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面上做得光亮,省厅在监管支队召开的现场交流会看似成功,与会的人员对监管支队的狱政管理和信息化建设大多持赞誉的态度。会议的最后一天下午,与会人员参观完一所,省厅监管总队长殷得喜走出监区时,甚是满意地对刘立国说:“东林市公安局监管支队,可以说是清江省公安监管的一面旗帜,望你们保持荣誉,更上一个新的台阶;争取全国的公安监管工作现场交流会在你们这里召开。”
刘立国自信地说:“殷总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持荣誉的;并且我们在工作上还有新的举措,日后也会实施。我们期望全国公安监管工作现场交流会能在东林市召开。”
“省厅也会向公安部监管局推荐你们的。”殷得喜说,“不过你们若是出了名,那就不得闲了,全国公安监管的同行们,会经常到你们这参观学习的。”
“我们不怕麻烦。”刘立国说,“为公安监管工作多作些贡献,也是我们的荣幸。”
刘立国陪同殷得喜一同登上了开往夏威夷国际商务酒店的中巴车。
中巴车驶到目的地,同车的隋鑫峰下车时想到谢英鹏向自己反映的问题,就问刘立国:“柯东辉检举案件线索的事,线索来源核实的怎么样了?”
“我问了一所所长时春武和深挖犯罪科科长卢存明,两人说案件线索的来源已核实清楚,没什么违规的问题。”
隋鑫峰点头:“那就好。”
进了餐厅,刘立国发现与会人员到齐后,有一桌人员稀少,他问赵祥宇怎么回事,赵祥宇说不是原定计划最后一天有外市县的公安监管女警来参加会议,好饭后陪同领导唱歌跳舞吗?可不知为什么,外市县的女警没有来。刘立国是让包嵩发的会议相关通知,问题显然出在包嵩身上,他对赵祥宇说你把包嵩给我找来。
不一会儿,包嵩到了刘立国的跟前问:“刘支队,找我什么事?”
刘立国拉着脸看了包嵩一眼:“你跟我过来。”
包嵩随同刘立国到了餐厅外,刘立国问:“事先拟定的会议通知内容,相关的人员你都通知到了吗?”
“那当然,都通知到了。”
刘立国指了下餐厅里:“那儿怎么少了一桌人?”
包嵩往餐厅里望了眼,恍然地说:“啊,外市县监管女警我忘通知了。”
刘立国骂咧咧地训斥:“整个会议议程都很不错,到了结尾让你给搅和了,你他妈的还配当监管科长吗……”
刘立国刺耳的话,使五十多岁的包嵩,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他心里涌动着对刘立国的记恨。刘立国训斥的话,也引来了一些与会人员的目光。
赵祥宇过来,凑到刘立国的耳边打着圆场说:“刘支队,消消气;不就是找几个陪唱歌跳舞的女警吗?这事我张罗去。”
“那你抓紧时间张罗。”刘立国没再理会包嵩,独自进了餐厅。
赵祥宇安慰了包嵩几句,就拿着手机联系着女警。
赵祥宇这个办公室主任很能给刘立国撑脸面,就在酒席刚开始时,交警支队办公室马主任领着女子交警大队的多名女警走进了餐厅。
刘立国满意地看着赵祥宇,点了点头。
包嵩郁闷地陪着与会人员喝了几杯啤酒,就离开餐桌借上厕所之机溜了。
由于刘立国给他带来的内心的郁闷和记恨越聚越深,走在街上的包嵩恍然认识到刘立国就是自私卑劣,贪婪女色、投机钻营、弄虚作假、喜怒无常的小人。在他心中只有俯首帖耳给他带来利益的人,他才会赏识;或者在有可能决定他命运的上级面前,他才会显示出谦卑的态度。否则的话,他对单位所有的人,即使在工作上给他鞍前马后效劳的人,都持一种让人寒心的冷漠。
包嵩此时很想找人倾诉一,在路过公安医院时,他忽然想到了遭遇车祸受伤的谢英鹏,对,谢英鹏是刘立国的眼中钉,我何不看看谢英鹏借此跟他唠会儿嗑。
包嵩在水果摊前买了些水果后,走进了公安医院。他打听到并走进谢英鹏所在的病房,见谢英鹏躺在床上,左腿的膝盖部位打着厚重的石膏。
谢英鹏对包嵩说:“包科长,还麻烦你过来看我。”
包嵩走到谢英鹏的跟前,把装水果的塑料兜放在床头柜上说:“都是单位的同事,应当的。”
甘萍把包嵩让坐在凳子上,走出了病房。
包嵩问:“你怎么还被人撞了,车主找到了吗?”
谢英鹏摇下头:“车主目前还没有找到,当时我没有看清撞我的车,过后目击者告诉我撞我的是一辆黑色没牌照的广州本田轿车。”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别人加害你。”
“从现场的情况上看,有这个可能。”
“唉!”包嵩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就是性格耿直,而且在工作上过于认真,难免会得罪人。”
谢英鹏脸上透着些许悲壮的神情:“没办法,性格是改不了了。”
“支队和所里的领导来看你了吗?”
“没有。”谢英鹏苦笑着,“或许这几天开现场会,领导都忙吧。”
包嵩冷笑着,说出了谢英鹏不愿说出的话:“我跟你说,咱们单位的领导,都他妈的不是东西,特别是支队长刘立国,你出事,他备不住还高兴呢,他岂能看你?我不知道你那天到局里隋鑫峰那反映什么情况,那天刘立国也到了局里,他说不定是看见了你,还是听到了什么,他回来满支队说你的不是。说你在背后写过告状信;说你因没当上深挖犯罪科科长,竟妒忌地在隋鑫峰那儿打小报告,说卢存明业务不行,连柯东辉检举的案件线索有疑点都看不出来;还说什么来着,反正他说了你不少坏话……”
谢英鹏虽然清楚,刘立国借自己到隋鑫峰反映情况之机,打压和整治自己。但他听了包嵩的话,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清的凄楚和悲凉。
包嵩一激动,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刘立国是只可以他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我听说二所常泡病号的辛顺义,是拿5万元钱给刘立国,买到的副支队长;刘立国在前段时间支队装修时,他买的5000平方米的地板块,一把就从中贪了25万……”
谢英鹏从没见过包嵩的情绪这么激动过,更没料到他会说出揭露刘立国的话来,他若有所思地倾听着包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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