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真是一次疯狂的对话。我曾经是一个好女孩，而且我有一半的时间被白痴和疯子包围也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处事。这就是一个独立的女人应该做的。对不对？”她面露不悦之色，“只要保持你那一只眼睛看着路。”
萨斯奎汉纳河流域。三个县。围河而建。
“对立性反抗疾患。”这险些吓到了她，这是这么久以来路易斯第一次对她说话超过三个字，“就是一个人无法与权威和谐相处的表现。不愿被告知该怎么做。愤怒、愤恨、好辩，通常处于某种麻烦之中。经常做与命令相违背的事情，只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本性。”
“你刚刚想说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凯蒂小姐拿到我的附文清单了吗？”
“怎么了？”她问道。
米莉安填补了沉默。
然后，为了惹怒他，她摇下车窗，突然拿出一个无滤嘴香烟含在嘴里，并给烟点了火。噗，噗，噗。她将一股致癌分子吹出窗外。
但并不是这样，或者说不只是这样。
用尽全力以及强硬的心理指引，才能压抑住她内心的那些躁动。
“是吗？”
路易斯发出低沉的咕哝声。他们窝在砂糖汽车旅馆过去的那些天里，他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他们守候在那里，等着凯蒂回他的电话。凯蒂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学校一开学，她就回到了考尔德科特，并且万分渴望见到米莉安。
她将没有抽完的烟头弹出窗外，只是因为它的味道没有那么好了。
也许她已经死了，米莉安心想。自从她发现她有能力看到人们如何死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触碰过她的母亲。因为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已经狂奔着离家出走了。
“我们穿过费城的时候你睡着了。”
自从米莉安逃跑的那天开始，她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迄今为止，将近十年了。
“你怎么知道一个女孩会从考尔德科特学校的新的开始中受益？好，问卷调查时间。请问您的女儿：是否有蔑视社会规范的行为举止？是否觉得那些社会规范并不适用于她？是否会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变得愤怒并且做出反抗？是否会肆意乱交？肆意乱交，这真是一个伟大的词。如果它真的如此糟糕，他们不应该让这听起来如此有趣。这听起来像一个开胃菜。‘馄饨杂烩’，听起来像是这个老兄在和他的汤性交，仅仅需要去城镇就可以享有‘她’。当然，他烫伤了他的性腺，但这是青涩禁果的代价。我说得对不对？”
“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女子学校。”米莉安说道，一条腿在卡车窗口晃来晃去，脚趾不断反复调整副驾驶那一侧的后视镜，“但是学校里面的女孩都是坏女孩。”
她从她舌尖取出一点烟丝，弹出窗外，就像他们经过了一个高速公路标志一样。
他们叫我做风信子的女郎”，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她的喉咙仿佛被一块硬结堵住了，这个硬结就像是一撮钙化了的头发，“我们到了宾夕法尼亚。”
这时她发现路易斯看着她。那唯一的眼睛汇聚出一缕强烈集中的激光束审视着她，将她四分五裂，然后检查残骸。
除了发出那冷漠穴居人的声音，路易斯没有多说什么。
“唉。”米莉安皱了皱她的鼻子，“我觉得那些孩子在身边肯定很有趣，像和一只猫出去玩耍一样。”
“我没有。”
欢迎书友访问966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