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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法兰西丝·G·李队长,一位把她的生命和财产献给法律医学、警察工作以及科学犯罪侦查的七十岁老妇人,是一位传奇得令侦探小说作家所创造出来的多彩多姿的人物大多在相形之下黯然失色的人物。

        几年前她首度邀请我参加由她所主办的在波士顿哈佛医院举行的命案侦察研究会。

        在这项研讨会上,我的注意力受到一位年轻指导者的吸引,罗素·S·费雪博士,一位懂得教学诀窍,而最重要的是,一位态度稳健诚恳的年轻人。他为人谦逊,几乎到自我埋没的地步;但他从事他的工作时那种冷静的确信,显示出他对他自己有信心。

        有些人声称“研判性格”是不可能的。这些怀疑论者所疏忽的是,当一个人建立起他生活中的日常接触时,他所受到的对待,大多是根据他的性格和他的价值。这个人的性格很可能并未显露出任何特征;但是经由他的举止、他的态度、他的声音语调,一个细心的观察者还是能知道有关这个人的很多特点以及他习惯受到那些熟识他的人什么样的对待。

        个人见解一贯受到漠视的人,要不是会歉然地提出他的见解,就是会尽量借着骗不了人的假装出来的断然态度,来抵销他觉得他所说的话将会造成的结果。

        被人怀疑捏造谎言或背叛出卖的人,往往都会采取防守姿态。见解好但却不十分够好的人,会在他提出他的重点之后继续长篇大论,想要面对料想得到的别人的拒绝采纳,继续撑住他的见解。

        我认识一些对于这种性格分析非常内行的人,而研究这类事情是我的一个嗜好。因此我把研究费雪博士列为一个重点,而我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

        在接下去的十八个月当中,李队长又邀请我参加了两次研讨会,每一次我都益发感到愉快地注意到费雪博士的进展。

        然后马里兰州决定必须拨出真正足够的经费,不再把杀人和谋杀事件当儿戏,同时要充实它有十年历史的医事检察官组织的时候来到了。他们想要一个完全能胜任的人来主持。

        我大致上知道巴尔的摩的五人委员会已经决定要找这一方面最顶尖的高手。这个职位的薪水他们觉得会吸引到最有能力的人才。

        李队长以身为大西洋沿岸大多数州警单位的教母而出名,我有幸陪她到各州警单位去作友好访问,从新汉普夏开始(她就是在此保有“队长”头衔的)南下,一州一州拜访,一直到维吉尼亚。

        马里兰州警和市警管理当局的权贵人士特地设宴款待李队长,我也被列入邀请,我得以一窥真正的南方好客之道,在我看来是不同凡响,因为它本质上基于诚心诚意以及一项认识,那就是友情构成了生命中真正的财富。金钱或许可欲,但却显然是次要的。

        那是个温暖的夜晚。透心凉的白兰地加薄荷和冰块装在毛玻璃杯子里,晚宴的款待无微不至,却又毫不浮华虚饰,让人易于将之视同冰块和薄荷一样不足为奇。后来,在喝饭后咖啡时,谈话重心偏向那个空缺的职位,我了解到这些人一直延缓任命出任首席医事检察官的人,他们要等到跟李队长恳谈之后才决定。

        这完全出乎李队长的意料之外。她开始边想边说出来,一一过滤找得到的人选,然后说:“有一位年轻人我想会十分合适。他年轻,他在哈佛,而且他会成功。他能干,有良心,而且他有很多天生的行政才能。他是罗素·S·费雪博士。”

        然后她转向我说:“你认识他,厄尔。你认为他怎么样?”

        我尽可能以最少的言词表示同意她的评价。那是为她而举行的宴会。我只是在观察、倾听、学习。

        再下去的十分钟谈话十分热烈。

        很显然此一马里兰计划的赞助人觉得这是件最重要的事,一切都必须有个好的开始。事实上,他们自己的声誉大多押在此一赌注上。他们需要一个真正杰出的人。

        李队长告诉他们她对费雪博士的看法。有人深思地皱起眉头。李队长的推荐非常有效,不过我猜想费雪博士就将受到彻底调查。后来他们果然开始发问了。

        在我担任审讯律师的岁月里,我已经学得了经由简短、适切、严格的发问来引出明确的资料,这是一种很高的技巧,我把椅子往后移,以便能更彻底地欣赏眼前的一幕。

        这次宴会上有七八位第一流的人士参加,他们很聪明。他们聪明得互相搭配合作,针对费雪博士的背景资料交互讯问了李队长十或十五分钟,这对一位享受过美好的一餐,沐浴在南方温暖洋溢的待客之道中,有幸聆听一群精明的人士发言的不再出庭审讯的律师来说,真是知性上的一大享受。

        后来他们之中有一位问了一个非常适切的问题。“这位费雪博士,”他说,“他年轻。我们根据你所说的,李队长,承认他在这方面很能干。那么,假使他来此地担任首席医事检察官,一件谋杀案发生,他出庭作证,接受某位顶尖律师的交互询问,这位律师也许想要困惑他,想要使得他的结论模糊不清,或甚至想要威吓他、愚弄他。他是不是那种能历经这种经验仍然保持尊严,能依赖他的知识,能控制住他的脾气,只靠他的才能和他的知识处理这种情况的类型?”

        我低头注视桌巾,等待李队长回答,心想问这个问题的人经由这个问题本身显露出他深谱交互讯问的技巧。

        一阵沉默。不知道李队长是否有点怀疑,我抬头看她,发现每个人都注视着我。我这才了解到这个问题是对我这个身为律师的人而发的。

        这是个出其不意的问题,因此我脱口说出简短的一句话告诉他们我对费雪博士的感想。我说:“绝对是。”

        他们花了点时间调查费雪博士。他们的调查结果对费雪博士有利,他们提供给他那个职位。费雪博士接受了,而这个选择皆大欢喜。

        随后的岁月里,马里兰州的首席医事检察官办公室,设在巴尔的摩市所提供的设备新颖齐全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里,一直是很多集会讨论的主题。无论你走到美国何处,当你谈论到法律医学以及无法解释的死亡案件查验、命案侦查、检方获得证据的效率时,你会发现到巴尔的摩和马里兰高高名列全国首善之地的名单之上。

        了解有多少谋杀案未侦破是因为那些从事医学(或法医)侦查的人无知、无能或适当侦查能力的欠缺而造成的人实在太少了。

        了解一位医事检察官冷静沉着的效率往往能在司法方面提供多大的协助的人实在太少了。

        有一件案子可以例证我的看法,而且,我想,可以向读者证明巴尔的摩在寻求这方面最佳侦查人才中所发现出来的智慧。

        几个月前,一个年轻白人和他三个朋友,驱车在巴尔的摩街道上。另外一部车,由一个黑人少年所驾驶,在一个转角处挡住了他们的路。

        彼此之间都没有好感。白人司机加速把黑人少年的车逼到路边。

        黑人少年从右前门下车站在人行道上准备防卫自己。

        白人司机从左前门下车绕过车身冲向两个黑人少年。

        证人说黑人少年用拳头打白人少年。那个白人少年立刻倒在路边上,不省人事。他被人匆匆送到医院去,六个小时后未再恢复知觉便死了。

        那个黑人少年被捕同时被控以杀人罪名,各报登载这件案子,种族之间的怒火开始升起。

        当时费雪博士进行验尸。他发现到一个技术比较不够的人会错失掉的死因。他发现死亡的原因是由于脑部动脉环带的动脉瘤破裂。没有迹象显示死者受到重击。显然先天的动脉肿是在因为愤怒而造成的血压升高影响之下破裂的。

        因此这位医事检察官要求警方着手查核那些“目睹”黑人少年出拳猛击的证人。

        结果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面对这位医事检察官的验尸结果,变成了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看见那个黑人少头动拳头打人。那些证人原本都“相当确信那个黑人少年动拳头打人,因为那个白人少年就在打斗开始时倒下去”。

        经过现场一番细心演练之后显示,有些证人即使那个黑人年真的动手打人也不可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上看见他动手打人。基于这位医事检察官的验尸结果,证明那个白人是死于自然原因并非他杀,死因可能主要由于他自己的怒气而促成的。

        因此我举这个真实的例子来显示医事检察官的责任,同时显示为什么马里兰和巴尔的摩在这一方面的工作上名列前茅,觉得你们诸位跟我一样对一切迷惑人的罪案和罪案侦查感兴趣的侦探小说读者,会觉得这个例子有趣。同时我将本书献给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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