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楼下打电话时我有了预感好像所有的苦难就将全部结束了,所有的误解就要被澄清,所有的伤害将会得到原谅,我终于熬到头了,拿起电话时,我几乎已经激动的喜极而泣。
“喂,杨红吗,我是小楼!找我是吧?”
“城小楼,我问你,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跟你妈。没说什么呀,怎么啦?”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我……我真没说什么,怎么回事啊?你妈骂你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明白!城小楼,我真没发现你会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我第一次挂断了小红的电话,我实在再无法承受这么残酷的致命的打击。
往回走时,偏偏有一个认识的人死命的在后面叫着追赶我,我发怒的猛地回过头去,一脸发了狂的泪水把她吓得哑口无言。
那几天的太阳一直都是灰色的,我剃了个光头,我带上了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挡住我的两道伤疤和我的脸。
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一句也不想说,只想和所有的人都保持好一定的距离。
我没日没夜的翻那几本死了的诗人的诗集,我对自己是不是卑鄙,产生了怀疑。
我整夜成宿的失眠,不得不买了盒安眠药来帮助入睡,我好几次都准备给杨红她妈打电话,澄清一下自己或者说是寻找一点慰藉,可我感觉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那几本死人的诗集除了晦涩难懂得让我头疼,什么忙也没帮上,我又找了些活着的,发现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深莫测和不知所云。
倒是茹梦那两本探险家余纯顺的书让人感动,这个上海男人的事迹带给我一些安慰和足以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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