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1929年12月29号星期日
两个摩羯座,X的标记,以及各种对十二失败的探求
鲁里亚在大家吃早餐时走了进来,打断了大家。瞥到他那紧皱的眉头,艾勒里知道中尉今天早晨对圣诞盒子没兴趣。
“我想让你们到藏书室来一趟,”鲁里亚单刀直入地宣布道。“加迪纳尔在哪儿?”
克雷格说道,“在镇上,教堂里。”
“等他回来了,他也算在内。”
鲁里亚整个早上就在藏书室的桌子后面,设立了一个一人的专制法庭,挨个询问他们,在一个大笔记本上记着笔记。艾勒里留到最后,他发现仍然是毫无进展。鲁里亚就像所有的警察一样,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无非是重复问“你们从来没见过那名死者吗?”——“星期四早上你们都在哪儿”等等诸如此类可笑的问题。
正当鲁里亚中尉重重地和上他的笔记本,站起身时,艾勒里说。“顺带说一句,就在你昨晚走了过后,约翰·塞巴斯蒂安在他的卧室发现了第四个礼品盒子。”
鲁里亚先是重新做下,接着又站起身。“别管它!”接着他说道。“里面是什么?”
“一排白色的小栅栏——你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还有一句说将会有暴力降临的暗示。”
“完全是胡扯,知道吗,你们全都疯了。我得走了。”
“等一会儿,中尉。那个死者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我们从他的脸部,指纹等等上没找到一点儿线索;我猜他根本就没有记录。就我们至今所能做的调查而言,他肯定不是来自这附近什么地方。所以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呢?我他妈真的受够这破事儿了!”
午餐过后不久,纽约警局打来一通电话找艾勒里。他将电话带到藏书室里,来到一扇关上的门后面。
“奎因探长报告。”奎因探长在电话里说道。“你想怎么听你的情报,奎因先生——直接点儿还是婉转点?”
“像往常一样直接。”奎因先生答道。
“你说拉斯蒂·布朗设计了八个男士钱夹,四个女士胸针,每个都是根据十二宫不同的标志设计的,对吧?”
“我是这么说的。”
“你算错了。八加四等于十二。我上学时反正是这么学的。问题是,莫兰的人说他们制做了十三件。”电话线的另一端此时是一片沉默,探长说道。“艾勒里,你是死了还是怎么了?”
“我正从心脏病里恢复过来,”艾勒里用有些模糊的声音说道。“制作了13件,你刚才这么说?是按照订单,不是出错了。”
“当然是按照订单来的,莫兰从不会出错。”
“那么告诉我。”艾勒里说道,声调镇定地挺高了八度。“事实上,第十三件不是不相关的设计?它也是十二宫其中一个标志——和十二个中的某个完全一样?”
“没错,它就是——”
“等一会儿,爸爸。让我猜猜。相同的这一件制成了山羊的形状?那代表摩羯座。两个摩羯座的钱夹。我该怎么办?”
“真不可思议。”他的父亲由衷地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儿子?”
“你知道我的方法。”艾勒里谦逊地说,“噢,好吧。我总是没法瞒住你。约翰·塞巴斯蒂安的生日是1月6号。1月6号的命宫标志是山羊。”
“噢,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会和约翰的一样呢?”
“这点我就没法在电话里深入讲了。爸爸,我有另外一件事摆脱你。爸爸?你在吗?”
“我在这儿。”奎因探长闷闷不乐地说道。“有时我在想我干嘛不干脆每个月寄给你一个目录。这次是什么事?”
“你手下有没有能拨出来机密地干几天跑路活的好人选?例如威利警官之类的?”
“那可是我的护手!好吧,你想让威利做什么?”
“我想他就约翰·塞巴斯蒂安的出生环境情况进行挖掘。”
“他的出生?”
“你听着。以下是我所知道的:约翰的父母是纽约莱镇的约翰·塞巴斯蒂安先生,太太。塞巴斯蒂安太太的受洗名是克莱尔。在1905年1月5号的晚上——你在记吗,爸爸?”
“是的,先生。”探长叹了口气。“1905年。”
“塞巴斯蒂安夫妇在暴风雪中驱车从纽约回来,在靠近基德隆山附近发生了车祸。是基德隆山。车祸导致塞巴斯蒂安太太早产,并生下孩子。她在分娩时去世,约翰的父亲在大约一周后因伤去世。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那起车祸和分娩的事——更多。”
艾勒里在屋子后面找到拉斯蒂·约翰正在当瓦伦蒂娜,马里乌斯,艾伦堆雪人比赛的观众。拉斯蒂注视着约翰,他似乎并不怎么乐在其中。
艾伦朝艾勒里喊。他只是笑着挥挥手。对约翰说道,“我能暂借你未婚妻几分钟吗?”
“如果你不是想劝说她不要嫁给我。另外,你是不是也爱上她了?”
“白痴。”艾勒里说道,和拉斯蒂走到一边去。艾伦粉红的脸颊变得绯红,这时马里乌斯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双手抓起两把雪朝他扑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拉斯蒂说,“在我没空,艾伦有空的时候。”
“因为艾伦回答不了我想问的问题。”艾勒里笑道。“而你能够。”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提第十三件十二宫礼物,拉斯蒂?”
“噢,那个。”拉斯蒂说,“我没提到吗?”
艾勒里温和地说,“没有,你没提。”
“好吧。我预订了一个。第十三个是和约翰的一样的复制品。”
“那你为什么要订一个和约翰一样的复制品呢?”
“因为约翰叫我这么做的。还有问题吗,奎因先生?”
“还有一个,为什么约翰要两个摩羯座钱夹?”
“我只能说那可能是因为在1月6号他就会有很大一笔钱,那时他需要两个钱夹。不过只这是我的猜测。”拉斯蒂对整件事很冷淡。“事实上,艾勒里,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你也没问过?”
“我当然问过。”
“约翰怎么解释的?”
“他笑着,吻了我,对我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冒着被吻的危险。”艾勒里说道。“我想我会问的。”
他故作正经掩盖住了真正的严厉。不过艾勒里把约翰拉到一旁时没有展现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伙计?”他问道。“为什么有一个山羊的复制品?”
“你怎么发现的?”约翰突然问道。“拉斯蒂告诉你的?”
“不,她只是让我确认了我已经知道的事。”
约翰不大高兴地说,“你都开始调查到我身上来了。”
“只是闲着想寻求一个解释而已。为什么,约翰?你介意被调查吗?”
“我想我介意。”
“听着,朋友。这座房子里已经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我的老天,”年轻的诗人高喊道。“你是在暗示我和那有关吗?艾勒里,我和你一样对那个老人以及他怎么会在房里被杀困惑不解!”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复制钱夹的事?”
约翰冷淡地说,“因为现在还不合时宜。还有问题吗?”
“没了。”
艾勒里原地徘徊了一会儿。约翰重新加入了对雪队伍,对拉斯蒂说了什么,收获了一枚欣喜的香吻作为回应。在她热情地协助下,他也开始堆起了雪人。
艾勒里缓步朝房子走回。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便加快了脚步。他安静地走进房。碰见老加迪纳尔先生和奥利芙特·布朗,咕哝道要躺下来睡一小会儿。上了楼……迅速地走进约翰的房间。
这是间极其宽敞的房间。有凸窗,独立的壁炉,特大号的床,两座大得能走进去的壁橱。墙上挂满了老学校的横幅旗帜。和混杂在一起的一堆标语“此处不能停车。”“远离毒品”什么的。两柄交叉的击剑,上面已是锈迹斑斑。被虫蛀的浣熊尾巴。一些法国旅游海报,以及很多其它约翰幼年的照片之类的东西。
艾勒里径直走向最近的一座壁橱,打开了门。
他站着往里看了一阵。
接着他又打开了另一座。
当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他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我一直把侦探视作偷窥狂,蟑螂和其它害虫的同类。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类似不敏感的话约翰·S·萨姆纳,卡农主教,卡农·彻斯也说过。”艾勒里不慌不忙地说,“一个人眼中的侦探是另一个人眼中的十字军战士。我正寻求我看到的真相,没有借助于你的一臂之力。”他转过身。“当然,我欠你一句道歉,约翰,我再次向你提出。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两座橱柜里的每件西装,大衣,运动服,帽子,毛衣,鞋子等等旁边都挂着或放着一样的复制品?”
约翰俊美的嘴唇惊讶的咧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么猜仅仅是因我在莫兰那儿订制了两个一样的钱夹?”
艾勒里有些生气。“猜在我的词典里是个不好的词。不,比起那样我做了更多。约翰,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约翰咧嘴笑得愈加明显。“那大概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对穿衣很讲究,自我最开始接触它们时,我就养成了每次都买两件的习惯。我知道,这很疯狂。但是如果没法沉迷于一两件异想天开的事,那当一个诗人还有什么乐趣呢?”
“就这么简单,嗯?”艾勒里咕哝道。
“就这么简单。这儿,你看。”约翰开始抽开壁橱里的抽屉。“一样的衬衣,手帕,领带卡,皮带,背带,袜子——”
“连花押字都一样”艾勒里指着两副相同的领结,上面有着相同的花押字JS。
“这种狂热延伸到同样地钱包,图章戒指,烟盒……你是不是要找个精神病医师来?”
“就为了这份有条理的狂热?”艾勒里笑着摇摇头。
约翰看上去也被逗乐了,“你不信我。”
“好吧,你记得奥斯卡·王尔德说过:人们能相信不可能的事,绝不相信不大可能的事。”
“我赞成。就比如,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会像夜里著名的贼一样偷偷地跑进我的房间里来。”
“我说了那是奥斯卡·王尔德说的。就我个人而言,我不仅相信,而且经常相信不大可能的事。我所求的是真相不要指向另外一种结论。”
“那么这件事里的真相指向了某种另外的结论?”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艾勒里说道。“是这样的。”
他们相视一笑,艾勒里离开了房间。
这次是艾勒里发现晚上的礼物。
在晚餐过后收听鲍威的广播节目时。艾勒里发现烟斗里的烟草抽完了。他上楼到自己房间填满烟袋。在他床上放着一个圣诞盒。依旧是由绿色和红色的金属纸包裹着。系着金属带。打着字圣诞老人标记。
这个盒子比上两个要大一些。他小心地那下楼去。
“第五个。”他说。
克雷格匆忙关上收音机。
艾勒里把盒子放到长餐桌上。大家沉默地围拢桌子。他将包装撕去,取出那已经习以为常的平整白盒子。里面放着几件由红色包装纸包着的东西。红色包装纸上面附着一张白卡片。
他将包装纸除去。里面是一只手。一只石膏做的手。瘦骨嶙峋极其憔悴。手指微微弯曲,拇指伸出作哀求屈服状。在暴露出的手掌上,赠礼者用软铅的黑铅笔作了标记。深刻进手掌里的是个X。
“这次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是吗?”约翰笑着说道。说着他转向酒柜。
“拉斯蒂,”艾勒里说道,“你觉得这是医用石膏吗?”
“不,”拉斯蒂心神不宁地看着约翰。“我觉得更像是解剖学用的艺术课模型。你在任何一个艺术用品店里都能买到这种东西。”
“X作为标记。”约翰咕哝道。“但是为何是一只手?”
“手相学。”布朗太太突然说道,“手掌——生命线——X划分了生命线………”
“要不要我自刎来终止所有的悬念?”约翰仍带着笑问道。
“我想现在还是别乱开玩笑,约翰。”他那留胡须的监护人暴躁地说道。“奎因先生,这对你来说比其他几件东西会不会更有意义一些?”
“一点也不。”艾勒里将卡片翻了面。“这儿又有一处铅笔留下的画。”
“一只手,”艾勒里嘀咕道。“被剥光得只剩骨头。由一个X完成。免得约翰说不出来,我冒昧先说了。真是无聊了,真是太可怕了。”
他将卡片扔到桌上转身离去。大家挨个回到了各自的椅子上。没有谁,甚至连达克医生,似乎打算重新打开收音机。
“亲爱的约翰。”拉斯蒂说道。
“什么?”
“亲爱的,你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对吧?”
“哦,不。”约翰说道。“我总是收到死亡威胁。它们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亲爱的拉斯蒂·布朗。我把它们当早餐吃。我在午餐打嗝时把它们打出来。晚餐是把它们消化了。它们最后被我排出体外,姑娘。我是认真的!”他爆发了。“我该怎么做,拉斯蒂,笑死吗?”
“约翰,约翰。”他的监护人说道。
“来,艾勒里。”约翰吼道。“这是你的东西。超级怪人。别瞒着我们,说详细点。”
“听听,听听。”马里乌斯道。他用他的酒杯敲着椅臂。“说吧。”
“用英语。”罗兰·佩恩阴郁地说。
“坦率点。”达克医生望着约翰说道。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加迪纳尔先生低声说。
“随便他妈地怎么说”约翰咆哮道。他坐下喝光杯中的酒。
“好吧。我会把这令人好奇的十二的巧合作为今晚的演讲话题。”艾勒里用和蔼的语调说道。拉斯蒂感激地看着他。
“我会洗耳恭听。”艾伦不愉快地说,“不过我们又要回到那上面去吗?”
“我们从未离开过它。克雷格小姐。”艾勒里说,向她弓下身。约翰茫然地抬头看了看,然后又回到椅子里坐定。
“继续,艾勒里。”拉斯蒂恳求道。
“我们这个派对有十二个人,”艾勒里边说边点着头。“在包含十二日——或夜的——圣诞假期里,我们之中代表了十二宫各种标志。约翰每晚都收到附有英文赞美诗‘圣诞十二日’的劣仿诗作的礼物。十二随处可见。这也太过于巧合了因此我对自己说,十二这个数字会不会是被安排好,指向什么的路标?例如,我能不能把这儿的某个人和十二联系起来?”
迪福警官轻手轻脚地从大厅里出现,他一直面露怀疑地聆听着。此刻他张着嘴,靠着拱门。
“好,我们来看看。”艾勒里环顾一圈,目光停在罗兰。佩恩身上。
“我想我们就从佩恩先生开始。”
“我?”律师吃了一惊。“如果你把我从这胡闹中放了我会十分感激你,奎因。”
“不,不。您不能从中离开。这是整个调查的重点。回想一下,佩恩先生,尽力地想。十二这个数字是否在任何情况下——在您个人的某处经历中给你留下过印象?”
“当然没有!”佩恩粗鲁地回答道。
“那么在您的职业生涯里呢?您是一名律师,律师………当然了!”艾勒里面露笑意地说道。“还有比这更聪明的吗?律师陪审团!十二个法定的人选。你们看见了吗?”
“我从来没在法庭上办过案子。”白发的财产律师厉声道。“总之,我处理的事民法,不是犯罪!”
“哦,别这样,佩恩。”弗里曼出乎意料地插了一句。“这可真有趣,你确定吗——”
“当然,我的确不知道什么十二。”
“罗兰,你怎么忘了你的研究生论文?”克雷格严肃地问道。“你为此引以为豪,多年后你让我私下设计并印了分发给你在法律界的朋友。你记不起了吗?那是关于公元前5世纪时罗马法律法规。”
“老天。”律师抱怨了一声。“阿瑟。这没关系。”
“论文的标题,当然,”克雷格暗暗发笑。朝旁瞥了瞥约翰。“是‘十二铜表法’——我这儿还有一份儿副本。十二铜表法,由罗兰·佩恩所著。”
“是的,是的。没错。”阿瑟·佩恩无力地笑着说。“我确实忘记了,不过我并不为你提醒了我而感谢你。”
“好了,”艾勒里高兴地说道。“佩恩先生,现在您至少和十二联系上了。事实上,想一想,你也是个圣骑士。”
“我是什么?”佩恩喘着气。
“圣骑士。”艾勒里告诉他。“就是查理曼大帝的十二位圣骑士。你应该不会忘记他们当中最出名的吧?罗兰德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佩恩先生?奥利佛呢?我亲爱的佩恩先生,你已经找到了你和十二的联系了。现在,下一个是谁,达克医生?”
约翰笑着。拉斯蒂走向他,屈坐在他的膝上。她将手伸进约翰的手中捏起来。他吻了吻她的鼻尖。
“医生,我们正等着呢。”艾勒里些许责备地说。“十二对你而言意外着什么?”
“我总是在睡得好好时被某个确信自己有问题的病人弄醒。”胖医生说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有十二种头盖骨神经。解剖学里避不了的一部分,终止于第十二条神经。或者说舌下神经——”
“再想远点,远点。”艾勒里皱着眉说道。
“好好想想,参孙。”克雷格暗自笑道。
“参孙!你是说参孙吗,克雷格先生?”艾勒里喊出声。
“我当然说的是参孙。那是他的名字。”
“可我还以为是萨缪尔!(注:萨缪尔samuel和samson参孙的简称都是sam山姆)好吧,这就让一切变得不同了。”艾勒里满意地说道,“你们懂了吗,如此显而易见”
“坦白说,”艾伦说道,“没懂。”
“他们在威尔斯利都教了你些什么?参孙出自圣经,和希腊的赫拉克勒斯一样的大力士。那么赫拉克勒斯又代表了什么呢?”
“十二件功绩!”弗里曼笑道。
“你看见了吧,这就是象牙塔的优势。”
“象牙塔,得了吧。这让我想起了亚博京斯基太太,”达克医生说,“或者说至少在我在分娩台上碰到她之前,这看起来像是十二件功绩。”
“他还是下舌神经已经想得更远了。”艾伦吼道。
约翰笑得前仰后合。
之后就简单了,马里乌斯·卡罗说他是创立十二音体系的勋伯格的信徒;加迪纳尔先生和耶稣十二门徒有联系,其中有个人叫——安德鲁——事实上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布朗太太和十二宫里的十二有着自然的紧密联系;阿瑟·克雷格的出版设每年的例行出版物之一就是克雷格年历;瓦伦蒂娜否认自己曾出演过莎士比亚的不过她解释到那是因为她是射手座,她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二日——第十二个月的第十二天!拉斯蒂起先想不起来,直到后来艾勒里查出她的洗礼名并不是拉斯蒂,而是七个字母的尤兰达(Yolanda),和她的姓的五个字母(brown)加起来正好是这个魔术般的数字十二;丹·Z·弗里曼,作为一个犹太教徒,被大家一致选为——是约翰提的名——和十二有着大联系。因为他作为犹太教徒不仅暗含了以色列十二支派,雅各布的十二个儿子,而他的名字也是那十二个儿子中一个的名字,以他外公命名的中间名,西布伦,他沉重地告诉大家——是十二个儿子中的另一个的名字。
这时迪福警官的下巴低低地垂到了胸前。
当发现约翰和艾伦都加入大家的队伍时,情况变得复杂起来。尽管艾伦竭尽全力地想,她也没想到这辈子和十二有什么联系,她的叔叔也是一样想不起。对约翰来说,如果有谁想到十二个晚上都送给他礼物,那么这个人比他还要了解自己和十二有何联系。
“你呢,奎因先生?”克雷格笑道,“你不能把自己漏掉。”
“我?我和约翰和艾伦一个阵营,克雷格先生,我想不到一个十二适合我。”
“你的名字,”弗里曼提醒道,“有是一个字母,如果你还有一个中间名,那加上它的首字母——”
“很不幸,我没有。”
“书!”克雷格拍着大腿喊起来。“因为你和书之间的联系,你也加入了大家的队伍。你出版的书是十二开的。看见了吧?”
艾勒里恭敬地说,“克雷格先生,我相信你已经找到了。”
“这样我也能算进去了。”约翰咧嘴笑道。“我也曾出过一本书,不是吗?可怜的姐姐,你是唯一剩下的。”
“从现在开始十二年以后,”艾伦透过白白的牙齿说道,“我会带给你们看,我生的十二个孩子!”
在这开心的语调中,塞巴斯蒂安随兴的一句玩笑为这次讨论画上了句号。约翰这个病人,带着完全康复的表情,提议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大吃一顿。并劝说困惑地迪福警官加入这个饕餮的队伍;马里乌斯跑到钢琴边,弹奏器军队进行曲;达克医生抓起奥利芙特。布朗粗壮的手臂,坚持要恭敬地护送她;罗兰·佩恩拉起瓦尔·瓦伦的手腕,像父亲一般轻轻地捏了一下;大家兴高采烈地结队向厨房走去。
但是在那之后,在他的卧室里,记着日志时,艾勒里停下来回想刚才那些话是扯淡,有多少不是………又或者那根本全都是扯淡。
他一下面一段作为日志结尾:
今晚这次谈话太荒唐了,就像夜里有人在笑一般。透过这些胡话,有一丝看不见的威胁。但那是什么?是什么呢?这些胡话里到底意义何在?这些礼物意外这什么?是谁把它们布置在各个地方的?………那个死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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