦克撞开北门,随后又封锁了东门和西门,中国守军、县机关人员和居民涌向南门退逃,大部分被日军截获押回城内。朔县县长被日军抓住后当即枪杀。
日本鬼子破城后就在全城进行大搜捕,稍有反抗或不顺眼的即当场杀死。他们把中国人或是用麻绳十个八个捆成一串,或是用铁丝在每个人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勒上排,或者干脆拿铁丝挨个穿鼻子、穿锁骨连成长长的一队,全部押往南门外,在那里跪着等候屠杀。
到下午四五点钟,南门外2000多人黑压压地跪成一片,鬼子兵在统一指挥下,开始以表演和竞赛的形式进行大屠杀。
最初,日本鬼子把几十人一拨拉到护城壕边上一字排开,每个中国人背后都站一个日本鬼子,日本指挥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时把刺刀从中国人的后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劲一搅,然后用力将死尸挑下城壕。如此几批之后,鬼子又换成第二种杀法。先开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杀。只见一排中国人一齐被鬼子开了膛,肠肚外流,在地上打滚喊叫,日本鬼子却是乐不可支。再一种杀法是砍头。几十个中国人在护城壕边上跪成一排,几十把日本刀同时起落,几十颗人头滚下壕中,几十支血柱从那些无头的脖颈中朝天喷射。
后来,看看天色将晚,日本鬼子就用机枪突扫。上万立方米的护城壕,几乎被中国人的尸体填满了。鬼子又开来坦克在死尸上反复滚压,以彻底碾碎逃生者的最后一丝希望。这之后,是拉来稻草浇上汽油纵火焚烧,一些陆续抓来的居民,被鬼子顺便全部投进火海。
河北省固安县位于京、津、保三角地带的中心,紧靠永定河南岸,北邻北京大兴、西连河北霸县。1937年9月14日(农历八月初十)上午10时,日军集中2000余兵力,出动35架飞机、45辆坦克,从东杨村、西玉村、辛务村三个渡口渡过永定河。突破中央军53军防线后,饿狼般地向我固安沿河一带十几个村庄扑来,进行了灭绝人性的血腥大屠杀。
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一窝蜂地拥下永定河大堤,从东杨村北闯入该村,同时进行野兽般地大屠杀、大摧残。情况令人不忍目睹。只见刘妻两腿分开,坐于后房山根,肠胃和鲜血滩在地上。73岁的王老太太,身患半身不遂,整天瘫在床上。日本鬼子闯进屋里,对老人连扎数刀。可怜八旬老人没有被病魔夺去生命,却被日本鬼子残杀在屋中。
豺狼成性的日本鬼子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大肆屠杀,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下午。把一个好端端的村庄践踏得尸横遍地,一片凄凉。天近黄昏,日军奔北解家村,经知子营、东红寺、柳泉,侵入牛驼一带。
与此同时,扑向西玉村的1000多名日本鬼子,像一群野兽,首先闯进了村公所。村长张朋举上前答话,一个日本鬼子没等张的话说出口,就对准他的肚子挑了一刺刀。张朋举血涌肠流,含恨死去。其他日本鬼子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满街的日本鬼子哇哇乱叫着挨门挨户地砸门撬锁。正在自家屋里做活的邓兰和侄子邓西顺听到动乱声,起身往外跑,邓兰没出家门,就被日本鬼子打死在门洞里。日本鬼子又闯入堂屋,堵住邓西顺,用刺刀挑死。邓的尸体趴倒在水缸沿上,头和双臂悬垂缸里,肠胃流在缸外,鲜血流了一地。王连山、张万芝、张士阴从家院里出来,被日本鬼子一直追到村西,三人钻进苇坑里,鬼子一阵扫射,几人同时中弹身亡。青年张二恒、赵庭福躲避在村南砖窑里,几个日本鬼子闯进,举枪把他俩打死。尔后,用刺刀挑破肚皮,把挖出来的肠子扔了一地。
天黑后,日本鬼子提着掠夺的鸡,赶着猪和羊,牵着大牲口,撤回永定河滩上,策划着再次血洗西玉村的罪恶方案。
第二天,数不清的日本鬼子端着刺刀,一个挨着一个,凶神恶煞似地从河滩返回西玉村。沿途经过梨树行子,见到看梨老人曹宝三,竟用机枪对老人扫射。曹身上连中数弹,被打成筛子眼死在梨铺上。日本鬼子在东大堤抓到青年张万青,把他推倒在地,几把刺刀朝身上乱扎乱挑,张多处受伤,鲜血直流,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滚,日本鬼子仍不罢休,又砍下一根一尺多长的枣木橛子,将一头削尖,从张的肛门狠狠地钉进去,血浆顺着木橛子往外喷,张大声惨叫身亡。
不多时,日本鬼子闯进村里,端着刺刀,挨门挨户搜人。九个日军窜进张万忠家院子,进牛棚牵牛,并开枪把张打死;贫苦农民张振明被日军打得满身伤痕,鲜血湿衣。张宁死不屈,挣扎着,咬紧牙,抬起头,两眼怒视着日本鬼子愤恨地说:“我誓死不当亡国奴!”然后爬入水井自尽。
日本鬼子把搜捕的46人用刺刀逼着由村里往村北走去。村民们被赶到一个大炮弹坑前,周围早已站满了日本鬼子,一个个端着刺刀,杀气腾腾。对这些无辜的群众,分别枪杀、刀挑、砍头。死难者肠流血涌,肢体残缺,脑浆涂地。人死无人埋,暴尸30天,尸体腐臭,村内外弥漫着死尸气味。
日本鬼子的血腥屠杀,毁灭了东杨、西玉、辛务村庄的一切。东杨村六人被惨杀后,其他村民有家不敢回,有地不能种,村庄破碎,田地荒芜。西玉村当时50户,48人被杀害,有三户家破人亡,闭门绝户;五户只剩下老小,失去依靠;四户只剩孤儿寡母,奔走异乡。村里房子38间被破坏,300余只(头)禽畜被掠走,各家财物被抢一空。被日军屠杀在河岸、堤坡、道边、野地的各村民尸体遍野,无法计数。辛务村78户人家,44间房屋被炸毁。当时有270人,115名死于日本鬼子韵屠刀之下。整个村庄人人都戴孝,处处有哭声。
1937年10月24日,日本鬼子攻破了河北省东南端的成安县城。城陷之时,城内居民一片混乱,纷纷弃家外逃。日本鬼子在西城墙上架起机枪,顺着东西大街直到东门向人群扫射,无数人倒在血泊之中。
驻邯郸的日军指挥官土肥原贤二在向成安派援兵时就下令,攻进成安,放假7天,自由行动。从25日一早,日军便开始“自由行动”,成群结队到处搜捕杀人,有的砍头,有的开膛,有的用刺刀从两个肩窝里插下去,人死而不见血迹,有的婴儿被抓着两腿撕成两半。
在东大街路南,日本鬼子把100多名妇女儿童锁进三大间屋子,在外面架起木柴,浇上汽油放火,这些妇幼全部被活活烧死。有20多对老年夫妇,拉着孙子孙女,进了天爷庙,日军把老头们都捆起来,当着老妇和儿童的面全部枪杀了。
在国际慈善组织的“万字会”,躲着六七百名避难的居民。日本鬼子杀到这里时,会长张石先手持万字旗出面交涉,日本鬼子一把夺过旗子扔到地上说:什么国际慈善,统统死啦死啦地!从避难的人群中拉出150多个男人,捆绑起来,押到魁星楼下的长坑边全部枪杀了。
日本鬼子在成安城内屠杀居民最多的地方是魁星楼、文庙、后仓大坑、西北苇坑、西南街、东西大街、东路嘴和天爷庙等处,在每一处都屠杀了一二百人。
在“自由行动”的7天中,日本鬼子还把中国人的死尸集中了一大批,将男的上身脱净,女的下身扒光,分别摆成跪、仰、立等各种姿势,靠在日军司令部的墙上,当靶子练习射击。
11月6日拂晓,中国军队三个连挖通地道,攻进城内,与日本鬼子展开肉搏战。部分日本鬼子逃到肥乡,土肥原贤二急调大批日车再犯成安。
到下午5时,中国军队寡不敌众,100余人突围出城,被围困的42名官兵全部战死。日军第二次占领成安后,再次进行大屠杀。凡是城内的男人,抓住后一律杀死。在西北大苇坑,150多个男子被集体屠杀。全城10眼水井里都填满了死人。
文庙前大坑、魁星楼下长方坑、天爷庙前大坑和后仓北水坑等处,都被漂浮的尸体盖满了水面。时值阴雨连绵,街道积水,日军就把中国人的尸体垫于水中,上撒黄土行走。西南街的一个十字路口,就垫死尸240余立方米。
12月初,日军弃城撤走时,又把城内仅存的37名替他们喂马担水的男性苦力,带到广平尹庄砖窑边,用刺刀挑死,只有两个人未被刺中要害得以逃生。
南京大屠杀之后,凶残的日军并没有放松对中国百姓的蹂躏和屠杀。
1938年3月29日拂晓,一群日军将100余名无辜居民逼进河南省浚县东门里一座房子内,人摞人垛成山,然后烧上汽油,纵火焚烧。除一人侥幸逃出外,其余全部被残杀。40余名群众避入南关后城沟街王保善家后院,日军发现后破门而人。除5人逃脱外,其余悉遭枪杀。躲避在南山街附近土洞里的近200名群众也被敌人发现,日军灭绝人性地用机枪向洞内猛扫,顷刻问,洞内群众几乎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在菜园街、鸡胡同两地,日军集体屠杀居民达500余人,尤令人发指的是,在北门里,日军搜出数十名居民,五花大绑,拉至西门城墙上,强迫其跪在城垛边沿,然后枪杀。随着一阵枪声,遇害者纷纷栽下城去。目睹此惨景,日军竞发出开心的狂笑。
座落于县城东南侧的奔山、浮丘山是豫北佛教、道教胜地,古迹荟萃,远近驰名,此时也遭到一场浩劫。一股日军闯入大奔山寺院,强迫禹王庙僧人慈海给其烧水。喝过水,日军竟将慈海和尚五花大绑,捆在八丈大佛前的杨树上,用刺刀刺死。在刻有“有僧东渡留禅杖”字样,表明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的石崖下,日军却将天齐庙的本东和尚用刺刀活活刺死,将海登售法师刺穿胸膛,挖去双眼,并让猎犬咬掉鼻子和耳朵。日本鬼子还射击八丈大佛,炮击大舞山顶峰建筑八卦楼,毁坏文昌帝君圣像、魁星像。一伙鬼子兵闻人浮丘山庙院,不问青红皂白即将庙院道人张殿、孙样怀、李宗杰、王太仲、宋太贵、何玉秀等杀害。年逾古稀的王老太太避祸于庙院内,日本鬼子发现后,强令老人喝冷水,老人不从,日本鬼子竟用刺刀撬开老人嘴巴,将老人活活灌死,日本鬼子以此为乐事。日本鬼子对庙院内所有文物滥施毁坏之能事,并以炸药轰塌三仙殿。日军在文治阁周围放起大火,将数百间整齐房舍化为灰烬。居民多数惨遭杀害,幸未丧命者,也被日军投入熊熊大火之中。景象之惨,虽木石亦感愤怒。座落在大缔山上的阳明书院,是明代著名学者王阳明先生讲学处,是中原著名古书院之一。日本鬼子一把大火,使书院只剩下断垣残壁。残暴的日本法西斯匪徒,不但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还是一群肆意践踏人类文明的千古罪人。
在日本鬼子进城后,城内有8名妇女为免遭污辱,避入南关小庙内。日本鬼子发现后,先行轮奸,之后又推人大火之中。一群日本鬼子闯入李金录老汉家,先将大人枪杀,又将其两个小姑娘(一个16岁,一个13岁)轮奸,奸后以刺刀捅入阴部杀死。日本鬼子将孕妇轮奸后,又将孕妇肚子剖开,用刺刀扎穿胎儿举着儿戏。更有甚者,一群日本鬼子将几十名青年妇女驱进一座院子里,剥光衣服,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奸污,奸后全部刺杀。即便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日本鬼子也不肯放过。菜园街李老香的老伴,已50多岁了,几名鬼子兵将其轮奸后,又用刺刀捅入阴部毙命。如此等等,令人发指。
日本鬼子十恶不赦的残暴的行径,激起了浚县人民的无比愤怒。南街有一年逾花甲的老汉,以卖茶为生,目睹日军的兽行,决心以死来为死难的乡亲复仇。他自幼习武,臂力过人。日本鬼子挨户搜查时,老人持一木棍避立门后,两名日本鬼子破门而入,老汉趁其不备,举棍猛击,两名日本鬼子当即毙命。一群鬼子兵闻声赶来,老汉毫不畏惧,奋力迎战,最后壮烈牺牲。
29日薄暮,血洗浚县的日本鬼子撤离。临行,又强迫几十名青壮年为其运送辎重。行至中途,日本鬼子竟将他们全部枪杀。
类似这样的事件,在中国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对于侵华日军却把这一当作“乐子”频繁地在中华大地上“演习”。
1938年4月26日黄昏时,日本鬼子侵入江苏省盐城城区。在东、西大街肆意纵火,投放燃烧弹,劫夺财物。一时,城区火光冲天,远看数十里。从城东至城西,从城南到城北,连成一片火海。无数古迹名胜、楼房屋宇毁于一炬。著名南宋末年民族英雄陆秀夫公祠,规模宏大,文物众多,被劫被烧后,仅剩下孤零零的一座门楼。称著盐城的西门登瀛大桥,横跨串场河,气势雄伟,也烧得仅剩下几根枯黑的桥桩兀立水面。后据统计,全城被日军烧去房屋5.8万余间,店铺1000余家。省立盐城中学、旧商会楼、县政府机关几乎荡然无存。商业最繁盛的西大街,有商店400余家,仅剩徐同茂号大楼幸免烧毁。
日本鬼子还灭绝人性地摧残屠杀城区居民,其所到之处,逢人便杀,手段极其残忍。被抓获之居民,或被汽油浇身烧死,或被截肢、挖心、切腹,或被剜去双眼或是被当作夜晚射击演习的活靶子。一日军以枪刺穿一幼儿肚腹,挑扛在肩,幼儿仍垂死挣扎,众鬼子则大笑不止。日军肆意侮辱妇女,下至七八岁的幼女,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妇都不放过。略有姿色的年轻妇女被抓后,先被凌辱,后则关入城区迎宾旅馆,特设一“慰安所”,以供兽淫泄欲……数日间。盐城由一座有人口13万之众的城市变得人烟绝迹,满眼残壁断垣。大街小巷白天无行人走,夜晚也只有寻人尸充腹的野犬游弋。日军屠杀盐城城区多少居民,无法得出精确数字。仅慈善机关、红十字会在城西的一条大街,就收埋了480多具尸体。
29日,日本鬼子又向盐城北部门户上冈镇进犯。当地军民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而溃散。躲避不及的老弱妇孺均陷敌手。遭到血腥的屠杀。盲人高鹤三等被日本鬼子用铁丝穿透掌心,敲牙割舌,刺刀开膛,最后被抛至龙王塘。居民许大保被押至日军驻地,双手被日本鬼子用铁丝穿透,拴于木桩上,许被日晒夜露、饥饿数日,哀嚎声凄惨之极,而日本鬼子则以此为乐。在许奄奄一息之际,日军以刀将其戳死,尸体推进了梅花沟。
潘家峪惨案,是日本鬼子大屠杀中个十分典型的例子,也是令中国人民永远难以忘怀的血腥场面……
1941年1月25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拂晓前,河北省丰润、遵化、玉田、迁安、滦县、唐山等地的日伪军,分别从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面八方包围了潘家峪。
大约早晨七八点钟,日本鬼子进庄挨门挨户地搜查,不论男女老幼、残疾病人,都强逼到村头集合,有不去的,当即就被杀害。潘风柱78岁的老母亲走不动,被一棒打死。潘瑞德的老母亲被日专搜出,一战刀把她砍成两截,肠子、血流了一地。村里人被驱赶到村西一个长约十丈、宽约三丈,不足一人深的坑里集中,坑边架设着机枪,四周围站满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官开始训话,宣扬“中日亲善”“王道乐土”……。进而逼问群众,村子里谁是八路军?粮食藏在哪里?人们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言声。
之后,日本鬼子从人群中拽出30多个年轻姑娘和媳妇;同时还挑选一些男人和妇女,说是让他(她)们去做饭。有不愿去的,即用刺刀威逼。
与此同时,日本鬼子还在布置杀人场。
合作社翻译董蓬林交代说:“进入潘家峪村(注:指他随顾问佐佐木二郎等人到达潘家峪后),到村西街大泡子(注:即西大坑),村民正在向这里聚集,顾问看这里周围警备不便,让我告诉特务另找地点。经回报,坑东南坎有大院可以容得下,就决定迁到那里,把村民都赶到大院……。”
这个大院,是地主潘惠杯的宅院。分东、中、西三院,前后三层房,四周有一丈多高的院墙。日本鬼子兵和特务们把村里的秫秸、茅草、松树枝抱进大院,在院里铺垫了很厚的一层。大院南墙外支起木梯,上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鬼子,土墩和平房顶上也架起了机枪。
大约10点钟左右,杀人场布置停当。日本鬼子端着刺刀排列在西大坑到潘家大院的通道两旁,然后强逼人们由西大坑走向潘家大院。
人们被赶进院子以后,日本鬼子机枪队长佐佐木便站到凳子上哇啦哇啦在嚷叫,翻译在一旁翻译说:“你们这里,老百姓统统地通八路,今天统统地死啦……!”
接着,伪县长凌以忠站到院南边的大石头上说:“今天皇军来,是你们自己惹来的祸,因为你们一贯地通八路,与皇军作对。”说完便鱼贯出院,嘎的一声,院大门关上了。人们揣摩到大难临头,开始骚动。有三个人往外跑,被开枪打死。又有十多个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想冲出大门,还没到院门口,就被把守在那里的日本鬼子用刺刀刺杀。这时,群情愤怒,有的喊,有的骂。立时,日本鬼子一窝蜂似地冲进来,在人群中照准脑袋就砍,对着胸膛就刺。有几位老年人挺身而出,从万一的希冀里,想唤回日本鬼子泯灭了的人性,要日本鬼子放过妇道人家和孩子们。残忍的强盗手起刀落,砍下了他们的头颅,鲜血从躯体中直喷出来。东院二门外的日本鬼子点燃了洒过煤油的柴草,乡亲们脱下棉衣扑打火焰。机枪、步枪子弹冰雹般袭来,手无寸铁的人们被裹进了浓烟烈火和枪弹包围之中。
村粮秣委员潘辅庭大声喊道:“快去开门!”于是,一群青壮年冀向院大门。守在门口的日本鬼子见他们冲过来,急忙用机枪扫射。冲在前面的人倒了下去,后面的拥上来又倒下,又拥上来……20多岁的潘国生,甩掉着火的棉衣:大吼一声。“没死的跟我来,和狗日的拼了!”冒着弹雨冲向日本鬼子,负伤倒下,又挣扎着起来,扑向日本鬼子,从日本鬼子手里夺下机枪,猛力朝日本鬼子砸去:一群日本鬼子围了上来,在刺刀下藩国生壮烈牺牲。
日本鬼子的罪恶行径,唤起人们:要想活命,只有拼!
潘村密的母亲50多岁了,和一群妇女冲到东院藤箩架下,见一枚手榴弹滚落下来,她猛地推开身旁的妇女,抓起冒烟的手榴弹扔向日本鬼子。
潘瑞玲的妻子和一群妇女被逼进中院的门房,见日本鬼子点着柴草,就支起窗户往外冲,前边的人刚迈上窗台,就被日本鬼子刺杀死了。其他人没被吓退,抱起着了火的秫秸,继续往窗外冲:吓得院内的日本鬼子急忙躲闪。她们中的一些人翻过院墙跑进了东院。
人们在东冲西跑,寻找生路。
潘国林、潘国奎等十多个人冲到东院,冒着密集的弹雨,拆开用砖垒死的东院北门,冲出大院,刚跨进道北对面人家的门槛,端着刺刀的日本鬼子追赶过来,人们急忙关门,日本鬼子的刺刀扎进铁皮门,刺刀一时拔不出来,这几个人才逃脱了。日本鬼子刺刀戳穿的那扇铁门至今尚存。
潘善裕十来岁的小儿子,冲到西院,被大人拉上猪圈棚顶,当他见大火吞噬着自己的亲人,跳着脚怒骂日本鬼子。他虽得幸逃出大院,天快黑时,又被日军抓住,惨杀在南崖子。
潘铺庭、潘老太太等30多人拥进了东院的粮仓。人们用粮食缸等重物顶住粮仓屋门,抄起板斧、耙子、秤杆、秤砣准备同日本鬼子拚个你死我活。幸得这间屋和其他房屋不相连,房是泥顶,窗户又用土坯封着,日本鬼子在宅院放火,唯独此屋幸存。日本鬼子撤离潘家峪以后,屋内人们才被邻村来营救的乡亲救出。
大屠杀的同时,从西大坑被拉去的30多名年轻妇女遭到了更为残忍的蹂躏,据一位被拉去做饭而逃生的青年农民向我新华社战地记者雷烨诉说:“鬼子把她们推上白薯窖,随后,只听到窖里在怒骂、嚷叫、哭嚎,过了一会,女人的声音慢慢地低哑了,又过一会儿,突然是女人的惨叫,以后就听不到声音了,只见鬼子爬出窖来,随后又点着几捆玉蜀秸往窖里扔,窖口冒出了黑烟。”日本鬼子企图把里面的30多具女尸焚毁,由于柴少火不猛烈,女尸被烧成半焦半黑,烨们的下身被刺刀挑破,肠胃外流,头上、身上沾满盂嘉……
潘成74岁的老母亲,也是被拉去给目军做饭的。饭做熟后,日本鬼子用战刀把老人的脑袋一劈两半,点着一堆玉蜀秸焚烧尸体。日本鬼子又举起老人7岁的小孙女,扔人火堆。
为躲避枪弹,有50多名乡亲挤进牲口棚里,大火把牲口棚烧落了架,人们被压在底下。他们身处烈火的包围之中,又遭倒塌物的重压,全部身亡。西院柴草房宅屋之间的夹道里有200多人,全被日本鬼子枪杀。由于地狭人稠,死者多数还都站立在那里。日军为了把潘家峪人民斩尽杀警,轮番枪杀、刀砍,放火焚烧之后,又从尸堆里搜索尚未死去的人。88岁的潘春元、63岁的潘刘氏、34岁的潘吾长芪等8人,就在奄奄一息时,被日本鬼子用机枪杀害。日本鬼子发现东墙根人尸里有人没死,便往人尸堆扔手榴弹,炸得尸肉横飞。
日本鬼子撤离宅院时,又在院内遍洒煤油,施放硫磺弹,大火腾空而起,有的人原在尸堆底下压着,日本鬼子搜索时也没发现他们,此时,由于忍受不了烈火的煎烧,忙从压在身上的尸体下爬出,跳进院内一口五丈多深的井里。
日本鬼子离开宅院,又在院子外、村内外进行搜索。天将黑时,从村外南坡又搜出32人。大部分是孩子和妇女,日本鬼子强逼他们去潘家大院。走到南崖上,面对院中的大火,人们宁死也不肯再向前迈步,日本鬼子即在南崖上杀害了他们,又用刺刀将尸体挑下石崖,架盖松枝、干草,洒上煤油点火焚尸。
1942年潘家戴庄惨案幸存者——长宁乡前苏各庄姚福妻述说了下面的情况:
那年惨案不知道是几几年(1942年),只记得是农历十月廿八,这天正是侨城集。我爸爸早四点钟就起来了,他准备去侨城赶集。招呼我们快起来,并一并屋子。他说“祖国人来了”。我爸没说八路军,当时说祖国人。我们都起来了,几个祖国人(八路军)就进了我妈的屋里,还把几个从张各庄方向来的赶驴卖粮的人也带到屋里,盘问他们从哪来,干什么去?这时外面响了几枪,八路军就让卖粮的走了,接着对我们说:“我们从房上走,你们把门关上,别开。”说完就很快从房上走了。不一会就响起了枪,我们全家人吓得往炕沿根下,墙角下直藏。几分钟后,枪不响了,天也亮了,我爸爸去赶集,我二弟潘恩清说去于家泡他丈人家,他们走后,我大弟恩田说到村西看看,如果没事就点火打点心。恩田还没回来,我妈刚要生火做早饭,几个穿黑大袄的人就进了我家院。让我们到村东南场上去开会。我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和我妈一块去了。我们走到村东南十字路口(村子东道和张路交叉处),看到几个村上的人被打倒在地,有的死了,有的被打伤。几个特务正在打我大弟恩田。我妈扑过去抱住我大弟向特务恳求,被一把拉开。我弟恩田胛骨被打掉,脑袋上流着血。我和妈带着孩子被驱赶到场里去,村里的人被赶来,男的在西面墙根下(地主潘俊章的墙东),女的在北面寨子根下。在场南面半人多高的墙上架着几挺机枪,场上隔不多远就站一个持枪的鬼子,枪上着刺刀。特务们在场上走来走去,警备队在外围和房上站岗,让人害怕的很。我到时,已经有几个人被打死了。后来。特务在人群中挑出五六十个学生,让他们到各户找锹、镐。抱柴禾。学生们把锹镐找来交给了特务,把柴禾(玉米秸、稗子秸)放在一边,特务们拿起锹镐棍棒朝男的劈头盖脸打去,那些男的被打得惨叫,当场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伤。特务和鬼子又从没被打伤的人中找了二三十人去挖坑。中午时,特务、鬼子驱赶男的进坑,把死的伤的都拉到坑里,特务鬼子逼着挖坑的人填土埋,特务又抱柴点火烧,场上坑里的男人,坑外的女人,老老少少哭天喊地叫爷唤娘,惨得很!周树恩满身着火趁敌人不备爬出来,躲在场上一丛榆树下,一把一扣的往下捋带火的衣服,光着身子从妇女人群边爬出现场跑了。
过午后,埋女的,在大长坑东边又挖了一个坑。妇女们不进坑,日本鬼子就打。人们被推打进坑,我也被打进坑。特务说把孩子放出去,抱着没好处。我让两个孩子去姥姥家。坑里人很多,在底下挨压,在上边挨打、挨烧,我是在中间,可后来不知怎么把我挤到上边了。这时特务们让上边的人上来,坐到场东南角去,我没坐下,蹲在一边。一个警备队员走来,有一个妇女认得他,叫他哥哥,那人把她叫起来带走,又有一妇女上前要求把她也救出去,那人说没法办,说完就带她妹妹走了。我趁附近鬼子一扭身的工夫往东跑,被一警备队员赶了回来。那时东边不远处的道上停着几辆大车,是敌人从张各庄带来的。赶车的人和这个警备队说别看得太紧了,人死得太多了,能走就让她们走吧。他们正说着,我就猫着腰绕过大车一直跑到戴廷宪家,我看到房上有警备队没往里跑,进了戴廷宪家的东厢房。这时听到院里一个人说,你们先进屋去。七八个妇女就进到我在的屋里,后来这个人又和我们说日本人来了,我不能送你们了,日本人走过去以后,你们自己跑吧,一会该放火了。我们问他叫啥名字,他说是马城大李庄人氏,叫李成和。后来我跑到程庄,住在我大妈家。第二天回戴庄从埋人坑边路过,有好些人在那里哭,我也没停步。到家时我妹夫见到我,他对我爸爸说:“我二姐回来了。”不知怎的,当时我爸爸不看我,我爸问我:“你回来了,你妈呢?”我说:“我妈她们都死了。”我后来就到大顾庄我妹子家去住。
后来听我弟恩田说,那天早晨他去村外,还没出村,敌人从北面、南面就进来了。在十字路口被打昏过去,胛骨打掉了,脑袋被打得出血,醒来后爬到戴廷宪家,遇到三个警备队员。他花了30元钱才被放走。
这次惨案,我们村死了1000多人,还有外庄来探亲的不少人也死在这里。我们一家就死了15口人:有我妈,我的两个孩子,我婶,两妹子,两兄弟媳妇,我大妈,哥哥嫂子,两侄女,还有外甥。
这里,死里逃生的潘恩田还谈了全家被日军杀害的经过:
1942年10月?8日(农历),约早晨7左右,日军把潘家戴庄包围了。我妻子、妹子、我母亲抱着四岁的小孩子到东场里听鬼子讲话,我没去,猫在厢房幔子上了。约11点钟,敌人进院搜人。翻东西,朝幔子上扎了两刺刀,我一看猫不住了,也到东场里去听讲话,我刚到场边,特务们就用桑木棍子打我,我母亲一看敌人打我,忙从人群里挤出来向特务说:“他是我儿子,是好人,不要打了。”在旁边站的鬼子说:“什么好人,统统八路,打!”说着把我母亲拽回人群、接着在我身上连打数棒,胛子被打掉了,脑袋打破了,耳朵打成两半了,我立刻昏倒在地。敌人又在我的左腿上扎了刺刀,敌人见我不动弹,以为把我打死了。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才苏醒过来,当时我亲眼见到敌人正埋妇女,乘敌人不备,我忍痛爬出了杀人现场,从马文会家院,逃到霍各庄我太姥家。这就是我死里逃生的经过。
我母亲、妹妹、妻子都被敌人活埋了,我那四岁的儿子被敌人从我母亲怀里抢去摔死了……
数不胜数的屠杀事件,一件比一件令中国人气愤,而一件比一件又使鬼子兵更能发泄其兽行、兽欲……
1943年10月7日,日本鬼子把兽蹄踏向河北省东部迁西县的长河川。日军进村后,先逐家逐户地进行搜索,继而搜山。他们像篦头发一样,一沟一岔、一坡一梁都不放过。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其景象惨不忍睹。
在东水峪村,特委领导的保垒户刘高氏因有病在身,落到日本鬼子手里。日本鬼子逼问我党干部的去处和密室地点,刘高氏一口咬定“不知道”。日本鬼子大怒,抄起院中木耙,劈头盖脑地打来。34岁的刘高氏一声惨叫,脑浆进裂,含恨身亡。刘福满被抓住后,宁死不招八路军密洞地点,竟被日本鬼子仰面捆在板凳上,用煤油掺辣椒水活活地灌死。共产党员韩生、韩富等6人,在山林被日军搜出后,怒目对敌,严守机密。日本鬼子气得呀呀乱叫,当场把6人挑死。韩顺合的妻子重孕在身,行路艰难,在手拉四岁男孩逃难时,与刘俊奎一起被抓住。日本鬼子把他们赶到二架(自然村)坡顶两棵古松树下,推进烈火堆焚烧。刘俊奎奋力逃命,韩顺合妻儿却被烧成焦团。
西水峪村的李香元,一家3口,藏在苇塘中被服厂存放的布疋附近。被日军搜出后,夫妇守口如瓶。日本鬼子发现布疋,遂将李香元推上高坎,以白布缠身,汽油浇头,点火烧死,妻子见状,扔下孩子,嘶叫着、咒骂着向日本鬼子撞去,被日本鬼子踢倒在地。日本鬼子见她身怀有孕,顿起杀机,以刺刀剖腹,将胎儿挑出刺杀。又往李妻身上倒上汽油,点火烧,坎上坎下,烈焰腾腾,浓烟弥漫,孩儿哭爹喊娘,凄厉之声催人泪下,撕裂人心。山上的乡亲们望着这般惨景,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当时在场的一名伪军动了恻隐之心。铤而走险,将李香元仅存的四岁的孩子,抱上马驮走了(那孩子后来落户到喜峰口村,改姓栾,至今幸存)。
与此同时,闯进三家湾的日本鬼子也在如狼似虎地追杀群众。5岁的腊五,奔逃时被日本鬼子枪弹穿透腹腔,肠子流出肚外:顽强的腊五捧着肠子,挣扎着跑到南山,倒地身亡。8日晨,搜山的日本鬼子抓住刘德林老汉,拷问他八路军的下落。老汉佯装不知,日本鬼子抡起枪托猛打,刘老汉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与日本鬼子扭打在一起。一大群日本鬼子蜂拥而上,许多把刺刀同时扎进刘德林老汉的胸部。那老汉翻滚着,鲜血染红了大片柴草,死后还双拳紧握,瞪眼怒视。
混屯峪高希功叔嫂,两人被日本鬼子捆在松树上,任日本鬼子毒刑拷打,始终坚贞不屈,最后双双被刺刀刺死。被服厂的老阎,见日本鬼子进庄,奔跑出院,中弹身亡,血溅石墙。
龙湾村办事员刘怡,在日本鬼子进村前组织群众,把30名八路军伤病员平安转移,又亲自护送一区干部脱险。归途中被日本鬼子枪杀。
日本鬼子“扫荡”期间,每天集合日伪军训话,然后分兵清剿。大屠杀步步升级,愈演愈烈。
黄槐峪村外西塔沟门一地,横尸26具,均系我同胞,被日本鬼子一日内枪杀。
吉里峪沟里一岔,我8名卫生员遇难,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死。
小牛峪是一个仅有11户、38口人的小自然村,7日,为掩护女伤员雷明,该村群众被圈到后沟审讯,无一吐露真情,日本鬼子当场杀死11人,打伤3人。
同日午前,日本鬼子将塔子山300余群众圈住,以杀死6人相威胁,仍未能得到任何秘密。傍晚,日本鬼子卷土重来,大肆烧杀。又将28人葬身火海(为了给死难的亲人报仇,次日,该村报国队员埋设地雷于道口,炸死日本鬼子12名)。
8日午前,湾子崖11名群众(多为妇女、儿童)被两股日本鬼子堵在吊车峪沟口,任凭威逼利诱,无一泄露抗日机密,日本鬼子气急败坏,当即用机枪扫射,将11名无辜群众全部杀害。一天之内,这村就有30人惨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之下。
混屯峪(自然村)的党员、群众、凭借茂密山林与日本鬼子盘旋多日。10月19日(农历九月二十一日),日本鬼子改变常规,下午出动,并声东击西,把部分群众骗回村里。下午四五点钟,日本鬼子饿虎扑食,从后山包抄,群众慌乱中蜂拥前山,突然,后山机枪吼叫,眨眼之间,前山上20多名群众从陡坡上滚了下来,被日军枪杀。
同日,在高印振家炕上,5个妇女正把回村养伤的高印怀围在炕里。不料,敌人从后窗口开枪射击,6个人顿时被打得血肉横飞,炕头成了一片血泊。混屯峪这个只有27户、120口人的村子,那天下午一个小时内就被日本鬼子屠杀29人。
“扫荡”期间,日本鬼子指挥部驻扎在龙湾。撤走时,日本鬼子将刘沛和其母亲等六位老弱妇女,赶到刘贺家后院。架好机枪,逼问村里谁是八路军,谁是党员,谁是干部,刘沛等人谁也不说,日本鬼子即用机枪扫射,刘沛等7人无一幸免。随后,日本鬼子又在院内布满干柴,倒上汽油,纵火焚尸。其中刘贺妻怀有身孕,腹腔爆裂,临产的胎儿崩离母体。
不可一世的日军鬼子兵是那样残无人道地屠杀中国人,他们的大屠杀是现代战争史上最野蛮,最残暴的,同时,也为现代战争写下了最凶残、最肮脏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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