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佛学术语。因是事物生发的直接条件，缘是起辅助作用的间接条件。一切事物均由此二者作用而生。②前世注定的命运。宿命。“相遇也是一种～。”③存在很久的关系。联系。“从父辈开始就和这片土地有很深的～。”④事物的起因。由来。理由。⑤找碴。

        一名身材矮小的老人呆站在路口，看上去毫无生气。久远早就看到了他，有些担心他是否贫血或者神志不清了，但转念一想若是动物另当别论，对人可没必要这样亲切，于是打算从一旁绕过。没想到老人竟主动搭话，好像一尊蜡像忽然活过来一般，让久远一惊。

        “我想问路。”老人说道。

        “你刚才一直像鲸头鹳似的不动弹，我还在想怎么了呢。”

        “鲸头鹳？”

        “是一种几乎不怎么动弹的鸟，头上的毛像睡乱的头发，嘴像一只大皮鞋。没听说过吗？”

        “我不知道去医院的路……”

        “医院？”久远看了一眼信号灯，又朝四周扫视一番，“哪家医院？动物医院我倒是知道。”

        老人说了一家外科医院的名字。久远没听说过，只得取出手机查地图，很快找到后将手机屏幕朝向老人道：“喏，这就是医院，我们现在站在这个地方……”

        老人晃了一下。久远以为他是要行礼道谢，却见他瘫坐了下去。不明所以的久远一下子愣在当场，可又不能撒手不管，于是扶起老人试探着问道：“没事吧？”而老人只是捂着胸口，一言不发地大口喘息。

        “哼，看你干的好事！”

        背后传来不怀好意的声音。猛一回头，只见一个陌生男子一脚踢了过来，将本就弯着腰的久远踢倒在了路上。久远立即蜷缩身体以防对方再踢过来，果不其然，男子紧跟着又是一脚。久远翻滚着避开，再一发力，顺势站了起来。

        对面的男子戴着口罩，一身黑西服，站在不知何时已爬起来的老人身边。

        “是你小子伤了他吧？”男子说。

        “啊？我？”

        “你从背后打他，我都看见了。”

        “我怎么会打鲸头鹳呢？”

        “镜头？”

        “话说你又是谁？”

        “我是这老头的朋友。”

        “那你快带他去医院吧。”

        久远知道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转身打算离去，却发现另一个穿着西服的家伙正迎面走来。那人肩膀宽厚，还好没拿武器，不过看他那样子赤手空拳也够厉害。

        “你们什么意思？”久远看向老人身边的男子。

        “少废话！你小子快拿医药费出来。”

        “什么医药费？”

        “当然是这老头的。他受伤了，我马上要带他去医院。你把联系方式留下。驾照有吧？拿出来！”

        “联系方式和驾照都没有。”为了表示自己一无所有，久远举起了双手。

        走到久远跟前的男子二话不说就要搜他身。

        “突然被摸却不咬回去的估计只有人类了。”久远说着，扭动着身子。

        “别动！”男子从身后将久远架住。

        老人身边的男子也走到跟前道：“钱包总有吧？”

        以将老人碰伤为由勒索医药费这种找碴方式略显牵强，不过他们或许认为久远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年轻人，吓唬吓唬就会乖乖掏钱了。为了不使久远轻易逃掉，他们还打算通过驾照获取个人信息。

        久远时而手臂发力，时而扭动上半身，想试探从背后控制着自己的男子的反应。对表现颇为沉稳，力量也够强。接着久远又观察起前方男子。这人瘦脸短发，细身长臂，身手还算敏捷，可能由于身着西服的缘故，看上去还有些像年轻白领，只是目露凶光。还有那个到现在还一直呆站着不动的老人，似乎也不简单。他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眼见久远被两个男子包围却无动于衷，就像木偶一般。会不会是受到了他们二人的胁迫？

        “搜一搜他的口袋。”久远身后的男子说道。

        其实不用他说，前方男子的手已经伸向了久远的外套口袋。

        “慢着，小心吃苦头。”

        “口气倒不小。”身后的男子嘲讽道。

        话音刚落，前方男子就发出了尖厉的惨叫：“疼！”随后他猛地将手抽回。

        这突如其来的惨叫让久远身后的男子方寸大乱，力道也随之减弱不少。久远趁机用脚后跟踢向男子的小腿，从他的控制下挣脱出来，然后右臂如同皮鞭一般朝其下巴打去，又一脚直踹向前方男子的心窝。随后久远再次转身扇了身后的男子一下，又一个转身踢向前方男子，就这样迅速地反复发动攻击，几乎都快分不清前后了。

        两个男子倒下之后，久远走到老人身边。“还好吗？”他问道。

        老人双眼瞪得很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那我走啦。”久远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还不忘对两个男子说了一句，“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吗？小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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