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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锋从磨砺出

        在当今,一位高级工程师出身的副部长并不罕见,如果又是一名作家就绝无仅有了,如果还是一名人文学者,恐怕就只有解思忠一人了。

        1976年唐山地震后,解思忠曾到现场对建筑物受灾情况做过考察,感触很深,便在紧张的施工之余,独立进行了关于工程抗震的科学研究;所撰写的科技论文《关于提高砖砌体抗震性能的探讨》,发表在国家级学术刊物《建筑技术》上。鉴于他的施工技术水平与科学研究成果,由工程师晋升为高级工程师。

        在外出“大串联”期间,解思忠虽然日行百里,却兴致勃勃,并触景生情,写了许多诗词。例如:他1966年11月在大连海滨写了一首《观海》:“波平万顷碧,涛生千堆雪;吾欲投其里,欣然化鱼鳖”;1966年12月在黄河茅津渡口写了一首《望黄河》:“黄水浑然去,勾我野人情:岸边结草庐,披发卧夕阳”。

        这次工作调动,意味着解思忠走出了秦岭大山,离开了大西北,同时也结束了风雨10年、给他留下太多难忘记忆的建筑工地生活。这次工作调动,标志着解思忠人生道路上的一大转折;从此,便由基层施工单位进入中央国家机关,走上了从政之路——尽管这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也并非是他所刻意追求的。

        解思忠虽然已57岁,但充沛的精力和敏捷的思维给人的感觉却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他有着北方人特有的高大身材,和蔼儒雅,平易近人,脚上的一双黑布鞋格外引人注目。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着单位——“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以及职务——“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再接过他年初刚出版的《国民素质演讲录》一书,只见封底上有一段关于他的简介文字:

        素质就是命运,国民素质是第一国力

        候机楼工程1979年秋竣工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关注,并得到各方面好评。当时的国家城市建设总局(后改组为建设部)从担任候机楼工程施工的管理人员中选调机关干部;经公司领导推荐,总局派人考察,解思忠于1980年初被借调试用,6月正式调入。

        1964年高中毕业后,解思忠尽管由报考文科改为报考理工科,却还是考取了第一志愿——同济大学,走出了哺育他长大成人、又给他留下太多难忘记忆的黄土高原,远赴东海之滨的上海,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

        在首都国际机场候机楼工程长达四年多时间的施工过程中,每一道工序的交接和每一项隐蔽工程的覆盖,都要求通知技术监督到场进行检查,经验收合格、签字同意后才能进行下一道工序。由于解思忠的敬业与严谨,在整个施工期间,凡经他签字验收过的项目,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候机楼工程竣工后质量被评为“优良”,他自己也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解思忠在大学学的是城市建设工程专业。通过前两年的基础课学习,完成了理工科的基本训练,具备了一定的科学素养;尤其是高等数学这门课,使他获益非浅。在两个学年的学习中,他的高等数学成绩一直保持着5分;参加工作后时过多年,还把《高等数学习题集》有选择地做了一遍。他在《素质与命运》一书中曾这样写道:

        解思忠,1946年生,中共党员,同济大学毕业,现任国务院副部长级职务,国民素质研究专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工程师。1970-1980年从事建筑施工技术,1980-1990年任建设部高等教育处副处长、法规处处长,1990-1992年任国务院办公厅秘书局教科文卫组组长,1992-1998年任国务院研究室教科文卫司副司长、司长,1998年至今任国务院稽察特派员、国务院派出的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兼任北京大学国民素质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同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研究员)。

        结束“大串联”返校后,解思忠在一位从事美术工作的朋友指导下,从临摹《芥子园画传》入手,潜心学习国画,主攻写意花鸟与山水;在此期间,还欣赏了许多绘画、书法作品,阅读了一些艺术方面的图书。后来,由于“战备”要求,他不得不中断学习,和其他同学一起被“疏散”到上海市郊的农村。尽管此后他再也没有练习过国画,却一直保持着对中国书画的浓厚兴趣。

        解思忠在秦岭大山里一呆就是三年多。1975年夏天,由于修建首都国际机场候机楼,需要从公司借调施工人员,他被选任该项工程的技术监督——相当于现在的工程监理。当时,要求担任这一职务的施工技术人员必须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他从开始担任施工技术员,到后来担任施工队技术负责人的三年多时间里,负责施工过20多项工业与民用建筑工程,从未出现过工程质量事故。

        1971年秋天,工地由于暂时没有技术人员,把一座45米高的烟囱砌得弯弯曲曲,构成重大工程质量事故;公司召开了现场会,决定拆除重砌,并指定解思忠在继续做小工的同时,负责该项工程的施工技术。对既没有施工经验、又得做小工的解思忠来说,这的确是个考验。由于他的敬业与严谨,竣工后经仪器测量,垂直误差居然为零,在公司一时传为佳话;他自己也因此而很快被任命为施工技术员,在同一批分配来的40多名大学生中最早结束“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

        一走进解思忠的办公室,目光便被墙上一张2002年2月28日朱镕基总理与他握手交谈的大幅照片所吸引。据介绍,他与许多国家领导人合过影,之所以选取这一张挂在办公桌的正前方,一是因为非常敬仰朱总理的为官、为人,二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朱总理的教诲与嘱托。

        升入高中后,面对更为激烈的竞争,解思忠学习也更为刻苦。他的俄语成绩在几门功课中较为落后,为了赶上去,平时几乎一直把俄语课本卷着塞在裤口袋里,只要有片刻空闲,就拿出来看看;书页被翻得又软又薄,毛茸茸的,几乎要粘在一起,只好把蜡烛熔化后滴在侧面镶一道硬边,才能勉强揭开;第一册书学完后,便如同一摞布片,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毫不费力地卷起来。高二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他的俄语成绩以100分在全班独占鳌头。此后,他一直把这个分数保持到毕业;每次考试交卷后,老师当堂看过就张贴在教室后面,作为标准答案。

        在当今,一本人文著作要能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并不难,如果又能得到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好评就绝无仅有了,如果还能博得境外媒体的一致好评,恐怕就只有《国民素质忧思录》一书了。

        解思忠从小学习成绩优秀,小学毕业后本来可以保送上中学,却由于当时家人对有关政策规定不了解,而想当然地按继祖母的成分将家庭出身填报为“地主”(一直到1984年在建设部工作期间入党时,组织上才明确可暂填写为“未划”),故与保送无缘。从此,他便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值得庆幸的是,由于从小受母亲的教诲,后来又受一位中学老师的影响,他一直保持着强烈的进取心。

        回顾童年的艰苦生活,解思忠在《素质与命运》一书中曾这样写道:“我深深感到,贫困是人生宝贵的精神资源,从中可以学习到许多书本里学习不到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儿童成长不可缺少的精神钙质。正是由于童年的磨难,使得我此后无论是在何种艰苦的环境之中,都没有因物质生活贫困而退却过。”

        1972年初,解思忠接受任命后离开宝鸡市和刚组建的小家庭,来到地处秦岭腹地的略阳钢铁厂工地。建筑工地的生活本来就艰苦,由于地处山区,在艰苦之外还增加了单调,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生活。工地食堂的早餐和晚餐从来不变,都是馒头、玉米面粥和同一种廉价的咸菜;中餐很少有荤菜,大约每个月才能吃到一次肉。在矿区施工时,他一度住在山坡上用席子和油毡搭建的简易工棚里;床前荒草丛生,窗外青苔壁立,每天只有五六个小时能见到太阳。

        看着解思忠集国务院副部长、高级工程师、人文学者、作家于一身的种种头衔,我出于好奇,便问起了他的人生经历。“说来话长,你还是看看我的这本书吧——”笑着递过一本2002年出版的《素质与命运》,“这本书,既是一部阐发我提出的‘素质就是命运’这一命题的现身说法的感悟录,也是一部回顾自己半个世纪以来求学、治学道路上得失成败,并从自身素质方面追溯原因的回忆录。你看过之后,自然就会对我所走过的道路有所了解。”

        解思忠1946年4月23日生于山西运城,一岁时父死财空,全家在西安依靠母亲做工艰难度日;解放后,政府曾救济给面粉、布匹,有两个姐姐还被社会福利机构收养。由于在城市生活难以为继,母亲便于1950年底拖儿带女回到阔别10多年的原籍山西万荣,先投奔娘家,后来才回到老家北牛池村。老家只有一位继祖母,已多年没有联系,“土改”中又被划为“地主”,此时就更是难以求助,全家只好依靠母亲务农继续艰难度日。

        解思忠,国民素质研究专家。曾任国务院研究室教科文卫司司长,现任中央国家机关副部长级职务,兼任北京大学国民素质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同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研究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工程师。已出版8部国民素质专著与4部长篇文学作品,学术代表作为“全国优秀畅销书”《国民素质忧思录》《观念枷锁》和《国民素质读本》,合称“国民素质三部曲”……

        我和许多人一样,都是通过《国民素质忧思录》这本书,开始认识解思忠这个人的;在2003年一个秋日的上午,登门对他进行了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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