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弗兰茨司祭就是罗伦斯要寻找的修道院院长路易兹?拉奈?休汀希尔特的话,在这个村子的教会里收藏的有记载了异教的神话的书或是纸张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吧。
当然,如果围绕爱尔撒和特雷欧情况真的是罗伦斯推想的那样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为了将风险减至最低而将有关修道院一切事物都彻底的处理掉。
但是一般来说如果是重要的事都会想记载在纸上,并且对注入了某人的思念的东西一般人也不会轻易的将其化为灰烬。
大概在教会里还残留的着,记载的有异教神话的书籍之类的东西。
问题是要怎么才能从教会里拿出来。
[打扰一下。]像昨天一样,罗伦斯还是从正面的玄关进行拜访。
但是,今天罗伦斯并不是像昨天那样什么准备都没有。
[………。有什么事?]虽然不知道爱尔撒是否会像昨天一样给罗伦斯开门,但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昨天爱尔撒像是神经过敏的麻木似的急噪的样子,今天爱尔撒就像是脸被厚厚的乌云所遮住似的,一脸的不高兴。
对罗伦斯来说被那样讨厌了,反而容易让爱尔撒产生好感。
罗伦斯露出自然的笑容回应着爱尔撒。
[昨天真是失礼了。我从伊凡那里得知,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虽然对伊凡的名字稍微有点反应,但爱尔撒还是透过没打开完的门缝看了看罗伦斯和赫箩,还有停在后面已经做好出发准备的马车。最后爱尔撒的目光又回到了罗伦斯身上。
爱尔撒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又是来打听修道院的事的吗。] [不是不是,关于我们所寻找的修道院,也向村长打听过了,但就连村长都说不知道。或许是我们在卡梅爾森被骗了也说不一定。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个有点奇怪的家伙。] [是吗。]虽然爱尔撒觉得隐藏的很好,但是很可惜商人的眼睛是很锐利的。
[虽然比预定要稍早些,但我们还是决定朝下一个城市出发。因此想请您让我们在这里的教会祈祷旅程中的安全。] [………。如果是那样的话。]爱尔撒虽然觉得有些可疑,但还是慢慢的打开了门,说了声:[请进。]将罗伦斯迎进了教会。(这个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
赫箩也跟着罗伦斯走了进去,嗙的一声教会的门被关上了,罗伦斯和赫箩都是旅行者的打扮,罗伦斯的肩膀还上背着背囊。
从正面走进教会,隔着左右延伸的走廊又有一道门,因为教会的构造不管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正门的对面是礼拜堂,左侧是圣务室或着抄写室,右侧是居住室。
爱尔撒边将过长的司祭服的后摆稍微提了些起来,边将礼拜堂的门打开。
[这边请。]进到里面,礼拜堂显得极其普通。
在礼拜堂的正面摆放的有祭坛和圣母象。从安装在二楼部分的窗户有光线照进来。
礼拜堂里的天花板非常的空旷,连椅子也没有,所以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宽广。
地板是由整齐的石头所组成的,被组合的这样恰倒好处,即使是在怎样爱财的商人也不会忍心取出石头来卖掉吧。
即使是那样的地板,从门到祭坛的这段距离,已经被人的脚磨的变色了。
跟着爱尔撒慢慢的向里面走去的罗伦斯察觉到了在祭坛跟前的地板上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
[弗兰茨司祭。] [恩?] [是位信仰非常深厚的大人呢。]爱尔撒稍微吃了一惊,但是随后就注意到了罗伦斯的视线。
在爱尔撒所站着的稍微靠后的地方,一定是跪着向神祈祷的地方。
[啊…………恩,是呀。只是………。现在不特意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会察觉到了。]虽然罗伦斯看到爱尔撒的初次的笑容只是微微的一笑,但罗伦斯还是觉得那温柔的笑容很适合爱尔撒这位教会的少女。
或许那只是是因为昨天初次见面被爱尔撒凶狠的对待,而想的太多了吧。
但是罗伦斯一想到现在开始说的话或许就会抹杀那份笑容也说不一定,就感到了一种宛如熄灯后的寂寞感。
[接下来就开始祈祷吧,罗伦斯先生准备好了吗?] [啊,但在那之前。]说完,罗伦斯取下背囊并拖下外套,走到爱尔撒面前说道:[请让我懺悔。]或许是这个请求太过于意外,爱尔撒吃惊的张开了嘴巴,但马上反应过来的爱尔撒向罗伦斯回答道:[好的。] [那么,请到别室………………] [不,最好就在这里,在神的跟前。]爱尔撒没有被靠近的罗伦斯所散发出的魄力压倒的点头答到:[明白了。]像个圣职者似的回答。
爱尔撒之所以会继承弗兰茨的职业,也并不光是为了这个村子吧。
赫箩一直安静的在后面看着,爱尔撒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低着头小声的咏唱着祈祷的句子。
抬起头的时候,爱尔撒已经是位虚诚的神的仆人了。
[神对诚实的人是非常宽大的,一定会接受您的罪恶的。]罗伦斯慢慢的做了次深呼吸,虽然对罗伦斯来说向神祈祷和贬低神都是日常便饭的事,但是像这样在礼拜堂的中间做罪行的告白,也会感到相应的紧张。
罗伦斯用了和吸气时大约相同的时间将那口气吐出来之后,在那凹进去的地方跪了下来说道:[我说了谎话。] [是什么样的谎言?]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欺骗了对方。] [您在神的跟前坦白了您的谎言,那么您有说出真相的勇气吗?]罗伦斯抬起头来回答道:[有。] [虽然神是全知的,但也希望您清口说出来,请不要害怕,神对觉醒了真正的信仰的人一向都是很宽大的。]罗伦斯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我今天说了谎话。] [是什么样的谎言?] [为了欺骗对放,而告诉了她虚假的目的。]虽然有些吃惊,但爱尔撒还是继续说道:[为了什么?] [因为我有件无论如何也要知道的事,为了让她能告诉我,说谎接近对方。] [………。那人是………。谁…………]罗伦斯抬起头来回答道:[是您,爱尔撒女士。]罗伦斯能看清爱尔撒明显的动摇了。
[我已经将我说慌的事在神的跟前坦白了,接下来,告诉您真相。]说完罗伦斯站了起来,面对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爱尔撒,接着继续说道:[我们为了寻找德恩多兰修道院,而来向您寻问那个地方的所在。]爱尔撒咬了咬嘴唇,虽然用憎恨的目光瞪着罗伦斯,但并没有像昨天那样立即就将罗伦斯扫地出门。
罗伦斯特地在礼拜堂来坦白是有其理由的。
是为了让信仰深厚的爱尔撒在神的面前掉入罗伦斯的陷阱。
[不,我又说谎了,并不是来问修道院的位置的。]就像是水滴入油中一样,困惑的表情在爱尔撒脸上扩散开来。
[是打算来问是不是这里就是德恩多兰修道院的。] [……………!]爱尔撒向后退了退,因为在弗兰茨司祭常年累月的向神祈祷所形成的坑凹处绊了一下,而差点摔倒。
因为这是在神的面前。
是不允许说谎的。
[爱尔撒小姐。这里就是德恩多兰修道院,以及弗兰茨司祭就是修道院院长路易兹?拉奈?休汀希尔特这件事,我没有弄错吧?]以为如果没有摇头的话就不算是说谎,爱尔撒像是用这种小孩似的主张支持着自己似的,露出要哭出来的表情避开了罗伦斯的目光。
看着爱尔撒的反应,罗伦斯更加确定了自己推断。
[爱尔撒小姐,我们想知道弗兰茨司祭所收集的异教神话。之所以想知道并不是为了生意,更不是为了埃宾鲁库。]爱尔撒好像是怕说出什么似的,用手遮住了嘴。
[之所以害怕暴露这里是德恩多兰修道院的事,是因为这里还留的有弗兰茨司祭所收集的异教神话吧?]爱尔撒的太阳穴附近渐渐的汗水渗了出来。
罗伦斯若无其事的握住了拳头,向赫箩打出了暗号。
[爱尔撒小姐所担心的,大概是害怕弗兰茨司祭的行为暴露给埃宾鲁库吧,我说的没错吧?但我们无论如何也想知道那份记录。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采取了这样不稳妥的方法。]爱尔撒就像要窒息似的开口说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罗伦斯就那样一直的看着爱尔撒并没有回答。
用纤细的身体背负着这个教会的爱尔撒也以不安的目光看着罗伦斯。
[问咱等是谁,要圆满的回答你的问题还满难的呢。]听见赫箩插嘴,爱尔撒好像是初次察觉到赫箩的存在似的将视线移向了赫箩。
[咱等……不,咱之所以强迫你也要提出要求,咱也是有理由的。] [……………是什么样的………理由?]爱尔撒边像爱哭鬼似的哭泣着,边向赫箩问道。赫箩慢慢的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理由。]证明自己不是从埃宾鲁库的教会派来的,就如同证明自己不是恶魔般困难。
但是,假如能露出天使的羽毛的话,至少能证明自己不是恶魔一样,赫箩也能这证明自己至少不会是埃宾鲁库的教会的手下。
[啊…………啊……………] [这可不是假的,摸摸看也可以哟。]听赫箩那样说,爱尔撒紧紧的抱着埋到胸口上的头,不断的点着头。
[くぅ]爱尔撒就那样发出像奇怪的鼾声似的呻吟,爱尔撒当场就昏了过去。
将爱尔撒放在朴素的床上之后罗伦斯小声的叹了口气。
本来只是想稍微胁迫她一下,让她说出实情的,但好像过度了。
因为只是单纯的昏了过去,会很快的醒来吧。
罗伦斯边环视着房间边那样想着。
虽然是被讴歌为清贫的教会,但这么简单的房间,连罗伦斯也无法判断爱尔撒是否住在这里,从教会的入口处进来,向右走的话是设有暖炉的起居室,在房间的里面有沿着礼拜堂所建造的走廊,在那里有去二楼的楼梯。
因为床是在二楼,虽然将失去意识的爱尔撒般到二楼放到床上了,但在上面只有一组桌椅和被打开的圣典及其注解书。还有几封书信。在墙壁上挂着一个用麦杆束所做成的“轮”的装饰品。
二楼有两间房间,另一个房间是堆放杂物的库房。
虽然并没有打算去特别的寻找,但也一眼就能看明白弗兰茨司祭所留下来的记录并没有放在那里。
在那里放置的是教会根据历法所举行议事或祭典时所使用的有着特别的刺绣的布和烛台,以及剑和盾。就像是在向人们证明着很久没用过了似的,这些东西上面堆满了灰尘。
罗伦斯将杂物间的门关上,听到了用很轻的步伐上楼时所发出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赫箩。
赫箩在就像是围饶着礼拜堂所建造的走廊上走了一圈,大概已经将教会粗略的看了一遍吧。
赫箩之所以会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比起爱尔撒昏倒,更大的原因或许是没有找到弗兰茨司祭所留下的东西吧。
[果然是问的太超之过急了,如果被藏起来了,根本找不到。] [凭气味也不行吗?]罗伦斯随意的问道,但因为看见赫箩无言的微笑起来,罗伦斯有补充说道:[抱歉。] [还没醒吗,比预想的还要胆小呢。]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或许要面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的状况呢。]虽然觉得很抱歉,但是只要看看放在桌子上信的内容就能很清楚的明白,爱尔撒为了防止埃宾鲁库的干涉所采取的手段。
将埃宾鲁库和特雷欧同是正教徒的事在其它某地的教会取得认可,为了不被埃宾鲁库所进攻,作为后盾而向某个地方的领主寻求了庇护。
但是从那个领主的回信来看,庇护是为了报答已经去世了的弗兰茨司祭的恩情,好象并不是爱尔撒独力得到了信赖。
其他的还有罗伦斯之前听说过的某个大司教区寄来的信。
事情的发展和罗伦斯做的预测大致相同。
从放在爱尔撒桌子上的信件的日期来看,在村长家时被送到的东西,大概是取得领主庇护的文件吧。
只要一想象一下每天等着的这封信会不会到来,就算作为外人也能明白其中的焦急吧。
但是,罗伦斯认为令爱尔撒最苦脑的或许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吧。
在旁边的杂物室里有很多布满了灰尘的圣具。
虽然知道和村长的协助有关,但这些是否是被村民所感谢而收到的,就要打问号了。
从酒馆的对话来看虽然村民都认识到了当前所面临的问题,但罗伦斯觉得主要问题是爱尔撒并不被村民所欢迎。
特别是教会被村民所轻视这件事上来看。
[…………恩。]正在那样想着的罗伦斯,听见了从床上传来的微弱的声音。
爱尔撒好像醒了过来。
罗伦斯用手制止了就像是听见兔子的脚步声的狼似的赫箩,清了清嗓子向床上的爱尔撒说道:[没事了吗?]爱尔撒并没有突然跳了起来,慢慢睁开眼睛的爱尔撒面对罗伦斯的寻问,露出了好像是不知道应该惊讶或是害怕还是愤怒似的复杂的表情,最后好像是选择了困饶的表情。
爱尔撒轻轻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将我绑起来呢。]说出那种台词,爱尔撒也是相当的坚强的人。
[如果你打算叫人的话我也考虑过那样做,在背囊里可是放的有麻绳的哟。] [如果现在叫人的话?]突然将目光从罗伦斯身上移开,是因为爱尔撒看到了因想打听异教的神话所在而在那里着急着的赫箩吧。
[会变的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好的结果。]爱尔撒的目光有回到了罗伦斯身上,之后闭上了眼睛显露出了长长的睫毛即使看起来很坚强,但毕竟还是位年轻的少女。
[我见过的东西是……………]因为看见爱尔撒想要坐起来,罗伦斯想去扶她一下,但爱尔撒却说了声[没关系的。]用手制止了罗伦斯。
爱尔撒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和害怕,而是用就像看见从阴沉的天空中终于下起雨来似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赫箩。
[我刚才看到的东西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能让汝以为是梦的话,那对咱来说也很不错呢。] [汝是想说恶魔让你看见梦境来欺骗你吗?]罗伦斯虽然明白那是赫箩像平常那样说的俏皮话,但无法知道爱尔撒是否当真了。
赫箩因生气拉下了脸来,大概有一半是认真的吧。
这两个人,或许与其是说是正教徒和丰收之神,但不如是说两人只是单纯的和不来。
[我们只要达成了目的,就会悄然无声的离开,就像是做了场梦似的。所以再一次拜托你,不能让我们看看弗兰茨司祭留下来的记录吗?]罗伦斯插入两人之间那样向爱尔撒说道。
[虽然我还不能确认你们是否不是埃宾鲁库的人,但是如果你们真的不是埃宾鲁库的人的话………………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因为罗伦斯不好决定是否应该回答,回头看了赫箩一眼,赫箩慢慢的点了点头。
然后简短的说道:[因为咱想回故乡。] [故乡……………?] [咱离开故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连路怎么走也忘了,也不知道故乡的伙伴是否还健在。就连故乡是否还存在也都不知道。]赫箩淡淡的说着。
[怎么想呢?可能那里有知道故乡的事的人吧。]就算是一生也没有走出过村子的村民来说,也会想知道其它的城市和村子是怎样看待自己所在的村子的。
那么如果是离开了故乡的人,就更家想知道关于自己故乡的消息吧。
爱尔撒没有立刻回答,赫箩也没有催促。
爱尔撒低着头在那沉思着。
虽然爱尔撒还很年轻,但并不是过着摘摘花,唱唱歌的悠闲的生活。
罗伦斯清楚的知道自己提出懺悔时爱尔撒的行为并不是最近才学会的。
虽说在非人的赫箩面前昏了过去,但爱尔撒应该也能为了妥善的收拾现状而动脑筋吧。
之后爱尔撒突然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小声的咏唱着祈祷的文句,不久后抬起了头说道:[我是神的仆人。]简短的说了后,爱尔撒在罗伦斯和赫箩插嘴之前继续说道:[但是我同时也是弗兰茨司祭的后继者。]爱尔撒从床上下来,重新整理好弄乱了的司祭服后,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会怀疑你是被恶魔附身的,因为弗兰茨司祭身前常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被恶魔附身这种事的存在。]虽然罗伦斯对爱尔撒的话感到很吃惊,但是赫箩好像是只要让她看弗兰茨司祭留下的记录不管爱尔撒说什么也好的态度。
终于爱尔撒好像决定要让步似的,赫箩虽然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但是尾巴的前端却不安的摆动着。
[请跟着我过来,我来带路。]罗伦斯虽然曾一瞬间怀疑这会不会是爱尔撒为了逃跑的计策,但是既然赫箩也乖乖的跟在爱尔撒后面,那就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下到一楼的起居室,爱尔撒用手轻轻的抚摩暖炉侧面的砖制的墙壁。
爱尔撒将那些砖块的其中一个,用指尖慢慢的拉了出来。
爱尔撒一将拉出来的砖头倒转了过来,一根细长的金色的钥匙落入了爱尔撒的手中。
从后面看着那样的爱尔撒身影,宛如是位坚定了自己意志的女子。
爱尔撒将蜡烛点燃放上烛台后,看了看罗伦斯和赫箩小声的说道:[走吧。]向着延伸到深处的走廊走了下去。
教会意外的很深。
或许因为平常常去祈祷,礼拜堂被打扫的很干净,但和礼拜堂不同走廊即使是恭维也不能说干净。
按装在墙壁上的烛台上挂满了蜘蛛网,或许是因为从破破烂烂的墙壁上脱落下来的石头的碎片,罗伦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声音。
[这边。]爱尔撒停住了脚步,边说边转过身,这里大概是靠着礼拜堂正后面吧。
在那里,有着被放在台座上的有小孩子大小的圣母象,对着教会的入口,双手交叉在胸前祈祷着。
礼拜堂的背后对于教会来说,是最神圣的地方。
对将圣人的遗物和骨头称呼为圣遗物的教会来说,重要的东西大多都保管在礼拜堂的背后。
虽然按照习惯这里是保存重要物品的地方,但将收录了异教徒神话记录的东西保存在这里是相当有勇气的行为吧。
[希望能得到神的宽恕。]爱尔撒小声的那样嘀咕道后,将手中的黄铜制的钥匙插入了圣母象腿附近的小孔里。
那是个在昏暗的场所很难察觉到的小孔,爱尔撒一用力转动钥匙,在圣母象下发出了什么东西脱落的声音。
[因为弗兰茨司祭的遗言,虽然能将圣母象从台座上移开………但是我一次也没有看过打开过的地方。] [知道了。]罗伦斯点了点头靠近圣母象,爱尔撒的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向后退了几步。
罗伦斯为了将圣母像抱起来,注入了全身的力气,但意外的是圣母像被罗伦斯轻松的抱了起来。
看来里面好像是空心的。
[哟………呀。] (「よ……と」)
罗伦斯一边小心不弄倒石像一边将石像放到墙角边上后,重新回头看向台座。
虽然爱尔撒犹豫的看着没有石像了的台座,但最终还是屈服于赫箩那刺人的目光,慢慢的走了过去。
爱尔撒将刚才插入石像腿附近的钥匙,换了另一只手拿出来,这次将钥匙插入了离台座不远处的地板上的钥匙孔。
[接下来,和台座一起将这块地板抬起来就应该能打开了。]爱尔撒并没有将钥匙拔出来,就蹲在那里那样说着,赫箩的目光这次看向了罗伦斯。
如果反抗的话,赫箩说不定会真的生气,所以罗伦斯只好露出混杂着叹息的表情服从赫箩,一瞬间罗伦斯看见赫箩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赫箩也有过,汝喜欢这样的咱吧?那样说后,从垂头丧气的样子立刻变成捉弄罗伦斯的情况。虽然罗伦斯不清楚赫箩内心是否真的像外表一样表现出不安,虽然感到丢脸但罗伦斯还是因为赫箩不安的样子,被激励出了干劲,那样就足够了。
[能下手的地方………。看起来好像只有这个台座呢。那么,这样的话。]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地板,罗伦斯稍微观察了下情况,在确认了自己脚边的地板之后,将手放在了台座上。从铺满地板的石块的接缝处来看,向着教会入口处的那侧好像抬的起来。
[ぃ……よっと]罗伦斯一注入预测程度的力量,和像是石磨里混进小石子似的刺耳的声音一起,台座连着地板稍微抬起来了一点。
罗伦斯一边保持着那个高度,一边换了只手,一口气用尽全力。
伴随着“嘎嘎”的石头间互相摩擦的刺耳声,和生锈了的金属“嘎吱嘎吱”的声音,地板被抬了起来,突然一个小黑屋出现在他两眼前。
看起来并不是很深,在以石块组成的阶梯的尽头能看见类似书架的东西。
[要进去吗?] […………。我先进去。]爱尔撒好像至少没有考虑让罗伦斯和赫箩先进去,然后在将盖子关上的样子。
而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了吧。
[明白了,空气或许有些不流通,请小心一些。]爱尔撒点了点头,单手拿着烛台,从陡峭的阶梯一格一格的走了下去。
不久后爱尔撒的头已经被地板完全遮住了,再往下走了两三阶梯,爱尔撒将烛台放在设在墙壁上的凹槽内之后,慢慢的向里走了进去。
因为爱尔撒看来不会企图在里面放火,罗伦斯稍微松了口气。
[汝还比较多疑呢。]或许是心中的想法被看透了吧,傍边的赫箩微微的笑着那样说道。
之后没过多久爱尔撒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封信和用数张用羊皮纸还是其它什么的捆住的东西。
爱尔撒就像是半爬着走上来似的,在最后一点距离,罗伦斯向爱尔撒伸出来手。
[……………久等了。] [那里的话,那个是?]罗伦斯刚一问完,爱尔撒就简短的答道:[是封信。] [在这里面的书,大概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吧。] [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吗?] [能拜托你就在教会里看吗?]人之常情的回答。
[那么,请让咱进去。]说完,赫箩就敏捷的从楼梯下去了,不一会就看不到赫箩的身影了。
虽然并不是为了看守爱尔撒,没有追着赫箩下去的罗伦斯发呆的看着赫箩进入的地下室的入口,之后向爱尔撒开口道:[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可能为时过晚,但硬是拜托了让你为难的事,在道谢的同时也向你道歉。] [恩,确实是硬是拜托我呢。]爱尔撒并没有说出罗伦斯所预想的恶言相向。
[但是……………但是弗兰茨司祭会很高兴吧。] [恩?] [自己收集的故事,并不是编造的故事,因为那就是弗兰茨司祭的口头禅………]爱尔撒拿着信封的手看起来好像更加用力了。
那封信,或许说不定是现在已经去世了的弗兰茨司祭留下的东西。
[我也只是第一次进入那地下室,完全没想到弗兰茨司祭居然收了那么多。如果要全部看完的话,最好重新在旅店定房的好。]被爱尔撒一说,罗伦斯才想起为了欺骗爱尔撒而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出发准备,当然旅店的费用也清算了。
[但是,或许我会趁机叫人也不一定哟。]爱尔撒的话虽然不完全是开玩笑,但是爱尔撒只是露出了,不管那边都很没趣的表情,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是这间教会的管理者,打算抱着真实的信仰活下去。不希望落入向那样的陷阱。]爱尔撒像抓似的抚摩着紧紧的绑住的头发,向罗伦斯报以比初次见面时还要严厉的目光说道:[刚才在礼拜堂,我并没有说慌。]爱尔撒当时确实是没有说话,因此并没有说谎。
但是,拥有要强的性格和恶劣的态度,那样小孩子似的主张的爱尔撒和某人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因此罗伦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干脆的认同了爱尔撒的话。
[我确实是让你落入了我的陷阱,但是我认为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是不会让你认同我的主张的。] [我至少学会了对商人千万不能大意这一点。]混杂着叹息的语气,爱尔撒正在那样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的时候,赫箩抱着厚厚的一本书,踉踉跄跄的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汝………。汝………]赫箩承受不了书的重量,因为看起来就像是要再一次掉入黑暗的地下室似的,罗伦斯慌张的帮忙扶着书,抓住赫箩的手腕。
使用动物的皮革包着,四角都用铁皮补强着的非常高档的书。
[恩,抱着这种东西也不能转来转去,咱可以在这里看吗?] [是没什么关系,但清把蜡烛熄灭,这个教会并不太富裕。]赫箩发出[恩。]的一声后,将目光转向罗伦斯。
不被村民所尊敬,如果没人来礼拜的话,捐赠金的收入也没有吧。
罗伦斯能轻易的想象得到:与其是说讽刺或刁难人还不如说是没有一点虚假成分的真心话。
罗伦斯解开了钱包的纽扣,拿出了添麻烦的赔偿金和刚才姑且算是听了罗伦斯懺悔的谢礼。
[听说商人如果想升入天国,就要减少自己所背负的钱袋。] [……………]纯白的银币三枚。
应该能买到将整个房间堆满的蜡烛,[愿神保佑您。]爱尔撒拿到银币后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爱尔撒接受了银币,那么也可以理解成爱尔撒并不认为那是什么不正当的银币吧[怎么样,自己能看的懂吧?] [恩,关于那一点运气不错,都是咱平时的修行呢。]在教会开这种玩笑真是太绝了 . [根据平日的修行的好坏而授予好运,你觉得那里会有那样的神?] [想知道的话,就看咱进贡些供品吧。]罗伦斯心想:如果将放在墙壁上的圣母像转过来的话,圣母像一定是在苦笑吧。
回到旅店后,罗伦斯一边被笑着刚离开就又回来了的客人的旅店老板捉弄着,一边放好货物后,考虑着接下来的事。
拿到了让爱尔撒老实说出的弗兰茨司祭留下的书,到此为止还算顺利。
虽然暴露了赫箩的耳朵和尾巴,爱尔撒既然不想被埃宾鲁库所注意到,关于赫箩的真实身份自然也不会泄露。
作为考虑的可能性的一种,爱尔撒也可能将赫箩的真实身份告诉村民,说成是会为村子带来灾难的恶魔的手下必须要加以讨伐。
但是罗伦斯自然而然的得出了结论,那样做对爱尔撒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虽然爱尔撒看到赫箩的真实样子时昏过去了一次,但醒来不仅没有再害怕,也没有露出厌恶的样子。
如果硬要说的话,被讨厌的是罗伦斯吧。
那么,接下来可能会成为麻烦的就是爱尔撒身边的人了,村长西姆和伊凡。罗伦斯不知道当他们知道了赫箩的身份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地下室里的书大概相当的多吧,如果要全部看完的话,大概也会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吧。
罗伦斯尽可能想让赫箩调查到满足位置,在赫箩调查期间,确保安全就是罗伦斯当前的任务。
虽然被赫箩说自己性格多疑,但罗伦斯认为那还不够。
但是,如果自己擅自行动的话,或许说不定会是自寻烦恼。
罗伦斯一边考虑着说辞一边再一次回到了教会。
看来教会里并没有严整以待的村民,二楼的寝室同样也很朴素,爱尔撒坐在对她来说过大的桌子前读着信。
因为敲了门后什么反应都没有,罗伦斯就擅自的进去了,进到房间后房间并没有大的改变。
爱尔撒只是用目光瞟了罗伦斯一眼并没有说话。
因为罗伦斯觉得什么也不说的就这样走进教会里面的话会很失礼,所以用开玩笑的口气向爱尔撒说道:[不去守着好吗,或许书会被偷走哟。] [如果你们打算那样做的话,就没有不绑住我的理由了吧。]爱尔撒态度强硬的说出了正确的回答。
难对付的少女看来不仅仅是赫箩一个呢。
[而且如果你是埃宾鲁库的人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在去埃宾鲁库的快马上了。] [那可不知道了,说不定爱尔撒小姐会在地下室放一把火,在我来回埃宾鲁库时什么都化为灰烬了,证据也不会有了。]如此充满着半开玩笑或是相互挖苦的对话在两人之间流转。
爱尔撒叹了口气后转向罗伦斯这边说道:[如果你们不会给这个村子带来灾难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们对着干的。确实你的伙伴是不能待在这个教会里的存在,但是…………。]说到那里爱尔撒停了下来,露出了不想看没有答案的问题似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我们真的只是想调查关于北方的情报而已,但就算你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不。]爱尔撒意外的干脆的断言道。
说完之后,好像是察觉到没有准备好接下来要讲的话似的。
爱尔撒闭上了嘴,停止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像吸了口气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吐出来似的,终于说出来的话[不……如果被问是否怀疑……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和谁商量商量,但是…………那样的话,问题会越闹越大。] [想商量我的伙伴,是不是真的?]爱尔撒露出了就像是不小心吞下一根针似的僵硬的表情说道:[也是有那个理由………………]说完后爱尔撒低下了头,说完后爱尔撒低下了头,修长挺拔的脊背正张显着她那坚强的性格。
接下来的话爱尔撒没说出口。
罗伦斯接口问道:[那其它的理由?]但是,爱尔撒并没有回答。
罗伦斯也是个以交涉为生的商人。已经能立刻判断出对方收手的时候是紧追不放,或是应该等带下次机会。
现在毫无疑问是前者。
[虽然我不能听你的懺悔,但多少也能帮听你的烦恼。但是。]爱尔撒偷窥似的目光就像是从洞窟深处看出来的似的。
[金钱以外的话题,都可以找我商量。]罗伦斯笑着那样说完,爱尔撒好像也稍微笑了下似的。开口说道:[不,确实我怀有的疑问,或许真的和你商量下比较好,能请您听一听吗。]拜托别人的时候,能做到不低声下气,保持高贵的气质,而且也不压迫对方,是非常的困难的。
爱尔撒的拜托方式正是那样。
是圣职者的原因吧。
[但我也不能保证我的回答能让你满意哟。]爱尔撒点了点头,就像是为了确认似的一字一语的慢慢的开始说道:[如果………如果那个地下室里收集的故事不是谎言的话……。] [如果?] [那就是我们所信仰的神在说慌吗?] [っ……]意外的严重的而且不简单的问题。
出奇地深刻的问题,虽然如此,但又在某个部分让人觉得是很简单的质问教会的神是全知全能唯一的神。
所以和那些异教的神的故事不相容。
[父亲,不,弗兰茨司祭收集了很多关于北方的异教之神的神话,被加上异端的嫌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即使是那样司祭也决不会遗漏每天的祈祷。是个出色的圣职者。但是,如果你的同伴真的是异教的神的话,那就是我们的神在说谎了,而且司祭在临死之前都从没有怀疑过神。]罗伦斯也明白了爱尔撒有些悲伤的烦恼。
爱尔撒所敬爱的养父并没有告诉爱尔撒太多吧。
罗伦斯不明白弗兰茨司祭是认为爱尔撒与此无关,还是想让他自己思考。
但是那个问题对于没有可商谈的对象的爱尔撒毫无疑问是过于沉重了。
虽然即使是在重的行李,如果好好的放在背上的话,很意外的能背的动,但是像那种行李只要失去一点平衡就会一齐从背上掉下来。
开口后,爱尔撒就像是被自己所催促似的,接连不断的说道:[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信仰心不足。我也没有勇气责备带有圣水和圣典的你,那到底是对还是错,不,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的伙伴呀。]罗伦斯在爱尔撒被自己的话逼的穷途末路之前,开口打断了爱尔撒的话。
[虽然真实的形态是一只巨大的狼,被人称为神,但是却讨厌被别人崇拜。]就像是寻找救赎的人似的,爱尔撒静静的听着罗伦斯的话。
[像我这样身份卑贱的行商人并不是太清楚神的教诲因此并不能很好的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罗伦斯虽然认为赫箩现在一定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是还是开口说道:[但是,我认为弗兰茨司祭并没有错。] [那是………那是因为。]罗伦斯边轻轻的点着头边花了点时间组织好了语言。
當然也有完全沒有抓住重點的可能性,羅倫斯認爲或許這種可能性佔的比例還大些些。
但是罗伦斯却不可思议的确信自己能够理解弗兰茨司祭的心境。
正在罗伦斯打算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是西姆村长。大概是为了你们的事来的。]或许是为了即使埃宾鲁库的人来到也无所谓,好像是通过敲门的方法就能知道谁来了似的。
爱尔撒边说着边擦拭着渗出在眼角的眼泪,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教会的更里面说道:[能相信我的话,沿着走廊有个炉灶的地方,从那里就能出去,当然是如果相信的话。]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西姆先生。]爱尔撒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开口说到:[那么,请进到里面去。] [我想听听其它国家或城市的教会的各种传闻,就算只是流言也……………] [恩,明白了,如果我的经验对你有帮助的话。]罗伦斯露出笑脸回应着爱尔撒,之后罗伦斯乖乖的按照爱尔撒所说的那样,向里面走去,只留下爱尔撒坚强的背影在那里罗伦斯不禁在自己心中问道:爱尔撒会背叛我们吗。但很快罗伦斯得出了爱尔撒不会背叛的答案。
虽然不相信神,但罗伦斯却相信神的信者。
或许有那种笑话也不错……
罗伦斯一边想着那种事,一边在昏暗的走廊上前进着,从拐角处漏出了微弱的烛光。
赫箩不可能没有听到罗伦斯和爱尔撒之间的对话,不知道会被赫箩以什么的表情对待,罗伦斯抱着些许的觉悟走向了拐角处。
将书放在盘起来的腿上看着的赫箩,抬起了稍微有些不高兴的脸。
[咱有你说的那么坏吗。] [………………。那是借口而已。]罗伦斯缩了缩脖子答道,赫箩小声的哼了一声。
[咱光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谁来了,蠢货。]听到赫箩的回答后,罗伦斯与其是说吓了一跳,还不如是说是感到佩服。
[商人就算看到双脚,也不会去听脚步声。] [无聊。]罗伦斯被赫箩干脆的无视了。
[汝还真是真诚呀?]也不知是预想内还是预想外的话题转换。
罗伦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边注意不要踩到赫箩的尾巴,边在赫箩的右手边坐下,将放在赫箩腿上的那本厚厚的书拿在自己手上说道:[因为商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真诚的和对手谈生意,比起那种事,能听的见爱尔撒和村长的谈话吗 ?]商量是将信赖作为信任的交易。
但是因为被罗伦斯打断了自己看书,赫箩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目光又回到了罗伦斯手中的书上。
有什么想说的就清楚的说出来,这话是谁在教会都市留根海宾时说的呀。
虽然罗伦斯想那样说,但不知道如果那样说出来,赫箩会有多么的生气。
而且赫箩也不是彻头彻尾的任性难对付的女孩。
在下不来台之前也会让步。
[大概来说就是,西姆只是来看看情况的………………现在,就打算回去了。] [如果村长能表示理解的话问题就简单了。] [连你也不能说服那个村长吗。]罗伦斯一瞬间认为赫箩在捉弄自己,但被察觉到罗伦斯想法的赫箩瞪了一下。
[你对我评价太高了。] [想咱求你吗?]被赫箩认真的说道,罗伦斯只有露出无奈的苦笑。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时间的问题,如果进展不顺利耽搁太多时间的话,恐怕出发时已经开始下雪了。] [那有什么好为难的吗?]赫箩好像是真的不明白,所以罗伦斯也认真的回答道:[如果因为下雪而不能出发的话,那么是在小村子好还是大城市好?] [原来如此,但是就像所说的那样,书有山那么多,咱也不知道能不能读完。] [只找和你有关系的传说看不就行了吗?如果每本只大致看一下的话,两个人的话总会有办法的。]赫箩[恩。]了一声后点了点头,之后好象心情稍微恢复了似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但是在罗伦斯问出声的瞬间,赫箩的笑容消失了。
[在这里问咱那些。]然后赫箩发呆似的叹了口气说道:[是说汝迟钝好呢还是…………算了。]赫箩露出了泄气的表情,罗伦斯稍微回顾了下自己的发言和赫箩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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