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维基·比蒙特,是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市联邦调查局的一名探员。我们每天要面对非常多的事情,当然,有一些事情让我记忆犹新,它们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因为其中的某些办案手段或者查找线索的办法,都是我有可能用到的。
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频频闯进民宅,他们装扮成警察,冲进上百个家庭实施抢劫、强奸和其他暴行。他们行动迅速,拿走一切所需财物后便逃之夭夭,不留任何踪迹!如此频繁、众多的入室抢劫令美国司法部感到震惊。联邦调查局与当地警方联手,向黑恶势力宣战。而其中的枪战过程,更是写入了多个国家的警察专业训练教材。
1994年2月3日,美国密歇根州底特律市。在这个地方,贩卖毒品已成为一些人谋生的手段,警方突袭缉毒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这是一幢独立的中型别墅,独立的院落,美丽而又幽静的花园,都若有若无地显示着房间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只有熟知这栋别墅主人的人才知道,这间别墅的主人是底特律市有名的毒枭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他控制着底特律1/5的毒品销售,而他无一副业,也就是说他身上所有的钱几乎都是贩毒得到的。虽然当地警方一直怀疑他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他太狡猾了,每次贩毒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让警方非常恼火。
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似乎也以此为荣,要知道,虽然一般平民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他和我们FBI探员彼此都非常清楚——“对方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说,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作为一名毒枭,让所有的FBI探员头疼,那么,他作为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一名富豪,更是让当地警方伤透了脑筋。“天啊!你们这帮废物,难道只会浪费纳税人的金钱吗,这点小事都无法办到?!”这样的言语是他最常对当地警察说的话。或许嘲笑执法人员的行为,能给他那已经扭曲的心灵带来快感。在他看来,他不需要警察,警察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他找麻烦,或者是让他取笑。
然而就在这天清晨,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发生了。
两辆警车突然停在了这栋别墅外围,车上走下了6名警察,在一名警官的带领之下他们神情自若地走向了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那栋华丽的别墅。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家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在意,因为每次警察都会无功而返,而更多的时候只能得到主人的嘲笑。
“有人在家吗?”一名警察在警官的示意下按下门铃并大声喊道。而其他的警察却四散开来,把这栋别墅包围起来,封锁了几乎所有的出入口。警察的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里边的人似乎不愿意理会他们。
“出什么事情了?”别墅内,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开口问道。他非常不满意被自己的管家给喊了起来,这严重打扰了自己睡觉并且影响了他的情绪,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花20万美元年薪请的这名管家是真正的英式管家,如果不是碰到重要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打扰自己休息的。
“外边有很多警察,他们正在敲门!”管家脸色依然镇定,虽然他知道自己主人是干什么的,但是对于受过严格培训,甚至子承父业的英式管家们来说,他们并不在意,他们要做好的就是自己的工作,为主人尽可能地提供良好的服务。
“该死的,让那些警察滚蛋,就说我不在!”在美国,如果警方没有搜查令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私宅的。美国法律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擅闯民宅是会被重处的,甚至明文规定,对于擅闯民宅者,主人有权利开枪!
上帝啊,保佑这几位“警察”吧。美国枪支的私人拥有合法化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一般平民或许对朝警察开枪会有所顾忌,但这位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著名的大毒枭。毒枭能让您想到什么?毒品、大麻,以及能够在20米内将人脑袋打得稀烂的“沙漠之鹰”……
“是!”得到了主人的答复,管家转身离开,并准备为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休息的房间关上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管家突然感觉到头上一疼,整个人立刻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起来!”管家身后出现了一名警察,他已经用自己手中的枪对准了躺在床上的马拉凯大声道。原来那些警察在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竟然选择了擅自闯入,并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整个别墅。
躺在床上的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有些惊讶了,通常情况之下警察如此无礼地闯入就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手中有了逮捕令。但是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实在想不出这些天来自己的交易露出了哪些马脚。他心中还一阵暗恨,这里不过是自己正常的住所,而作为富人区,这里的警力一向充足,自己不用担心被仇家寻仇,因此根本没有留下保镖在身边。早知道会这样,就留下足够的手下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家,你们竟然敢擅自进来!”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有些生气地大喊道,他不相信自己哪个方面出了问题,他决定质问他们。
“混蛋,给我起来!”那名警察听到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问话,立刻生气地骂道。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听到警察的话感觉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还来不及想到什么,另外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手铐。
“告诉我,你们的搜查令呢?”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来不及多想,大声地喊道。
“伙计,给他点颜色看看!”一直持枪对着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那名警察大声喊道,“这个家伙废话实在太多了!”走上前来的那名警察点了点头,直接一拳打在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脸上,然后掏出枪顶在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太阳穴上怒道:“给我闭嘴,你这个啰唆的人!”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手铐把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双手反铐了起来,然后厉声地对他喊道:“笨蛋,告诉我们毒品和钱放在什么地方!”
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听到这话,他立刻选择逃避话题,要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他自己的安危。“你是警察,你不能开枪的,我并没有什么毒品!你们在冤枉我,我要向我的律师控告你们擅自闯入民宅!”
“混蛋,告诉我们毒品和钱放在什么地方!”其中一名警察用枪顶着马拉凯的太阳穴怒道,手中的手枪已经打开了保险。
“不,毒品和钱放在二楼左边第二间房子内右边墙上画像的后边!”马拉凯害怕了,他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已经从那些警察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凶狠,他甚至怀疑这些警察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选择这样干。但是此时他选择了配合警方的行动。只要他能够活着走上法庭,这些事情就能够成为自己的法宝,自己完全可以无罪走出法庭……
“你去拿!”带头的警官指着一名警察道,“动作都麻利点儿,快!”
钱和毒品很快被那名警察拿到,带头的警官看着手中的战利品高兴道:“好了伙计,咱们得撤了。把那家伙扔在那儿,咱们走!货已经到手,快点儿撤,快!”惊人的一幕在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面前发生了,那些警察就这样抛弃了他,然后离开。
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立刻意识到自己碰见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劫匪后他管家清醒过来之后,帮助去掉了手铐,然后报案。他告诉警方,有警察闯入他家并袭击了他,还偷走现金和珠宝。
这绝对是一个讽刺,当他们贩毒的时候,生怕警方会知道,而且经常令和警方发生武装冲突,很多警员倒在他们的枪口之下。而当他们的利益遭到威胁时,他们竟然选择让警察来保护他们。
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报案让警方有些迷糊了。虽然警方知道受害人是毒贩,但是自己也没有进行突袭缉毒。这伙人到底从何而来?本案成为了肆虐底特律全城的众多极端暴力入室抢劫案中的一个。
就在警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些“警察”再一次闯入了一户人家,他们毫不客气地踢开大门,然后冲了进去,大声地喊道:“放老实点儿,我可不想伤着你!”接着,他们把户主铐起来,逼问同样的问题。
案件不到一周就发生一起,恐惧在整座城市蔓延。所有的人提到这件事都谈虎变色,一些人甚至夜不能寐,他们用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把大门加固起来,防盗门、监视器等的东西几乎销售一空,所有的人都在尽量地保护自己。与此同时,对于警方能力的质疑声也不断地响起。
警方必须尽快抓住他们!
不仅是因为劫掠者的猖獗让警方必须尽快抓住他们,更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保证犯罪者的安全?是的。或许他们不知道,他们抢劫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的行为已经惹了大麻烦。作为本地的大毒枭,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平民,他手下有一大帮的犯罪分子,都是亡命之徒。警方已经收到风声,马拉凯·克鲁克尚克斯在暗中挂出了20万美元的悬赏,要这几个敢于抢劫自己的家伙付出代价!
警方调查了两起入室抢劫案的现场,但是可惜的是罪犯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证据。1994年6月,新组建的街道安全反暴力犯罪特遣组决定采取行动,终止恶性事件继续发生。小组由底特律警员和联邦调查局探员共同组成,其中就有我,而我也被任命为这个小组的组长,全权负责这个案件。
当时,我和特遣组众人发下誓言,一定要侦破这些暴力入室抢劫案。我和特遣组的人从1994年年初到6月份发生的案件入手,详细查阅了50起左右入室抢劫案,发现它们的性质都相当恶劣,罪行包括开枪杀人和性侵犯!
我们开始寻找众多入室罪案之间存在的关联。我和特遣组的成员翻阅了过去两三个月中警方的卷宗报告,并逐一进行分析。我们将数据分门别类输入系统,包括每一起案件中罪犯的行为特征。最终,我们在这些案件中,找到了罪犯作案时惯用的一套方法。
这伙歹徒采用了执法人员在执行搜查或实施抓捕任务时常采用的强行闯入方式,这样做可以出其不意地进入房中,控制室内所有的人,并能干扰对方的判断,使其丧失反抗能力。这些人头戴面罩,手持半自动手枪、突击步枪和麦克10冲锋枪,颇具震慑力。相同的作案手法让我们产生怀疑,暴力入室案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
根据手中的资料和调查结果,我们再次将范围缩小,确定这伙人有4个至8个成员,这与受害人的描述一致,他们作案手法相同,每起暴力入室案件几乎如出一辙。为收集第一手资料,我们决定重新走访了那些受害人,希望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信息。
“你好,联邦调查局探员!”当我出现在马拉凯的面前时,他明显产生了抵触情绪。在我看来,虽然他报案请求警方的帮助,但是,他依然对警方特别是我们有明显的戒心。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要求自己的律师在场。我知道大多数受害人都参与贩毒,对于这些人不愿意张口,我并不感到奇怪,他们不想透露有关他们在住所进行贩毒或者非法活动的任何情况。
我不禁有些生气,面对这些毒枭,我更愿意送他们进入监狱。但是,我们现在必须侦破手中的案件,因为它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警方和联邦调查局已经承受了州议会和媒体各方面巨大的压力。“这伙人强奸妇女,无恶不作。我们不想过问贩毒的事,但我们需要你们配合!”看到他们有些抵触的情绪,我只能这样说道。
马拉凯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我没有参与过贩毒,但我会把案子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你们!”而这句话大多数的受害人都说过。他们告诉我,当那些警察拿枪对准他们的时候,自己还是满不在乎的,因为不就是一个警察吗?警方根本不敢伤害他。但是,他们错得太离谱了,那些警察异常残暴,当碰见一些不配合的人,他们会立刻选择采取暴力,直到对方把东西交出来。
在我和警方的调查中,我们突然发现遭到袭击的人并不都是贩毒者。一些老年人也遭到了袭击,他们大多数都是一边哭一边哀求。而罪犯拿枪指着他们的太阳穴问:“毒品呢?钱在哪儿?”他们说没有。罪犯进错了房间。当得知这里没有毒品和钱时,便怒不可遏。许多人都遭到了肉体折磨,一位80岁的老太太被人用霰弹枪的枪托殴打,景象非常可怕。而那些老人一旦想起这些情节,就全身发抖,看来那群罪犯相当残暴。
最令我感到愤慨的是,在6起入室抢劫案件中有多名女性遭到性攻击。在其中一起案件中,一位母亲和她15岁的女儿分别被犯罪团伙轮奸。当我前去询问她们的时候,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还有愤怒,虽然她们在极力控制,但仍然不可抑制地表露出来。那个小姑娘不说话,蜷缩在床?99lib.上,双手一直环抱着自己的双腿,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她在用眼神向我们喊:“快救救我们。”我们安排心理医生对她们进行恢复性治疗,缓解她们的心理压力,希望她们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小姑娘的眼神让我和警方感到震撼,那个眼神深深印在了我心里,永远也忘不掉。
我们经过调查,得知那几名匪徒冲进她们家之后,在得知自己走错了地方,又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时,几名匪徒就对她们发泄兽欲。他们让这对母女做出各种变态的动作,甚至在用她们进行比赛。是的,他们几乎是一群野兽。在经历了三个小时之后,那群匪徒终于放过了他们。但是他们为了消除证据又进行了各种非人的办法。由于匪徒最后的办法,让法医根本无法找到精子,也无法利用DNA来证明这一切。
我向她们保证,我会尽一切力量把这群魔鬼一网打尽。之后,我每天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知道我还惦记着她们,站在她们一边,不必再担惊受怕。但她们心中的阴影是永远抹不掉的。我要她们知道,暴力犯罪特遣组才是她们坚强的后盾!我更要告诉她们,我会把这些混蛋全部抓住,然后把他们送到监狱。
考虑到入室案件都是以警方突袭方式开场的,我和特遣组成员不得不面对罪犯是由执法人员组成这种可能。我希望警方能够去了解最近是不是有警员被解职了(美国对警用物资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获得警用装备,包括警服、警车等),是不是与非法使用毒品有关,因为案件都是围绕毒品展开的。警方的调查发现,因为使用毒品而被解职的警员并不存在。
我和特遣组经过分析,案件中屡屡出现、不断升级的暴力倾向很可能与执法人员无关。从警方的经验上判断,警员不会干得这么出格,做出在房内开枪、强奸受害人这样的事情,这是一种本能的判断。他们通常只是砸开门,冲进去抢劫,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走人。但是,我和警方必须先从这里入手,排除警员作案的可能。随着入室案件越来越不可遏制,性质越来越恶劣,我和警方认识到,它们与警员或前警员无关。
这些案件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是,犯罪团伙总以警察的面目出现,不但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还损害了警察形象。如果一名受害人遭到过这伙歹徒的袭击,当警方出现,进行合法搜查的时候,难辨真伪的受害人就会开枪,做出伤害警员的事情。
在对罪犯有了初步的认识之后,我认为自己现在必须集中精力,排除外界的干扰,尽快地侦破这起案件。我命令特遣组利用手中有限的线索来核查犯罪团伙成员的身份。特遣组调看了大批卷宗,都是关于过去针对贩毒人员的抢劫案件,警方还跟众多安插在各处的内线取得联系,让他们去寻查暗访这些暴力罪犯的来历。但非常遗憾,没有一个内线能提供有关这些暴力入室案件实施者的确切情报,情况不容乐观!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入室案件有增无减,我们工作陷入停顿。只要底特律有入室抢劫发生,只要罪犯是以警察的身份强行闯入的,我们就会立即介入。掌握现场的第一手资料,分析罪犯是不是警方的人,如果是,那到底是谁?如果不是,那到底因为什么要穿着警服作案?要知道,以他们所掌握的武器以及人手,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手段获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根本不用穿着警服去抢劫。
我和特勤组的成员勘察了每一个现场,但一无所获。罪犯实在太狡猾了,他们在身上携带着干扰嗅觉的樟脑球或者什么东西,而手掌和脚都用不同的东西包裹着,不在现场留下一点脚印和指纹,加上他们都是蒙面进行抢劫,我只能从受害人那里知道他们的身高和体型,这让整个侦探工作进入了停顿状态,我感觉到面对的是一群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们甚至在挑战我们……
我和特遣组成员只能布下天罗地网,等待时机。我们在整个底特律城到处安排着暗线和观察点,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内拍下那群罪犯的照片或者抓到他们。
1994年7月26日,在调查开始将近两个月后……
这天晚上,在底特律城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件。如果不是发生在一居民区内,那枪战中产生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让人在远处更认为是国民警卫队或者是军队在执行什么演习任务。我和特遣组接到警方的通告之后,立刻跟随警方前往案发现场,在出事地点,警方找到了一名浑身枪伤的男子。这个人身上有枪,穿着警服,内衬防弹背心,头戴滑雪面具。他的着装与先前遭到抢劫的受害人的描述相吻合。警方火速把他送进医院抢救。
“我想我们找到了他!”当我看到那名男子的时候我说道。我感觉自己找到了切入点,一直无影无踪的暴力团伙此时终于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这个男子受伤很重。警方很快把他送入了医院,我希望这个人能够活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更多的东西,此人成了解开谜团的钥匙。
我通过指纹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叫劳雷塔·耶特,我希望劳雷塔·耶特能够开口,这对警方和特遣组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但是,劳雷塔·耶特只告诉我自己知道过去发生过的部分抢劫,但不想交代具体情况。我们问及他身上的警备以及枪支来源的时候,他闭口不语。
即使是这样,我和特遣组所有成员也都为这个重大收获感到振奋。我在分析了他的情绪状态和实际处境后认为,只要方法得当,不怕劳雷塔·耶特不与特遣组合作。我准备和他深度沟通一下,告诉他整件事的利害。
就在这个时候,底特律市一名叫乌特雷德·里尼的警官突然告诉我,他认识这名罪犯。他说他认识他的家人,疑犯小的时候自己还抱过他。警长乌特雷德·里尼不敢相信好运竟然这样眷顾自己!我感觉到十分意外,这家伙不仅没被乱枪打死,还在警方这里有熟人。我感觉自己的运气真好!
我们带着警长再次返回医院,乌特雷德·里尼警官希望利用自己与疑犯家人的关系,说服劳雷塔·耶特与警方合作。这个策略奏效了,劳雷塔·耶特同意与警方合作以换取被免于起诉。他承认自己是入室犯罪团伙中的一员,并指出自己被撂倒是因为入室作案时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我们经过了解得知,在出事地方的前一天,劳雷塔·耶特和他的同伙原本想要偷袭的那户人家看到了他们,并喊来很多人帮忙,让劳雷塔·耶特和同伙只能悻悻而归,这让他们十分不满,他们决定在第二天,也就是7月26日再次偷袭这户人家。但是,劳雷塔·耶特和他的同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户人家并不是吃素的,他们做好了各种准备。
“别动!警察!都不许动!”当劳雷塔·耶特和他的同伙大叫着冲进那间房子并试图再次利用警察的身份来完成抢劫计划时,却发现整个屋内空无一人,一声阴险的笑声在房间的某个角落穿出。劳雷塔·耶特和他的同伙知道上当了,急忙想要冲出房间逃命。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屋内早已经埋伏好的人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机枪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劳雷塔·耶特急忙躲在了一处沙发的后边,子弹纷纷打在沙发之上,屋内也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四射的子弹打烂了桌子上的茶杯和花瓶。不过,唯一能够让劳雷塔·耶特感觉到幸运的是,因为房间内太安静,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所以当房间内的伏击者开枪的时候,他们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但是劳雷塔·耶特还是太不幸了,他被子弹打中了腹部,鲜血不停地开始流出来。
房间内的人实在太强了,就连劳雷塔·耶特这个残暴的抢劫犯都感觉到头皮发毛,他的同伙开始向外边撤退。劳雷塔·耶特也忍着痛跟着跑了出来,但是无奈他受伤了,成了最后一个人。在逃跑的时候,他又被对方用枪击中了手臂和大腿,在跑到大街上的时候,终于晕过去。而他的同伙则抛弃了他,落荒而逃。
罪犯与执法人员是有本质区别的,执法人员绝不会任由一名受伤的同伴倒在地上而坐视不管,而罪犯则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们可以随意抛弃自己同伙,甚至用同伙的生命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他们已经不把人的生命放在眼中,这是他们最可怕的一面。
我知道劳雷塔·耶特伤势严重,所以问询非常简短,我们需要让他恢复健康。在医院的细心照料之下,劳雷塔·耶特最终脱离危险离开了医院,我允许劳雷塔·耶特在家调养恢复,同时确保劳雷塔·耶特的安全。等到劳雷塔·耶特无须搀扶就能够下地自由活动的时候,我决定把劳雷塔·耶特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对他进行详细盘查和问话。
劳雷塔·耶特恢复得很快,他身上中了5枪,但幸运的是没有一发子弹击中他的要害。他的昏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而他的同伙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后悔抛弃他了。可能在他们逃跑的时候已经认为劳雷塔·耶特死了,但是劳雷塔·耶特很幸运,他被我们给救活了。
我和特遣组把劳雷塔·耶特秘密送到郊外的住所。我告诉他,如果他的同伙得知他向警方供出了一切,他们不会饶了他,肯定要杀人灭口。劳雷塔·耶特希望有人保护,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告诉他24小时会保护他的,在出庭作证以前不会公布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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