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从玉米地回来了并挨着安德逊坐在了厨房餐桌旁。她将头埋入双手内,并试图让脑子里的急切宁静下来。安德逊正在和电话里的某人很缓慢地说话。她想知道他怎么能在诺亚失踪后如此的镇静。但是诺亚毕竟不是他的孩子。这是个陌生人;一名研究者。像诺亚,这份独有的惊慌只属于她。
他试图用目光让她冷静下来。她避开了,搜索着丹妮丝的厨房。窗外是喂鸟器和玉米地。火炉上是一幅桃子的带框画。公鸡形状的钟,以及它响亮的滴答声。她不愿去想在这个房间发生过的痛苦。
安德逊挂掉电话。“警察要来了。”
“很好。”她的声音因喊叫而沙哑了。“你有没有——”
“我查过房子了。”
“克劳福德太太呢?”
“在休息,但是孩子不在那里。”
“那个少年呢?”
“在找。”
“你找过地下室了吗?”
“以及阁楼。我们马上会再找一遍的。我们会找到他的,”安德逊说。他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仍然专注和清醒。他是那类人之一,她苦涩地想,在逆境中反而充满活力。她曾希望她也是那类人之一,但是现在她并不这样认为。
“我应该在附近街区开车转转,”珍妮说。她站了起来。“把车钥匙给我。”
“休息一下,”安德逊说。
“我没事。”
“就一会。”
“不!”
“如果你冷静下来的话,你会更有帮助。”
她再次在桌边坐了下来。她的膝盖在颤抖。
“这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么会让这发生的?他才四岁!”
“所以他走不远。”
“他不会吗?”她转向安德逊。“我最初就不应该来这里。我最初就不应该参加你那疯狂的实验。我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试图帮诺亚。”
“那么,那是一个错误。”
“看着我。”他的目光清澈。“我们会找到诺亚的。”
诺亚。这个词让渴望雪崩。只要能让他回到她怀里,她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他圆胖的四肢和柔软的头。她从来没有理解过为什么人们说他们的孩子很可口,但现在她明白了,她想找到他,那样她就能吃掉他,将他立马吸入她的体内,那样她就永远不会再失去他。
安德逊站了起来并为她倒了一杯水。
“来。喝水。”
她接过那杯水并一口气喝了下去。
“如果他在外面的时候哮喘发作了怎么办?如果带走汤米的那个人还在外面怎么办?”
安德逊再次倒满了杯子并递给她,而她一饮而尽。
“现在深吸一口气。”
“但是——”
“深吸一口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丹妮丝厨房里的钟仍在滴答作响;它这些年就没有停下转动。
“我现在没事了。我可以开车。”
“你确定?”
“我确定。”
他将钥匙递给她。
“要小心,珍妮。”
“好的,”她手里抓着钥匙并站了起来。在厨房的门口,她回头看向安德逊。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并坐在桌边,看着杯子。他看起来很累。
他没有打算让这一切都发生的。她很抱歉她之前对他态度不好。
“你怎么做到的?”她安静地说。
“做什么?”
“失去某人?你怎么忍受下来的?”
“你深吸一口气,”他说。他喝了一口水。“然后你再吸一口气。”
她站在那里,钥匙在她手里发出嘎嘎声。
门铃响了。
安德逊抬起头。“警察来了。”
有一个涉及到好几项识别的案例是来自黎巴嫩的纳齐·阿-达纳夫。在很小的时候,纳齐就向他的父母和七个兄弟姐妹描述了一段前世,每一个人都可以接受采访。纳齐描述了一个他家人所不认识的男人的经历。他说那个人带着手枪和手榴弹,他有着貌美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他有座两层楼的房子,绿树环绕,附近还有个洞穴,他还有位哑巴朋友,最后他被一群人开枪射死。
他的父亲报告说纳齐要求他的父母带他去他前世的家里,那在十英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在他六岁的时候,他们带他去了那个城镇,陪同的还有他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在距离城镇大约半英里的地方,纳齐让他们停在主干道旁叉出去的一条泥路边。他告诉他们说那条路的尽头是一个洞穴,但是他们没有证实便继续开车了。当他们抵达镇中心时,六条道路汇合了,而纳齐的父亲问他要走哪条路。纳齐指向其中的一条路并说顺着路走,会看到一条向上分叉的路,他们就能看到他的家了。当他们来到第一个分叉口后,他们向上开去,全家人下车后开始询问那里有没有人是按照纳齐所描述的那样去世的。
他们安静地发现有一个叫福阿德的人在纳齐出生的十年之前死去并且曾在那条路上有过一所房子,这似乎与纳齐的说法相符合。福阿德的遗孀问纳齐,“谁修建了这所房子入口大门的地基?”而纳齐回答对了,“一个来自法拉吉家族的人。”之后那群人进了屋,在那里纳齐正确地描述了福阿德是如何将他的武器存在橱柜里。遗孀问他,她有没有在他们之前的家里发生过意外,而纳齐正确地给出了她出意外的细节。她还问了他是否记得是什么导致他们的小女儿病情严重,纳齐正确地回答说是她不小心吃了她父亲的药。他还准确地描述了另外几件关于他前世生活的事件。那位遗孀和她的五个孩子都对纳齐所展现的了解程度而印象深刻,他们也确信他就是福阿德的转世。
在那次会面后不久,纳齐拜访了福阿德的哥哥,Sheikh Adeeb。当纳齐看到他时,他边跑边说,“我的哥哥Adeeb来了。”Sheikh Adeeb要求纳齐出具他是他弟弟的证据,而纳齐说,“我给了你一把Checki 16.”一把Checki 16是一种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的手枪,在黎巴嫩并不常见,而福阿德的确给了他哥哥一把。Sheikh Adeeb再问他,他最初的房子在哪,纳齐带他沿着路走,直到他正确地回答道,“这是我父亲的房子,而这【隔壁的房子】是我的第一所房子。”他们走进第二所房子,福阿德的第一任妻子仍然住在那里,而当Sheikh Adeeb之后问他那是谁时,纳齐正确地说出了她的名字。
吉姆·B.塔克,医学博士.,《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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