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这下你满意了吧。站在这里我的胸都快要冻掉了。”

        “我的老天爷，皮帕。你不能说你的胸被冻掉，乳头可以，乳房也可以，不是你的胸。”

        “这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你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十足的白痴一样。”

        “卡桑德拉，能不说这样的词吗？”

        “哪样的词？”

        “所有的词，乳头，乳房，白痴。没必要说这些吧。”

        “当然是有必要的。正常人就是这么说话的。”

        “卡斯，我不想跟你吵。”

        “谁吵了？”

        “不是你在吵吗？”

        卡斯笑着，声音古怪地说道：“不是的，我才没有。”

        “你就是在吵。你在……哦，好吧，真滑稽，就算没有吧。”

        红玫瑰盯着前院的远处说道：“不要再计较了，去帮孩子们堆雪人吧。我去找找杰克，他去了后面就不见了影子。”

        “卡斯，这么大惊小怪是怎么回事？这里又不是伦敦，估计这的人连毒品是什么都不知道。”

        红玫瑰喃喃自语着，有意压低声音。她沿着房子周围寻着杰克的脚印找着。她最后发现杰克站在厨房的窗户前，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

        “杰克？”

        “哦，嗨，卡斯。”

        “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是的。”

        “但是你为什么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我抓住了一样？”

        杰克盯着她说：“什么？”

        “你像是在侦察么？”

        “嗯。”

        卡斯靠近些问道：“所以昨晚你看见的不是你的影子？”

        杰克摇摇头，一直盯着远处的树林。

        “杰克？”

        “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人。”

        红玫瑰尽量保持着冷静，努力继续用平常的口气说：“一个成年男人？”

        “也许就是谁在溜狗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红玫瑰迎合道。她盯着天上的云说道，“今天可能还会下更多的雪。”转而她又问杰克：“跟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

        “我只看见了他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就够了。”红玫瑰拿起杰克的手说道，“回想一下你脑子里面的那个画面。听着，我不想让你妈妈和孩子们担心，所以千万不要跟他们说这件事好吗？也许就是某一个老流浪汉想讨点吃的。”

        杰克抬头看着红玫瑰，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我觉得不是。我以前看见过他。”

        “也许是我们去吃鱼和炸薯条的时候你见过？也许是某一个想占便宜的人看出我们是游客，跟着我们到这想偷我们的车。”

        “不，不是在这里见过。”杰克把红玫瑰的手抓得更紧了，说道，“在伦敦，在我们的房子外面我就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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