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媒体力量的影响下,我们进入了一个注重形象塑造的年代。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会关注自己的形象。作为领导干部,受到现代政治传播学的影响,开始注重自己在媒体面前的言谈举止,以期待获得公众的认可和支持,从政治传播的角度看,这当然是一种进步。
可以说,党政部门的领导干部的形象是政府形象的人格化。领导干部是政府行为的实施者,是沟通行政主体与公众的最重要的活的纽带。因此,在一般公众的心目中,领导干部就是政府形象的缩影,他们的言行不仅代表他们个人,而且代表政府。每一个领导干部也都是政府形象的生动载体。
领导干部的形象作为一种公共形象,不只是外表形象,而是“物理”形象、“形体”形象与“人格”形象、“伦理”形象的统一。前者是指一个人的形体外貌,是后者的物理基础;后者是指一个人多元因素构成的精神品,表现为形象所包蕴的伦理性和评价性,是一种被社会评价、认同的正义性、价值性的东西。从体形、服饰、容貌到发型甚至语言,这些外在的东西往往能直观地给人以强烈的第一印象,因此古今中外的著名领导人大都注意保持一个良好的形体形象。事实上,大凡成功的领导人的公共形象,必然是那种被公众所广泛接纳、广泛认同、广泛信服、广泛拥戴的形象,必然以其真理和人格的力量而具有巨大的心理说服力;而大凡有着“信任危机”的领导人,必然承受人们心理排斥和心理逆反的压力。领导干部的媒体形象之光,最为根本的,是来自于他们内在的人格之美、人性之美、人情之美。
领导干部媒体形象一般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穿着形象。生活中人们强调“第一印象”,而穿着是决定“第一印象”的重要因素。因此,很多领导干部在不同的场合,其服饰会根据客观环境的变化而作出调整。在外交场合往往是西装革履,而深入民间的时候则一身素朴,轻装简行。在媒体报道中我们会发现,国际政坛中的大国领袖们,他们非常重视服饰和外表的策划,在很多政治事件中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布什在伊拉克战争期间,当他会见军方将士的时候,经常身着迷彩服,挽起衣袖,给人以干练坚决的印象,塑造了一个“战时总统”、“反恐总统”的形象。
资料链接 APEC峰会上领导人的服饰
自1993年首次召开APEC峰会以来,参加APEC峰会的领导人会穿什么样的传统服饰亮相,成为了人们关注的一个焦点。
1993年,首次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美国召开。会议一开始就决定以非正式的形式进行:不设主题,领导人不带助手,自由交谈。美国时任总统克林顿就穿着牛仔裤,颇具特色。
1994年APEC峰会在印尼茂物举行。印尼总统量体裁衣,为每位领导人送了一件BAttIK(一种蜡染印尼衬衣),花色各异。
1995年APEC峰会在日本大阪举行。领导人穿着都比较随意。
1996年APEC峰会在菲律宾苏比克举行,菲律宾总统送每位领导人一件“巴隆”(菲国服)。
1997年APEC峰会在加拿大温哥华举行,加拿大总统克雷蒂安送给出席者每人一件特别的牛皮夹克。
1998年APEC峰会在吉隆坡举行。东道主马来西亚给每位客人送了一件色彩艳丽、极富热带情调的马来衬衫。
1999年APEC峰会在奥克兰举行。领导人的“制服”是由新西兰享誉世界的优质羊毛制成,包括一件帆船茄克、一件长袖马球衬衣及一条黑裤。蓝黑色夹克左胸前绣着的白色羽毛是新西兰国树银蕨树叶的形状。
2000年APEC峰会在文莱举行。各领导人穿的是一种叫“MIB”的衬衫,因为它最具文莱特色。
2001年APEC峰会在上海举行,唐装理所当然成为了此届峰会的领袖服装。
2002年APEC在墨西哥举行。各领袖的服装是墨西哥东南沿海地区印第安人爱穿的一种当地叫“瓜亚贝拉”的白衬衫。“瓜亚贝拉”在墨西哥的近邻古巴很盛行,被称为古巴的“官服”。
2003年APEC峰会在泰国举行。泰国政府为各方首脑制作民族服装的面料为泰丝。这种织入金线的丝绸显示了泰国丝织行业最高超的技术,一直是皇室的专属服装,直到二十世纪才允许平民穿着。
2004年APEC峰会在智利举行,这次领导人在照相时,智利推出的民族服装是传统的套头披肩“查曼多”。据说,这种服装源自智利的“牛仔披风”,每件衣服需要巧妇连续工作四个月时间才能做成。
2005年APEC峰会在韩国釜山举行,韩式大褂“图鲁马吉”是此届峰会的领袖服装。
2006年APEC峰会时,领导人们穿上俗称“奥黛”的越南服饰,女士的衣服看起来很像中国旗袍。
2007年悉尼APEC峰会的各领袖会穿什么“民族服装”,主办方一直保持高度神秘。直到各领袖在世界媒体前亮相之时才揭晓:原来澳洲选择了深褐色的皮夹克。
2008年APEC第十六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秘鲁首都利马举行,各成员国领导人在会后身着南美披风合了影。
第二,职位形象。我国政治生活中,领导干部形象虽然受个性因素影响,但更受职业角色所规范。处在特定的行政环境中,程式化的传统领导干部形象往往会在无形之中发生作用,影响各级领导干部。这就要求领导干部在求同的同时注意求异,在合理的范围内突出自己的个性魅力和政务特色。
第三,工作形象。领导干部在日常行政过程中显现出的行政风格,就是他们的工作形象,亦即政务形象。一般来说,下列风格会影响领导干部的媒体形象:一是抓小失大、事必躬亲的风格;二是违背民意、一意孤行的行为和风格;三是不符合身份、职级的“常识性错误”。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领导抓的事情,事之大小主要是从全局性和方向性角度而言的。
第四,会议形象。现代许多会议都由媒体公开报道,会议不仅是行政过程中重要的行政活动,也是公众了解领导干部风格、能力和形象的通道。会议,既要“会”,也要“议”。有会无议,会而无果,这样的会议必然影响政府及领导干部的媒体形象。该开的会要开,但开一个会就一定要解决一个或几个问题,产生好的效果。当然,会议一定要节约成本,控制质量。同时,要少开会,能不开的尽量不开,能开短会的尽量短,做到少而精。
第五,视察形象。在我国,视察调研是频率很高的行政活动,是展示领导干部形象的重要平台,也是稍不注意就会影响形象的场景。尤其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视察调研,前呼后拥、兴师动众式的视察调研,只看亮点、装扮作秀式的视察调研,都会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视察调研都要有主题或“问题”意识,着眼于了解真相、解决实际问题,力避作秀和形式主义。无论是“低调”的深居简出,还是特定情况下的高频出镜,都要从实际出发,做到恰到好处。
第六,言语形象。现代领导干部都应该用民主的手段来行政,重视寻求媒体支持来实现他们的政治理想。而媒体传播虽然没有强迫性,但是它能够通过议程设置左右公众的议题,进而赢得公众的支持。所以通过媒体说服公众,已经成为了新一代领导干部的重要工作。言语形象主要体现在领导干部的讲话和书籍文稿中。在今天的传媒政治时代,领导干部言语形象的重要性,几乎可以不用明说。作为现代的领导者,不仅要会讲话,能够脱离稿子讲,能够随意交流讲,能够如数家珍讲,而且要能够发挥语言的独特魅力,并尽可能能在不同的场合用不同的语言讲。至于书籍文稿,更要体现个人风格,避免千篇一律。
1971年,乔冠华率团出席第26届联合国大会,一位心怀鬼胎的西方记者恶意提问:“乔先生,你对大会恢复中国席位的决议有什么想法,是否感到突然?”乔冠华义正词严地说:“我一点也不感到突然。用中国的一个成语来说,这叫水到渠成。联合国作为国际机构,总不能把中国这么一个泱泱大国老排斥在外吧。有的国家的外交不是采取现实主义的政策,而是像鸵鸟一样,把身子往沙堆里一钻,便以为自得其乐了!其实呢?它往沙堆里钻得越深,就愈显得它不聪明。臀部还露在外面嘛!”乔冠华的一席话一针见血地批驳了西方某些国家的“鸵鸟外交政策”。
第七,危机形象。领导干部现场反应能力和危机处理能力是自身媒体形象的综合反映,它直接决定着领导干部媒体形象的最终定位。现代社会突发事件防不胜防,事件的破坏力也越来越大,领导干部在突发事件面前的作为,将直接影响公众对他的整体看法。随着世界变动的加快,变动失序的几率在加大,领导干部应该有“危机常态化”的意识。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危机具有集合效应,它能够激励公众放弃分歧,采取统一行动应对危机。此时,如果领导干部身先士卒,公众很容易和他站在一起,从而提升领导干部的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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