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身影围着一个刚堆出的土堆，站成五边形。只有他们知道，这个土堆其实是一个坟冢。

        挖开掩埋在冰雪下面的冻土，和雕刻石头一样累人，但他们轮番出力。一个都没有少。

        要挖出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的洞，得花不少工夫。

        铁铲经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手。有人犹豫，有人试探。其余的人则稍稍坚定些。没人抗拒，没人说话。

        这五个人都知道，他们夺走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但他们已共同立下一份誓言。他们会埋葬这个秘密。

        五个人朝洞口弯下腰，想象着泥土底下的尸体；那尸体的脸上应是覆着刚结的冰霜，微光闪烁。

        第一片雪花落在坟顶，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五个身影四散离开了，足迹印在松脆的初雪地上，形成了一颗五角星。

        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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