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期待学校化为废墟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又开始了新的学年。由于靠山杨红的出走,我立即戒了赌,精神抖擞的转向艺术领域发展,白天跟老K磕吉他,晚上自己准备在水房搭置暗房冲洗照片。
原名郝凯的老K,那可绝对是个的SBⅡ(Super Busy Boy或“傻逼二代”),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社团协会学生单位他都要插一腿,年纪轻轻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三个组织的主席,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师妹而成了我们9号楼的中心人物之一,哪个屋有什么黄片上映总有些菜鸟师弟狗腿子似的前来通报,(这时要是突然一团黑影在身前闪过夺门而出,你别害怕:那是我们屋的大侠“茹梦”!)凭借着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老K也着实学习掌握了不少高级技能,写诗写歌骗些女生,推销策划骗些钱财,能气功打坐几天不睡,会打麻将偷牌等等。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厮虽极少上课但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十分优异,我们都怀疑他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老师们好处。
相比老K的面目狰狞,我们屋的老大可真是善良的一腿,老大年纪比我们大很多,是个地道的农家娃子,上大学之前没见过火车,九岁时还在田间捞鱼被魔鬼老爹一把揪住了耳朵拎到学校,一句“考不上大学打折你腿!”让老大苦苦拼搏了十几年,光高三就上了三遍,上最后一遍时他原来的同班同学都师范毕业回来教他了,一看老同学还在这儿受苦受难,昔日同窗豁出命一样帮他成宿成宿的恶补,高考完后老大没咋样,却把人家累趴下了,每每一说到这儿,我们的老大就泪光闪闪:“我毕业了,啥也不干!先回我们村教三年书!”
由于我的戒赌,“大锯”变得日益的六神无主,虽说晚上还可以在走廊里“锯木头”,但白天却不知如何是好,整天在我屋看我弹琴发呆,这也不能怪他,他的同屋舍友们一溜水儿的神叨叨:一个信佛了;一个是练气功的;就是“小不点”看上去正常点,但一有时间也净瞎琢磨些什么这法那法,大锯一回自己屋就跟回地狱似的紧张,“他们早晚得把我诛了!你瞅着吧!”:大锯临走前总是绝望的说
“老大,你老家是不是给你都说好媳妇了”,半夜熄灯后大锯又来到我们屋煽风点火。
“有几家上门说媒的,但还没定呐!”,老大平时里老实巴交纯朴厚道,但一到晚上说点带荤上腥的,他也会两眼泛出绿光。
“哎呦!看给我们老大牛逼的,还好几家上门哪!”,大锯继续挑事儿。
“那你还鸡巴还跟五食堂那个胖炊姐眉来眼去的!”,老K在床上愤愤不平。
“谁呀?我可没有。”
“别装了,你,我们早发现了!”老K喝斥。
“是,我也看见了,就是胸挺大的那个。”
茹梦也跟着起哄“非得把你老底揭穿哪,快!老实交待!”
大锯得意之极“那是个老乡,一个县的,我们原来都……”
“哎呀!老乡见老乡,鸡巴泪汪汪啊!”老K刚说完,全屋随即一阵垛床板的狂笑。
“你是不是把人家搞了?你,快说!”老K不依不饶。
“搞个屁了,搞……老哥我还是个童子哪!”老大笑答。
“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搞一搞,你不怕憋出病啊你?”我也跟着挑衅。
“就听说搞了才得病的,不搞能得个屁病!”老大狠狠回应。
“不可能,你们农村那帮玩艺儿最开放了,整这路事儿最生猛了!”大锯的东北腔又来劲了。
突然茹梦发出嘘声,向大家示意:小脚老太婆们开始巡夜查房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老大又开始回味无穷的给我们讲他们农村的趣事:“我们小时候,大人一不在家,我们小孩们就玩‘结婚’,男孩全把小鸡鸡掏出来,女孩全把裤子脱掉,然后排成两队一对对进洞房,其实就是大家一起看着男孩拿小鸡鸡去碰女孩那儿一下,然后我们就宣布他们结婚了,然后再让下一对进洞房。”
貌似忠厚的老大总是能说出一些这种骇人听闻的童年往事,轻而易举的就把我们这帮城里长大的孩子镇得傻傻的。
“我操!你奸淫幼女啊,你!”半响,老K第一个做出反应。
“还敢说你没搞过!”大锯跟着使劲。
“小孩,没你们想的那么下流。”
“你那时候直了吗?”该死的小茹梦总是十分关注细节。
“不记得了。反正我就是记得有的男孩往里尿尿了。”
“玩到几岁呀你?是不是一直玩到高三啊?”我严肃发问。
“没有,有一次让一个小女孩她爸回家给看见了,拎起来就是一顿揍,把我们都吓坏了,提了裤子就跑,后来就没人敢玩了。”老大意味深长的回味道。
“行啊你,还没忘提裤子!”老K不阴不冷的笑骂。
“过去小,不懂事,咱就一笔勾销了,现在跟大胸炊姐到底怎么回事?”大锯依旧不依不饶,“说!整到哪一步了?”
“是不是往里尿尿了!”小茹梦怒喝。
在大家笑得一片人仰马翻好久才喘过气,老大终于告诉了我们真相:“就是个一般老乡,关系处的不错,平时互相照应呗,我去打菜的时候能多给点,钱也能少收点,有时候她要是心情好,我就吃饭不花钱,偶尔有时还能倒找我点儿哪!”大家随即纷纷感叹老大的老谋阴险,一会儿宿舍里便渐渐的安静下来,众人趁着乐意纷纷睡去,大锯也心满意足的回了屋。
“小楼,真能憋出病吗?”半夜三更,老大突然踢床板的悄悄问我。
“能!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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