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滨江区,顾余笑的别墅。
顾余笑、许明瑶一同坐在沙发上,他们面前正坐着小徐哥,小徐哥正在吃着茶几上的杏仁,看都不看顾余笑一眼。
顾余笑微笑着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小徐哥头也没抬,道:“气愤!”
顾余笑道:“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小徐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余笑道:“我一直呆在杭州,什么地方惹到小徐哥你了?”
小徐哥冷笑道:“一直呆在杭州?你当你是神仙啊,上周还是灵魂出窍飞到上海的啊?”
顾余笑无奈道:“我以为半天时间跑到上海,不会有人知道。谁想到这么快就家喻户晓了呢?”
小徐哥道:“看看,最后你还是招了吧。你还一直骗我说你不知道夏远在哪,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余笑无奈道:“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欢骗人的事,可这次我夹在你和夏远这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之间,而且这一次夏远已倾其所有个人资产出手了,关系非常重大,我也只能骗你一回了。”
许明瑶也道:“是啊,小徐哥,顾余笑在家也常说这次他很为难,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家大公司总裁,你就原谅顾余笑了吧。”
小徐哥笑道:“怎么,顾余笑你无地自容了,还把老婆都搬出来了啊?哈哈哈,我好怕哦。”
顾余笑和许明瑶无奈地“相视一笑”,谁让金融街上这么多总裁里,偏偏出了我们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小徐哥呢?
小徐哥向办公椅里一仰,点起一支烟,道:“说吧。”
顾余笑道:“徐总说什么?”
小徐哥笑道:“这个称呼我爱听,不过你就算叫得再好听也打发不走我,夏远在哪?我要找他。”
顾余笑道:“夏远也想见你,你今天自然会见到他的。”
小徐哥一愣,猛然醒悟道:“我明白了,今天也是夏远布局,他故意放出那份被他带走的资料,结果蒋先生就自然来找我麻烦了,逼得我来找你。本来夏远和红岭、第一投资之间的事就与我们宁波基金无关,夏远实在太无赖了,刚玩失踪时故意给我打个电话,现在又玩这招,硬生生地把我也拖下水。”
顾余笑道:“那你猜得到夏远为什么拉长了战线,把你们宁波基金也拉进来吗?”
小徐哥道:“当然是有求于我们了。”
顾余笑笑着道:“小徐哥真是太聪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慧眼。你也知道,夏远个人资产也就几个亿,无论他再怎么能干,也是没法和红岭玩的。而加上宁波基金的帮助,就有办法继续玩下去了。”
小徐哥道:“谁都知道红岭集团拉来了几个实力最雄厚的外资大股东,资金实力是我们这样的基金公司的数十倍,我们宁波基金加入战局又有什么用?我们的钱能买得起几块新城区的地?”
顾余笑道:“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次支持夏远这么玩的人,背景实力是超出你想像的。这块游戏看起来从头到尾红岭是最强的参与者,只有到了游戏结束,才会知道,原来这场游戏的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
小徐哥道:“照你的意思,夏远背后还有谁?难道是金融街首富郭鸿毅?他虽然个人资产上是首富,不过他的公司实力和红岭这样大财团还是差一个数量级的。而且听说郭鸿毅也没参加新城区的投资。”
顾余笑道:“当然不是郭鸿毅,郭鸿毅今年以来都在筹划着他的集团到香港上市,而且他们集团正在外地开发几个大楼盘,没资金参与新城区。夏远背后的支持者,背景实力是郭鸿毅也不能比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敢说。说了以后是会被人‘穿小鞋’的。”
小徐哥沉吟一下,道:“夏远这次究竟想怎么玩?红岭成功收购第一投资手中的新城区资产已经成为必然的事了,夏远还能怎么样?”
顾余笑道:“你也了解夏远,夏远最擅长玩的就是诱敌深入了。夏远就是要等红岭收购完新城区资产,才可以真正动手。我也不知道夏远接下去会怎么做,也不知道夏远为什么要参加两天后的拍卖会,更不知道他想要那批地干什么用。当我从他口中得知他背后的实力派是谁时,我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会倾其全部个人资产参与这局豪赌。因为有些赌局,是不用管过程就知道结果的。”
小徐哥道:“你这么说,更吊起了我的胃口,想知道他背后到底是谁。你快带我去找夏远。”
顾余笑微笑道:“不要急,带你去之前,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徐哥道:“什么条件,说。”
顾余笑道:“小徐哥,大家都是朋友,夏远这次设计拉你入局本身并没恶意,你见了他,千万不能动手打他。”
小徐哥深深吸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看在大家这么几年老朋友了,夏远这小畜生我就不揍他了。”
顾余笑和许明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夏远住的地方,是个让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地方,那会是在哪里呢?
小徐哥跟着顾余笑一同走进了纳兰大酒店。夏远就呆在纳兰大酒店里,那为什么红岭会找不到夏远?小徐哥和顾余笑并没有走进任何一间客房,而是走到了纳兰大酒店的顶楼的一间房间前。房间门口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夏远就在里面!
夏远住在纳兰大酒店,这似乎确实让人意料之中;夏远没有住客房,而是住在顾余笑的办公室里,这确实让人意料之外!
顾余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顾余笑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人,办公桌前放着一辆餐车,里面是吃剩下的菜,从这些吃剩下的菜里也看得出,这人吃顿午饭的要求也很挑剔。办公桌后的这个人正仰着身体,点着一支烟,一脸的微笑看着小徐哥和顾余笑,这个人不是夏远,还能是谁?
顾余笑随手关上了门,上了锁。小徐哥看了看餐车,又看了看夏远,道:“你这小畜生,躲起来还吃得这么好,我在金融街上,大部分时间还都吃盒饭呢。”
夏远笑着道:“当总裁当然事情多,哪有时间吃饭啊,我现在又不是总裁了,事情少了这么多,饭吃得好点也还说得过去吧。”
顾余笑笑着道:“吃得好点,还不用花钱,这才是重点吧?”
夏远、小徐哥都笑了起来。
小徐哥打量了一下房间道:“这办公室你怎么睡?”
夏远道:“这办公室当然没法睡了,你注意那扇门了没有?”夏远手指着办公室旁边的一扇门,道,“这里面才是睡觉的地方。这里面是顾余笑以前睡觉的房间,顾余笑有时酒店事情多,就不回家,直接住办公室了,所以这里面的房间,完全按照家里环境的装修配备,绝对可不比楼下的客房差。”
小徐哥道:“那你吃饭呢?”
夏远道:“一日三餐有人会按时把餐车放到门外然后离开的,等人走后,我再把餐车推进来吃,吃完了再推出去,门会一直锁好的。由于顾余笑每天也会来酒店看看,所以就算工作人员,也只当一日三餐是他们老板吃的,根本不会想到原来总经理办公室里还住了其他人。”
小徐哥叹了口气,道:“难怪红岭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翻遍了整个杭州城,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夏远微笑道:“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红岭就算怀疑我就住在顾余笑的酒店里,也想不到我竟然不是住客房,而是在顾余笑的办公室里住了两个多月。这可苦了顾余笑,不但每天要来酒店转转,因为我占了他的办公桌,他处理酒店的日常文件,还得回家去办公。”
顾余笑道:“既然把我说得这么委屈,你一日三餐就该吃得省点,怎么说你也是有上亿资产的人,平日好东西也吃得不少了,何必鲍鱼、鱼翅一连就吃两个月呢?”
夏远笑着道:“朋友间谈这么俗的话题,多伤感情啊。能交到你这么个开酒店的朋友也不容易,缘分呐。”
小徐哥指着夏远道:“看看,就这么个嘴脸,顾余笑,你还当他是朋友啊!”
顾余笑叹口气道:“可是除了夏远外,你也是个大主顾啊。”
小徐哥忙拍拍顾余笑的肩,道:“朋友间谈这么俗的话题,多伤感情呐,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毕竟工作第一嘛。”
顾余笑和夏远都笑了起来。夏远对小徐哥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事要问我,你开始问吧?”
小徐哥坐了下来,道:“好,那我从头开始问你。你为什么要玩失踪。”
夏远道:“我失踪是为了设计一场游戏,而为了设计这场游戏,我就不得不失踪。你知道,资本游戏里,表面上是斗智力,但在游戏外,每个参与者的命就只有一条。你也知道金融街表面繁荣,背后却藏着许许多多黑暗和血腥,金融街上只有像洛闻那一类有权有势,而且根深蒂固的人才不用担心游戏外的东西。你可以想象得到,凭借红岭在游戏外的手段,我如果不自己主动失踪,那这两个月里,我可能就已经真的失踪,而且还是再也回不来的失踪。此外,我失踪了,就阻碍了红岭许多的视线,让他们时刻提防着我是否在做什么动作。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偷偷地做着我的事情了。”
小徐哥道:“你失踪为什么又要打我电话,把我拖下水?又拿走了第一投资的那份资料,而且现在又公开出来,不但把我再次拖下水,还让你自己成了第一投资和红岭集团现在共同的敌人?”
夏远道:“把你拖下水是因为,一方面,你可以吸引红岭的视野,适当扰乱他们的判断;另一方面,把你拖入战局是因为我可能需要你们宁波基金的帮助,以防万无一失。现在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了,所以才公开那份资料,把你完全拖进战局。至于我拿走那份资料,现在又公开出来,使我自己成为第一投资和红岭集团的共同的敌人,其实并非如此,我只不过是红岭的敌人,第一投资最后会感谢我为他们赚了这么多钱,并且会送我一大笔奖金。”
小徐哥惊讶道:“原来你和你们董事会早已联手好,那凭陈笑云的消息面,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远摇摇头道:“这局游戏是我个人设计,并没有和董事会联手,董事会现在也是把我当成出卖集团核心资料的敌人,但最后他们会发现这是我送给第一投资的一份大礼。”
小徐哥道:“那你让我帮红岭拿到老张的投资记录,让杜小园当上第一投资新总裁,又是为了什么?”
夏远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帮助红岭,让他们顺利收购完第一投资手中的新城区资产。你可能也想不到,当洛闻手里有杜小园背景资料时,第二天是我花了大价钱冻结了那份资料。我要确保杜小园的身份没人怀疑,才能让他顺利当上第一投资新总裁,方便他们红岭的资产收购。不光如此,让你去拿老张的失败投资记录,目的也是确保杜小园的总裁位子不动摇。我为什么要帮着红岭收购新城区资产呢?因为爬得高处才摔得痛,红岭落下来,大家才有钱赚。其实让红岭落下来也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后面那个人的意思。陈笑云和我几年前也有一些交情,我没理由这么做。不过我后面那个人坚持要让红岭落下来,我只能照办了。”
小徐哥道:“你后面的支持者到底是谁?”
夏远道:“这个现在还不到我们可以说的时候,否则一不小心会惹来大麻烦的,等新城区这局游戏结束后,我私底下可以偷偷地告诉你。”
小徐哥道:“那我再问你,这两个月顾余笑骗我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却又反复给我许多的猜测、暗示和线索,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远道:“一方面顾余笑是在演戏,不但演给你看,也演给其他的人看。如果他过早地告诉你我在这儿,那你可能会直接来找我。即使你克制住不来找我,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你就很难装得像不知道我在哪里。对于小徐哥你的演技,我坦白地说,一点信心也没有。如果被红岭知道我在这里,那么这局游戏也就没办法继续玩下去了。另外一个方面,顾余笑不断给你许多猜测、暗示和线索,也能让你不断深入了解整个游戏。而且顾余笑从洛闻那知道了杜小园背景,让我也猜到了陈笑云想通过让杜小园当新总裁的方式来收购新城区资产。顾余笑帮我向洛闻买了红岭资金来源的资料,对接下来的游戏非常有用。此外,你在洛闻和顾余笑之间来回,能转移红岭更多的注意力。”
小徐哥道:“那你就呆在这里,又怎么能随时知道红岭在干什么呢?”
夏远道:“因为有你、顾余笑、老张能不断传递给我消息,你和各方接触的动态消息,都告诉了顾余笑,顾余笑再告诉了我,让我知道红岭现在资产收购的进入如何了。此外,不要忘了,还有个能用钱从他那里买到消息的洛大老板。”
小徐哥突然怒道:“这么说来,你把我们这些朋友,全部当成你的棋子一样用咯!”
夏远连忙严肃地道:“绝对没有!你和顾余笑都是我认识这么些年的好朋友了,这次骗了你这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这次游戏事关重大,我后面的人要求我打落红岭。等游戏结束后,我告诉你我后面的人是谁,你就会明白我不得不按要求,设计了这么一出庞大的游戏来对付红岭了。”
小徐哥突然笑了起来,道:“夏远啊夏远,你好歹也是堂堂第一投资的前总裁,哥哥吓你一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夏远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小徐哥是个最不容易生气的人了。”
小徐哥道:“不用拍哥哥马屁。你担心哥哥今天不会帮你?你先把今天找我来的事说清楚,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
夏远微笑着点点头,道:“你知不知道我对两天后的二级公益性土地拍卖会很感兴趣?”
小徐哥道:“从你让顾余笑买了那家有拍地资格的地产公司股权,和你上星期卖掉股票筹集现金的两个动作,也看得出你是冲着两天后的拍卖会去的。”
夏远道:“两天后的拍卖会,我不但感兴趣,而且对那十六块二级公益性土地,志在必得。因为这十六块地是这场游戏决胜的关键。”
小徐哥道:“你拿这些一点商业价值也没有的公益性土地干什么用?”
夏远道:“这点你过几天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我的计划充满了天才性。”
小徐哥斜着眼睛看着夏远,充满了不屑。
夏远又接着道:“可是从昨天开始,我的个人帐户就被红岭用手段冻结了。而这次土地拍卖交易,由于金额小,要求开发商一次性付清款项。这批土地价格大概在三个亿左右,现在我没办法拍地,所以我想把我所有股票抵押给你们宁波基金,你们用‘夏远置业’的名义,先帮我拍到这些地。”
小徐哥道:“既然有你股票抵押,那帮你拍个地纯粹是举手之劳嘛。”
夏远道:“可是如果最后价格拍到六个亿,而我个人资产只有三个亿,你们能不能够帮我先拿下地?”
小徐哥道:“就那十六块公益性的地怎么可能拍到六个亿?公益性地利润少,投资回报期长,很少有会地产公司对那十六块感兴趣。我看过那些地的资料,那些公益性地又不能建商业或者住宅,就算全部拿去建回报率最高的医院,那片地最多只值三亿两千万,超过这个价,注定是要亏本开发了。我看,两天后的拍卖会能拍到三亿就很不错了。”
夏远道:“这十六块地,虽然其他开发商未必有兴趣拿,不过红岭就难说了,他们知道我要拿这些地,虽然他们不知道我要这些地干什么,但陈笑云现在身边来了个很智慧的助手陆锦丰,他们不知道我拿这些地的用途,但为了防止我玩什么花样,说不定亏本也要和我抢这些地。陆锦丰这人非常聪明,陈笑云为人又非常谨慎,他们为了他们的新城区大计,很可能不在乎这几亿的成本防止我搞破坏。”
小徐哥道:“你的资产只有三亿,却要我们最多用六亿资金去拍地,真的让我很为难了。”
夏远道:“如果游戏我输了,那么我个人的三个多亿的资产也全部是你们的,你们其实也只是用了三个亿的资金买下了那些地,并不会赔钱。宁波基金出资金,在‘夏远置业’的产权名下拍下这些地,我以全部个人资产作抵押,合同我已经拟好了,你就帮个忙,签了吧?”
小徐哥皱着眉道:“话是说的不错,我们宁波基金无论如何,至少都不会亏钱。可是如果游戏最后你失败了,我们就得接手开发这块没什么利润的公益性土地,这事我该这么向老板请示呢?”
夏远道:“你们老板金先生和我也有些交情,而你更是和金先生一起打天下,创出宁波基金的,他一向最器重你,只要小徐哥肯说句话,这件事必然就这么成了。”
小徐哥皱眉道:“几个亿的投资是件大事,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夏远笑着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合同,道:“‘夏远置业’的十分之一的股份我送给你,算是作为这两个月欺骗朋友的精神损失费。不瞒小徐哥说吧,这次游戏我个人收益将在十个亿以上,送你十分之一的股份,你也能拿到上亿的收益,这是对好朋友的补偿嘛。只要你答应我,帮我这一次,签了我与你们宁波基金合作的合同。那么我手里这份股权转送合同也立即生效。小徐哥,你不动心吗?”
小徐哥拿起合同看了看,皱着眉道:“我一向是个很有职业素养的资产管理人,你这么做定性上应该算商业贿赂了吧?”他口中话虽这么说着,手却早已拿起了笔,签好了字,道,“不过出于朋友考虑,朋友间谈这么俗的话题就见外了。”
夏远和顾余笑都笑了起来,小徐哥把合同签好后,又道:“对了,还有个问题没有问你,姚琴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远道:“姚琴失踪和整个游戏并没直接关系,不过我是受姚琴失踪的影响,启发了我也玩失踪的想法,并花了我两天的时间设计出这局对付红岭的完美棋局。我跟在姚琴后面失踪,各方都以为是红岭让姚琴失踪了,给我威胁和暗示,害得我也主动失踪了,扫清了红岭收购新城区资产的路障。红岭也摸不清到底姚琴是怎么失踪了,还以为有另一大利益集团在帮他们。”
小徐哥惊讶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姚琴怎么失踪了?”
夏远道:“我当然不知道。”
小徐哥道:“那当初是谁向顾余笑买了‘夏远到底爱不爱姚琴的消息’?”
顾余笑道:“那只有洛大老板知道了。”
小徐哥看着夏远道:“你这个做老公的,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
夏远道:“我担心有什么用?我担心还是同样找不到姚琴。反正姚琴不会有事就对了。”
小徐哥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说不定她真的就是被红岭绑架了呢?”
夏远道:“你不知道,姚琴比我有钱,而且也没人敢绑架她。”
小徐哥好奇道:“你好歹也是第一投资总裁,年薪是千万计算的,姚琴怎么会比你有钱?”
夏远道:“姚琴又没有工作,以前她当操盘手积下来的钱怎么够她平时购物消费呢,而且她从来没问我要过钱,因为她拥有金融街首富郭鸿毅的鸿毅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鸿毅集团规模上百亿,她只有百分之三的股权钱也比我多了。你可能不知道,姚琴是郭鸿毅的远方表妹。郭鸿毅年轻时创业,姚琴父母曾拿出一万块钱,二十年前的一万多大!所以郭鸿毅的公司做大后,姚琴一直拥有百分之三的股份,而且郭鸿毅一直感激姚琴父母当年的投资,对她这个远方表妹一向格外照顾。像郭鸿毅这样在圈子里根深蒂固、上能通天的人,没人敢惹。姚琴失踪时我去找过郭鸿毅,他对外放话‘谁敢动姚琴,一定整死’。不过我看他表情似乎在偷笑。于是我就猜到了,姚琴也是自己玩失踪的。她为什么跟我玩失踪,那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徐哥脸上似乎是一脸的无奈,遇到这一对各自玩失踪的夫妻,谁都会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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