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实际的和政治的原因,美国在政治上支持决死队游击队。抵抗运动的基础代表的是库尔德领导集团,跟美国人一样,他们反对萨达姆·侯赛因。但是面对共同的敌人并不意味着关系融洽;美国部队不得不日复一日地在地面上推销自己。
到达后不久,肖带了一个人冒险从难民营进入决死队游击队控制的地区去看难民。他们在一个向导的带领下,在离土耳其边界10英里的地方向前走,碰到了全副武装的游击队巡逻队,来到建在一个老村庄废墟上的难民营。这个村庄毁于80年代的一次袭击,袭击中使用了神经性毒气和脱叶剂,曾经非常美丽的果园毁于一旦。
现在那里居住着500到800人。游击队把它当作在南方战斗的部队的供给点和休息点。“那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肖回忆说。“家庭居住区被一一隔开。在一个狭长形降落伞天棚下有一个社区人员聚会地点,武器和物堆得到处都是。”
这两个美国人被全副武装的游击队员带到拉希德·哈吉面前。此人个子很小,年纪却不小,是难民营的头头,库尔德人起义中多次受伤的英雄。他给了他们食物和饮料——破损的即开即用食品和酷爱牌饮料,显然是用受污染的水制作的。
虽然肖和他的军士不想得痢疾,但他们也不想得罪游击队,因此只好接受他们的热情。“要建立融洽的关系,这么做就对了。但那天晚上,我们俩都为此付出了代价。我真希望自己不如中一枪算了。”
克什纳同决死队的领导参加了几次会议,通常都是游击队派车接送。“不管我们上的是什么车,我们总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五地警惕,”克什纳回忆说。“大家都被塞在一起。”
“我带了一支手枪,车里的其他每个人都有一支AK-47或机枪,这些武器都没有上保险。在颠簸的行程中,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些步枪的枪口,以防被偶然走火打着。
游击队想从美国人手中得到的不仅仅是医药和食品援助,他们还寻求大规模的军事援助——这是他们不能没有的。“这就是通常的芭蕾舞,”克什纳接着说。“在拳击台上,两位拳击手互相来回转,揣摩对方会出什么招,你该支什么招。”
不同帮派的游击队政治上通常遵循的是部落路线,要弄清这些帮派,对美国人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不同帮派之间很少合作,因此每个帮派都必须单独去接触。
由于特种部队中没有会说库尔德语的人,因此最初的接触通常很有创意。有一次,一个特种部队小分队在接近某个游击队阵地时,遭到零星火力的袭击。为了让库尔德人相信他们没有恶意,他们大喊说自己是美国人,但对方仍然继续射击。他们大喊难民营的名字,还是无济于事。最后有个人喊出了“乔治·布什!”
那些游击队员都从阵地上跳起来了,反复高喊美国总统的名字。由于海湾战争的胜利,美国总统已经成了他们的英雄。“乔治·布什!乔治·布什!”部队受到了兄弟般的欢迎。
特种部队小分队最终在该游击队的领地建了个难民营,作为保持友好关系努力的一部分。由于游击队控制了那里的大部分地区,这不仅有利于建立融洽的关系,而且还大大增强了那些地方的安全。总的来说,在整个行动过程中,美国人对决死队的态度是温和的、合作的。但是英国人则有不同的看法。他们在自己的地盘设立检查站,一般情况下不让武装的游击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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