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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观|人是理性和自私的吗

        

第005讲 不确定性、进化与经济理论



        我们可能都听过这样一种说法:经济学是建立在“人是理性的”这一认识基础之上的。它假定人是理性的,每个人都想用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但实际上,细心的人会反驳,人经常是不理性的。如果是这样,经济学理论岂不是有时候对,有时候错?当人是理性的时候它对,当人不理性的时候它就会出错。

        这时,“人是理性的”这一经济学基础因时而变,就是不牢固的。当经济学的基础都不牢固时,它就会面临很大的质疑。因此,地道的经济学思维体系,得先为经济学寻找一个坚实的基础。

        关于人是不是理性的争论很早就有。曾经有两位经济学家,也发生过这样的争论。其中一位经济学家叫理查德·莱斯特(Ricer),他说经过调研,发现企业家做事的方式跟经济学理论说的并不一样。

        比如,当员工工资占比上升时,企业家并没有少雇工人,产品价格也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企业家对成本的变化并不是那么敏感。只有当产品供求关系发生变化时,产品的价格才会发生较大变化。可见,企业家在决策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根据经济学家所说的最优化原则去做。经济学理论中的成本收益边际分析,跟现实并不相符。

        另一位经济学家弗里兹·马克卢普(Fritz Machlup)则为经济学做了辩护。他说,每个人在做决策时,虽然未必懂经济学,也没有拿着计算器计算,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其行为已经符合了经济学的假设,符合最大化原理了。

        他举例说,一个人在路上开车,有时加速,有时减速,有时换车道,有时超车,当然没有拿着计算器计算,但实际上,他已经在遵循最优化的原理了。

        两位经济学家各执一词。那么每个人做决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进行精确的计算,是不是符合理性人利益最优化的原则呢?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一位年轻教授阿曼·阿尔钦(Armen Al),从学生那里听说了莱斯特与马克卢普的争论,就私下跟学生说,两位经济学家的观点其实都有一部分对,有一部分错,实际上应当是这样的……

        这些学生就把阿尔钦的见解告诉了另外一位教授斯蒂芬·安克(Stephen Enke)。安克教授听了阿尔钦的观点以后,觉得很重要,劝阿尔钦写下来。但阿尔钦认为自己的观点只是谁都知道的普通想法,并不值得写。安克教授没有让步,说哪怕只是作为学生的讲义,也要写下来。阿尔钦写完之后,安克又不依不饶地要求他去投稿。

        阿尔钦就把写好的稿件投给了《政治经济学期刊》()。过了不久,《政治经济学期刊》的主编米尔顿·弗里德曼回信说,文章只要略做修改就可以发表了。

        于是,阿尔钦这篇本来只是给学生准备的简单讲义——《不确定性、进化和经济理论》(Uainty, Evolution and Eic theory, 1950),就在1950年的《政治经济学期刊》上发表了。这是经济学里非常重要的一篇论文,这篇论文给经济学整栋大厦找到了一个坚实的基础,也因此成为经济学里被引用最多的文章之一。

        那么,阿尔钦的观点究竟是什么呢?

        万物存活看条件,和理性与否无关

        前面两位经济学家莱斯特和马克卢普,争论人到底是不是理性的,行动有没有经过精确的计算:一个说没看见人们在计算,人们做决定的时候手上从来没有经济学家的那种供应需求表;另外一个说人们其实都计算了,是暗中计算的。

        而阿尔钦则说,两位经济学家的观点既对又错,但都没有谈到点子上。他的意思是,人究竟是否理性,这个问题不重要。

        他解释道:首先,世界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从统计学的观点看,只要存在不确定性,人们就没办法算出所谓的最优解,顶多只有一个最优的概率区间。

        例如,有两套投资方案,一套是高风险高回报,另外一套是低风险低回报,哪一个更优呢?逻辑上它们可以是等价的,我们说不出哪个是最优的。在现实生活中,往往不存在最优。其实,每个人生活在世界上,追求的不是最优,而是存活!

        阿尔钦说,经济学关心的是存活的条件:一个人,一个组织,甚至一个制度,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够存活下来。这些跟人是不是理性的没有关系。

        阿尔钦举例说,假设人们要驾车逃离芝加哥,那么不管各人如何选择自己的路线,也就只有那些选择了沿途有加油站路线的人,才能成功逃离芝加哥。其他人,不管是怎么思考和决策的,最后都离不开芝加哥。

        阿尔钦还举了另外一个例子,有几个人要开加油站,一个人把加油站开在自家后院,一个人开到山顶上,还有一个傻瓜,误打误撞开到了路边。显然,最后能成功的是这个傻瓜。他是否聪明,有没有计划,是不是有理想,有没有情怀,都不重要,只要他刚好把加油站开到了正确的地方,他就能够存活下来。

        更进一步,阿尔钦说:一棵树,朝阳光的一面,树叶长得比较茂盛;背着阳光的一面,树叶就长得稀疏。那么,这些树叶是不是理性的呢?树叶是不是明白了最优化的道理,于是争相长在朝着阳光的一面呢?我们既不清楚,也不在乎。但不管树叶有没有理性,我们关心的只是一个规律,就是朝阳光的地方树叶长得茂盛,背着阳光的地方树叶长得稀疏;而哪怕在一个人人都是傻瓜的世界里,哪怕每个人的智力水平都只有树叶那么高,也仍然有人能获取利润,能存活下来,甚至还活得挺好。

        这样,阿尔钦就为经济学找到了一个坚实的研究基础——经济学关心的是存活的条件。也就是说,经济学研究的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能够存活下来,而如果条件发生了改变,人们存活的情况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实际上,阿尔钦的理论看上去并不新奇,也就是优胜劣汰的达尔文进化论。阿尔钦也确实觉得自己的理论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他说去看看达尔文吧,达尔文讲的就是这个道理——适者就能生存,适者才能生存。但通过达尔文的进化论视角来研究经济活动和经济制度的生存条件,却是阿尔钦的创造性贡献。如同阿尔钦所说,当环境改变时,分析者可以知道哪种类型的参与者将会成功。如果我们改变规则,就能知道胜负概率的不同。例如,如果篮球规则改变了,运动员必须穿高跟鞋比赛,那我们就能预测,林志玲恐怕比乔丹都要厉害。

        识时务随大流和特立独行,这两种不同的风格,哪一种成功的机会更大?



        

第006讲 亚当·斯密的人性观



        有一种说法,说经济学是建立在人性自私的基础上的,问题是人有时并不自私,因此经济学不一定对。还有一种说法,说人不妨自私自利,但也要讲道德,特别是商人,一方面要在商场上拼搏厮杀,另一方面血液里也应流淌着道德的因子。

        很多人说,亚当·斯密的主张人是自私的。斯密有句名言:“每一个人,不需要自己关心社会福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推动社会的福利,他只需要关心自己,追求他自己的福利就可以了。但是他在追求自己福利的过程中,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让他的努力转变为对公用事业的推动。这只看不见的手,会让他的自私自利推动社会福利的改进。”

        但斯密还写过另外一本著作,叫作(, 1759),这本书讲的是人应该有道德。斯密既讲人是自私的,又讲人要有道德,这样就体现了一个两难问题,那就是人究竟是自私的还是不自私的?将“人是自私的”作为经济学的基础,是否牢靠?

        在回答问题之前,让我们先来仔细看看,斯密究竟是怎么理解这个问题的吧。

        人性自私,同时具有同情心和爱心

        我们要先弄清楚和的出版顺序。事实上,斯密首先在1759年出版了,隔了17年,也就是在1776年才出版了。包含了斯密的整个理论框架,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尽管篇幅要更长,也更出名。

        斯密的第一个观点是:人是自私的,那些完全不自私的人,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自暴自弃的人,在社会上是不会受到尊重的。

        斯密紧接着说了第二个观点:人不仅仅是自私的,同时还具有同情心,也就是有一种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能力。人们把自己认为的别人是否幸福,当作自己是否幸福的一部分:你幸福,我幸福;你痛苦,我也感到痛苦。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叫“同情心”,人人都有。人有同情心,也就是有爱心。

        人的爱心有限,随着距离拉远而减弱

        斯密的第三个观点是:“人的同情心是随着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拉远而急速减弱的。”

        如果我们查看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面少则上百人,多则数千人。但里面只有很少的人,是真正爱我们,能够随时倾听我们的诉说,在我们危难时奋不顾身来帮助我们的。人们只能爱很少的几个人,爱心没办法扩展到小圈子以外的范围。

        斯密在里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生活在伦敦的体面的绅士,听说遥远的中国发生了地震,伤亡惨重。

        这位体面的绅士会怎么做呢?他会首先拿出地图查一下中国离伦敦有多远,看看地震会不会波及伦敦。一看很远,伦敦是安全的,就放下心来。然后他会哀悼死难的中国人,感慨人的脆弱、大自然的无常。他可能会打开微博或微信,发两个蜡烛,说几句悼念的话,但接下来他就会回到自己的生活,关心自己的饮食起居,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这时,如果他自己的手指被刀割了一下,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会远比发生在中国的事情更重要。

        一位体面的英国绅士,他的爱心也仅此而已,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仅靠爱心不够,陌生人互助需要市场协调

        斯密非常睿智地看到:“一个人尽毕生之力,亦难博得几个人的好感,而他在文明社会中,随时有取得多数人的协作和援助的必要。别的动物,一达到壮年期,几乎全都能够独立,自然状态下,不需要其他动物的援助。但人类几乎随时随地都需要同胞的协助,要想仅仅依赖他人的恩惠,那是一定不行的。”

        每个人的爱心都极为有限,而他们又时刻需要别人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该怎么办呢?答案是依靠市场。市场是一个陌生人跟陌生人打交道的地方,是一个陌生人服务陌生人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斯密写下了这样一段警世恒言:“我们的晚餐,并非来自屠户、酿酒商或面包师的恩惠,而是出自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

        人际互动二分法:小圈子靠爱心,大世界靠市场

        在斯密看来,人是自私的,但也有爱心;爱心只能适用于小圈子,无法延伸到更大的范围,所以我们只能依靠市场这个陌生人互助的平台,才能满足每个人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的需求。小圈子靠爱心、讲同情,而大世界靠市场、讲规则。斯密的重要建议是:不要搞混了,不要在家庭、朋友圈里斤斤计较,过分讲究市场规则,也不要在市场上强求陌生人表现出不切实际的爱心。

        看清了人性的两面性,并找到了对付两面性的方法,斯密就为市场经济找到了坚实的基础,而这也是人们把斯密视作市场经济之父的原因。

        你认为,市场经济会不会让人情变得淡薄?



        

第007讲 铅笔的故事



        生活在城里的人,都非常喜欢大自然,经常赞叹大自然的美好与神奇,但对自己身边的生活却熟视无睹,经常觉得索然无味,平淡无奇。其实人类社会有许多精彩的地方,只是我们缺乏慧眼去欣赏而已。就拿最常见的铅笔来说,看似简单,只是由笔杆、笔芯、笔帽几个部件组成,但它的故事却很神奇。

        首先,铅笔的原料非常复杂。笔杆用的是一种叫作雪松木的木材;笔杆上的油漆不是一层而是六层,油漆中含有硝酸纤维素和合成树脂等复杂成分;笔芯里除了石墨,还有黏土和滑石粉;笔帽上的金属圈,据说是用黄铜做的;里面的橡皮是红色的,而红色的颜料,据说是硫化镉。所有这些原料,产地来自世界各地。

        其次,它的制造工艺也非常复杂。以其中的笔芯制造为例。首先,需要将石墨与黏土等按一定比例配好;其次,将配好的原料放入机器混匀,并通过压芯机挤压出一定规格的铅芯;然后,经加热干燥和高温焙烧,使其具有一定的强度和硬度;最后经油浸处理而制成。仅仅笔芯制造就需要这么多工艺,那么深究下去,一支铅笔的生产流程,到底有多复杂?有多少人曾经参与一支铅笔的生产?50人?100人?1000人?都不对,是成千上万的人。

        因为,除了生产笔芯,还要生产笔杆、笔帽。要生产笔杆就要锯树,要锯树就要有钢铁,要炼钢就得挖矿,要挖矿工人就得吃饭。工人不仅要吃饭,还得喝咖啡。要喝咖啡,就得从很远的地方运来。要航运就得有人造船,要造船……如此推演下去,整个流程会涉及成千上万的人,涉及成千上万人一代一代的努力。

        一支铅笔,将成千上万的人连接在了一起,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

        首先,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掌握了制造一支铅笔所需要的全部知识。这些知识从来不可能集中在一个人的大脑里面,但是这支铅笔却做出来了。这是它神奇的第一个地方。

        其次,每一个参与生产铅笔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努力会导致一支铅笔的产生,每个人只是做他手头的事情。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铅笔是什么,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铅笔,但是他们的努力,却使得铅笔能够生产出来。

        再有,生产铅笔的这些人,生活在世界各个不同的角落,他们互相不认识,讲着不同的语言,信奉着不同的宗教,甚至可能彼此憎恶。但这没关系,他们能够共同合作,源源不断地制造出铅笔。

        更神奇的是,虽然一支铅笔凝聚着成千上万人的努力,积聚着一代一代人的知识,但是我们购买一支铅笔所要支付的代价却微乎其微。你只要工作十来分钟,赚到的钱就可以买不少铅笔。

        这是多么奇妙的现象!再看看大自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没有。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么神奇的事情发生的呢?那就是市场,那个让成千上万陌生人互相协作的平台。

        这个神奇的铅笔的故事,被一个叫伦纳德·里德(Leonard E.Read)的人写成了文章,名叫《我,铅笔的故事》(I, Pencil, 1958)。

        正如多年后米尔顿·弗里德曼在《〈我,铅笔的故事〉之序言》中所说的:伦纳德·里德引人入胜的《我,铅笔的故事》,已经成为经典之作,它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经典。据我所知,再也没有其他的文献能像这篇文章一样简明扼要,令人信服地、有力地阐明了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在没有强制的情况下合作的可能性——的含义。

        现代社会的分工和合作已经达到如此精细和复杂的程度,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穷人呢?



        

第008讲 商业是最大的慈善



        除了市场,陌生人之间也存在通过爱心互相帮助的情况,比如说慈善。市场和慈善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二者之间的力量对比又如何呢?

        纽约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威廉·伊斯特利(illiam Easterly)曾经在世界银行工作16年,担任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要知道,世界银行并不是银行,而是国际扶贫机构,其宗旨是给世界上的贫穷国家提供援助,帮助那里的人民脱贫致富。

        对于这个扶贫组织的业绩,伊斯特利写过一本书《白人的负担》(te Man''s Burden , 2006)。他在书里说:在非洲,如果每个儿童能拿到12美分打上一针疫苗的话,死于疟疾的人数就会减少一半。但过去50年,西方对非洲的援助高达2.3兆美元,却没做到这一点。同样,如果援助金当中有3美元能够到达妇女的手里,儿童死亡人数又可以减半;如果妇女能够拿到3美元买蚊帐,那么大量的疾病就可以避免。但是这些也都没有做到。

        然而,伊斯特利接着说,就在2005年7月16日这一天,英美两国却把900万册的送到了读者手里。伊斯特利问道:从来也没有什么的马歇尔计划,只是一项娱乐活动,英美两个国家却非常有效率地做成了;而救助非洲的儿童这么严肃的事情,效率却非常低下,原因在哪儿呢?

        不能说世界银行官员的爱心比较弱,把事情办砸了;更不能说英美出版商的爱心特别强,把事情办得很有效率。我们在前面讨论亚当·斯密的人性论时就已经谈到,人的爱心其实差不太多。事实上,原因不在于爱心的强弱,而在于行善与商业这两种模式之间存在本质的区别。

        在实践中,至少会有四个方面的原因让行善扶贫难见成效。

        最重要的一点,是市场有很好的反馈机制,而扶贫行善则没有。

        比如在市场里,一碗牛肉面10元钱,顾客吃完后有两个选择:继续吃,或者离开。看到顾客离开后,作为商人,也有两个选择:要么提高质量,要么降低成本,否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

        但是慈善事业却没有这样的反馈机制。白送一碗牛肉面,肯定有人会要,不管质量如何。下一碗还是白送,要不要?一般人都会说还要。但做慈善的人并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在商业里面,很容易挑选出谁是善于从商的人,因为标准非常明确:有10个人,给每个人两万元钱出去做生意,半年之后回来,只要看看每人赚了多少钱,就能够判断谁是会做生意的人。

        反过来,如果给10个人每人两万元钱去做善事。半年之后回来,没有什么明确的标准来判断谁是最会做善事的人。

        更何况,我们也不容易确定,该怎么行善才是有效率的。如果只有一笔奖学金,应该给又穷又笨的孩子,还是给又穷又聪明的孩子呢?很多人会说应该给后者。但有另外一种看法认为,聪明人脱贫致富容易,笨人变聪明难。真要扶贫助弱,应该把钱给前者。从这个角度看,一些富人设立巨额奖学金,给考上美国名校的孩子作学费,就更像是投资,而非行善。

        许多负责行善的人,由于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认真程度就会大打折扣。

        有很多地区的贫困,恰恰是由当地政府造成的,而国际扶贫机构却把钱交给这些造成贫困的政府。如果依靠这些政府去扶贫,可能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持续的扶贫会造成人们的依赖和惰性,人们不愿意自己去努力,也不愿意再去尝试和奋斗。相反,人们努力的不是力争上游,而是力争下游,争取的是怎么才能保住贫困地区的称号,怎么才能够持续获得援助。

        于存在上述几个问题,行善扶贫的效果往往会大打折扣,无法达到预期目标。而商业行为,由于市场机制协调和鼓励人们分工合作,大幅、持续而高效地改进了人们的福利。

        环顾周遭的生活,我们每天都要依靠大量的陌生人给予的“慈善”,那就是——商业。商业从根本上大幅度地改善了我们的生活,商业是最大的慈善。

        如果你有一笔钱可以资助一个学生,在你面前有两个学生,一个是又穷又笨,一个是又穷又聪明,你应该把钱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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