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勇起来率领军民保家卫国的杨信,和敌人进行了惨烈的抵抗,他身负重伤,被抬回了营房。此时,他的伤口流血不止……
他喘息着把刀枪递给跪在榻前的儿子杨业,流着眼泪,只断断续续地说了“……保家卫国的事……就……就交给你了……”便断了气……
……
这时,辽兵阵营中,一辆带篷的战车上,车帘里的人掀开车帘,探出了一张绝色美女的脸……
晚饭后,佘德对女儿说:“英儿,你已经十七岁了,你母亲死得惨,为安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为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
赛英一听,就红了脸,羞涩地低下了头,赛英满以为父亲会说选杨业,不料却说出了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为父要为你擂台选婿。”
“啊,父亲,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们佘门的风俗,你放心吧,没有人胜得了杨业。”
佘赛英听了,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赛马场上旌旗飘扬,人头攒动,场中搭起了临时的比武擂台,佘家要擂台选婿的消息传出后,轰动了四方。今天,远近百里的人们都赶了来看热闹,有骑马的、有坐车的,也有走路的,大家都想一睹佘赛英的风采。
吉辰到时,锣鼓响起,佘将军和杨信将军都登上了擂台就座。
擂赛开始,佘将军宣布:“……向我女儿求婚的很多,为公平之,只好擂台选婿。当今杨业武艺最高强,谁赢得了他,谁就是我女婿,无人胜他,那杨业就当之无愧。”
擂台赛开始一个时辰内都没有一个是杨业的对手,都被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杨业使一杆长枪,招法是祖传下来的杨家枪绝技。
杨业使起枪来真是快如闪电疾如风,谁上台去,无论使刀、剑、枪、戟,还是斧、鞭、锏、锤,或者棍、棒、钩、环都被杨业闪电般地击败,人们都对杨业啧啧称赞,混在人群中的佘赛英看了乐在脸上,喜在心里。
佘将军高兴地站了起来,他看看杨业,又看看大家说:“乡亲们,经过一天的擂台赛,太阳快落山了都没有一个人能胜杨业,我已有言在先,既没有一人能胜过他,那我现在宣布,我女儿佘赛英的选婿就此结束,我的女婿就是——”
就在他将要宣布获胜者时,忽然听见一声高喊:“慢!”大家回过头见一年轻将军骑着马飞驰而来,他后面跟着一队兵马。
那人挤到台前向佘将军一拱手,说:“佘将军,在下是后周小将潘仁美,久闻令千金英姿盖世,武艺超群,在下钦慕无比,故特赶来比武应选。”
佘将军听了,说:“请上台。”
于是潘仁美便从左右手中接过大刀一跃而上。潘仁美身手不凡,一出手就显得很有功底,杨业便跟他比了起来,只见刀光闪闪,枪声铿锵,让人目不暇接,真可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佘赛英紧张地看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战了几十个回合后,潘仁美有点儿不支了,只得步步后退,杨业则准备正面击败他,便也步步进逼……忽然,赛英一声高喊,跃到台上,挡住了潘仁美投来的暗器,是一把小飞刀,人们惊喊起来。
潘仁美被佘赛英的神速和英姿惊呆了,呆呆地看着赛英。
“不准投暗器。”佘赛英正色道。
佘将军生气地站了起来,说:“潘仁美,你投暗器,违反了比武,的规矩,幸亏我女儿眼快,否则要出人命,你滚吧!”
潘仁美狼狈而逃……
杨业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背影,他当然没有想到,十几年后,自己竟被他置于死地……
潘仁美骑在马上,懊恼地想着心事,那佘赛英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胜不了那个杨业……哼!等着吧,杨业,总有一天,我潘某会报这夺妻之仇。
佘将军宣布:“杨业正式被选为我的女婿,不日举行婚礼。”
“好啊。”人们高兴地拥向杨业、佘赛英,向他们祝贺。
杨业感激地对赛英说:“谢谢你救了我,差点遭了潘仁美的毒手。”
佘赛英笑道:“没什么。”
两人还想说话,佘将军在车上唤道:“英儿,回家啦。”
“哎,就来。”
赛英含情脉脉地看了杨业一眼,转身跑了。
杨业呆看着她,。
马车上,佘将军说:“英儿,你今天真不筒单,不愧是我佘门的后代。”
“爹爹,那潘仁美好歹毒,竟用暗器,这是擂台上最可恶的行为。”
“英儿,为父今天为你设擂台,就是要向天下展示,佘杨两家后代的实力。”
杨信家,吃晚饭时,杨信对儿子杨业说:“你武艺很好,那佘赛英也真了不起,看来,杨佘两家联姻后,实力一定会大大增强。”
杨业说:“爹,佘赛英真了不起。”
杨信笑道:“她死了母亲,为报仇雪恨,她从小就女扮男装,跟着她的父亲转战沙场,武艺当然非比一般。”
“爹,那潘仁美究竟是个什么人?”
“潘仁美也是将门出身,所以武艺也很高强,据说很得后周主的赏识,不过从今天这事看来,这个人心术不正。”
正当杨佘两家准备为儿女操办婚事时,辽番又来犯了。杨信率队奋起反抗,两军摆开阵势。
这时,从阵中闪出一年轻的将军,说:“爹爹,让孩儿去跟他们拼了。”说着便举枪冲了上去。
“小心点,业儿!”杨将军喊道。
“放心吧!爹爹。”
杨业从小随父亲征战,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他有勇有谋,从来都敢于冲锋陷阵。
辽阵迎敌的是名将耶律休哥及副将。
杨业冲上去,吼道:“杨业来了,要为中原百姓讨还血债!”一边喊着一边冲杀过去。
两个辽将便将杨业围了起来,三人便厮杀开来,直杀了百个回合。杨业一人敌两将,渐渐有些不支,耶律休哥见状举刀砍了过来。
危急之时,忽听:“住手,有种的过来!”随着吼声,一年轻英俊的将军闪了出来,只见他操着一把利剑英勇地杀了进来,于是四个人便对杀开了,四周兵士喊声震天。
这时,辽兵阵营中,一辆带篷的战车上,车帘里的人掀开车帘,探出了一张绝色美女的脸,她惊奇地看着他们厮杀。她把目光投在那个午轻俊秀的汉将身上……忽然,她转过头对车里的人说:
“阿爸,那个漂亮将军肯定是女扮男装!”
原来,车里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辽国宰相萧思温,一个是他的女儿萧绰。萧思温是个文官,不尚武,但又必须了解战事,所以只得坐在战车上观看。
萧思温,辽国契丹萧族人,因为是辽穆宗耶律璨的妹夫,所以深受辽帝的宠信而从侍中升为宰相。他不善武但很尚文,又精通汉族文化,所以既是穆宗的亲信又是顾问。他的妻子死得早,所以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
契丹有两个氏族最显赫,其中,耶律族是皇族,是可以当皇帝,的贵族;萧氏族是后族,皇后就从这个族的女人中挑选。
萧思温想,自己不是皇族,今生今世当不了皇帝。然而自己是后族,女儿有当皇后的条件,尤其绰儿长相很好,在北方草原上堪称国色,已得到了“细娘”的称号。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只要女儿当了皇后,那么自己的飞黄腾达就有了保障。
他的这个女儿,大名萧绰,乳名燕燕,年方十六,长得如花似玉,又聪明伶俐。
他把绰儿从小就当皇后调教,教她汉族的诗书礼乐、琴棋书画,还教她骑射武艺,尤其教她政治权术。所以不但经常带她出入宫殿,经历政治权谋,而且打仗也带着她,让她也经经风雨,今天这一仗,当然也把她带了来。
蛄在旁边的副将说:“那个皮肤白净的将军确实是一个女的,她是汉人佘将军的女儿佘赛英,从小女扮男装,跟着她爹爹上战场。”
萧燕燕听了喊道:“阿琪儿,拿我的战袍来,我也去跟她比试比试。”
萧思温急道:“燕燕,你别胡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我要去!”
萧燕燕迅速换好衣服,拿起她的马刀,跨上战马尖吼一声:“萧燕燕来了!”就冲了出去。
两个辽将见了,赶快过来保护,萧燕燕一挥手,让他们走开,然后说:“让我先把她拿。”说着大吼一声,便拍马冲向佘赛英。佘赛英见半道杀出个女将来,也大吼一声杀了过去,两个人便厮杀了起来。一时间只见刀光闪闪,枪尖飞旋,佘赛英使出家传绝技,只几个回合,萧燕燕便几乎被打下马。耶律休哥见了,赶快把她护下阵去,杨业趁势杀进阵去。这时喊声大起,杨信和佘将军大队人马杀了过来,辽兵慌忙后撤。
杨佘二将率军追杀过去,跟辽军展开了血战一经过血战,他们终于把辽军赶到黄河陇北,后又乘胜攻克了麟州、丰州等地,杨信因驱逐契丹人立了大功。
辽军又来犯,杨信带着杨业去探察辽营,不幸被暗箭射中胸部,回城后便一病不起。
这天,佘将军来探望,佘赛英也来了。杨业看惯了战场上一身铠甲的年轻将军,现在见换了女儿装的赛英姑娘,不觉眼睛一亮。从来只欣赏她的英勇,此刻才注意到她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秀丽,杨业竟看呆了……
同样,赛英姑娘在战场上只注意到杨业高超的武艺,现在见了身着长袍的杨业,白净的方脸上,剑眉下一双大眼英气逼人,显得十分英俊,不禁也看呆了,两人对视着。直到父亲叫:“业儿,还不快去给佘将军倒茶。”他才回过神来,看了赛英一眼赶快走了出去。
赛英姑娘被他这一看,不禁红了脸,低下了头。
两个年轻人的衷情早已被躺在病榻上的杨信和站在一旁的佘将军看在了眼里。
佘公道:“杨公啊,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应该给他们操办婚事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辽番来犯,那我们早已抱上孙子了。”
“爹……”赛英姑娘听了,娇呢地唤了一声,羞红了脸。
“只是我这箭伤愈来愈重,不知能否支撑到那一天。”
“当然,当然,你的伤会好起来的,你看我给你带来了箭伤药,敷上去,就会好的,这是一位老猎人送我的,我以前受伤也是敷了这药就好了。来,我给你敷上。”
杨业端了茶上来,“叔父,请喝茶。”
佘将军接过茶笑道:“现在叫我叔父,以后可就要叫我爹爹了,哈哈……”
杨业不好意思地笑了。
佘将军又说:“我和你爹跟辽军战斗了半辈子,现在我们都老了。以后,保卫边疆,抵抗契丹就全靠你们年轻人了。”
杨信说:“业儿,听见了吗?”
业说:“孩儿铭记不忘。”
杨信说:“你们要好好练武,要保持杨佘两家英勇抗敌的传统。”
杨业和赛英姑娘听了,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记住了。”
杨信击退北番有功,被封为麟州刺史,佘将军为应州刺史。
杨信的箭伤刚好一些,辽兵又来犯了,杨信支撑着起来,穿上战袍。
“爹爹,您不能去,您的伤还未好。”
“不,保卫边陲是我们杨家的责任,只要爹爹还有一口气,就木会躺下的。走,业儿,把我的战枪拿来。”
“爹……”
“快拿去。”
杨信支撑着跨上战马,率军去迎敌,杨业紧随一旁。将士们见杨老将军带伤上阵,都十分感动,大家都紧随他向前冲去。敌阵中迎上前来的是耶律休哥,他虽然勇猛,但武艺不及杨信,双方激战时,杨信突然创口迸裂倒下马来。
“爹爹……”杨业见状急忙救下杨信。
辽兵趁势猛扑过来,危急时,只听喊声震天,原来是佘将军、赛英姑娘率兵来助。于是杨佘两军联合反扑过去,将士们奋勇杀敌,辽兵死伤大半,终于退回他们的老巢——上京(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面)。
杨信被抬进营帐内便不行了,伤口流血不止。他脸色发青,喘息着把他的战枪递给了跪在榻前的杨业,只说了声:“业儿……这……这把战枪,是我们杨门的传家宝,给你留下用……今后……保……保家卫国的事……就……就交给你了,我……我……”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爹爹……”杨业悲痛地扑在了爹爹身上。
天阴沉沉的,麟州军民为杨信将军举行了隆重的葬礼,鼓乐奏着哀曲,将士们轮番举着杨信将军的棺木缓缓行进着,杨业、杨勋两兄弟身着孝服扶柩走在旁边。
佘将军及赛英姑娘也前来送行。他们走在灵柩的后面,再后面是杨佘两军的将士,麟州的百姓也几乎倾城出来为保卫他们而献身的将军送行。送葬队伍长达十里,缓缓地行进着,哀乐声伴随着哭声,显得十分悲壮。
墓地到了,这是离城不远的一个山丘,四周是松柏树木。葬好后,垒起了新墓,埋下了墓碑,佘将军高举三炷香祭道:“杨将军走好,你为保卫边民而死,麟州百姓不会忘记你。你放心吧,杨佘两家会永远联合抗敌,保家卫国,一定会力你报仇。”
杨业手举着父亲留下的战枪,跪在坟前哭叫道:
“爹爹,孩儿一定紧握您留下的战枪,永远记住您的话,消灭来犯敌人,保家卫国,爹爹安息吧!”
杨勋哭着说:“爹爹,您放心吧,我跟哥哥会永远记住您的话,我们一定要继承您的遗志。”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佘将军和佘赛英走了过来。赛英只是默默地对着杨信的坟行了礼,站到一旁,没有说话。佘将军关切地说:“你们两兄弟别太悲伤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我们佘杨两家是世交,都是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杨老将军是被辽番射死的,我们同仇敌忾。以后我们都要加紧操练,紧密联合,共同御敌。”
“是,佘叔父,我们都记住了。”
练兵场上,杨业和弟弟杨勋在苦练飞马射箭,两人肩并肩一齐向敌靶射去。
杨勋说:“哥哥,我一定要练好射箭,要把来犯的辽番一个个都射死,为爹爹报仇。”
“好,我们一起苦练。”
两人正练着,家人来喊:“少将军,佘老将军来了。”
两人忙勒住马收了箭,跳了下来,佘老将军已经来到了。“佘叔父好。”两人给佘老将军施了礼。兄弟俩把佘将军让到堂屋里。
佘将军说:“我今天来是特地要和你商议你和赛英的婚事,你母亲没了,杨老将军又走了,所以你们的婚事理当由我操办。现在兵荒马乱的,赶快把你们的婚事操亦了,那对杨老将军的在天之灵,也是一个安慰。”
杨业说:“任凭佘叔父做主。”
“好,那我们就于近期择一吉日举行婚礼,一切都由我操办,你,们兄弟俩就好好练武吧。”
两人都说:“谢叔父。”
佘德又对杨勋说:“你也不小了,等把你哥哥的事办了,就该办了。”
“叔父……”杨勋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哈哈……”佘德大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婚姻嘛,乃人生必经之路嘛!我现在就给你物色人选。”
“谢叔父。”
萧燕燕一家到大草原深处围猎,萧燕燕像出圈的野马,一马当先奔驰在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上,她的堂兄萧继先,一边喊着“燕妹等等”,一边追了过去。
萧思温及几个家将落在后面,萧思温喊道:“别管她,让她撒野去吧!”
大草原上,两匹马一前一后飞也似的在开满了野花的草地上狂奔。
萧燕燕跑得满脸通红,她想,天天被父亲带到官里听他们议政,今天好不容易来到大草原,自然要好好地潇洒一趟。所以,她愈骑愈快,萧继先拼命追赶着……
从小练就的骑射功夫,使萧燕燕身手不凡,她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只小兔子在奔跑,便一拉弓箭射了过去,箭正中小兔子后脑。小兔子倒在地上,萧燕燕见状跳下马,奔了过去。正当她把小兔子提起来时,忽然蹿过来一只狼,直起身凶恶地向萧燕燕扑了过去……
原来这只野兔是它正在追击的猎物,见萧燕燕将它占有,野狼当然不答应,萧燕燕想抽身取短剑已经来不及了,野狼对着她的喉管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嗖嗖”两声同时响起,野狼连哼都没有哼就倒地而亡。
萧燕燕回过头,见一个英俊飘逸的男子翻身下了马,忙施礼道:“谢谢你救了我。”
“还有我呢!燕妹。”萧继先也跳下了马。
“噢,也谢谢你,原来你们俩的箭,一支射中了狼的心窝,一支正申狼的脑袋,都是神箭手。”萧燕燕说。
萧燕燕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眼睛一亮,问:“你叫什么名字?”
“韩德让,侍医韩匡嗣是我的父亲。”
“噢,久仰久仰。”
“敢问小姐芳名?”
“萧绰,萧思温的女儿。他是我的堂兄萧继先。”萧燕燕指着赶过来的堂兄说。
“啊,久仰其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这时,萧思温也来到了他们面前。
萧燕燕对父亲说:“爹爹,我差点被狼咬伤了,是他们俩救了我。”
萧思温看了狼头上及心窝上中的箭说:“好险啊,以后你还是不要太逞强了,爹爹只是要你锻炼一下,没叫你莽撞。”
萧燕燕指着韩德让说:“爹爹,他是侍医韩匡嗣的公子。”
“噢,听令尊说过,说你不仅骑射出众,而且很爱读书,琴也弹得很好。”
“宰相过奖了,小辈只是一般学识,令千金文武全才,乃女中豪杰。”
“哪里、哪里,小女就是生性好强,以后还望多加指教。”
萧思温接着说:“和我们一起吃烤肉吧,今天我们还打到了一只麋鹿呢!”他指了指身后家将提着的麋鹿。
“好,那就谢了。”
于是大家就在小溪边围坐下来,架起了烤肉架,在溪边洗干净麋鹿肉,就烤了起来。
吃完了烤肉,大家就一起往回走。萧燕燕和韩德让在一起边走边谈,萧继先见他们俩落在后面有说有笑的,一气便拍马朝前忐了。
分别时,萧燕燕含情脉脉地看着韩德让,一路上他对她讲了许多汉族历史文化,她简直为他倾倒了。
“欢迎你到我府上做客。”萧燕燕说道。
“谢谢,也欢迎你光临寒舍。”
萧燕燕回到家里,心神不定,韩德让的面容和声音总是在面前挥之不去。好不容易熬了几天,她就去缠着萧思温:“爹爹,我们到侍医家去吧,我的腿有点疼。”
父亲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病,但他想,韩德让虽然不错,但燕燕是未来的皇后,是不能嫁给他的。便说:“燕燕,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别忘了,你是未来皇后。”
燕燕听了,噘着嘴说:“你不去,我去。”说着便上了马飞驰而去。萧思温看了喊道:“回来,我带你去。”
萧思温带着女儿来到韩匡嗣家的营帐,韩匡嗣得报后父子俩都迎出帐外。
韩匡嗣施礼道:“宰相光临敝舍,不胜荣幸,请。”
到了帐内,都坐下后,萧思温说:“前些日打猎,令公子救了我的女儿,特来致谢。”
“啊,不必客气。”
萧燕燕说:“我想参观一下你的书房,看看你们汉人的书。”
“好,请吧!”
萧燕燕看了韩匡嗣家的书房,四壁书皆琳琅满目,有医书、药书,文史的、军事的……让她大开眼界,临走又借了两本。
从此,萧燕燕便常来向韩德让借书。韩德让弹得一手好琴,弹的还常是汉人的歌,萧燕燕听了如醉如痴……来来往往的,两人的关系便如胶似漆起来。
一天,韩德让骑着马来到萧燕燕家的营帐外,弹了起来。悠扬的琴声传进了萧燕燕的闺房,萧燕燕听了,脸马上就红了。她赶快跑了出来,骑上马,两人便向草原奔去……
不远处传来了马头琴声……
到了一片野花盛开的草地上,两人下了马,靠坐在一起。韩德让说:“燕燕,嫁给我好吗?”燕燕没有说话,只是靠得更紧了。韩德让浑身热血潮涌,他转过身,一把抱住燕燕,两人便向草地倒了下去……
次日,晚饭时,韩德让对父亲说:“爹爹,我想娶萧燕燕,请爹爹去提亲。”
韩匡嗣说:“我跟萧丞相交情虽然不错,但是我们是汉人,当不了大官的,人家的女儿是后族,将来说不定是当皇后的,这门亲事我看不一定行。”
“爹爹,我非她不娶……”
“哎呀,你啊,既是如此,我只好去探探口气。”
这天,韩匡嗣来到萧宰相家,两人在屋里坐定寒喧后,韩匡嗣试探着说:“宰相,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你看如何?”
果然是为这事而来,萧思温想,我的女儿是要当皇后的,我对她精心调教了十几年,岂能付之东流?你一个汉族侍医的儿子,想跟我攀亲,不是有点太自不量力了?虽然皇帝对你很好,可是你毕竟成不了大气候。便推辞说:“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固然好,只是燕燕还小,再说我从小又娇惯她,只恐怕她去了习惯不了,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爹爹……”萧燕燕从内帐走了出来,急喊道,“我不小了,我习惯得了。”
“燕燕,退下。”萧思温喝道。
萧燕燕极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韩匡嗣只得眚辞出来。
晚上,萧燕燕听到韩德让的琴声,她又想跑出去,这一次让萧思温拦住了:“燕燕,你要到哪儿去,给我回去,皇后的候选人,我岂不把你管住。”
萧燕燕两眼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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