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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新帝国主义真相之四:消费宗教

        阅读提示:新帝国主义无时无刻不在卖力地向全世界推广这种消费宗教。我们的这些消费观念,并不是自己产生的,而是被他们灌输的。老一代的人不容易灌输,他们的灌输主要从青少年开始,通过各种媒体,电影、电视、报纸、杂志向青少年灌输这样的消费观。

        这个题目我本想自己来解释,怕说得太晦涩各位听不懂,好在找到了一篇比我说得更好的文章,全文照搬过来,请大家先过目,完了我再作评论和解释:

        时尚新宗教

        “张曼玉穿旗袍了,海派款式”、“章子怡穿着肚兜到美国去了”、“还是朱丽娅·罗伯茨的那件阿玛尼古董裙更有气派”……

        说起时尚,小资们总是津津乐道,术语一串一串的,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在流行什么,明星们穿的是什么款式、什么牌子,他们都一清二楚,并能及时地模仿。而无产阶级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假装不感兴趣。其实他们全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并在琢磨着怎么仿制成本更低廉。

        资产阶级在操纵时尚,他们拥有大量的资金,控制着设计师、艺术家、模特、工厂、媒体、销售渠道和发布会。小资产阶级在模仿或传播时尚,他们是时尚神话在尘世中的扮演者。数量更为庞大的元首阶级则是时尚的杀手,他们能在一夜之间将时尚普及到跳蚤市场,并及时宣判时尚的死刑。

        但换一个角度就可以发现,时尚更新的频率取决于无产阶级将时尚通俗化的节奏。比如,当迷彩服作为一种时尚,全世界无产者全都联合起来,一律穿上了盗版流行迷彩服的时候,迷彩服作为一种时尚的使命就结束了。因此,说只有资产阶级才是时尚的操纵者,也不一定准确。作为时尚的模仿和传播者的小资们,是时尚最直接的表现者,也只有他们最迷恋时尚。同时,将时尚迅速通俗化(降格处理)的无产阶级,不也是时尚的操纵者吗?是他们逼得时尚专家不停地更新,就像黑客逼得杀毒软件要不停地升级一样。看来,所谓时尚,是一个社会性的合谋。制造者、传播者、反抗者一起在左右着时尚的兴衰。

        时尚成了一个国际性事件,巴黎天桥上的一个喷嚏,都会惊动在南部非洲或者远东睡觉的小白领,那信息传播的速度之快、流行面积之广,真是令人咋舌。电影、电视、报刊、广告、网络、各种时髦的休闲场所,凡是最先进的传播手段,都成了时尚传播的渠道。

        影视当然是最重要的传播渠道之一。麦当娜在《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中展示85套戏服、39顶帽饰、56幅耳环、42种发型,她甚至还动用了意大利Ferragamo手工打造的多款“艾薇塔”鞋。著名时装设计师乔治·阿玛尼,先后为、《天生杀人狂》、《美国总统》等影片搞服装设计。电影、电视、好莱坞,永远是时尚传播的最好渠道。观众们,特别是小资们,总能最先发现影片中的闪光点:你看,《007》中的邦特,戴的是欧米茄手表;《云裳风暴》中索菲娅·罗兰的黑色丧服出自迪奥之手;尼科·基德曼在《末日戒备》中穿的是卡尔文·克莱恩,等等。

        人们会密切注视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橱窗展示物怎么样,纽约曼哈顿格林尼治村的前卫作家和艺术家正在想什么、做什么,这些都是国际时尚的前沿触角。小资们一般都懂英文,他们通过英文报刊、英文网站及时了解行情。因为等到中国香港的《ELLE》、中国台湾的《VOGUE》出来,你已经落伍两三个月了。

        选秀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传播渠道,比如,世界精英模特大奖赛、夏奈儿春夏时装发布会、名人内裤拍卖会、香港小姐、亚洲小姐评选等。这一类活动都是时尚的通行证。

        大都市的街道,如今已经成了通俗时尚展览会,正在悄悄地传播时尚信息。特别是酒吧以及各种高级娱乐场所,是有消费能力的小资们经常出入的地方。这些场所因此成了时尚的集散地。它主要是负责将前卫时尚传播给更多的人,是将时尚通俗化的一个中转站。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并不是每一种信息都能畅通无阻。为了让自己的产品信息在拥挤的信息渠道上冲到前沿,制造商必须投入大量的广告费用。在这一方面,时尚信息发布的力度,恐怕是其他产品望尘莫及的。因为它总是善于及时在发布渠道中增加一种最有效的润滑剂——影视明星、超级美人(模特)。美人和明星的诱惑,无论是有钱人、小资们,还是大老粗都无法抵御的。一位明星或超级美人出场费用之高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她所产生的效益,当然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因此,美人就成了时尚信息发布渠道的最好润滑剂。有了她们,时尚就能家喻户晓,就能成为追逐的对象,就能转换成货币。

        1998年,当17岁的德国超级美人克劳迪娅·希弗登上法国《ELLE》封面的时候,报酬仅仅是1000法郎。今天,她的开价可以涨到30万法郎。美国工人家庭出身的辛迪·克劳馥,则先后上过全球500多家时尚杂志的封面。辛迪·克劳馥已经跟欧米茄牌手表一起,成了万人瞩目的名牌,成了小资们一个永恒的梦想。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懂这种东西,都会对她们感兴趣。尤其是明星、超级美人与名牌产品之间的关系,很多人都弄不明白。因此,时尚狗仔队在这里充当了重要的角色。狗仔队负责打探消息,并进行通俗的解释。这是将时尚信息传播到更底层的重要手段。

        比如,林青霞生第二个女儿之后为什么不发胖?她用什么方法控制体重?穿了什么牌子的束腹内衣?辛迪·克劳馥生孩子的时候采用的是什么止痛方法?据说是用了瑜伽术,那么,练瑜伽术就成了一种时尚。比如,陈慧琳与人幽会的时候穿了什么牌子的t恤,那种牌子就会流行起来。

        也就是说,影视明星、超级美人就是时尚传播的润滑剂。资本家是润滑剂的涂抹者。他们见缝插针,到处涂抹,弄得满世界油乎乎、滑腻腻的。

        在电影金球奖的颁奖仪式上,电影明星丹泽尔·华盛顿登台时,竟然是穿着一双典雅的黑丝绒拖鞋,鞋头刺绣,价值200美元,折合人民币1800元左右。这不是谁都能穿得起的。但拖鞋因此流行起来,不过大都是些仿冒品。

        也就是说,在时尚消费的过程中,真正的实物经常是不到场的,人们仅仅是在消费一种影像、一种信息,就像看三级片一样,满足一下饥渴的欲望。实在想模仿,也只能穿一穿冒牌货。更有能力的,就买名牌服装的二线、三线货。但人们并不失望,他们知道了,观赏了,依然感到很满足。要知道,人们对时尚的爱是纯洁的,就像对上帝的爱一样。

        宗教失宠已经很多年了。传统宗教离我们太远,并且不近人情,没有它也罢了。现在,人们终于找到了新的宗教——时尚。在时尚这个新的宗教中,金钱就是耶稣基督,影视明星、超级模特儿,就像已经获得了救赎的人,正在天堂里翩翩起舞。看模特在巴黎、纽约、米兰的天桥上扭屁股,就像到教堂做礼拜一样。读明星的绯闻,看电视的娱乐节目,就像吃饭前画十字、做祷告。

        我要告诉各位,现代经济是一种走入人类心灵世界的经济。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当代的消费者在他日常的消费支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用来满足精神需求,花钱“慰藉”自己的心灵。有的花费,百分之百就是为了满足精神需求,而即便那些本来与精神满足无关的消费,也附着了某种精神的成分,比如,衣服本来是保暖的,但如今则是更加追求时尚和炫耀;比如,你购买任何商品,不仅要在意产品质量本身,也在意产品的包装和外观,这都是精神需求;又比如,喝咖啡本来是满足动物性需求(口舌快感),但是现在也变成了一种时尚性需求,有调查显示去星巴克喝咖啡的消费者中竟然有50%是从来没有喝咖啡的习惯的,他们进去只是为了体验一种情调和时尚。

        这种消费,的确和人类历史上几千年的宗教信仰有一拼。都是让人如痴如醉,都是满足精神需求。

        事实上,成为宗教的并非只有时尚,而是在所有精神消费的领域,形成的是一种更为普遍的消费宗教。好莱坞电影、国际品牌咖啡连锁店、奢侈品崇拜、KtV、时装业……它有无数具体的形式,这些构成了消费宗教的整体。

        诚然,追求精神的满足本身并非什么坏事,但是一旦你认识到这是新帝国主义的阴谋,当它成为新帝国主义国际剥削的工具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我可以确定地告诉各位,新帝国主义无时无刻不在卖力地向全世界推广这种消费宗教。我们的这些消费观念,并不是自己产生的,而是被他们灌输的。老一代的人不容易灌输,他们的灌输主要从青少年开始,通过各种媒体,电影、电视、报纸、杂志向青少年灌输这样的消费观。

        在中国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几乎无一幸免地成为这种宗教的信徒。哪一个中国小孩不想去肯德基、麦当劳?哪一个不想穿耐克和阿迪达斯?哪一个不崇拜欧美的品牌服装?哪一个不崇拜美国好莱坞的电影?

        当然,50后、60后、70后也同样被灌输,这一代中的富人们,有哪一个不对欧美的奢侈品顶礼膜拜,从香水、服装、皮包、钟表、葡萄酒到汽车,这些是他们全副装备。

        新帝国主义怎么剥削我们呢?很简单,他们垄断了消费宗教的产品供给嘛,并且垄断的是最高端的。这就如同中世纪的教会,垄断了圣经一样,全体老百姓成为教会的剥削者,隔三差五地要去教会购买免罪符啊。

        为什么说他们卖这些产品是对我们的剥削和掠夺呢?很简单,这些产品都是耗费劳动很少的产品,大部分也和我们的同类产品无异,但是价格是我们的十倍百倍乃至千倍万倍。说白了,他们是靠符号的“价值”来赚钱。比如肯德基总部,它并不需要付出劳动搞生产,中国人只要加盟一家店,要用他们的商标符号,就得付给它几百万加盟费;比如耐克鞋,那本身就是中国生产的,你要贴个耐克的商标,就得付给耐克一大笔钱。

        我要特别指出奢侈品这玩意儿,它是最高形式的消费宗教。对奢侈品的崇拜,是一种对完美、极致的变态追求,你把这看成是心理疾病也不过分。一个小皮包售价十万乃至数十万人民币,而材料无非就是动物的皮,厂商的幌子是他们的做工超级精细、设计更是引领全球时尚,不就是个装东西的包嘛,你再精细他还是一个包包。比如,一块劳力士的手表,售价也是几万到几十万人民币,表走得再准,有什么用呢?不就是掌握时间吗,难道你的生命的时间要精确到秒?质量再好,它能抵得过一百个质量上乘的普通品牌手表?劳力士能用500年,我买500个普通手表,一个接一个用,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一个人只有达到了宗教的狂热,才有可能为一种不值得的东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可悲的是,这种宗教狂热已经是普遍现象。宗教信仰是不跟你讲道理的,因为信,所以信。

        奢侈品是人类最高形式的消费宗教。奢侈品不是用来使用的,而是用来感受的。奢侈品是有精神有感情的,它和你心连心,在明处暗处呼唤着你的名字。中国富人离开法国奢侈品,他们比死还难受,就如同基督徒离开了上帝和《圣经》,那是不行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知道,郎教授并没有认识到当代新帝国主义的主要真相,而只是局限在对一些微观、具体的金融操纵的研究与描述。既没有认识到印钱购物是帝国主义的首要国际剥削手段,也没有认识到其他一些重要的国际剥削手段,比如品牌、娱乐业、技术专利等,而这些随便一个方面都要比郎教授所关注的所谓金融战争对新帝国主义有更大的意义,随便一个方面比金融战给新帝国主义国家带来更大、更持久、更日常的利益。

        另外,郎教授更没有认识到新帝国主义的产生、形成、发展的历史及其不同阶段的特征和表现,郎教授并不清楚新旧帝国主义是以20世纪70年代初为分界点。

        接下来,我们转而探讨新帝国主义经济危机的话题,那么,郎教授是否认识到了新帝国主义金融危机与经济危机的真相呢?

        前面三章实际上我讲到了新旧帝国主义经济的区别。旧帝国主义国家虽然也掠夺落后国家,但是它们自己也是会搞生产的,它们的实体经济也是实打实的,制造业的产品和产能都是实实在在的,GDP中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财富(产品)构成。

        新帝国主义国家(美国)则是印钱购物的空壳经济,服务业占绝大部分比重,实体经济只保留少数几个高技术产业,绝大部分一般的产品它们是不生产的,而是靠印钱购买。

        新旧帝国主义经济的区别,就决定了新旧帝国主义经济危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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