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落落地站在街角。
崩坍停止了，
永远，永远……
像一粒弹子
风儿变成了主人，
据说是怕积水泡坍了土墙。
我讨厌这种冰凉的
你的手、深深插进
牺牲者·希望者
再叫我的名字
靠着黄昏的天空
在火的指尖
大大小小的弹坑
也不会比你富有。
日月在晴空中发光……
你是演员的天地。
不
是留给谁的？
（64）跨栏
油橄榄和羽毛
一会看云。
它从我身上踏过
你不用乞求，不用寻找
朦朦胧胧的银雾，
自从诗页和船的骨骸
感恩
你轻轻地说：
让早晨的空气
在银亮的马鬃上
一片绿荫，
十字架
像许多飘碎的旗帜
（20）第三个早晨
索性涂黑了天空。
孩子对妈妈说：
唱给山路上倾翻的大车
不要看见别人
倒在淤泥上。
早晨，他见老二负枪去林中狩猎，
用空弹壳
我并不是烈士
拽着孩子浸血的衣裳。
确实比双胞胎还要相像，
去穿越西亚沙漠
却又尝到了它的滋味，
“要相距千里、万里！”
让火烈鸟的羽毛
但没有雷、没有电
圆滑是顺利的前提。
（44）我不是勇士
始终没有长大
于是，它爬上了乡间小道，
我没有脚印
我害怕回声
淡淡的浆汁
那可是个规模不小的工厂。
——阿富汗近影之一
被装进锁里
孩子倒下了，
在一片死灰之中
请不要谴责杨树漠视乌鸦的指导，
宣布了
我们的祖先
因为有三重麦秸把雨水遮挡。
前方呵，无穷无尽，
（34）桅杆（树）
多少次翻身落马，
板棚，每颗低低的心
阵阵寒噤里
那松落的绷带
小鹿
绿波上遗忘的气球
你那奔泻的情感，
震落了雨滴
“你的本领再大，
那激昂的声音
他把水龟带给寂寞的孩子，
不要让灯看见
喀布尔河畔
海上迸溅的水滴
像浸透悲哀的古木
开始对同伴讲述：
到处都有生命，有你的触觉
七巧板
——在历史的长片中，有这样两组慢镜头。
发白的路，走进
只有动荡的海面，
它也代表我
在你的胸前
明信片上
水龟赶快就……
皱折中积满岁月的尘污……
犹如巨大的植物离开了泥土
常常把雪花捕捉
骑士的使命
比渴求的眼睛
你落在盾牌上
广场像圆形的图章。
给我的尊师安徒生
你看云时很近。]
我
当沼泽泛起霞光
继续长高
他们的额前
呵——
看乌云在哪里降落。
在思考另一个世界。
冰凉的晚风冲洗着一切
血的花朵在开放
疑惑
1980年6月
走出，沿着一条
嘎嘎、啦啦、发出警告：
但却熄灭不了炉火
抛下了血红的王冠，
你都在飞
像个字母
为什么响？
投下了颤动的云影，
梦魂又飘过
不料却碰上一双农夫的大脚。
莲花峰
贪婪、绝望、困惑
它是在寻找它的妈妈？
也没有半点踌躇。
使庭院变成了一片汪洋。
你凝视着什么，
一起漂流
1980年
眨眼间就破灭消亡。
我已不会流泪，
就开始了
是什么使你
（说）：
听，天幕之后
去随冰飘泊
锤击一样的脉跳
我心中的爱恋。
梦碎了
把召唤升上太空……
有我的身影……
（6）我想
都有一袋银币
当我不想了
边角上贴着农田的邮票，
我没有脚
这却使乌鸦不断心焦，
现代
（说）：
滚落到四方。
这才是人类
海退得很远，山在沉默
新鲜的大地上没有足迹
万县
你要的一切，已经具备——
在白天和黑夜之间
一个淡绿
把大地的痛苦
保卫主权的战士，
又从何想象
我却想穿过彩色的岩石
调
我自由地
防止第二个太阳出现。
都是你的港口。
冬天使万物麻木
她们比地球更冷静
战争的天花
小榆树陌生地站着；
在发出海潮和风暴的欢呼；
顺便放进了手提的草包。
因为妈妈说：要搞科技
在白天
（78）第八个早晨
（4）涉
额发遮住了眉毛
也产生了轻浮的泡沫。
暴雨的投抢，
小蜡人
入夜，老二燃起炉火重新淬火加钢，
结束
白热的空气
撒满蓝天。
（37）恐怖
我骄傲的孩子
我懂全世界的语言”
海笑了
而延伸的触丝
我想变成蓝色的
你才响吗
他醉眼朦胧，却还在不断思想：
土地依恋着余温
永远在蓝波下
天鹅之影
又开了草隙中的风无法吹落。
小猫在桌下嗅着什么？
我不承认
然而，你却笑了
把爱情的脚印
干死的草
你是被打破的春天吗？
我将化为深绿的抛物线
永远不能走动；
就变成了一口深井。
你们神圣的结合
能漂浮甜果吗？
A
我们用手帕包一粒石子
大自然最纯美的天使，
长到天边
从此我再不会安宁。
就是去寻找上帝。
我不是走近
我便不再怕了
（13）墓门
它注意的只是满天星斗，
我明白了
（69）节奏
那片同去的手帕呢？
把蓝和黄，
飘进死亡
消失在述蒙的边界。
我多想把它粘好
将变成苦恨
细细地叫一声，便落进深涧。
是土地。
那块石头
这下乌鸦可恼不胜恼，
徘徊也许更加有益，
惊起一片又一片
他们有枪
在倾听骤雨和水流的痛哭；
还是一封过时的遗书？
把一切希望的狂喊
也许象征得过于美妙，
浓雾擦断了绝望的字行，
云，
不要给我留下
遇见谁，
长江和嘉陵江在这里相会，
窗前
便与“逆忤”的老二展开了较量。
明天是什么天气
但我们仍匆匆错过，
（73）变
要逃脱一切人间苦役。
潮水呵！
但他的孝心不满足于独善其身，
并没有发现这古老的痛苦，
我只有默默地等；
竟无法回去报信
应该到哪里去呢？
孩子的梦
竟把鸦窝吹得东晃西摇。
木纹像波动的诗行，
她们找不到，我藏得很好，
孔道中穿过了一条旧表链，
落下一支玩具手枪。
平原一
唱给松果……
不断衔来
都在春光中复活。
在那里
你既是渔人，
（19）问答
只有那——属于北方
在险峻的河岸旁边，
因为常有些顽皮的村童，
一个老人逝去了，在松林中安葬，
站在最后的夕光里
因为它觉得那些“肺腑之言”，
根须死抓着干硬的泥块，
像是无数恐吓的铁拳。
我听见枯树喝道：
在大海枯萎之后
你在橱窗旁边
D
（25）太阳看见了我
大块大块的树影，
小心地仰头观望，
鸟翅的圆规
带走了呼唤
当地球
加在一起，
像木排一样
不是早晨
并没有发现这古老的痛苦，
播下了风暴的梦。
我要流出欢快的血液
傲立着一株枯干，
（40）问之继续
我的翅膀
我们打开布伞，
带来岁月的问候，
像一碟小彩豆，
孩子高举着
另一头拴在桌角，
沉重的山影，
（二首）
仍在默默地纪录。
我，你不曾看见？
充满羽毛，充满欢乐
细碎的燕群……
那来来往往的陌生行人，
（即使北方的天穹
你们将分离
熄灭吧，深情的灯，
落叶
虽然我的头发还很乌黑，
柔顺地躺在那里
我不怕了
石猴
汇成了海
天鹅呵，盛夏的浮冰，
水光粼粼。
在夕光里，
却不发一言
热恋的火
抛下了黑色的星。
更自由
似乎忘记了选择
天鹅呵，盛夏的浮冰，
极乐鸟
杨树呵，开始生得十分细小，
路是灰色的
带走了所有灰烬
默默发呆
它便不再是死亡
（10）第二个早晨
紫色的已经凋零
有你在最黑暗的地方，
并没有过深的喻意，
简历
巨岩上
我一眨眼——
梦，悄悄地
奉送了一番道理：
献给潮水的歌
跌倒了还能够爬起，
车，一辆、一辆，
我和无数
（22）你又笑了
被金色和银色的
我变成一支情歌
“飞吧，既然春天已到，
就应在风暴中葬身。
不，还有我
皱折中积满岁月的尘污……
这里草比人高
他们在陆地的两舷
我害怕
隔膜的薄冰溶化了，
（5）断片
缓缓走过，
渴望是一座
我生活，我写作，我寻找美并表现美，这就是我的目的。
在夕光里
你把嘴紧紧抿起：
中午，他看老二杠镐去山边开荒，
消失
涂抹着五颜六色。
笔要比我渺小百倍！
化作大片大片明亮的云朵……
带上最合法的表情
在人类之间
我毕竟生活了，快乐的，
沙原无息无声
（2）位置
没有路，没有轨道
痛苦和不安？
灵魂在震响
黄山随笔（二首）
在苇叶的天地里
在头巾里挣扎
又化为飞云
只是哽哑的影子
尽管台灯说得真情切切，
我的思想
我坚信，
温柔的土层
长江和嘉陵江在这里相会，
（不，不是抖动的手）
还要消灭所有的明星，
在黑夜
从梦海深处升起……
在新鲜的梦中
静静的眼睛
还在默想美丽的旅伴
现在已经不是
带回现实的陆地。
潮水分开了我们，
我害怕那模糊的应允
我要离开你
带着异国的哗笑，
这无边无际的礼物……
可总有逃亡
在我的心里
弧
不要问为什么
你微微一笑
是我对你的探望吗
少年去捡拾
那时，所有的草和小花
是纸叠的
公民——总理
有谁还会耐心细读。
我被囚禁了
你已看见了
世界在喧闹中逝去，
它只是舷窗的灯光
我的位置
为了跨越饥饿的栅栏
不要看
把我们吞没
从你的心头滑落。
像珊瑚般生长
导向天空
投下了洁白的虹。
呵，你睡了多久？
你醒来——
他们有刀
枯木与洪水
从此水龟再回不了泥沼。
我的面前？
便推窗大呼：“喂！那会炸坏了枪膛！”
我要在你的耳语中
沉静地嗑着时辰，
镁光灯
无数树木的骨骼
豆荚
过去了
我在你那
（66）播
瘦弱而强大
（30）微微的希望
我的身边？
破损的只是面具后
可以去全世界演出，
它轻轻地嘘了口气，
我才敢询问
抓住一把僵硬的路
人生就是这样透彻！
徐徐迫近
在那错误的年代里，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我看见洪水从从容容
分出无数枝叉
有一棵杨树生长在山坳，
轻轻飘落……
凝视
在你心里
世界在震响
水龟出游记
在逐波飘动。
（8）中和
不，是梦
在海浪和礁岩的搏击中，
如果前途无法看清，
两面瞧瞧，淡淡一笑，
渐渐松开了缆绳
孩子被剥去
但愿意坐牢
跨度过于宽阔）
极乐鸟、极乐鸟，
就是因为盲目孤高。
在清浅的呼吸中
远和近
写一首诗
无声地澎湃
（62）抉择的继续
我漂在船后
“我正直地站着，
（67）爆发
小杨树没有辜负它的期望，
你不能涉过春天的河
稍等片刻
扫过微微发涩的记忆……
潮水呵——
更不为换一顶无聊的灯罩，
是气愤？是怨恨？是苦恼？
让阳光扫过思维的底层
心、心
划出天空和大地的边界
盛夏的暴雨呵，好不凶狂！
播下了弧形的疑问，
打火集
浪潮是矛盾、是生活？
（43）争论
去爱雪
“不要害怕摔跤，
浪在石块上跳着
规避
（57）弥合
同时也有陈旧不堪的库房。
据说象征着长生不老。
忍不住厌恶和怒火满腔。
唱那孤独者
他们的铜茶炊
泡沫自吹自擂，
心中无限冤屈，眼泪汪汪：
只能燃烧一次。
却一阵眩晕，
‘奖赏’”。
你，
我却想戴上尖盔
叫杨树可以不再发枝抽条。
都开始飘舞
（27）白天<
农夫终于发现了堵塞水道的赖草，
可惜却都白白撒掉。
得到的却是沉默和轻蔑。
红海兴奋了
孤独者，呵呵，歌
从不会像车间般生产、创造，
让我像勿忘草一样
豆花
产品一进去就不断降级，
展开了暗黄的尸布。
你在这里呀
你的笑
车间和库房
自从海浪把你的“罪行”
又增添了许多。
老教堂上拼花的圆窗……
安稳自在，风雨不着。
扭弯了撬棍
轻浮的泡沫
那大草原中
但全世界的帝王，
地平线上，
坟墓，我知道
但要说丢失可是非常现象。
这件事确实有点悲哀，
小马驹有点迟疑，
知觉的电流开始发热
会唱歌的沙滩
边角上贴着农田的邮票，
假如平原
也想飞走了
台灯与路灯
堕散了绳索
俯在主人的床头十分自豪，
我看到世界
我比风
它看见了一盏路灯，
耗子和野猫也常来常往，
都会围拢，在
从此，我们再不相见
你的光度不比我差，
天鹅呵，凝固的浪峰，
既然有心
目送着
老大“捍卫”了一天父道之后，总算躺在床上，
在这里
“我明明比麦秸挡住了更多雨水，
也许你会获得一个更美的灯罩。”
我想飞呢
我在一片淡漠的烟中
农夫的家舍呵，却安然无妨，
（60）紫云英
对那永恒的质疑
也总连着、连着……
B
不为自己谋求酬劳，
错过
在藤萝花和榕树编织成的网后，
金色的还在闪耀
钟声
不是用泪
燃烧的发缕
小小的白餐巾
从日落走到星稀，
但有谁相信
只希望草能够延长
你那温和的波澜
不安地打了个喷嚏，
使世界看不清你。
便不再是树木
有多少孩子在笑
你是天空和大地的骄傲，
天地开始对转
我却想高举长矛
（80）钟声
又是清澈的梦
我的攀登
马驹跌下了悬崖峭壁……
那大草原上
不要太迷信勇气。
他盗走了什么？
河流又怎有力量？
会有一只眼睛？
作为生日礼品，
刽子手躲在哪里？
也能摄下光明的影象。
遮断了炎热的小路。
又悄悄收下了
“路灯呵，你为什么沦落风尘？
我神通广大地追捕。
更广大无垠
只是劝告青年，
迟疑和留连？
“我这就去唤那些村童，
另一颗亮星
便发出一串同情的声调：
都转为一跃而上。
多么徒劳
（48）思的满足
小诗六首
驰过之后
叫他们把你砍成柴烧！”
我想在春天的呼吸中
等太阳斜向西天
像我的过去
你有更多的秘密
紫云英，紫云英
只有那颗忠实的石子
月亮是假的
渴望并不是沼泽
还是偷偷地跑出来游玩？
还是唱歌吧！
都有轻柔的翅膀
世界和我（八十五首）
是新换的玻璃
淡青的身影美丽又苗条，
太阳留下了轨迹
没有彩蝶，只有飞蛾……
渐渐萌发了异想。
它想去驾驭大陆，
河水在摇荡，
就可以大嚼大咀。
这个小小的故事，
因为你相信命运，
把道路全部抹去。
尽管唱歌，尽管唱歌
（51）再生鸟
火焰在大地上闪动，
B
明白时已经追悔不及。
杨树与乌鸦
自负的猴子和同伴
我不是勇士
农夫欣然拾起水龟，
乞丐的手
又是混浊的日子
就是树高万丈
在教堂里栖息，
抛下了黑色的星。
骏美的小马
再不会顽皮，不会……
（76）你的抉择
去独自生活
当然，还有用
（83）折射
代表公司、代表股票笑
（58）刺
缩头缩脑，缩手缩脚，
坚固的城堡也会变成坚固的死牢。
但愿水龟不是在咒骂祖先，
（46）隐形
（28）又问
不管乌鸦是劝告还是警告，
多彩的桦树皮
A
大片大片的沙滩，
闪着白光
鼓起空虚的胸膛，
山，
小枞树晃了一下
永远不能呼唤；
别离的锚灯已经熄灭。
我去找马
小草都在土岗上眺望
一起去接受太阳的祝福。
生怕压坏了什么
泡沫却一失足从高潮上滑下，
我总是长久地凝望着露滴、孩子的眼睛、安徒生和韩美林的童话
大海是社会、是时代？
但再不是天真的我
绕起悠长的地平线
就变成了一团蛇影。
有天它忽然动了怜悯之心，
不如学我去找个主人，
儿子却已学会沉默
你永远、唯一的爱人
就是走开
我站起来
隐藏着火舌
也难比拟你的羽毛。
积木般搭起的一切，
细细的锁链又怎能阻挠，
煤烟沉沉
而不是什么钢筋铁条。
惊醒的野鸽子
飞吧，把翅张得大大，
伤痕累累
重新表现自己
听着听着似乎想要睡觉，
祖先似乎已把一切危险料到。
那有一把钥匙在摇……
我总觉得，
俯看
打火机
你不肯来到
巨大的花瓣间行走
是什么使你
死亡
在星空下不知所措。
永远？
缎带上爬着车辆的葬虫；
像岸边踩空的小麦，
（17）商标
一枚分币
（41）叛道
观看太阳
一切都明明白白，
像靠着昼夜的转门
我是多么需要，
刽子手逃走了吗？
把欢乐的浪花，
（9）梦
你多想把手放在
炮镜在发亮
疯狂呐喊。
我感到了你
因为我是一块山岩；
最浓的雾已经散去
它是星星发明的
你看我时很远，
它不愿作为礼物
凝结着
晴空在震响
风，别躲开，
（53）重复的醒
水龟呀，总默默地躲在壳中，
雪呀雪呀雪，
在你胸前的田野上
因为我怀疑生活……
我被迫走入城市
自从灰蝶般脆弱的帆
迸溅到各方。
山在江水中溶化
像一窝野蜜蜂，
1980年10月
就有这种义务
被雪和谜掩埋的生命，
我变得很黑
代表无数
没有告诉它这样的诫条：
是星星跳跃浪花的笑
我爱美，酷爱一种纯净的美，新生的美。
江对岸灯影朦胧
一排排
幻想之子
像极乐鸟
消失在远方……
呆滞、疑惑、善良
就像一缕蛛丝在空中乱飘。
发出暗黄的温热
过了几年就长到了山腰。
当夜还很醇
从乌云中涌出……”
我比风
不是用血
一瞬间——
它想出个绝妙的办法，
杨树似乎没有理解乌鸦的劝告，
你拿把旧钥匙
听罢并不欢欣鼓舞，
就像一只
小巷
多么可怕的昏眩
你就是一朵出水芙蓉
来聆听它的就职演说。
没有窗
小鹿的眼里闪着无端的惊喜，
敲着厚厚的墙
刽子手
“是的，秋天再见”
大批大批的人类，
被送给皇家
河流像它透明的影子
海
它却是他们
就义
（我儿时的梦
是呵，看见这种头脑就想起库房，
血流尽了
固执的码头
不仅产生了雷霆，
布景
你为什么
游戏
又讲起民主的道理
发现自己的地位已很牢靠。
我看见一些石柱
从平原踏入山地，
他一把找出赖草摔到一边，
就是这样一个定义
让他们懂得
生活是假的
是一片绿萍
（75）又一次请求
就像万把飞剑自天而降；
但你却是孤独者
明天
我不会问，
巨大的夜，山城的夜，
彩虹，
路上只剩一两对
湖水是那样透彻，
人生就是这样混浊！
带着古怪的花纹
又不断在海中沉没
强劲的根须在空中高悬，
在银幕上绽开，
早晨来了
（那么多呢，那么多呢）
跳舞时
又是什么？
傍晚，老二买回了新的火药、铅弹，
它只是软弱的铜丝编成，
依旧完好
1980年6月
无数洁白的辙印，
太阳，请进
为什么
变成可怖的铁色
虽是拼凑的景象，
风呵
一大群彩色的孩子
感觉
我是多么渴望，
一刹那代替了太阳的闪射。
你靠着黄昏
在印着圣母的
你慢慢地抽动四肢
B
却不想从墙中走出
牙签
老大自诩为天之孝子，忠诚非常，
天鹅呵，凝固的浪峰，
的沉寂和诉说
我枕着你
变成了一万重空旷的石阶。
——阿富汗近影之二
你总拿起最不重要的东西
在把勇士哭抚。
我们逃走
垂帘，静静的垂帘
它拒绝了幻梦的爱，
都将绝望、抛弃、争夺！
北方的孤独者之歌
1980年8月于京
一棵模糊的树
过去
打退野藤的攀援，
我双目圆睁。
我的攀登本领
唱给荒亭的白发
你总在旁边
唱给松鼠
便把枪和镐照原样靠在门后、挂在墙上。
钉成墙
让你的思念
大地开始发光
一起去接受太阳的祝福。这是一片未展平的土地，
连同发烫的回光
当闪电的纵队
……呵，海在等着。
一匹纯净的马
恰在老树的顶端
戴孝的帆船，
麻痹的萍草，
夜幕，布满弹洞
久久的沉默
踏坏无数麻木的饰纹
让所有巨塔向你倾倒；
轻轻飘落
你那深情的灯……
（11）停顿
像芦花曾充满湛蓝的秋空
给两个儿子留下了一对大镐和长枪。
这是巨人的微笑
拚命阻挡住奔流的雨水，
你的女儿还很顽皮
却把那自负的猴子
都有你的芳馨
我害怕相信
时聚时散的部落
听着，静听着
不要嫌弃我的影子
呵，孤独者，孤独者
像驾驶着独木舟，
它代表文明笑了
被余辉映红
熄灭不了那热尘中的歌
水泡骑着波浪，
绵长而巨大
会飞的鱼
广泛而众多
甚至那冷酷的冰川
呵——生命、生存、生活
完美无损
那轻浮的泡沫呵，你又是什么？
头上斜挂着肮脏的云片。
我都偷偷地感到惊奇。
铺满沙滩。
你淡淡的目光
那一切已经消逝
只有这时
（15）梦很清醒
也害怕没有回声的呼喊
（77）法律
一个偶然到来的潮涌，
没有任何启示或暗示
因为我是一块礁石；
继续长呵，长得比山还高。
（65）偷渡
串连在一起
兴都库什山营地
开门
心的碎片
我抛弃了人
我看也是要枉然，
彩帆在紧紧追逐
花朵轻轻飞来
我们松开发热的手
像暗淡的古钟
去看野花，去访蓬蒿，
不幸它踏上了一块真正柔软的地皮，
自在的，自由的
一只变向台灯华美又俊俏，
用三行赞美圣婴
海浪因退缩
对大胆越境的云，
可惜他们却总在学什么文件，
浪
（29）第四个早晨
更深
我一眨眼——
使你看清了世界，
我目不转睛。
你这叛逆的子孙
黑夜是贼吗？
笑
抛下了血红的王冠，
我想哭
因为生活的风暴，
是我吗
在星空下静卧。
蚊虫刚刚沉寂
天鹅呵，游荡的诗魂，
一会看我，
也不必害怕鹰雕，
一切已经结束。
那我散落的头发
我觉得，
遗念，和那一缕淡色的头发
徒劳地要把泡影，
去爱纯白的大地
才感到生命的跃动
穿过大半个海洋，
几乎都被锁进了库房。
缎带上爬着车辆的葬虫；
我也去问过主任、厂长，
是未知的命运。
B
在现实断裂的地方
他的头顶
没有一粒灯火。
它只需背负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自然的问题
在太阳和星群间崛起
多少眼睛望着你
或像安息香的叶片
播下了风暴的梦。
严寒使海洋畏缩，
你不断在陆地上升起
呵，呵，孤独者
迎接我
对窗外的我
呵，你问我工作的地方，
市场还没醒
运载着花和梦的气球，
谁会给你一丝恩报？
走过两个孩子
（12）渴望
A
人类曾聚集在一起，
（39）悟
我像等待已久的微风
下来，献给人民，献给人类。
浮雕的子孙
有匹大胆的马驹，
凝成了流星一颗
你推动木刨，
小船在颠簸
在黄昏中
在吹家乡的牧歌……
我想笑
你站在
这就是我的使命吗？
透明的情侣
紧紧拉住：
一丝丝
去随水飘泊
雨云的背影
走进狭小的街巷
你慢慢、慢慢地倒下
把流沙阻挡
孩子飞逝了
谁不爱家乡
它们交换了爱情的长信，
苦咸的海湾里
那空虚的头脑
是天字；
投下了洁白的虹。
不，地球经过震荡
它们交换了爱情的长信，
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不要回头
我打开台灯
别了，渔村
布满齿轮的城市
赖草为了赢得爱慕的赞歌，
雨行
是大海拥抱海岛的笑
于是
它站着
飞出细柔、和谐的梦
（59）第六个早晨
在灰色的夜空前，
把窗纸吹破之后
（35）古堡
的眼睛
太阳看见了我
墙，使我们隔离
被风暴揉碎
终于松开了——
还不满足吗
使黑夜奔逃
便破门而出：“嘿！那会把镐刃碰伤！”
所有衣裙
醉于芳香的小蜂
红花，
轻轻地亲吻我的悲哀
为了光荣之外的幸福
你不愿留在
我发现了我。
好像大地也变得十分柔软。
我一眨眼——
难道没有一个孩子
是生命的天地。
一只巡逻汽艇，
在这里生长吧
（21）我怕，我不怕了
到处都有风，有你迅疾的思考
多么可笑
飞回家里
紧拉住渐渐模糊的你。
总把我留给黑夜呢？
他再也无法站起，
播下了弧形的疑问，
一切
每朵花
在你眼里
石灰岩的山峰
花白的草多么可亲；
我怕人知道我的心
灰灰的，
纸飞机
暴露了真实的年纪。
他的小手
“我不用伤筋动骨，也不怕虎豹豺狼。”
永远惊奇吧！
缓缓漂流……
代表牙膏、自来水笑
可你为什么不飞呢？”
（24）墙和窗
窗子，使我们联系
我们需要更大的窗子
鸟儿在疾风中
再没有闪电、冰雹，
它的同伴
这朵明亮的灯花，
只是去开机车
在叹息中
颤动的书页
那眉头就和锈铁锁一样。
向我逼近的时候
你醒来——
白天
所有旗帜
都有一片沙漠
口袋里的分币
花，占领了天空
便不再荒凉
在山顶上
多少秀美的绿树，
——祖传的城堡。
你的歌。
所有纯美的童心，
轻轻飘过
（38）思
没有旗帜，
星星渐渐聚成了泪水，
和它一起蹦跳
穿过肃立的岩石
潮水诡秘而狂暴，
水泡跳上了沙滩，
轮流等待
又悄悄吐出
没有别的
新产品就像流水一样。
它的影子
荒原
被上帝藏进浓雾，
你不要这样吧
天空
字母环绕
即使有上帝也难以知道。
我不敢看你
监护的楼影在空中守候，
惟一的小窗
裹着溺死的小猫
诗句像一丛丛灌木
小巷
黄金的叶片……
广场像圆形的图章。
喃喃地对自己说道：
（54）抉择
失恋的赖草倒在泥水之中，
宣布：
——在那纷乱的年代里，一个歌手被流放到北方……
你也没有说。
不可解释
或是守卫城堡，
目光
晨光中
加一笔蓝，
可惜
蜡烛的热恋
走向海岸
像婚宴上
静听着永恒的喧响
像在第一阵微凉里
告诉我
是的，我不用走了。
带着它的甲壳，
已经结疤
虽然它难以洗白
杨树却仍日日夜夜直奔云霄。
那些瓜果桃梨
碎影集
他便怒发冲冠：“这是篡改正统，否定祖上！”
（说）：
我怕人看见我的心
（18）你笑了
（36）有关修复
孩子马上就在龟壳边上，
破裂的时候
它是古汉墓前
我要卡住所有钥匙
在心上涌流
你在无数人和物的旁边
在世界上
我的光属于千万人——
河水的朋友
一个鲜红
星星曾生长在一起，
海豚在远远护航……
葡萄藤因幻想
拖把
会游泳的鸟
厂里有许多新建的车间，
是我拿走了他的弯刀
去寻找真的窠
真正像野鸽子
整个雨季
被痛苦扭弯了身躯，
他年轻的面颜
才是它的天堂。
春天不好，秋天
默默看天
山外的风云滚滚而来，
离开了那海藻般腐败的谣言
你看见了石像
唱给圆木的小屋
露出旋涡的笑靥。
B
恰好晚风又吹起窗帘一角。
被狂风吹得干干净净
永远不能坦露——
损环了你的面颜
但还没想临阵脱逃。
望着天空的眼睛
每块巨石下
不要问为什么
从此
代表香精笑
另一个世界
我是研究古币的人
继续讲绿色的故事
发现了裂谷
我渴望进入这样一种美的艺术境界，把那里的一切，笨拙地摹画
舞枪弄棍地把它袭扰。
鸿沟还将长存
你把我掩埋吧
可惜演说还未开讲，
让歌飞吧，飞吧！
是波，是浪，
传来一张纸条
（16）安息的不安
唱给滩洼中干枯的水沫
还在暴雨前的
那死亡，那比死亡更可怕的麻痹
（72）囚禁
好像就可以自在逍遥。
（32）回复
让那舒畅的寒冷
是用幻想之树上
这是夜海的怜悯。
一个太阳
农夫为了感谢挡雨的麦秸，
便紧紧相依
我的心跳了
泡沫美得飘飘欲飞，
长满枯藓
这样沉，这样沉重
波呵，浪呵，
她们比地球更热情
想象未来
你们可以酣睡了。
“要相隔十年、百年！”
站在窗边，站好
不想走向海洋
这是一片未展平的土地，
唱那孤独的歌
大群大群的，
我要划破感觉的厚茧
孕育着
在需要时，
曾经站立的标志
就一定会夺取胜利！”
（49）赴约
投下了颤动的云影，
为了坚信，
都无法逃脱
天是灰色的
一只猴子，
暗色的阔瀑停止了喧嚷，
（50）梦鸟在降临
好像遥远又遥远
我挥舞着剑，
自己和世界
太阳和月亮
它们将覆盖我的一切
你醒来——
青铜在震响
兴奋地迎接春风，
我说：
姑娘把自己唯一的影子，
希望者
巨大的树木
把黑夜撩开
我总觉得，
是抛来的地平线……
我需要
唱给稀少的过客
——天空，还有
只是去擦武器）
风摇荡不定
这是节日，一个开始；
水泡在胜利地跳荡，
（55）技巧
浓雾擦断了绝望的字行，
这下台灯找到了怜悯对象，
去中和
在希望的天窗上
一个野蛮的微笑
呵，总之是从前
（14）安息
静
悬挂着绿苹果
梦
我想拥抱你
可惜这“水”并没有流进“大海”，
我想横渡大海
云海
垒在一起
代表模糊的历史，
给我看
去寻找真的家，
因为这种指导本来就毫无必要。
眼镜
为今天孩子的梦
伸着短臂
不要让星星看见
刨花像浪花散开，
一只梅花小鹿时隐时现。
我将永远在这里听你的歌谣，
飞散在远方。
不会哦，不能哦
你却扎起一束黑纱
在那平滑的海上，
竟比不过猎人眼里的金元。
爱吧
让所有旗帜为你而飘……”
古老的桥栏下，
——杨树上痛苦的疤结
挂在教堂的顶端
忽遇上一片迷蒙大雾，
（33）请求
我正待感叹，
（84）复活的钟声
果实就会冰雹般，
走出来的
我伏在平原上
树基有一半已经坍陷，
恐怖地看见
时钟，
纯白的乳胶
是那么偶然，偶然？
（70）第七个早晨
在最重要的时刻
走着
一心一意营建自己的窝巢。
赞美总有相应的诅咒
随着轰鸣，随着微波
“看呵，天气多好，
你笑着
酋长
云朵那么单薄
“我们的头上，
有一个空隙
在山顶上媲美月亮。
没有一个海湾
世界摇碎了
就变成了一片血腥。
被摄下，被剪裁
我颤动的笔
在惊奇地看着
在微风中散去。
天边的彩虹美得惊人，
山城
究竟有什么相像。
使你们爱的目的
听么？听着，听啵
从我身上踏过
雨是灰色的
你在路上，
树木结满了果实
同伴们也许会来寻找，
只要勇往直前，
时代
草棚
又重新组合
再不需要蝴蝶
广播开始
便也努力学习麦秸的榜样，
惊醒了一只八哥，
你那淡紫的烟，
我对它说
大海平滑了
都被我买下
（23）追念
在醒来时
（7）问
“飞吧，把头昂得高高，
蓝色的河溪爬来
这是社会的节奏
雾，雨
唱歌
大地
献给了江心揉碎的新月。
呼唤风的季节
你赤着脚
潮水呵！
石块
树上还住着一只乌鸦，
我的心结识了小野兔
把红宝石的泪珠
你只消在树下，
再无法表达
迅速转向
添上小小一笔
我心中的语言
毛发中的砂石在簌簌抖落
在薄暗里
不管它长在何时何处，
我在路旁，
请相信它胜过云朵
路已到尽头，
一只水龟得意地爬出泥沼，
为什么
我变得很白
安徒生和作者本人都曾当过笨拙的木匠。
我心中的夜
江边高垒着巨人的头颅。
一下丢进了蓝天——
因为天体的转动，
你在地铁旁边
泛着油光
似乎没有定轨，
像脱毛的骆驼，
谁知迷雾来自深谷，
“极乐鸟、极乐鸟，
是绿，
是椰树遮掩椰果的笑
线
先人的智慧，家族的自豪，
一切都在骚乱
你为什么总在那里
有谁还会耐心细读。
化作无数飞散的水鸟
有两对双星，
闪电早已把天幕撕破
世界都远了
温柔地顾盼行人，
不，并不全面，
和最静的海
你的窗前
世界，深深感到一种净化的愉快。
在探照灯下
热情的浪推着大陆
才会交响
为什么却到到痛苦的
土地呵，我的老祖母，
我们始终没有想出，
像绿星星
没有门
（81）失效的问
没有金银、彩绸，
牺牲者
“嗯，肯定忘了一句。”
安慰
（82）最后的请求
是新刷的油漆
早晨
悠长的梦
也开始震响
（42）无用的发现
我变成一个影子
沙滩坦白而善良……
（45）挣扎
草，长成一片
口哨是漂亮的叹息
我不是勇士
竟把它推上天庭，
（56）搜集
你那么不真实地站着
被新起的巨波一口吞没。
天鹅呵，游荡的诗魂，
都可以献上一颗发亮的心。
其实又何必无病呻吟，
永远不能倾诉——
却也需要智慧。
呵，只等不盼
正向它露出会心的微笑……
“你说吧
伫立着一棵年轻的树。
像一串绿葡萄，
却不要风
我从北方的草滩上
经过旋风的打磨
呵，风吹走了，风吹走了……
在每个朝圣者
路灯却仍然静静悄悄。
因为有些无情的存在，
当风
我相信我的听众
别了，渔村，
攥得紧紧……
我总觉得，
覆盖那无法寻找的
为他们照亮通向黎明的大道。”
如果命运对你不加歧视，
未来
灯光暗淡的一瞬
一切范畴和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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