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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胶东烈女传第二部第十章 慰安妇

第十章 慰安妇

        每个慰安妇大概一天要接客29人次,多者接客达100人次左右。日本军人认为,打仗前如能玩玩女人,就会交好运,不会受伤。

        “慰安妇”,这个走兽般的日寇用自己的卑劣行径创造和发明的称谓,不知给中国留下了多少难以抚平的伤疤。

        根据一位战后协助美国处理军需情报的日本人说:“中国慰安妇的数字,占日军在亚洲战场征用占领区妇女总数的67.8%。”也就是说,在日军所设的“慰安所”里,每1000人中,中国妇女就有678人,这是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一笔难以清算和赔偿的战争罪行。

        “慰安妇”是在当时日本官方和军部,有组织有计划的安排下的罪恶产物。日本情报部大雄一男在给日本陆军本部的一份文件中这样写道:

        用中国女人做慰安妇,会抚慰那些因战败而产生沮丧情绪的士兵;他们在战场上被中国军队打败的心理,在中国慰安妇的身上得到最有效的校正。

        这种心理作用,唯有中国慰安妇能给我们的士兵产生,她们能鼓舞士兵的精神,能够在中国尽快地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当日本武士道不能支撑崩溃的士兵时,中国慰安妇的肉体却能对复原治疗士兵必胜的信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能在中国女人身上得到满足,必将能在中国领土上得到满足。占有中国女人,便能滋长占有中国的雄心。我们必须更多秘密地征用中国女人做慰安妇,从精神上和肉体上安慰我们的军人,树立我们必胜的信心……

        这种无耻之极无异于流氓恶棍式的言论,充分反映出日本法西斯分子的丑恶灵魂。

        1938年,日寇在刚占领不到一年的安徽芜湖设立军地慰安所数处。

        日军官兵进入慰安所,按官衔等级排队付钱买牌子,牌子分两元、一元二角、一元和八角不等。买到牌子才准进入内院榜号入室。当听到锣声响时,男的就得从室内出来,换一批再进入,这样轮番进出,以锣声为号,便于控制时数,多作营业,加强对慰安妇的剥削。

        在日本侵略军前沿的战地慰安所,慰安妇悲惨处境比之上述军地慰安所慰安妇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的慰安妇除了接待战地前沿的官兵之外,还要随时接待大批即将投入侵略战争的新兵。参战前夕,新兵都必须响应上级号召,首先要去“养精蓄锐”。因为根据日本军国主义者的说法是:“没有接触过女人的人,就打不了仗。”所谓“养精蓄锐”就是去体验女人。

        于是,大批新兵成群地涌向慰安所。慰安所里的房间就像日本医院那种造价低廉的大病房。在一条走廊的两侧拉着帘子,眼面是细长的房间,约有50张左右的床,“慰安妇”在各自的房间里等待着接客。

        士兵们在帘子前面排队,每隔10分钟轮流跑入,有的帘子面还标着红色的记号,这表明这小屋里的慰安妇带有性病。可想而知,战地慰安妇要遭受着多可怕的痛苦!

        日寇不仅压迫、剥削和蹂躏日本慰安妇,也同时坑害中国年轻女子。凡被他们抓到的中国年轻女子先要张开双手,让日寇仔细检查手掌,如果是农民或工人的手,就当场作为“消遣品”而被奸污,或被送到慰安所当慰安妇。如果是个白手女人,就以八路军密探的嫌疑,交给日本宪兵队严加拷问,然后处死。

        在军地慰安所里,日寇常迫使中国妇女充当慰安妇。譬如新田旅社慰安所,鸨子经常出“条子”派人送往集益里头排或二排,点名要地方名妓充当慰安妇,以补充日本慰安妇的不足。

        慰安所无疑是对女性身心健康摧残的一个场所,在日军侵华期间,中国无数个纯洁女子,被迫沦为慰安妇,随着惨无人性的日寇,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慰安妇的处境可以说是自从有人类以来,从未有过的“待遇”,而慰安妇的来源却又是那么的卑鄙……

        以招工广告诱骗妇女是日军强征慰安妇的一种高招。1938年早春的上海,一名叫阿珠的19岁姑娘,从一张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

        “某公司为扩充业务起见,拟添聘女职员数位,凡年龄在16岁以上,25岁以下,略识文字者,均可应征,倘能粗通国语或日语者更佳,月薪50元,有意者请至某处面洽。”

        阿珠是上海一个女子中学毕业生,眉清目秀,家住闸北,日本侵华的炮火,迫使她和父母一家3口躲到租界里居住。不久。父亲所在的那家工厂倒闭,父亲失业,一家生活陷入恐慌之中。阿珠想替父母承担点生活责任,打算找个工作干。

        看到广告后,她征得父母同意,按照广告的地址,前去应征。主考者见她长得如花似玉,仔细打量她一下,询问了她的姓名、年龄、籍贯及学历后,并没有经过什么考试,便对她说:你的条件很合适。但是这里是临时办事处,你还得坐上我们的汽车,由我们这里派一个职员,伴着你,到我们的公司里去,见见我们的总经理,面试一下。

        阿珠觉得这好像是报考应有的步骤,而且在白天,所以毫不迟疑地跟着他们所派的职员上了汽车。汽车转弯抹角地行驶一阵,经过一座大桥,然后驶到一座大厦门前停了下来。

        阿珠下车后,发觉这里是上海东区,前不久就是在这附近打响了“八一三”的炮火。她顿时感到恐怖,一种不祥之兆笼罩她整个心灵,四肢战栗,不想再往前走,不容她站在那里呆想,一只强有力的臂膀突然扭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过又长又大的石级,拖上一个小小的电梯,又被拖进一间宽大的房间。

        阿珠立即明白自己已经陷入魔窟,猛力挣脱强,想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但一切晚矣,她立即被擒住,泪水像雨水一样从眼眶里喷涌出来,内心的极大悲痛,使她哭不出声来。

        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魔鬼,强行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她究竟是一个女子,哪里有力量去抵抗这厄运的来临——她觉得好像一条毒蛇,爬上她的胸际,啮咬她那纯洁的心灵,一阵剧痛之后,她昏厥过去……

        过了一阵,她渐渐地清醒过来,发现最宝贵的贞操已经失去,身心、意志立即垮了下来。她慢慢地转过身,又发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魔鬼们在她的右臂上用火烙着一个“二四”的号码。她和身边的女子一样,已经陷入魔掌,处于悲惨的境地。这时她不禁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又昏厥过去。

        从此,阿珠和其他可怜的女子一样,依着号码,没日没夜地惨遭蹂躏,成为魔鬼发泄兽欲的工具。过了一段时间,阿珠脸上原来苹果般的处女美,已经消逝得干干净净,变得面容枯黄瘦削,两个眼珠吐出软弱疲劳的目光,深深地陷在眼眶里。她自己明白,已经离死神不远了,但她不愿将尸体留在魔窟里,而宁愿死在家里。后来,阿珠的身体被蹂躏得彻底垮了,得以回到父母身边,当她把自己受骗受害的经过写出来之后,便服毒自杀了。

        日军占领桂林后,“他们以设立工厂为借口招募女工,如此被招募来的妇女,被强迫成为日本鬼子兵发泄兽欲的工具。”日本这种强征慰安妇的手段在其他各地都有存在。

        日军每占领一个地方,便四处寻找妇女,抓到她们后,或者当即被强奸,或者把她们送进慰安所或据点以供蹂躏,这是日军强征慰安妇的普遍的手段。如一位妇女回忆她被抓当慰安妇的情形时说:

        1942年阴历8月20日,当时我16岁。这天,我正在家里做活,突然听说密探带着鬼子进了我们村。我也顾不得多想就顺着一条小道往山沟里跑。谁知,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日本兵发现了。我在前面跑,他们哇哇乱叫着在后面追。后来,他们追上了我,用刺刀比划着让我跟他们走。我没有办法只得听他们的,结果被带进了附近日本人修的一个据点里。

        我被抓进据点之后,日本兵用绳子把我的胳膊和腿捆住,由据点里的日本军官和当兵的把我轮奸。遭到这番摧残后,我既痛苦又害怕,就哭闹着要他们放我回家。他们不但没有放我走,反而拿着棍子对我一阵乱打,直到把我的一条腿打折了,才罢休。

        我的腿被打折后,人也被关在炮台里,一关就是3个月。在这3个月里,日军官兵每天都来糟踏我,一天也没有中断,可恨的是,他们不仅糟蹋我,还要打我,一次又一次将我打得死去活来。

        终于有一次,他们将我折磨得昏死过去,一连9天也没有醒过来。他们看我活不成了,就把我扔到了炮台后面的沟里,幸亏我父母及时听到了消息,带着变卖家产得采的500块大洋,换回了我的“尸体”。回家后,在父母的精心照顾下,我总算活了过来。但由于受到了日本人那种野蛮的摧残,我的身体彻底垮了,不仅那条被打折的腿从此残废,也落下了各种难以根治的妇科病。

        1945年4月,日军侵占河南邓县城,在县城东河街设一慰安所,外面挂一块牌子美其名日“慰问团”。里边慰安妇都是被抓来的中国妇女。不仅如此,日军还任意在夜间到街上奸污妇女。仅4个月的时间,日寇在城关共奸污妇女500多人,甚至连50多岁的老妪也不得幸免。

        日军占领山西盂县后,在各地到处修据点堡垒,每个据点和保垒里都有几十或几百个慰安妇,整个孟县有成千上万的妇女被日军抓去充当慰安妇。

        近几年,有人曾到这里采访了该所慰安妇的情况,据采访者说,当年这里的慰安妇大多被折磨死,有些活过来多是疾病缠身,未活多长时间就去世了,现在还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幸存者。其中采访者介绍的A老太、B老太和C老太,可以了解当时这里慰安妇悲惨的一幕——

        还是在A15岁那年春天,日军“扫荡”她住的村子,一进村日军就把全村的老百姓召集在一起开会,借此之机将当时还处于少女时代的A和另外两个姑娘用绳子绑上,带到离家15公里的进圭据点。当天晚上,她即被老百姓称作毛驴队长的日本军官糟踏了。接着又不分昼夜地被其他当官的和众多日军及汉奸们轮奸。“有时是几个人,多的时候一天要应付十几个人”。

        一个月的光景,她的身体就垮了。这时她的父亲东挪西借凑了800块银元,通过汉奸找到毛驴队长求情。毛驴队长看她已经不行了,收下钱同意放她走。但是,就在她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十几个日军和黑狗子又轮奸了她一遍。

        A当年犹如一颗含苞待放的花蕾被残忍地糟踏摧残了。父亲把她接回家后,给她医治了好几年才慢慢恢复过来。

        日军占领盂县那年B18岁,当时丈夫参军打鬼子去了。家里还有不满3岁的儿子,刚出生40多天的女儿,以及双目失明的婆婆和腿残的公公。日军在村上驻下后,伪村长带着日军找到她,要她到鬼子的据点去。

        她听这句话后拔腿就跑,慌张地躲进邻居家的菜窖里,结果被日军和村长找到,从菜窖里把她拖出,劈头盖脸地一顿毒打,并在刺刀的威胁下带到了进圭据点。

        她被押进据点后,第一天晚上她陪着称作红脸队长的日军军官,第二天晚上陪木板队长过夜。接着,她就被迫“慰安”其余众多日伪军。这些日伪军发泄兽欲根本不分白天和黑夜,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她一天少则几次遭到强暴,多则十几次。持续一断时间后,她的身体支撑不下去了,想和其他几个受难的姐妹自杀。她们的反常表现被据点里的一个好心的中国人发觉(据B讲。此人可能是打人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他劝慰她们不能走自杀的路,后设法将她们救了出去。

        她回家后,小女儿已经饿死,丧女与失身使她无限悲痛。经过一段时间后,她渐渐得到恢复,但不久厄运又降到她的头上——有一天一个敌人暗探突然闯进她家,借口了解妇济会的情况,将她已恢复健康的情况报告给据点,于是,她又第二次被抓进据点。又被迫没日没夜地遭到兽兵蹂躏。

        熬过一个月后,她的身体再一次被摧垮,这次是下身大出血,血污不停地流淌,身下总是红殷殷的一大片,日军看她已不能作为泄欲的工具,又让她回了家。回家后,身体虽逐渐恢复,但也是病缠终身。

        1939年秋,当时年轻的C在河边洗衣服时被日伪军抓进据点被逼当上了慰安妇,当她被折磨的爬不起来时,幸亏父母和公婆(丈夫参加了八路军)借到一些银元送到据点,将她赎回。

        还有一位叫王洪的妇女,1943年农历6月7日这天,被一群日伪军抓进据点充当慰安妇,因不堪摧残,她曾3次逃跑,又3次被抓回来。当她第3次被抓回据点后,日军对她进行了更毒恶的摧残。

        残暴的日军,不仅无休止地蹂躏她,且常常毒打她。在一个月时间里,将她打得遍体鳞伤,胯骨和肋骨骨折,整个身体扭曲变形。后来有一次被折腾得昏死过去,几天都未醒来,被日军扔进据点旁边的一条河里,被一位好心的老人发现救活。

        然而,她虽被救活,但身体完全垮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由于惨遭毒打,她的颈部陷入胸腔,腰部陷入骨盆,形体大幅度萎缩,由原来的1.6米缩减到不足1.5米;身上几处骨折和多处重伤久治不愈,整整卧炕3年。

        后来当她终于重新站靖起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残疾人,除体形缩变外,一只胳膊丧失功能,一只耳朵只剩下一半。

        数十万的慰安妇,每个人都有十分悲惨的一页历史,是用血和泪写成的历史,她们的命运和下场没有一个是好的。上述介绍的几个慰安妇的血泪斑斑的控诉,反映了日军强征慰安妇和她们在慰安所惨遭蹂躏韵凄惨场景,是大量慰安妇的缩影。

        据有关资料记载:“每个慰安妇大概一天要接客29人次,多者接客达100人次左右。”“日本军人认为,打仗前如能玩玩女人,就会交好运,不会受伤。”

        随着同中国的战争日趋激烈,仗越打越大,军人对性的要求也越来越强烈,因此,需要更多的慰安妇上前线……因此,凡是有日本军队作战的地方都有慰安妇。

        日军有时让慰安妇集中在一处接客,有时是用军车把慰安妇送到部队巡回接客。慰安所有的是用木桩和毯子围起来的,有的是用木板临时搭起来像公共厕所一样的棚子。

        在这种地方,慰安妇简直就像奴隶、木偶一样。有的女孩子躺下就再也没有爬起来,有的少女像死人一样地被抬了出去剩下的人坐上军车再去另一个战场;她们吃在车里睡在车里。有的慰安妇连饭也吃不上,觉也睡不好。她们疾病缠身,有的患肺结核、乳房痛、便秘;有的染上性病,阴部肿胀;有的胸部疼痛。这些真实的记述把在战争前线慰安妇的惨象描绘的淋漓尽致。

        日军掳掠中国慰安妇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在南京,日军以所谓“登记”为名强征大量慰安妇。

        1937年12月20日,日军开始登记。因日军规定不登者格杀勿论,所以,全南京的妇女同胞明知有危险也只得硬着头皮冒险去登记。结果,在履行登记手续的过程中,一些年轻美貌的青年妇女多被强行扣留。本来原定3天的登记,结果进行了17天,被留下的妇女约有数千人,她们均遭强奸,然后送进本地或上海某地的慰安所里成为慰安妇。

        这种集体掳掠慰安妇的方式在其他各地也大量存在。

        据统计,苏州沦陷后有2000名妇女被掳;无锡有3000名妇女被掠:在美女如云的杭州则有2万妇女被掳。

        1940年4月110日,日军第35师团某联队第23中队12小队18名日军士兵,因轮奸河南新乡地区王各庄民女,遭当百姓愤怒嘲击,全部死于棍棒之下。

        日军第35师团第23中队奉命偷袭王各庄,屠杀乡民487人,拘留213人,烧毁民房106房,强迫当地妇女82人充当随军慰安曼,其中9人不堪忍受侮辱自杀,9人在3天内被蹂躏惨死,其余被押往山西大同慰安营,直至抗战胜利才被解放出来。

        1941年1月13日,日军田中久一陆军中将率第38师团攻占香港,该师团第22。230联队所部日军冲进圣斯蒂芬学院屠杀英军伤员64名,捕掳该学院78名女医生和女护士。日军在校院操场抱以集体轮奸,经凌辱残害尚余51人,被日军押送新加坡慰安营。

        日军对于那些拒绝或反抗他们蹂躏的慰安妇以及生病、怀孕的慰安妇怎么处置呢?另一个朝鲜慰安妇申美子回忆说,对于这些反抗者,日军要么用刀剜去她们的乳房,要么往她们的子宫里打子弹,将她们摧残致死;对于那些生病或怀孕的慰安妇,他们手下也毫不留情,总是惨无人道地将她们杀害。

        在任何一个慰安所里,人性和廉耻这样的概念都不复存在。

        用“慰安妇”满足军队的性要求,是日本帝国主义在可怕的人类战争史上犯下的史无前例的有组织的滔天罪行,是当时日本侵略者的一大“发明”,它将使成为人类军事史上独一无二的“纪念品”。这种“纪念品”是类奇耻大辱、丑恶绝伦的“纪念品”,它将日本侵略者永远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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