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才十多岁的杨延昭却说:“大敌当前,自古英雄出少年,就让我也去吧!”
杨勋惊道:“真是将门出虎子,小小年纪就请缨出征……好吧,你们合家去太原……”
就在萧氏父女掌握了实权,在朝中春风得意时,不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萧皇后痛不欲生……
练武场上,杨业把刚满三岁的大儿子延昭抱到马背上,问他:“昭儿,敢不敢自己下马?”
小昭儿把小头一扬说:“敢!”。
于是,杨业自己下了马,说:“昭儿,那你就自己下马吧!”
士兵们都站在一旁担心地看着。
只见小延昭两手抓住马鬃就从马背上滚跌下来,虽然摔了一下小屁股,但他却不哭也不叫,自己站起来,噘着嘴看着杨业。
叔父杨勋和左右见了“哗”地鼓起了掌。
母亲佘赛英走过来抱起了小昭儿,拼命地亲吻他:“我的好儿子,你好勇敢。”小昭儿却伏在母亲身上哇地哭开了。
杨业哈哈大笑,说:“这个孩子很像我小时候,为了抵御辽兵,以后要让他在马背上长大。”
“阿菊,抱昭儿去玩,我们要操练了。”
“唉。”阿菊抱起小昭儿要走,木料,小昭儿却拼命挣扎着要下来,说:“我不走,我要在这儿,我也要练。”
“好哇,不去玩,就在这儿跟我们一起练。”杨业说。
于是,杨业、佘夫人就练起了刀枪,站在一旁的小昭儿不示弱,跟阿菊打起了棍棒……。
大辽新皇帝耶律贤身体不佳,原本是一个病体,得了萧燕燕这个美人后,难以控制自己,每夜缠绵难止,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竟到了经常起不了床的程度。于是只好让萧后去理政。
不想,萧后临朝后,即展现了她非凡的才干,竟把朝政一切大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百官无不佩服。
就在萧氏父女掌握了实权,在朝中春风得意时,不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萧皇后痛不生……
萧燕燕还在睡梦中就被侍女兰娃叫醒。
“娘,不好啦,出大事啦!”
“什么事?”
“老管家在宫外等候,说萧丞相……”
“爹怎么啦?”
“死……死了。”
“啊!”如五雷轰顶,萧燕燕几乎晕了过去,她忙起床奔到堂屋,果然见父亲的贴身内侍老管家泪流满面地站着……
“娘娘,老爷在行帐中被人刺……刺死了。”
萧燕燕问:“遗体呢?”
“送回府了。”
“送我回家。”
萧后连夜回到家中,果然见父亲已经惨死。萧后悲痛万分,她抚尸痛哭,并发誓一定要暗察凶手,为父报仇。
原来,萧后身怀六甲,皇帝要去狩猎,她去不了,就让父亲陪皇帝去,不想,父亲竟惨死在行宫中。
萧后暗想,暗杀父亲的很可能是与她有权力关系的近臣……
这天,她站在屋外看着远处的草原,在心里把这些近臣及皇族藩王、部族首领都一一排了队,晟后锁定宋王喜隐、高勋及女里三人。
宋王喜隐是皇族王爷,尽管萧后为了拉拢他,把美貌的姐姐嫁给了他,但他仍然恃贵放恣,不把萧思温放在眼里……不过他一人还不至于敢下此毒手,肯定有人利用了他……那么这些人又是谁呢?
萧后想,能利用宋王的人必然是恃宠的皇帝近臣了……高勋、女里……一定是这两人!高勋一向奸猾,封了他南院枢密使但依然不满足,女里更是对我萧家的权势不满……
对,就是此二人,萧后想,先不露声色,暗中查访,定要把凶手缉拿归案。
萧后又想,失去了父亲的支持,必须再找一个铁杆臂膀,她首先考虑韩德让,这个让她一想起就肝肠寸断的恋人。回宫后,她对景宗(耶律贤)说:“皇上,臣妾的老父被人杀了,臣妾失掉了帮手,想选几个上来帮助我处理朝政,也好让皇上好好保养龙体。”
景宗说:“爱妃选中谁,朕就准奏。”
萧后想马上说出韩德让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想起了父亲教导他汉人的一句名言叫做欲速则不达,便说:“既是皇上应允,那臣妾就去张榜招贤,自下而上,挑选最好的人。”
景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的爱妃真英明。”
张榜招贤只是摆样,萧后选中的当然是韩德让,韩德让被传进宫面君。
皇后和景宗坐着,萧太后见韩德让来了,禁不住站了起来。
啊,自己心爱的恋人,分别快两年丁,依旧是那样英俊伟岸,萧后面颊变红,两眼放光。
燕燕,我的燕燕,你是我的爱,但却怀着别人的孩子……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挺着大肚子,韩德让被痛苦折磨得面色苍白,目光暗淡……
四目相对,不知是喜还是忧,两人的眼里都湿润了,萧后怕皇帝看出破绽,忙坐下严肃地说:
“你就是韩德让吧,皇上召你进宫,是要你辅佐政事,先封你为供奉官。好,你先退下吧!”
萧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初见面没有让皇上看出破绽,以后就好办了。从此,韩德让就可以出入皇宫了,终于可以常见面,免了相思之苦了。
萧后临产了,她汗流满面地呻吟着……景宗跪在灵堂前在祈祷,他想,自己身体愈来愈虚弱,好不容易萧后才有了身孕,她必须生个皇子,才后继有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便祈道:
“苍天在上,列祖列宗的英灵在上,祈佑上天赐我皇子以承天位,切切,晚辈再拜。”
景宗又拖着虚弱的身子,向祖宗灵牌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景宗刚磕完头,尚未站起,就听见“哇”的一声,从内屋传出了婴儿响亮的哭声,紧接着内侍进来报道:
“皇上,是皇子,是皇子。”
景宗听了,跌倒在地上,内侍忙过来把他扶了起来。他喜得又跪了下去连磕三头,边说:“感谢苍天,感谢列祖列宗。”
景宗连磕了几个头后,竟趴茌祷位上起不来了,两内侍忙过来扶起汗流浃背虚弱极了的景宗。
儿子被抱了过来,大家都说跟景宗长得一模一样,皇帝吁了一口气,说道:“来人,朕要宣旨。”
韩德让忙端了笔砚呈来。
“皇儿起名文殊奴。”
斗转星移,几年后的一个三九天,下着大雪,天气严寒,大辽宫里景宗的身体愈来愈糟,已经到了自己不能站立的程度。这天,他声音微弱地对萧后说:“朕想到祖陵去祈祷,朕感到自己已经很难熬过这一冬了。”
萧后劝道:“皇上,天这样寒冷,下着大雪,您的身体不好,怎么能去呢,要去也等春暖花开再去。”
“不,朕活不到明年了,朕意已决,三天之内出行,你快去准备吧!”
萧后只得去通知大臣准备。
三天后,早晨,皇帝出行,萧后、小皇子及百官都随行,冒着大雪和北风,有的骑马,有的乘车……不下百乘,在三千禁卫军的护卫下,往北而去。
景宗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马车上,萧后和小皇子坐在皇帝身旁,雪厚路滑,车马艰难地行走着。
景宗不时断断续续地问:“到……快到了吗?。”
“快了,皇上不要心焦。”
到了黄昏,銮驾才到达陵地,皇帝下不了车,就在车上向祖坟磕头,文武百官都冒着大雪跪在地上跟着磕头。
萧后只听皇帝在喘息着,不停地唤着列祖列宗,嘴巴嘟哝着,具体说什么谁也听不清楚。萧后劝道:“皇上,天快黑了,风又大,冻坏了怎么办?”
景宗点了点头,这才被内侍扶着躺到车上。
这天晚上,辽景宗在行帐里迷糊了一天后,大脑忽然清晰了一些。他睁开眼,见萧后守在榻旁,他感动地握住萧后的手喘息着说:“爱妃……你……你辛苦了……我……我要……去见先帝了。”
“皇上……你不能走,太子还小。”萧后哽咽着说。
辽景宗苦笑着说:“由不得我了,这……这是上天……定……定的……朕……朕要上朝。”景宗挣扎着要起床。萧后忙扶住他,但景宗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眼一黑又倒到了床上,迷糊了过去……
“皇上……皇上……”萧后喊道。
辽录宗睁开眼,喘息着说:“朕……朕要宣旨。”
萧后只好通知大臣们到帐内来,于是文武官员都跪在帐外候旨。
辽景宗伸手抚摸着小皇子的头,喘息着说:“皇儿,阿爸要走了,以后……就是……你和你的母后当家了。”
“皇阿爸……”十二岁的太子哭了起来。
跪着的大臣们发出了唏嘘声。
萧后说:“圣上,众大臣都到齐了,在跪候呢,你可以宣旨了。”
于是,脸色青灰的辽景宗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说:“爱卿们,朕……要去见先……先帝了,朕……宣旨:太子耶律隆绪即位,景宗皇后萧绰为承天皇太后。”
旨刚宣完,辽景宗就断了气……
“圣上……”众大臣一起号哭起来。
哭声震得整个大地似乎摇撼了起来……
萧后扶儿子在灵柩前即位,皇后升为皇太后。可是,就在大家护送皇帝梓宫回上京时,不料,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充分展示了萧太后非凡的应急能力……
年幼的新皇帝在灵柩前刚刚即位,百官跪着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一声高喊:“报——皇上,有紧急军情禀报。”
一将士从马上滚下来飞奔进来,他汗流满面地对萧太后禀报,说:“皇宫有人反叛,有人要另立新帝,韩德让让我来报。”
萧太后听了,着急万分,大臣们大惊失色,个个都看着萧太后。
危急之下,萧太后不慌木忙,思索了一下,断然决定自己亲自率兵去平叛,便道:“耶律休哥听旨。”
耶律休哥单腿下跪接旨。
“命你统一千骑兵护送皇帝回宫,其余两千人马跟我一起杀回去平叛。”
“是。末将誓死保卫皇帝。”
萧太后来不及换装就飞身上马,率军直奔皇宫。
到了上京,得知皇宫已被占,尽管负责留守的韩德让拼命抵抗,但仍然未能守住。反叛主谋是高勋、女里,他们勾结宋王喜隐,要推宋王为皇帝。
萧太后令人包围了皇宫,宋王喜隐派人出来说,只要萧太后拥立他为皇帝,他愿封萧太后为皇后。萧太后大怒,斩了来人,举起利剑率兵强攻。
冲破宫门后,萧太后一拍马,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宋王见了,下令放箭,这时,箭如雨点一样,向萧太后射来。危急之时,忽然,一个浓眉大眼的将士,冲了上来,他拼命地为太后挡着箭,萧后只看了他一眼,又冲到了前头……
进入皇宫,萧太后瞄准了前方,一拉弓,一箭射死了退到大殿上的宋王喜隐,然后活捉了高勋、女里。他们的爪牙供出了阴谋刺杀萧太后父亲的人是高勋、女里。
在萧思温的墓地前,站立着萧太后、新皇帝及文武百官。
“带高勋、女里!”执事高喊。
高勋、女里被带了上来。
萧太后大声道:“高勋、女里,你们两人丧心病狂,杀死了萧宰相,致使景宗皇帝悲伤过度也驾崩了。现在,你们又趁先王驾崩,勾结宋王进行反叛,阴谋夺位,你们的罪行十恶不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现在,我要用你们俩的人头祭萧宰相。”
“行刑!”执事又高声喊道。
高勋、女里的头立即被砍了下来,血淋淋地放到了萧宰相的墓前。
“祭萧宰相!”执事第三次高喊。
萧太后接过执事递来的祭香,她高举着香磕了三个头,把香插在墓前。心里说道:“父亲,支儿已经为您报了仇,父亲您的在天之安息吧。”
叛乱平息了,年幼的皇帝被护送回官。
次日,皇帝、萧太后升殿,宣布升保卫官城的韩德让为宫廷总宿卫事。
韩德让出列跪禀道:“谢皇上、皇太后隆恩。”
当他抬起头来跟萧太后的目光相碰时,他感到萧太后眼神中的深意。心想,从此他将时时守护在萧太后身边,他感谢萧太后的良苦用心。
这天,杨业夫妇正在教儿子们习武,家人来报,太原来人了,有急事。杨勋要他们赶快回府去。
杨业、佘夫人忙收了刀剑,回到府中。弟弟杨勋说:“哥哥,北番契丹大举侵犯我土,直逼太原。太原朝廷派人来请我们去救急,你看如何?”
杨业听了,说:“番人太可恶了,救人如救火,弟弟,你在家镇守,我去太原!”
杨勋说:“好的,哥哥。”
佘夫人说:“夫君,我跟你一起去。”
杨勋说:“你们夫妇俩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料才十多岁的杨延昭却说:“大敌当前,自古英雄出少年,就让我也去吧!”
杨勋惊道:“真是将门出虎子,小小年纪就请缨出征。好吧,你们合家去太原,我在此镇守麟州。”
于是杨业、佘赛英带上儿子,率一支兵马星夜往太原奔去。
到了太原城,北汉帝刘崇早已率众臣在城门外迎接。
杨业和佘赛英远远就下了马,小跑过来,向刘崇单膝跪拜道:
“末将扬业、佘赛英前来救援。”
“两位英雄,快快请起。”北汉帝刘崇扶起了他俩,说,“果然是英雄夫妇,真是名不虚传啊。”他又看了看杨延昭也骑着马来,见他长得剑眉虎眼,挺胸昂首,叹道:“真是将门虎子,名门杰后啊。有了你们来,北汉有救了,有救了。”
北汉帝请他们进城,说:“请英雄进城休息,过两日再上前线。”
杨业和佘赛英都齐声说:“不了,我们就直接上前线吧!”
北汉帝听了大喜道:“果然是英雄,那就难为你们了。”
于是,杨业夫妇及儿子杨延昭便跨上马往北而去。北汉帝及众大臣们十分感动,一直在目送着他们。
杨业和佘赛英骑着马,往北飞奔而去,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南逃的人,他们听说是杨将军来了,都跪着向他哭诉:
“杨将军,快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家园被番兵烧了,无家可归了。”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孩子哭着说。
“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粮食,杀死了我的儿子……”一个老人哭着说。
“那些番人抢走了我的女儿……”一老妇人泣不成声地哭诉。
“一个番兵把我的娃儿挑在刀尖上狂笑……”一个妇人痛哭流涕地说。
杨业听了气得毛发耸立,额上青筋暴突,他下马扶起了逃难的人,高声说:“老乡们,放心吧,我们这就去消灭那些万恶的番人。”
说罢,跨上马,往北急急而去。难民们见救星来了,都赶忙让在一边。
经过激烈的厮杀,北番终于被赶了回去。从此,杨业的名字越发传开了,辽兵听见杨业的名字,看见杨业的大旗都闻风丧胆。
北汉帝刘崇得到战报,十分高兴,召杨业夫妇到大殿。
刘崇说:“杨将军驱番敌有功,赐姓刘,名继业,封为代州刺史。”
“谢殿下。”
刘崇又赐酒宴为杨业夫妇接风。
从此,杨韭全家就在代州住下,担负起北拒番敌的任务。
一年冬天,辽兵又来犯境,他们抢走了村民的猪、鸡和粮食,返回时,遇上了杨业。杨业追上去,一人跟他们厮杀,连斩十余人,夺回了村民的猪、鸡和粮食。从此,杨业得了杨无敌的称号,番兵一听说杨业来了,回头就跑,中原百姓愈加拥戴杨业,视他为救星。
这天,一支抢亲队经过一个边镇,忽然,辽兵窜了出来,抢走了姑娘,杨业得报,和佘夫人一起追了上去,救下了姑娘。
佘夫人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哭道:“我叫阿芳,那天堑寨的孟良要抢我去做他的压寨夫人。”
杨业说:“岂有此理,抢人家的姑娘做媳妇。等你伤好一点,我门送回家。”
佘夫人问:“姑娘,家在哪儿?”
“我家就在桃花山上,我被抢走,我爹爹急得晕了过去,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了呢。”姑娘说着又哭了起来。
“姑娘,别着急,我们派人去把你爹爹接来。”佘夫人说。
“多谢夫人。”
天堑寨里张灯结彩,宰猪杀羊,都在准备孟寨主的婚宴。孟良穿着新郎袍,胸前系着大红绣球,正喜滋滋地等着把新娘子抢来。
他大声跟左右说道:“传下去,今天晚上,弟兄们都要一醉方休,不喝醉就不是我孟某的弟兄。”
“好啊,大哥,我们一定喝得烂醉。”
忽然,手下人来报:“大哥,不好啦,斯娘被番人抢走啦!”
“啊!这还了得,弟兄们,抄起家伙来,给我去夺回来。”
刚要走,又一手下人来报:“大哥,不好啦,新娘子被杨业夺走啦!”
“杨业,他不是抗辽英雄吗,干吗要夺我妻子,你们看清楚了吗?”
“千真万确,就关在杨府院里。”
“好哇,杨业,原来你这个英雄是冒牌的,我孟某与你素无冤仇,今天竟敢坏我的好事。众弟兄们,跟我走!”
“我儿且慢!”孟良的老父亲在喊。
“爹爹,有何吩咐?”
“良儿,休要鲁莽,那杨业世代都是英雄,他的父亲杨信曾经把我从辽人刀下救出,他又有佘赛英为妻,怎么会去抢你的新娘?说不定人家是路遇不平救下那姑娘,你怎么可以去无理?”
“爹爹,阿芳姑娘是我的意中人,我一定要娶她做压寨夫人,谁让她那爹不同意,所以我只有抢来。”
“良儿,你上山为匪,老父本已无奈,你现在要去造孽,你再不听,为父就死在你面前……”言罢就要去撞树。
“爹爹,”孟良一把拉住父亲,说,“爹爹,孩儿不去就是,爹爹又何必这样。”
“良儿,为父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孝子,否则爹爹也不会愿意跟你上山来。如若不是你打死了狗官,爹爹也不会让你上山为匪,可怜你娘……”
“爹,我娘就是被狗官霸占寻死的,难道爹爹愿意我的意中人被别人霸占?爹爹,恕孩儿不孝,孩儿一定要去夺回我的新娘,走!”
孟良提起大刀率众下山而去。
“唉,造孽呀!”老父急得直跺脚。
孟良带着弟兄们到杨府门外叫骂。
“杨业,还我的新娘来,抢人家的新娘算什么!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人,还以为你们世代是英雄!”
守门人飞报入内,杨业听了,出来说:“孟良,你听着,你青天白曰抢人家的姑娘,你这是什么行为!”
孟良骂道:“我又没抢你家的老婆,要你多管闲事,看刀!”说着就抡起大刀向杨业砍去。
“住手!”
孟良回头见是阿芳的父亲。
阿芳的老父亲从马车上下来,指着孟良说:“阿芳是被辽兵抢走的,幸亏被杨将军夫妇救下,你不感恩反倒恩将仇报,你……你……”
孟良听了放下大刀。
佘夫人出来说:“老爹,终于把您接来了,阿芳姑娘还受了伤,要不是我们及时救下,恐怕都没命了。姑娘在我府上呢。”
阿芳的父亲说:“佘夫人、杨将军,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
孟良听了,忙给杨将军下拜:“杨将军,多有得罪!”
“好啦,快请起吧!”杨业扶起了他。
佘夫人说:“你喜欢阿芳,那也要明媒正娶,怎么可以随便去抢呀!”
阿芳的父亲说:“再说了,你是个山大王,谁家的姑娘肯嫁给你?”又说:“我要到杨府去看我女儿,你且回吧,我的女儿是不会嫁给你的。”
孟良听了,心中恼怒,又不好发作,只得回去了。
阿芳的父亲进到府内,看到了女儿,见她死里逃生,父女俩抱头痛哭。
“爹爹,女儿还以为见不到您了。”
“孩子,还不赶快谢谢杨将军、佘夫人,是他们救了你。”
“爹爹,女儿永远不忘杨家的恩情。”
佘夫人说:“你们就在此暂住几天,等姑娘伤好一些,找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谢谢夫人。”
孟良回到山寨,闷闷不乐,手下人来问:“大王,这晚上的酒宴还……”
“照吃不误。”
于是,孟良跟山寨上的弟兄们喝酒划拳直至深夜。孟良喝得烂醉,被扶到新房里,他恼怒地把洞房里的喜字扯了下来,又把大红被子也扔了地上,然后呼呼大睡。
次日,酒醒了,吃午饭时,老父说:“良儿,果不出爹所料,已得报,抢你新娘的是辽兵,幸好被杨家所救,否则不堪设想。”
又说:“良儿,那阿芳姑娘,我听说,人确实不错。但是自古美女爱英雄,她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山大王?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听为父的话,去投靠杨将军,改邪归正了,当了英雄,那什么姑娘不会嫁给你?”
老父给他夹了一些肉,又说:“早就劝你去归附杨将军,做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可你偏不听。你说,在这儿,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这终归不是久长之计。你若是走上正路,做爹的脸上也有了面子。”
孟良说:“就我一个土匪,人家杨将军要我?”
“你可以立功呀!”
“立功?……”
“是啊!良儿,你还年轻,你才三十几岁呀!”
一次,萧太后率部南袭回来的路上,见一个年轻军官长时间背着一个士兵在艰难地行走着,很是奇怪,便策马上前问:“怎么了?”
那个年轻军官停下了脚步。他满头是汗,回道:“回太后,他生病了,发高烧。”
萧太后说:“让他骑我的马。”
“啊,太后,那就让他骑我的乌吧!”在一旁的韩德让立即跳下马,把那个兵士扶上了马。
“谢太后。”
萧太后问那军官:“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卑下姓耶律,名斜轸,是耶律曷鲁的孙子。”
“耶律斜轸……”萧太后看着他浓黑的眉毛和一双大眼,忽然想起那次冲皇宫时,一直冲在前头,还为自己挡箭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士兵……哦,原来,他是为了护卫我。
这样的人,不能只当一个普通军官,必须重用,我要提拔的就是这种忘我的人……萧太后暗想。
这年,韩德让当了总宿卫事和护驾军都监,成为了辽国上京卫戍及皇宫禁卫军的总兵。耶律斜轸也被迅速提拔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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