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黄的灯光下，巴什坐了下来。

        “巴什，这是红玫瑰督察。”安娜简单介绍着，“你们俩互相也不需要认识太多。”安娜对着巴什又说道：“红玫瑰督察会给你看几张电子画像，回答问题只说是或不是就可以。”又转向红玫瑰说道：“头儿，不要问太多别的问题，他只回答是或者不是。”

        红玫瑰应允地点点头。俯身去拿文件夹，从中拿出“猎人”的电子画像来。问巴什：“认识这个人吗？”

        巴什盯着画像看了一阵，又拿起来在灯光下观察，思索着，终于回答道：“是的。”

        红玫瑰松了一口气，继续问：“名字？”

        巴什看了看安娜。

        “头儿，他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又问巴什，“你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不。”

        “但是你看见过他？”

        “是。”

        “什么时候？”红玫瑰追问道。

        安娜一把抓住红玫瑰的胳膊，说道：“头儿，还是让我来问吧？”她转向巴什问道：“最近看见过这个人吗？”

        “是的。”

        “上一周？”

        “不是。”

        安娜仔细斟酌着下一个问题，继续问道：“你应该知道警里一名警察被谋杀了吧？”

        “是。”

        安娜指着那张电子画像又问道：“案发时候，这个人是在这里出现过吗？”

        “是。”

        红玫瑰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听说过‘猎人’吗，巴什？”

        巴什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红玫瑰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他吗？”

        巴什盯着画像，又点了点头。

        红玫瑰又拿出另一张电子画像，这是布莱克警司的孙子皮特制作的，放到巴什面前，问道：“这是根据另一个目击者描述做出的画像。你觉得这个人也是‘猎人’吗？”

        巴什又抬头看看她，迟疑地回答道：“是的。”

        安娜问道：“巴什，你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真实名字？”

        “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巴什点点头。

        “贩毒？”

        “是的。”

        “可卡因？”

        “是的。”

        “还有别的吗？”

        巴什望向窗外，点了点头。

        “巴什，这个人杀了一名警察，一名出色的警察，是我和红玫瑰的上司。”

        “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是可以说话的，不是吗。”红玫瑰轻声说道，“巴什，你认识米奇·费恩吗？”

        “是的。”

        “你知道是谁把他杀害的吗？”

        “我现在该走了。”

        “巴什，这点很关键。”

        巴什看了看红玫瑰，又看了看安娜，说道：“我必须回去了。”

        红玫瑰举起来那张电子画像，说道：“巴什，我见过这个人。这个人，杀死了我的上司。我们的总督察。我亲眼目睹了他的冷血暴行，巴什。我们抓到他的时候，是我去法庭上展示证据，而不是你，但是我没必须确定他就是那个凶手。我们需要知道这个人，这个所谓的‘猎人’，是否杀死了米奇·费恩。还是我们需要转而调查别人。”

        “我当时不在那里。”

        安娜向前俯身，一脸真挚地看着巴什问道：“巴什，拜托你，你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议论这件案子的吗？有没有人说过是‘猎人’杀死了米奇·费恩？”

        巴什迟疑地点点头，说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红玫瑰和安娜对视了一眼，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猎人’是谁的手下吗？”

        巴什直视着红玫瑰的眼睛，回答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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