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上,谁和隋文帝最像?那就是独孤皇后。两人在方方面面高度一致。隋文帝节俭自律,独孤皇后在这方面也毫不含糊。
非我所需也。当今戎狄屡寇,将士罢劳,未若以八百万分赏有功者。
隋文帝一生用过两个年号,一是开皇,一是仁寿。听起来,这两个年号都很好,所谓开皇,当然是开启一代基业,体现出创业者激情四射的心态。所谓仁寿,是享国长久的意思,体现出守成者的安详。对于一位统治多年的皇帝而言,先创业,再守成,本来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其中,宣华夫人陈氏是陈朝的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妹妹,和哥哥一样风流文雅。而且因为是亡国之人,别有一份懂事和小心,这样的性格甚至让独孤皇后都产生我见犹怜之感。所以,在独孤皇后在世时候已有侍奉文帝的特权。独孤皇后一死,便理所当然地上升为第一夫人。
可能有人会说,这么说来,独孤皇后之死对隋文帝而言是好事,也不尽然。因为独孤之死对于隋文帝还有第二个影响,就是让隋文帝没有知己了。
这样两位温顺的南方美女和刚毅的独孤皇后形成鲜明对比,让隋文帝觉得非常新鲜,也非常迷恋。
伴随着隋文帝这种人生不幸,隋朝政坛也出现新的变局,让仁寿这个年号显得并不平静。丧子的不幸前面讲过了,那么,丧妻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实上,独孤皇后不仅没有多余的首饰,连基本的化妆品都没有。有一次隋文帝配药,需要一盒香粉,向独孤皇后要,结果独孤皇后说了后宫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对于一名妇女而言,真是节俭自律到家了。
结婚四十多年,当皇帝二十多年,隋文帝已经习惯依赖独孤皇后坚定的意志和敏感务实的政治智慧。现在,这个支撑一倒,隋文帝真是茫然若失。
另外,隋文帝爱民如子,荒年时和老百姓一起到洛阳就食,路上还让侍卫帮老百姓拿行李,独孤皇后也不逊色,据史书记载,每次大理寺判决死刑时,独孤皇后都会为死刑犯流下眼泪。
第一、它让隋文帝自由了。我们多次讲过,独孤皇后信奉一夫一妻制,而且精力充沛,每天接送隋文帝上下班,使得隋文帝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容易喜欢上尉迟氏宫女,竟被独孤皇后打死了。为这件事,隋文帝离家出走,感慨自己贵为天子却不得自由。
这种茫然若失如何体现?表现在生活上就是纵欲,整天和宣华、容华两位夫人泡在一起,醉生梦死;表现在政治上,则是更加多疑和善变。
特别是在隋文帝晚年,因为权力斗争,他已经疏远大臣,和儿子的关系也异常紧张,在这种情况下,独孤皇后其实就是他唯一能够信赖的知己,也是他精神的支柱。现在,没了知己,隋文帝的内心世界其实日渐坍塌。而且,独孤皇后和隋文帝年纪相仿,她的去世,肯定让隋文帝产生来日无多的恐慌感。
珍珠是什么东西啊?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我要它没有用。如今我们整天和突厥打仗,将士们都已非常疲劳,如果说我们的国库真能拿出这八百万钱,不如拿去奖赏有功将士。这样一说,一下子赢得满朝喝采。
独孤皇后一死,隋文帝头上的紧箍咒终于解除,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自由了。马上,有两名美女出现在隋文帝生活中。这两人,一是宣华夫人陈氏,一是容华夫人蔡氏。
仁寿二年阳春三月,独孤皇后和隋文帝一起去仁寿度假。这是开皇后期每年的惯例。但是,这一次,独孤皇后再也没能回到大兴城。就在仁寿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独孤皇后一病不起,病逝于永安宫,享年五十九岁。
是不是真的如此呢?非常遗憾,隋文帝在仁寿年间的生活并非如此安逸。中国人常说,人一生有三种最大的不幸,那就是少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隋文帝开皇末年、仁寿初年时,正好是六十岁上下,按照现在的说法是介于中晚年之间,接连赶上丧子和丧妻两大不幸。
《隋书·文献皇后传》记载一则著名的故事。当时突厥和隋朝互市,出售一筐明珠,才要价八百万钱。幽州总管劝独孤皇后买下来。结果独孤皇后说:
容华夫人蔡氏也是南方人,陈朝亡国后进入后宫。此人号称仪容婉丽,隋文帝垂涎已久,只是碍于独孤皇后的威风,不敢表露出来。障碍既除,蔡氏也立刻成了隋文帝身边不可或缺的宠妃。
两人的心意、作法如此相似,当然堪称夫唱妇随,但更贴切的说法应该是同心同德。所以,《隋书·文献皇后传》说:“后每与上言及政事,往往意合。”每次独孤皇后和隋文帝讨论政事,他俩的意见都是一致的。隋文帝任何一项政治决策,独孤皇后都是第一参与者、第一拥护者和第一执行者,夫妻两人相互扶持、相互砥砺,共同经营大隋王朝。这就是所谓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
另外,隋文帝一心维护皇权,即使是亲儿子挑战,也要绳之于法。在这一点上,独孤皇后也和他保持一致。隋文帝镇压儿子,独孤皇后压制外戚。整个文帝一朝,独孤皇后的娘家没有一人身居高位。
隋文帝后期,因为家庭变故,他的统心态和朝廷局势都发生重大变化。受这些变化冲击最大的,则是新太子杨广。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太子地位也变得不稳定起来。此一家庭变故到底是什么?为何对政局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
不提拔外戚也罢了,一旦外戚犯罪,还要从重处罚。独孤皇后有个表兄叫崔长仁,涉嫌职务犯罪,本来,隋文帝想要看在独孤皇后面上赦免他,结果独孤皇后说:“国家之事,焉可顾私!”这是国家的事情,怎么能徇私情。坚决主张把崔长仁斩首了。这种不纵容外戚,自觉维护皇权的风范当然赢得隋文帝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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