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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大毒枭米格尔怎么死的1801年11月

1801年11月

        非常寒冷——傍晚我们散步去白脱里普豪。

        阵雨绵绵。

        在劳埃德家吃饭。寒冷清朗的一天。

        C先生可能是克拉克逊先生。和威廉骑马外出——很冷。

        群山永远在变化,时而藏在云里,时而只见山巅,半掩着下部——列格贝恩怀特真美。我们在约翰·斯坦利家吃面包干酪,刚好在天黑前到达凯斯威克而不觉疲倦。在书房中我们过得愉快,无拘无束。在杰克逊先生家用晚餐。玛丽和我在柯的房间内坐了一会。

        可怜的柯离开了我们,我们一同回家。两点我们离开凯斯威克,直到9点才抵达格拉斯米尔。在约翰·斯坦利家喝茶,非常舒服。柯尔律治的硝酸烧伤了我,玛丽脚痛。柯因为骑马度过舒畅的一天。一切景物与声音都使我想到他——可亲、可爱的老友,想到他许多次白天和晚上走到我们身边,想到一切亲切的事情。我是抑郁的,无法谈,不过最后我以哭泣使我的心放松下来——神经质的抽泣,威廉说。不是这样。噢!有多少、多少的理由我不得不为他焦虑。

        烘面包和杂碎馅饼——整理书籍——补袜子。把最亲爱的柯的信暂时搁置,现在约七点我们都坐在舒服的火旁。威廉点着烛看书,玛丽写信给莎拉。

        美丽宁静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起身不早。我把碎布盒整理好。鹅尚在烤时我们外出散步,走到山顶。玛丽和我追随威廉,他在约翰的小树林和乡间小路之间的草坪上漫步。这是一个非常宜人的正午。我们没有走进约翰的小树林去,但在岩石间漫步并在那里坐着歇息。奥利甫先生在路上走过玛丽和我的身旁——威廉依旧坐在岩石间。从果园望去湖好美。饮茶前威廉和我出外散步——新月——我们坐在板岩露天矿床中间——我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好久。威廉在我之前到家——我发现他们在喝茶。天空有繁星点点。

        有点阴,潮湿而多云——一个像是不会让我们的衣服晾干的天。我们度过一个快乐的晚上——迟迟就寝,夜晚没睡好——威廉比我预料的好些。

        依然是沉闷多云的天气,非常阴晦。我整天卧床,极不舒服。他们给了我一点蔬菜肉汤,我起身后好些,天黑后我们在火旁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

        早晨散步,走到离曲恩密尔克福斯不远,登海弗崖。山谷是冬天的黄色,但小河的河床在有些地方依然几乎被树叶所掩——橡树一般是褐色,但有一棵可说差不多是苍绿——整个的景色非常柔和,下方山谷的远景给人印象非常深,直到安布尔赛德的长长的山谷,安布尔赛德在雾中和阳光下的群山——别的地方全是灰色。我们坐在火旁读乔叟(汤姆逊,玛丽朗读),我、霍尔主教。夜深莎拉和克拉克逊夫人有信来。

        早晨非常阴晦,多雾,有点潮湿。玛丽和莫莉整天熨衣物。我做面包然后拜访奥利甫先生家——奥利甫夫人在家——从窗户朝外看景色柔和。奥利甫夫人指出即使在冬天那也是美的。路甫一家走过我们身边。我们在教堂外的田间走来走去。威廉身体有点弱,但总的来说还不错;这时七点他正谈斯宾塞。玛丽在我旁边写东西。小溪流潺潺地咕哝。我们安静快乐,但可怜的佩琪·阿煦本纳则有病而痛苦,她咳嗽,好像会咳得致死。我打算写信给柯尔律治和莎拉。可怜的柯!我希望昨天他在伦敦。莫莉整天对玛丽说风话趣。她说:“你可以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没有什么比得上一个对待年轻的妻子举止得体的快乐的老丈夫。你也许要笑,不过这股风并不〔?〕,哪里没有爱情哪里就没有好感。”星期天我教导说谎的小约翰·道生——我告诉他听说他冤枉珍妮·贝蒂,指控她打他。莫莉说:“她说情况不是这样,她决没有举手。你处在她的情况下考虑她应该说的是真话——”她怀了孩子。今天抄《两乞丐》。

        早晨阴雨绵绵。餐前我们散步,走进伊斯代尔谷。辛普逊小姐在吃饭时来——我们去盖尔先生的农舍——然后回来。萌生林染上美丽的棕褐色。橡树好多,非常漂亮的叶荫。我们站立好久观赏偏处一角的桦树。风在轻而瘦的枝柯间吹拂,它们被吹得向四方摇曳。在辛普逊家喝茶并吃晚饭——微微润湿的月夜。道路不干净。

        早晨我们坐在屋里读斯宾塞尔。我不舒服,整个下午卧床。威廉和玛丽散步去里代尔。令人十分心旷神怡的月色。湖光旖旎。教堂是和平的征象。晚餐前玛丽和我散步远至莎拉的大门。我们在那里站了好久,整个的景色给人印象深刻,山朦胧不清,湖平静,部分有涟漪。拉奇岛,一道甜美的流水声泻入平静的湖中。在伊斯代尔正山雨欲来,所以我们就回转;但明月出现,把教堂和村子照亮显现出来。赫尔姆崖在阴影里,较大的山峰像一片天空一样斑斑驳驳。我们在桥上站立好久。为威廉祝福,他因为有点小恙待在家里——发现他病情较好转;我们上床就寝。

        美好,阳光普照,严寒的早晨。我们整天没有散步。威廉说他愿推迟到月色空明的夜晚,后来大风大雨交加。

        早晨我们散步去伊斯代尔。傍晚收到柯尔律治和莎拉欢悦的来信。

        早晨我们散步,为发信花了一镑零四便士。威廉无精打采。我们愉快地散了一回步,又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夜间有烈风且寒冷。辛普逊先生和我们共饮茶,帮威廉去划船。威廉和玛丽一同步行去斯旺,又跟他一同回家。夜色清朗,寒冷刺骨。他们出外时我来到果园。

        我们写信给柯尔律治,差一个童子送出。辛普逊先生与夫人在饮茶时来访。我们跟他们一同去铁匠家,经白脱里普豪回家——有风,打霜,明亮的月色。山谷看起来很宽广,很美——平坦的草地似乎很广大,有的离我们较近,地面高低不平,隆起如沙堆,农舍美而恬静,我们经过的一幢近旁有一棵修剪过的梣树,挺直的岔枝像魔鬼的角,使罪人胆颤心惊。我们到家时心情畅快——早早就寝。

        美好,打霜的早晨。玛丽为威廉织羊毛背心。威廉不适因此没有去散步。玛丽和我穿着大衣在果园的长凳上闲坐。餐后我不舒服,去床上躺着。玛丽夜来患头痛。我们都很快就寝。

        早晨有雨。我们都无恙,除开我的头有点痛,因此在床上早餐。我读一点乔叟,为正餐烧鹅,然后我们都出外散步,我被迫回家穿皮披肩和针织短外衣,天气特冷。我们原打算去伊斯代尔,可是把路程调整去了盖尔先生的农舍。有风不小,我们一路沿着小巷走时四面八方都听到风声,但墙替我们挡住了。约翰·格林的房子在银谷下面看上去挺漂亮。我们一边沿着小巷走,随即在离我最喜欢的桦树约50码处停下来。它所有的嫩枝在一阵大风前退让不迭,太阳照在树上。在风中树一闪一闪像一阵飘忽有阳光照耀的阵雨。它在形状上是一棵树有枝有干,但犹如一个水的精灵。太阳射进去,它恢复微带紫色的外貌,枝桠依然对风退让,但我们看去不那么明显了。别的靠近它的桦树看起来明亮欢畅,可是在它们中间它是个性鲜明的。我们进不了盖尔先生的庭园——那棵老树从它不相称的高度倒在大门上方。我们在本森家时下了一场阵雨。我们穿过树林——天气转为晴好。有一条彩虹从拜恩里格山麓跨越湖上连接岛上的房子。村落看上去人口稠密而美丽。树上有葇荑花序;棕榈树有芽;铅色的桤树萌生出来。我们走过垫脚石回家。湖水白浪翻滚,泡沫飞溅。我看见林中一朵孤零零的黄油花。我发现不容易走过垫脚石。吃饭时才到家。送给佩琪·阿煦本纳一些烧鹅。她万分感谢地回赠我一些蜂蜜。“唉!人的感谢有”等。我进屋去叫她别这样,同她坐了一会儿。她说托马斯一家卖了他的地。“噢,”她说,“我说了好多回,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从伦敦来买我们的地。”接着她告诉我他们如何艰难勤奋地补足他们的税款、利息等等,他们如何人人都从早晨五点起床纺纱,托马斯梳棉,最终付清了一百镑利息。她说她对养牛羊习以为常,有了乐趣。“呵,如果牛羊赶着它们下山我有多欢喜;如果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会到外面去站在山上看它们在田地里,你想不到这对我多么有好处。”我回到家莫莉跟我说,“可怜的人!她病得很重,不过别人不知道她可以拖多久。许多容貌美丽的人儿也许走在她之前。”我们坐在火旁好久没有做什么,然后玛丽读了但尼尔一首论《学习》的诗。饮茶后威廉读斯宾塞,时不时会大声一点。我们在做他的坎肩。收到一张柯尔律治夫人的便条,告知可怜的柯的坏消息——病得不轻。威廉去约翰的小树林。我去迎接他。有月光,但后来下雨。我远至约翰·贝提家才遇到他——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所惊吓,风似乎把大地、天地、湖泊揉在一起,好像用整个天地把他包围起来;他高兴他是在一条高处的大路上。

        说到我们在11月22日,星期天傍晚的散步,我忘记提出一个给人印象极为深刻的情景。那便是通过紧挨在林边山顶上石像后匆匆飞逝的流云而看到的明月和月光。岩石的每个突出部分和每条边缘都清晰可辨。石像如同一个从高高的城堡上守望的巨人。山似乎是从其下的黑暗中垂直地挺拔而起。这是我在任何时候都能回想起来的情景,是那么清晰。

        早晨有阵雨,预示一天天气有点湿润,但太阳有一两回露出云端。我们跟劳埃德一家有约,威廉和玛丽怕爽约决心去。我陪他们走到里代尔湖畔的荆棘地。开头我跟他们在山顶分别,他们又叫我回头。下了一点小雨,后来整个下午雨不停。我烘馅饼和面包,写信给莎拉·赫金逊和柯尔律治。我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但风呼啸得这么厉害,这样的暴风雨使我为他们担心。九点他们回到家里,再没有比他们这次步行更糟的了,可是他们欢快幸福,精力勃勃。

        威廉起身前,奥利甫先生来访,说今天下午他们愿意跟我们一同喝茶。我们步行去伊斯代尔,采苔藓,也去拿奶油。我去了,他们坐在一堵墙下。天气冷得刺骨,下午下了一场雹暴。奥利甫夫妇五点来。我们玩牌度过一个相当惬意的晚上。夜晚非常恬静,他们十一点离开时刺骨地寒冷——下了一场阵雨。

        雪薄薄地散落在地上。我们起床后下的,随后太阳出来,虽然有霜冻,天气却温暖——现在太阳照得温柔宜人。一个跟丈夫一同旅行的女人来叩门,她丈夫受了伤,打算跟她一道去怀特哈文。昨天夜晚她在安布尔赛德,在科克旅馆打算用五便士租一个床位——人们打发她到一个叫哈立逊的人家去,她和丈夫睡在壁炉前砖地上,买了一便士的木片生火,她丈夫先走了,腿很瘸——“唉,”她说,“我从前是一个军官的老婆,如今是你们看见的样子。我头一个丈夫在阿波比娶的我;我教小学一年有十八镑收入,因为我没有财产,他父亲把他赶出家门。我去了西印度。就在他去世前我这个手指活动不了啦。他来找我说他得跟他心爱的孩子和我分别。我像你们一样穿着平纹细布女裙服——他离我而去时我抓住他的外衣,我的手指脱节了。他随即被打死了。我来伦敦嫁了这个男人。他是法官张布雷的书记员,就是那个,那个正走在大路上的男人。要不是他,张布雷法官在肯德尔,他会给我一两几尼的,毫不在乎,因为他非常慷慨。”饭前我出发散步,打算回来再吃,但因为我们远至里代尔,威廉想继续走到路甫先生家。我们陪他走到劳夫里格冈麓,到垫脚石才分手。天气非常冷。玛丽和我快步回家。在安布尔赛德谷的东边有一抹美丽的阳光。我们来到旧道,转个方向,深被眼前的景象所打动。玛丽写信给她的姨母。我们期待辛普逊一家到来。我又困又累,饮茶前就睡了。傍晚天气阴湿且非常冷。我们盼望柯和莎拉来信——莎拉托一个童子捎来信,但没有柯的——伤心失望。我们没有去接威廉,如我们打算的那样——玛丽在缝威廉暖和的背心。

        阳光灿烂,非常晴和的早晨。军队仍旧开拔过去。我应该提到昨天我们同威廉去路甫先生家时遇到一名军人和他的妻子,他抱着他的孩子,她扛着一个包和他的枪——我们给他几个半便士,光景是这么动人。威廉睡得不沉,一直睡到一点多。玛丽和我散步去辛普逊先生家,时间是一点四十分至三点四十分,叫他们别来。我们在奥利甫先生家喝茶和吃晚饭——有刺骨的霜冻和闪闪的繁星,我们在十一点半返家。

        烘面包、苹果馅饼和杂碎馅饼——糟糕的杂碎馅饼。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乔治·奥利甫送来威廉的手杖。太阳整天照耀,可是我们没有散步。晚上我们本来打算去取信,但送信的小伙子说他愿意去。我们坐等到一点后!非常寒冷——有严霜。

        晴朗但凛冽的早晨。小伙子带给我们一封蒙塔古的来信,柯尔律治的一封短简。柯很好,许诺明天写信。我们绕湖漫步,威廉和玛丽首先踏过垫脚石——我落在他们后面,然后进入本森家房子之上的广袤的田地坐下来——玛丽在那里跟我汇合。清朗,严寒,没有风。威廉走到前面去眺望朗代尔。我们看到诸尖峰然后回家。人们修剪了荫盖着大门的那棵树,它在山拐弯的农舍旁边,山惯常形成劳夫里格湖和温德米尔湖的框架的边。我们回家读书——玛丽写信给乔安娜——我写信给理查德和柯尔律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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