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地上长出了青草，长出了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长出了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

        “上帝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不要去求招魂者，也不要去找神仙……”

        我的重要主人公，他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从清晨开始，我就等他来电话，但电话默默无声，一直等到傍晚……

        “上帝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愚蠢透顶，是吧？可是我们没有变成胆小鬼。我们没有欺骗您吧？我再也不会给您打电话了……一个人的眼睛如果长在后脑勺上，他就不能往前走。我把一切都忘了……忘了……忘了……无法禁止丧失理智的人干丧失理智的事……不，我不会开枪自杀……我会有儿子叫阿廖什卡。我想活着！就讲这些吧，别了！

        过去所有的事都愚蠢透顶，是吧？莫非情况就是如此？你可知道，这事对于我，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我到那边去时，是个正常的苏联小伙子。祖国不会出卖我们，祖国不会欺骗我们……无法禁止丧失理智的人干丧失理智的事……有些人说我们是从炼狱中走出来的，另外一些人说我们是从污水坑里爬出来的……让你们家里都得瘟疫吧！我想活着！我想去爱！我的儿子就要出生了……我给他起的名叫阿廖什卡，这是一位阵亡的朋友的名字。如果生了女儿，我还是会叫她阿廖什卡……

        “起初上帝创造天地……

        他放下了话筒。可是我还在跟他久久地交谈，我在倾听……

        “上帝说：天上的水要聚在一处，使陆地露出水面。事就这样成了……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我在《圣经》中寻找什么，问题还是答案？哪些问题和哪些答案？人身上有多少人性？有的人相信很多，另外一些人坚信很少。究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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