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一位诸侯国的官员（棘子成，卫国大夫）有一次向孔子的一位学生（子贡）评论说：“聪明而高尚的人所追求的只是本质；何必纠结于形式呢？”

        “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很遗憾，”孔子的学生回答，“或许你说得对。但是，如果那么说，难保大家不会误解你的意思。确切地讲，形式来源于本质，但是本质也来源于形式。老虎豹子皮的本质和狗羊皮本质相同。”

        文学作品的形式，是我们在在文学研究中必须注意的一点。诗人华兹华斯曾说：“确切地说，文学的形式就是表达方式，但是那么你知道，事情总是因表达方式而起。”事实上也是如此，那些孔子创作的文学作品，在形式上来说，并不能看成完美，但是因为它们内容蕴含的价值，而不是文体上和文学形式上的优美，被看做不朽的经典和权威。宋代文学家苏东坡的父亲曾说过，孟子的对话是散文形式的源头。然而，孟子以后已经发展出多种不同的文体和风格，包括散文和诗歌。而且，西汉的散文就不同于宋代的散文，差别就像培根的散文与爱默生的散文之间的差别一样大；六朝时代粗犷豪迈、充满活力、纯洁的诗歌和唐代雅致的诗歌完全是两种格调，就好像济慈早期稚笨的诗歌，区别于丁尼生的成熟稳健、色彩感特强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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