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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孔子奔卫

        “颜回,夫子怎么啦?”

        子路也说:“二位师弟所言极是,我老师正如颜回所说‘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我为能跟随这样的老师而自豪。”

        颜回听了,抬起头来,泪眼向孔子望去,子路走到颜回身旁,问:

        “为什么?”

        “住还是在我这方便些,不过对那个人不能得罪。”

        卫灵公想,风调雨顺,就是使卫国正能胜邪,使奸佞不能当道,丰衣足食就是使卫国国富民安。好,此人,我必当重用。于是说:

        孔子顿了顿,又说:“卫文公时奋发图强,卫国逐渐复兴,卫成公时,为防狄人侵犯而迂都于帝丘(今山东濮阳南),经过百年的努力,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在卫灵公时,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安居乐业的中国家。”

        孔子又叹了一口气:“唉!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颜浊邹认真地说:“他曾经有恩于卫灵公。灵公的父亲卫襄公正夫人无子,卫灵公是宫妾所生。后来是弥子瑕帮他的母亲出了个主意,让他母亲对卫襄公说,晚上梦见先祖康叔说这个孩子有帝王之相,言罢飘然而去。卫襄公听了信以为真,又端详了一下这孩子,果然生得眉宇开阔,天庭饱满,鼻高如山,嘴唇面仓如有地托,一副天接地托吉相,将来如让他当国君,准能得天地之助而保圉泰民安。”

        弟子们“哗”的一声,向孔子全跪下去……

        公元前497年,孔子愤然离开鲁国,开始了为期十四年的羁旅生涯。

        晚上,卫灵公回到寝宫,打扮得分外妖娆的南子便迎了上来,亲自给卫灵公脱外衣,脱帽,南子每次和弥子瑕勾搭后,对卫灵公都格外殷勤。卫灵公眉开眼笑地坐了下来,接过南子端来的茶喝了两口,便站起来抱住南子就要上床。

        接近卫国都城帝丘时,一阵阵欢乐的歌声从田间传来,孔子掀帘望去,但见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田里农夫们正在干活,又见田园整齐,庄稼茁壮,孔子不禁叹道:

        子路、颜回、宰予等人也都拉着同学们的手不忍分离。

        “那寡人也供奉夫子六万。”

        “老师,多保重,一路平安。”

        十里长亭送别,孔子对留下的众弟子说:“十里长亭相送,终有一别,大家就此止步吧!”

        曾皙、颜路、琴张、林放等留下的弟子,紧紧地拉着他们的手,依依不舍……

        “富之。”

        孔子看着这一双双虔诚的目光,看着他们眼里闪动着的泪花,心里大恸,啊!和他们杏坛相伴已多年,孕育起来的师生情已经难分难舍……真不想离开他们,我的好学生们啊!只是鲁国已经复兴无望,我抱负难展,不得不离别你们远走他乡,去了却我光复周礼,匡扶朝廷的志愿。

        “现任国君卫灵公在位已有三十八年之久,卫鲁边界也互不侵扰,彼此相安无事。”

        出了鲁国境后,孔子一行向卫国方向而去。

        礼崩乐坏,臣僭越君,纵有扛鼎之力、经天纬地之才也难展救国抱负。

        “啊,这么小就跟随老师出国啦,多大了?”颜浊邹问。

        “如果夫子能在卫国供职,那么您将有什么打算?”

        卫灵公笑着说:“不用谢,夫子乃当今天下圣人,岂能怠慢。”

        于是孔子一行在此暂时住下。

        孔子回答说:

        令孔子感到失望的是,卫灵公绝口不提任用一事,只问了一些住宿生活方面的话,孔子只得耐心等待。

        “他要我们住他府上去,还说如果我依附他,那他可以举荐我为上卿。我已经谢绝了他。”

        这天下午,孔子办事回来见大家都在读书,就是宰予一个人在睡大觉。孔子非常生气,冉雍忙把他喊醒。宰予见老师来了,便睡意惺忪地坐了起来。

        孔子忙还礼道:“哪里,哪里,孔丘哪是什么圣人,无非一介布已。”

        “你们要多相互关心啊!”

        宰予羞愧地低下了头。

        奈龟山何。(不能将龟山劈倒。)

        孔子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弥子瑕急了,把孔子拉到一旁小声说:“夫子如果依附我,我可保您在卫国取得卿位。”

        孔子认真地听着。

        “啊多谢国君,太多了。”孔子起身谢过。

        “国君在书房向孔子问政呢。”

        “国君走了吗?”

        子路把车一直赶到妻兄颜浊邹的府上。子路及家仆通报进去,不一会儿,颜浊邹偕夫人迎了出来,子路跟在后,颜浊邹一见众人簇拥着一位身材魁梧,气度非凡的人,便知是孔子,忙躬身拱手道:

        孔子回道:“这个不太好说,我的愿望是想为卫国的富强效力,如果卫国不用我们,那就到别的国家去看看。”

        “国君是不是打算用孔子了?”

        “啊,了不起,了不起啊。”

        孔子不听则已,听了此话,对弥子瑕越发感到厌恶,便说:“多谢弥子瑕大夫,孔丘已经住在颜浊邹大夫家了,不便再换。”

        “老师,如果您没有新的决定,那还按照昨天的方案先到卫国去吧。”

        “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颜回说:“老师说得对,命运要靠自己。”

        孔子眼巴巴地望着古道,他希塑国君派车来把他追回,但是,古道静静的,没有一辆豪华车驰来,偶尔驰过几辆商旅车。

        “卫灵公有礼贤下士的美名,所以是不会慢待老师的,不过……会不会重用老师就不会由卫灵公一人决定了。”

        孔子说:“不是我狠心,谁愿意离开父母之邦,儿女之乡?怎奈鲁国已经礼崩乐坏,现在齐国又送来了美女,国君、相国都被迷住,多日不上朝,我不走,还在这儿干什么呢?”

        子无斧柯,(恨手中无斧啊,)

        南子亲呢地推开卫灵公,柔声柔气地说:

        她轻叹了一声,幸亏有弥子瑕的温情,否则自己这如花似玉的身子,真要被这老头糟蹋一辈子。

        子路忙说:“老师做得对,我内弟说,他名声不好,一直跟卫灵公夫人南子私通,并且还是一个爱诽谤人的小人,蘧伯玉、史鱼等忠臣,都是因为他在卫国君面前进谗而离开朝廷的。”

        “夫子免礼,免礼。”

        “夫子,在下敬请您住到我处去,我的府宅虽不敢说好,但能保证夫子安全,请夫子随我去。”

        弥子瑕慢慢转过身来,激动地望着南子那红扑扑的如桃花般的脸颊,看着她那双让人销魂的、风情万种的眼睛,一下子便身不由己起来,他像喝醉了酒一样,全身热血潮涌,便猛地扯开南子的上衣,露出了她那被丰满的乳房紧绷着的红兜肚。南子眯起眼睛看着弥子瑕年轻漂亮的脸,然后扑到了他的怀抱……

        孔子说:“一年能使卫国风调雨顺,三年能使卫国丰衣足食。”

        孔子回答道:“不怨天,也不尤人。再说,怨也无用。”

        孔子听了心里十分感动,心想,我能有这样知心的弟子们跟随我,即使漂泊一生我也无憾了,于是说:

        颜回、子路都点头表示领悟。

        孔子走到国界,双手抚摸着鲁国界碑,微风吹动着他花白的胡须……想起在鲁国的不得志,仰头看着往高处飞越的鸟,叹道: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孔子走过来,双手扶起了他的弟子们,含泪劝道:

        子路对颜回叹道:“颜回啊,你说对了,老师是舍不得离开故土,他还在盼望鲁君回心转意啊!”

        孔子说:“颜大夫家距你们家也不远,欢迎您常来。”

        “老师,人丁兴旺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师兄,你们要多保重啊!”

        孔子听了暗叹道:颜回果然有远见,便说:“卫灵公执政已三十多年了,政局应该是稳定的,但表面平静的深渊下是否有恶鱼在翻滚就不好说了。我们只有见机行事了。”

        阳春三月,春意正浓,卫王宫后花园里,一个美艳绝伦的妇人在花丛中追扑一只蝴蝶。她笑着,挪动着窈窕的腰肢,粉红色的长裙拖曳在绿色的草地上,两个侍女跟在后面小跑着。

        “老师是在留恋故土,不忍离开。”

        弥子瑕急切地说:“请夫子还是住我家吧,我仰慕夫子已久,住在一起,可以随时求教于夫子。”

        孔子又指了指颜回说:“颜回和曾参的父亲颜路、曾皙是我最早的开门弟子,他们在家给我办学,没能跟随我来。”

        孔子说:“多谢大夫盛情相邀,但因我已住到子路妻兄颜浊邹家,一切都很方便,就不再去打扰大夫了。”

        见商市繁荣,人烟稠密。于是他们便下了车,到一家小店前的桌椅上坐了下来,准备吃了午饭再启程。

        “老师,弟子记住了……”

        闵子骞听了赞同地说:“老师说得对,人若无孝心,与动物何异。”

        颜浊邹忙说:“夫子是天下闻名的圣人,卫国焉能不用?我将竭力向国君举荐你。”

        “他们都是我的弟子,他是颜回,他是子贡,这两位是冉求、冉雍,还有他们俩是闵子骞、宰予。”

        “夫子请留步。”

        子贡、子路等听了都点头称是。

        颜回低着头也在想,到了卫国,卫灵公会不会重用孔子。三人真是不谋而合了,听见老师问自己,颜回忙回答道:

        孔子忙起身拱手道:“孔丘谢过颜大人。”

        卫灵公虽然对孔子的仁政德治不太中意,却对孔子十分敬畏,并一度被他的谈话所震撼而想重用他,于是又问:

        卫灵公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他不能在他们国家施展抱负,那是因为鲁定公昏庸无能,受制于三桓大夫。”

        孔子回道:“君王应以礼治天下。”

        “颜回比你学得更好,人家就没有睡大觉,你还有理。”

        孔子又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小曾参,说:

        “老师最重视育人,育人确为治国安邦之本,老师用心良苦矣!”

        孔子在颜浊邹大夫的引导下,进了宫门,来到大殿时,见卫灵公下殿迎接,孔子忙躬腹施礼道:

        “不然。”南子的眼睛对卫灵公妩媚地一斜,卫灵公顿感浑身酥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因为霸道是不会得人心的。得人心者,得天下。”

        卫灵公说:“早闻夫子气度非凡,今日见了果然超凡脱俗。”

        到第四天,孔子仍然盼不到他想盼望的人,只得对大家说:“我们到卫国去。”

        孔子一行约三十多人,共三辆马车。子路、颜回、曾参与孔子同乘一车,子路执鞭;子贡从家里赶来一车,冉求、冉雍、闵子骞、宰予等人与他同车;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装行李,冉耕赶车,其余学生皆自挑行李,步行于后。这时的孔子已五十五岁了。

        孔子暗想,卫国不过是一个小国,怎么人这么多,这样繁华,他们治国的大道是什么呢?当然,一方面是先辈卫文公的奋发图强,一方面可能是长期和平的关系,所以和平太重要了。

        孔子一行,经过几天行程后即将到达卫国都帝丘。

        卫灵公问:“夫子在贵国俸禄多少?”

        最后悲叹自己和兰草一样,混长于幽谷杂草之中而不被人发现……抱负虽未能一展,但孔子及其弟子的许多千古言就诞生在周游列国这段艰难困苦的时期……

        “回啊,依你之见呢?”

        中年被迫率弟子颠沛流离列国……

        孔子师生在卫国暂住下来,孔子丝毫没有放松对弟子们的教育,白天给他们讲课,下午让他们自学、复习,晚上在一起讨论谈心得。

        孔子看着他哭肿了的眼睛,感动地说:“难得子羔一片孝心,你去吧,孝道是人性之本,没有父母就没有我们,是要好好守孝。”

        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极尽情欲之后,弥子瑕临走时对南子说:

        “啊,老师,这是为什么?”

        “正因为是个圣人,所以如果让他参政,我们都会完了。”

        “老师,走哪个方向?”

        “我怎么会依附他这种人,命运要靠自己。”

        “那么,俎豆之事又该如何进行?”

        孔子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

        孔子见颜回沉默不语,便问道:

        “为什么?”孔子问。

        孔子起身告辞,躬身退三步,然后转身出屋而去。

        “既富矣,以后又该怎么办?”

        尽管受卫灵公、楚昭王、陈滑公等的接见,但因逢乱世,壮志难酬,终未被重用。

        “孔子来了,你要在国君耳旁吹吹风,千万不能让国君重用他,尤其不能让他掌权。”

        新收的卫国弟子高柴来向孔子告假。

        饭菜端来了,大家吃了起来。

        “我的美人儿,你有话就说呀,寡人还能不听吗?”

        替换下子路,手执鞭子赶车的弟子冉求,听了孔子的兴叹后,回过头回道:

        孔子回过头对子贡说:“子贡,我们就在路旁的这个小村子住下吧。”

        老师真伟大,把育人列为第一位,倘若庶民都能广为修身养性,那么天下就不会乱了,老师的思想可谓高瞻远瞩。

        “是的,我已经婉言谢绝了。”

        “我知道,孔子是个圣人。”

        孔子叹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粉刷也。”

        孔子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回答,而是问坐在身旁的颜回。

        寒暄后,颜浊邹给孔子他们安排好住屋,便设宴为孔子师徒洗尘。

        “一家人嘛,就不必客气了,快请进上厅吧!”颜浊邹的夫人请大家进门。

        孔子便说:“卫国,原是西周时,平定殷商后,周公封给庶弟康叔的辖地。之后改康为卫。东周初,卫国已成一强国,卫武公还对周平王东迁立了功。卫懿公时,被狄夷所灭。后又在宋国的帮助下复国于曹地。之后又在齐桓公的资助下定都于楚丘。”

        孔子上路了,他坐在车上和众弟子挥泪而别。马车已经走得很远了,孔子回过头来,见弟子们黑压压地一片,还没有散去,两行热泪顺着孔子的脸颊滚滚而下……

        “鲁国孔丘给国君请安。”

        宰予分辩道:“老师,我已经学好了。”

        孔子说:“人云谏有五:一曰正谏,二曰降谏,三曰忠谏,四曰戆谏,五曰讽谏。国君不识正邪忠戆,我从讽谏矣。”言罢操琴而歌:

        师己无言以对,他呆呆地听着……

        南子眨了眨她的那双妩媚的眼睛,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车子走到了十字路口,子路“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回过头问:

        “这是我最小的弟子。”

        “大家都回去吧,叶落归根,我终归要回来的,希望你们在家要做学问,切勿虚度时光。”

        十四年来受屈、受辱、被围、被困,也未改变初衷。

        可是,一连住了三天,还不见孔子有走的迹象,只见孔子总是站在小坡上的松树下,往古道远处北望着。

        子贡问孔子:“老师,您被逼出走,心里有怨吗?”

        孔子走到界碑,双手抚摸着鲁国界碑,微风吹动着他花白的胡须,想起在鲁国的不得志,仰头看着往高处飞越的鸟,叹道:

        “国君过奖了,孔丘不过一介布衣而已。”

        “是因为,人们对孔子的敬畏已经超过鲁国君了,所以他们才排挤他。现在孔子刚到卫国,就轰动朝野上下,大家都争前恐后地去敬仰他,所以不是怕孔子无才,而是才能太高了,如果国君一旦任用他,只恐怕……”

        “老师,弟子请三年假,要为母亲守孝。”

        “哦,那不会很快回来。”

        “好,慢走慢走。”

        师徒们正难分难舍时,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过来,孔子以为是国君派人来挽留他,正想施礼时,却见是鲁国乐官师己。师己跳下车来,疾步到孔子前施礼道:“夫子,季相国派我来劝留,夫子何故非走不可?”

        “现在呢?”子路又问。

        孔子又对南官适及公冶长说:“你们两人留下,一是协助曾皙、颜路把学堂办下去;一是家里离不了你们,你俩要帮助伯鱼和你师母管好家,教育好孩子。以后有机会,再出去也不迟。”

        善于辞令的子贡说:“颜回所言甚是,老师的德行仰望起来,愈显高大,老师的学识钻研下去竞愈加难以攻破,无论怎样称颂老师都不为过。”

        接见毕,孔子拜退,出了宫门,正要上车忽听有人喊道:

        子路扬了一鞭后,回过头问孔子:

        “还没想好呢,莫非夫人有何打算?”

        孔子转过头去,见是大夫弥子瑕追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说:

        弥子瑕走后,等在宫门外的子路、子贡、颜回等围了上来,子路问:“老师,弥子瑕跟您说什么了?”

        “富啊!”

        冉求又问:

        师己听了颇有感触,说:“夫子的心情我理解,夫子还有什么话要带回去的吗?”

        “哪里、哪里,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

        南子一脸严肃地说:“国君,孔子是鲁国的人,如果他真有什么本事,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的国土施展?跑到我们卫国来逞什么能!”

        “知我者回也。”

        龟山蔽之。(怎奈龟山挡之。)

        卫灵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说:“那好吧,就依你说的,再等一等行了吧……”卫灵公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了,站起来想抱南子却抱不动了,只得拥着她向御床走去…,。

        “谢老师。”

        南子闭上眼让这个年近七旬的老头拼命地,但又是无能地在她身上折腾……终于老头无力了,把头枕在她雪白的酥胸上打起了鼾。在暗淡的烛光下,南子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又肥又胖的老头的脸贴在她的乳房上,嘴里还流出了黏黏的口水,南子一阵恶心,几乎吐了出来。

        子路看着孔子说:“老师安排住下,就先住下吧!”

        颜浊邹又说:“卫襄公于是便将孩子起名元,立为世子。卫襄公死后,世子继位,就是现在的卫灵公。卫灵公的母亲临死时对儿子说:‘弥子瑕对你有恩,你要善待他。’于是弥子瑕被封为大夫,卫灵公对他恩宠有加,言听计从。”

        “好,我们回住地去吧。”

        这个美丽的妇人,叫南子,年仅二十七八岁,是卫灵公的夫人,因貌美、聪明,而得卫灵公的宠爱。但她也是一介权欲熏心的女人,卫灵公对她是言必听、计必从。

        “听说弥子瑕大夫邀你们去住。”

        落座后,孔子向颜浊邹夫妇介绍:

        “是,老师。”

        “着什么急呀,人家还有话要说嘛!”

        “是,老师。弟子记住了。”

        “教之。”

        颜回也叹了口气:“老师总是与人为善呀!”

        子路说:“老师,请讲一下卫国的历史。”

        颜回听了,心想,老师是在说:吉祥的凤凰不飞来,能卜吉凶的马亦不负图了,一切都完了。啊!老师是在感叹身不逢时,怀才不遇啊!像老师这样高尚的人却屡不被重用,苍天真是太不公了,想着不禁垂下泪来。

        “啊呀呀,当今大圣人孔夫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孔子端坐着,卫灵公看着孔子宽阔的额头,饱满的天庭和坦诚天慧的眼睛,叹道:“真圣人矣!”然后问遒:“夫子认为为政的真谛是什么?”

        孔子看着高柴的背影叹道:“弟子人则孝,出则悌,孝悌乃仁之本,高柴是个孝子。”

        初出仕即颇有锋芒,只可惜生不逢时,置春秋乱世。

        孔子虔诚地回道:“为政以德,可以治国。”

        春雨绵绵,道路泥泞,天还有几分寒意,孔子默默地坐在车上,心里感到很沉重。颜回见了,知道老师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多说话。

        三天后,卫灵公下诏接见孔子。

        这天午后,孔子一行到了国界,孔子吩咐停车,子路把马车停稳,把孔子扶下了车,其他弟子也下了车。

        颜回劝道:“耄师不必伤感,老师的德行仰之弥高,老师的学识钻之弥坚,天下再没比老师更高深的人了。”

        南子回到了寝官,侍女们早已被春儿屏退了,南子便轻手轻足地走到立等着的弥子瑕身后,然后从背后猛地抱住了他……

        予欲望鲁兮,(我欲望故土啊,)

        孔子一听,不是国君来的,心里就更加发凉。

        书房里,卫灵公正在对孔子问政。

        孔子沉默着。

        次日,他们离开了小镇,于傍晚到达了卫国国都帝丘。

        悠哉游哉,(悠闲啊好悠闲,)

        “回大人,小辈九岁。”

        颜浊邹又回过关抱怨子路:“怎么不早派人来通知,我也好去郊迎呀!”

        席间,颜浊邹问:“夫子这次到敝国来,是准备短行还是打算长住?”

        孔子掀开车帘眺望了一下四方,道路茫茫,不知所向……是啊,上哪儿去呢?

        颜回忙答曰:

        啊!教之。颜回听了,看着孔子那宽广的额头,领略着孔子这句含义博大的话,陷入了沉思……

        “好,夫子且在家暂待,我将任用你。”

        孔子见颜回滴泪,心里大恸,心想,我众多的学生中,颜回实在是太了解我了,他看着颜回清瘦的脸和一双聪慧的大眼,说:

        孔子点了点头,因为子路的内弟在卫国做官,至少可以有个栖身处。于是子路驱车朝南而下。

        陪卫灵公接见的,有风度翩翩的宠臣弥子瑕等大夫。

        孔子听了叹道:“这个弥子瑕原来是个不走正路的人,我断然不会到他府上去住。”

        孔子又看着宰予聪明伶俐的面容,叹道:“我以前看人,是听其言而信其行,我今后看人要听其言并观其行。”

        晚饭后,颜浊邹听说弥子瑕邀孔子去住,就到孔子屋里,说:

        眼看,要追到蝴蝶了,忽然听到“夫人”一声轻叫,南子回过头见是贴身宫女春儿,便疾步走了过去,问道:“他来了吗?”

        “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我们终会再返还此地的。”

        卫灵公久久地望着他魁梧的背影。

        途中,他们在路旁树下小憩,弟子们围着孔子席地而坐。他们一边喝水,一边捶了捶被车颠疼了的腰背,步行的弟子在抚按自己的腿脚。

        孔子答日:

        孔子回道:“每年俸禄六万。”

        孔子登上路边的小坡,站在松树下朝北望着,半天不动,然后抱琴弹起了《龟山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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