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媛听了就笑，“小醋坛子，”她说，“我原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你这么一说，我一定要把你调走！”“我扇呀。”宋小媛说。

        “你不告诉我，等我到了舞厅，我也是会知道的。”我说。

        “没出息。”

        “别问那么多！”

        “舞厅经理……为什么被……辞退？”我说。

        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当经理，我连司机这饭碗都保不祝”宋小媛说：“你别搞错呢？当经理可是比当司机强。你提升了知不知道？”“不，对我来说没有比司机更称心如意的职位，”我说。“我就想当司机。”

        那个使宋小媛荣华富贵的男人，他给小媛的是一生都享受不尽的财富。而我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还是依靠宋小媛支持的穷汉子，我有的只是在宋小媛需要或寂寞的时候给她一副活跃强健的身体——我和那个男的差别就在于：他能使女人富贵奢华，而我不能；我能使女人快活欢乐，而他不能。

        “因为他无能，”宋小媛说，“最主要是因为他无赖。”

        “因为当司机可以掌握你的行踪。你去哪，在哪干什么，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了如指掌。”我说。

        我被宋小媛委以舞厅经理的职务，最主要的理由，是因为我无所事事。宋小媛说童汉，你每天为我开车，就跑那么二、三十公里路，闲不闲？我说这不能怪我，谁叫你给机会让我跑呢？“一个大男人不能太闲着，”宋小媛说，“得给一付担子你挑。舞厅经理最近被我辞退或者说开除了，”宋小媛说。“你就接替这职位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扇自己的嘴巴？”

        宋小媛。“对你不例外。”

        “你扇了，刚才的话可以不算数么？或者算是胡说？”“谁的话？”“你的。”我说。

        “他怎么无赖？”

        “我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说什么就得去做什么。”

        宋小媛说：“你同意当经理啦？”

        “为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想摆脱我，所以把我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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