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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拥佳人如鱼得水 重贤臣纳言建国

        显佑宫秘笈载:范文程力主建国,以五百年必有王者兴说服汗王。汗王遂定于丙辰龙年正月初一登基。范文程又倡建文庙,由此,赫图阿拉城内,三教俱备。

        回到府中,皇太极见福晋哲哲、乌拉纳拉氏都没睡,正在和娇娘唠嗑,丫头们一个也没在身旁。皇太极心想:大概是几个女人间在唠悄悄话吧。

        哲哲见皇太极进来,带着几分神秘和调皮的语气对乌拉纳拉氏道:“姐姐,你陪着娇娘到东屋坐坐,我和咱们爷有话说。”

        皇太极心中坦然:我和娇娘又没怎么样,你搞什么名堂?他拦了一句:“娇娘在这又不妨碍我们说话,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娇娘却非常识相:“贝勒爷,我还是先出去的好。”她站起身,给哲哲行了个万福,和乌拉纳拉氏去了东屋。

        科尔沁,蒙语是善射箭的人,科尔沁部地阔千里,兵强马壮,在蒙古诸部落中最早归附建州,每有战事必追随汗王左右,是建州最重要的蒙古朋友。正因如此,建州上上下下,对哲哲这位科尔沁姑娘格外礼遇。

        草原上诸部落与中原政权在历史上一直交往不断,昭君出塞,文姬归汉以及历史上无数次的和亲,都发生在千里大漠。成吉思汗又曾在中原建立过元朝,因此蒙古人受汉文化影响极深。哲哲自幼便学习汉文化,颇有汉家女子之风,是地道的知书达礼的淑女。相比之下,乌拉纳拉氏便黯然失色了,乌拉纳拉氏还算有自知之明,并不与哲哲争风吃醋,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凡事都听凭哲哲作主。

        皇太极在路上已做了各种思想准备:“人我是领回来了,凭你们大哭大闹,闪电雷鸣,又能怎样?反正生米已做成了熟饭。今天听了娇娘的两首琵琶,更觉得娇娘是个多才多艺不可多得的女子,留在身边,将会发挥重要作用。”他站在地当中,一声不吭。哲哲先发话了:“你准备怎样安排娇娘?”

        皇太极道:“不是已经安排了吗?做我的女书办。”

        “你就不要瞒我了,娇娘什么都跟我说了。”

        “说了什么?我们萍水相逢,一面之交而已。”

        哲哲道:“你就不用自欺欺人了,我刚才和娇娘唠了半天,这是个苦命的女子,知书达礼,人又非常贤惠,我看就留在你身边。我已经身怀有孕,诸事多不方便,有了娇娘,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皇太极万万没想到哲哲会如此宽容,他高兴地带着几分顽皮给哲哲打了个千:“八阿哥这厢有礼了,谢哲哲大格格。”

        哲哲“扑哧”一笑:“你以为我们蒙古姑娘心眼就那么小?要说我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骗人,可人你已经带回来了,我就是闹又能闹到哪去,还能把娇娘闹回抚顺不成?既然闹不回去,今后还得在一起相处,这口气我也就得咽了。我可不干那种闹来闹去什么也得不到的傻事,更不能干那种有损于夫君形象的事。瞅个机会,我和父汗说,给娇娘要个名分,这么下去,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皇太极道:“难得你如此开明,其实我也知道,将娇娘带回建州,有许多不妥,去了趟抚顺城,便领回来一个女人,叫人怎么想?名分的事,真就得就拜托你了。”

        “咳,真是红颜薄命,娇娘其才其貌其情,都是百里挑一,却偏偏沦落在风尘,实在可怜。”

        “我们哲哲也怜香惜玉?难得,但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今后别给她气受。”

        “这就护上了,给她气受?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你看她弹的那两首曲子,那可真叫惊天地,泣鬼神,我还打算向她好好学学呢。”

        一句话提醒了皇太极,是呀,得给娇娘派上点大用场,光是个书办不行,以后可能经常要有一些重大场面,咱们还真得训练出一批能歌善舞的姑娘。她对哲哲道:“去年,我去科尔沁迎娶你的那个场面,又是笳又是马头琴,令人难忘,咱们建州那个鼓乐班子太差了点,明天我就奏明父汗让娇娘组织人练习。”

        “好了,都大半夜了,你就到东屋睡吧,我已经叫人将东屋收拾好了,娇娘在那正等着你呐。”

        “这怎么行?”皇太极推让道。

        “哎呀,你就甭跟我虚情假意的了,去,听话。”哲哲连推带劝的将皇太极推了出去。

        乌拉纳拉氏早已回自己屋中,东屋就剩娇娘一个人。皇太极见娇娘卸了妆,一头长发披散着垂了下来,山里的九月夜已很凉了,细心的哲哲叫丫头们在屋里放了个火盆,炭火已快燃尽,但屋里暖融融的有如春天。娇娘披着一身薄薄的素纱,丰满的乳房,细细的腰身清晰可见,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纱中传了过来,荡漾着诱人的气息。皇太极呆呆地站在地当中,陶醉地欣赏着娇娘:真美,简直是个仙女。娇娘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走过来甜甜地一笑,叫了声贝勒爷,便依偎在皇太极的怀中。皇太极醒过神来,他觉得浑身在燃烧,一下子搂住了娇娘,娇娘娇美的身躯几乎是柔弱无骨,皇太极越搂越紧,搂得娇娘快喘不过气来。娇娘双手勾住皇太极的脖子,樱桃小口吻着皇太极宽厚的嘴唇,那滑腻的舌头把皇太极搅得如醉如痴……

        皇太极猛地抱起了娇娘,二人在炕上颠鸾倒凤,两情相投,干柴烈火,很快便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彼此都恨不能将对方融进自已身中心里。娇娘浑身雪白如玉,皮肤细腻华润,床笫之上柔情万种,令皇太极如醉如痴,似入仙境。令皇太极吃惊的是,娇娘竟是个处女。皇太极三百回合战罢,才知道一个女人竟能给一个男人如此无法言状的幸福,难怪人家说倾国倾城,为这样的女人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皇太极搂着娇娘象搂着一件珍宝:“你初来建州,一定很不习惯,要注意与哲哲和乌拉纳拉氏相处,凡事要多多忍让。要尽心办事,好好发挥你的长处,干出个样来给父汗和大家看看。至于名分一事,哲哲已经答应了,找个机会她会和父汗说。”

        “你放心,我说过了,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妾乃风尘之人,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有,我不会去争什么虚名,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此生足矣。”

        二人一番长谈,直至鸡叫头遍才睡,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皇太极推开门,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门外站了一大群人。一个个都在咯咯直笑。大姐东果格格带队,十二弟阿济格,淌着大鼻涕才刚满五岁的十三弟赖布慕,二哥代善的儿子萨哈廉、三叔的儿子费扬武。

        阿济格带头喊道:“羞,羞,羞,太阳照屁股了还睡大觉。”

        萨哈廉小手一伸:“八叔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东果姐姐道:“八弟,一会儿还得让娇娘给我们弹段琵琶。”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要这要那。皇太极美滋滋地笑着:“大姐,你也跟着孩子们来凑趣,快都进屋来吧。”

        孩子们一哄而进。皇太极拿出了一个大口袋往炕上一倒,左一包右一包的,都是好吃的,有葡萄干、有北京果脯、牛肉干、灶糖、花生豆、萨琪玛。孩子们乖乖地站在炕沿,谁也不伸手。原来这是女真人的规矩:分东西时,长者不发话,谁也不能乱动。皇太极一个个给娇娘介绍,介绍一个,娇娘便给一份礼物,孩子们十分开心。到了阿济格、萨哈廉这儿,皇太极格外给每人一本书《三国志演义》,嘱咐道:“你们两个也是十几岁的人了,不能一天天的就知道玩,过几天我要到学堂检查你们的功课,要是发现偷懒,小心你们的屁股。”

        娇娘拿出了一批苏绸:“大格格,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有一批苏绸,麻烦大格格给各位福晋、众阿哥的福晋及五大臣的夫人们分一下,拜托了。”

        东果接过来道:“难为娇娘想得如此周全,大姐一定给你办好,把你这份心意送到。你可不能让我白效力,一会你还得给我们弹几首曲子啊。走,先到我那吃饭去。”她不容分说,拽着娇娘的手就走,孩子们跟着后屁股笑着叫着地出去了。

        范文程抵达建州的第三天,汗王单独召见了他。

        三天之中,范文程在皇太极和达海的引领下,先后拜见了众贝勒众大臣,又在额尔德尼处畅谈了一个下午。三天中,大宴连着小宴,人们对他十分礼遇。潜意识中,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当这一切成了现实的时候,还真有一种隔世之感。三天之中,他从各个角度重新认识了建州。这里兵强马壮,军纪严明,同仇敌忾,万众一心,称得上是必胜之兵,这就更坚定了他辅佐汗王建功立业的决心。为了表明心迹,来到建州的第二天下午,他求皇太极请来剃头师傅,正式剃了发。因此,一进入汗王寝宫,便给了汗王一个惊喜:

        “臣范文程叩见汗王。”

        汗王已听说他剃了发,但现在亲眼见一名臣之后,身着长袍马褂,剃着女真发式,还是高兴不已:“文程先生请起,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快快请坐。”

        范文程落座,汗王问道:“范大学士三天来住的可还习惯?”

        “臣一介贫儒,乍登青云,真有些不大适应。”

        汗王大笑:“文程先生乃我建州功臣,本王之股肱,区区款待,何足挂齿。今后还要封侯拜相,高车驷马,侍者如云呢。”

        “臣以淡泊宁静为志,粗茶淡饭足矣,岂敢有非分之想。”

        “范大学士,俗话说头三脚难踢,你初来建州,便踢了两脚,你这头两脚踢得漂亮啊。其一,教化之道乃立国之本,范学士一番宏论,令我君臣顿开茅塞;其二,是人参曛晒,造福我建州军民,建州上下,无不交口称赞。”

        “人参曛晒,汗王早已在试验,臣不过是为汗王提供了一些现成的方法而已,何功之有?”

        “好了,咱们不谈这些,说说你这几天的感受。”

        “八个字,兵强马壮,同仇敌忾。”

        “兵强马壮自不必说,何来同仇敌忾?”

        “这次突然关闭马市,造成建州重大损失,人人义愤填膺,纷纷请战,只要汗王一声令下,便可赴汤蹈火,这便是臣所看到的同仇敌忾。”

        “其实这口气我女真已憋了好久,明军欺吾太甚。明,泱泱大国;我,区区小部。边吏盘剥不说,还经常扰我边境,制造事端,杀我平民邀功。至于动辄关闭马市,已如家常便饭,只不过这一次损失格外严重而已。”

        “老子云:哀兵必胜。所谓哀,乃倍受压抑而生出的一种愤懑之气。以臣观之,建州军民乃最大的一支哀兵。”

        “这么说你也主张现在攻明?”

        “攻明是迟早的事,但目前并非攻明的最佳时机,臣对八阿哥的分析十分赞同,臣以为当前要务在于立即着手建国。”

        “本王起兵三十余年,从不足五里的方圆之地,到今天已地阔千里,正如文程先生所言,已是兵强马壮。蒙古五部曾三番五次劝我进皇帝位,本王均未答应,所虑者,明与叶赫尔。三十年来,本王忍辱负重,千方百计取悦于明。施韬光养晦之术,行远交近攻之略,生怕过早地暴露自已。其实本王亦早有建国之意,可一旦建国,必然引起明国朝野震动,招致大规模的围剿。图一时风光,导不测之祸,非智者所为也。这正是本王迟迟未正式建国的原因。”

        “臣有一孔之见,请汗王审之。”

        “文程先生请讲。”

        “孔子曾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方今建州人口数万,地阔千里,虽未建国,可在大明的眼里,早已是国,剿灭之心,从未放弃。只不过因朝廷腐败,汗王施远交近攻之策,建州才得到了暂时的太平。如今,建州虽疆域千里,但国号未立,国体未明,在一些士子眼中,仍为夷人一部落而已。区区水泊梁山,尚知高举替天行道大旗,引来天下好汉争相投奔麾下,为何?名正言顺也。如不建国,天下人才如何能知汗王的雄才大略?又怎能轻易来归?”

        汗王道:“本王起兵之初,只欲报父祖之仇。后来世人传我是紫微星下凡,将夺大明江山,平心而论,本王实在是不敢想。本王只求女真人不再受欺侮,以三关为界,彼此相安无事则足矣。”

        “汗王,明军能与建州相安吗?臣以为不能。否则便不会有今日之关闭马市。汗王知兵,臣请以兵言之。若明军以五万来攻,汗王惧否?”

        汗王轻蔑地一笑:“五万?本王灭之如草芥。”

        “十万呢?”

        “别说十万,二十万何足道哉?”

        “三十万四十万呢?”

        “范大学士有所不知,双方对垒,兵力再多,交手之处,不过一两点而已。我建州男儿,个个能骑善射,座下马疾如闪电,以一当十,凭它铁壁合围,也能撕出个口子。口子一开,就如大堤决口,再冲几下很快便整个崩溃。所以我建州从来都是以少胜多。万历二十一年,本王以一部破九部,乌竭岩一战我们以三千破三万。打起仗来,兵多不见得必胜。周公瑾当年赤壁之战不也是以少胜多吗?”努尔哈赤一谈到打仗,立刻兴奋异常。

        “既然汗王视明军如草芥,我们即便建国又有何惧?万历朝经过平定宁夏叛乱,杨应龙叛乱和援朝抗倭这三次大举兴兵之后,元气大伤,国库极其空虚,况大明矿税使横征暴敛,各地已发生多次暴乱,再加上各层官吏盘剥,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孔子有言: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明军此时正是所谓强弩之末也。真要组成几十万大军,每人每天三斤粮食,一天就得一百多万斤,还有战马的草料呢。从关内开拔到关外,至少需一个月,如加上整训,三个月的时间都不宽绰。真要打起来,没有五千万斤粮草是下不来的。辽东各地料草仅够自给,大部分粮草都得从关内调拨,仅供给这一块,就需一支相当庞大的队伍,还有士兵的饷银呢。劳师袭远,便是疲惫之兵,我方以逸待劳,未战便多了几分胜算。我方现有铁骑十万,臣以为,此仗不打则已,打则我方必胜。”

        汗王不住地点头称是。

        “女真未建立大金之前,受制于契丹。大金亡后,受制于蒙古,今又受制于明。几百年来,女真人颠沛流离,四分五裂,散居于白山黑水,备尝亡国辛酸。芸芸女真,莫不仰望汗王能重建大金,重振昔日雄风,此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汗王也。”

        努尔哈赤顿生无限感慨:“是啊,想我先祖猛哥贴木儿,四处亡命,从辉发到朝鲜,从朝鲜到建州,经历了多少艰辛,此皆亡国之痛啊。”

        “所以,唯有建国,才能慰女真仰望之心;唯有建国,高张大旗,方能广纳四方人才;唯有建国,方能在国体之下教化百姓。一旦我们建国,便可放开手脚攻占各大马市。臣从大明来,熟知大明事,辽东民生凋败,明军自顾不暇,这正是我建州发展壮大的最好时机。”

        汗王称赞:“后生可畏,本王今有文程先生,如当年刘玄德有孔明也。”

        范文程得到汗王夸奖,知道汗王已经被说动:“太乙天象临于辽东,绝非巧合。臣查历法,有一惊人发现,圣人有言:‘大凡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从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至今,整好五百年,数数轮回,岂非天意?”

        汗王惊讶地问道:“果真是五百年。”

        范文程乃有备而来,他从怀中掏出历法,呈给汗王。汗王对紫微星一说本来就有几分相信,他将手中佛珠往桌上一放,认真看那历法:“果然是整五百年,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他觉得心怦怦直跳,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既然天意如此,本王又何拒哉?建国之事就依文程先生所言,时间就定在明年正月初一。明年是大金建国五百零一年,五百零一,一月初一,都占了个一。一,万数之首,万物的起点。正如旭日未腾之时,天地为一,水天为一,顷刻便是日出东方,光芒万丈,明年又恰好是丙辰龙年,国号为金,年号天命,文程先生以为如何?”

        “龙年建国,恰如真龙天子登基,看来汗王早已是筹划在胸。”

        汗王哈哈大笑,笑罢,他一脸严肃:“建国容易治国难,治国就得靠你们这些文人了。”

        “建州国政莫大于兵,汗王用兵如神,国政便定了十之八九。但古来治国从来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故有文治武功之说。若要文治,则必先修文庙。臣有句直言,汗王之所以如此器重为臣,并非仅仅欣赏臣之才学,最重要的,是因为臣乃一代名臣之后,臣之来归,对天下仕子有巨大的感召作用。”

        汗王笑了:“文程先生快言快语,一言中的。”

        范文程道:“其实还有更具感召力的人,更应吸纳。”

        汗王为之一振:“谁?”

        “孔子、孟子及历代贤人。”

        “如何吸纳?”

        “汉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汉儒思想已根深蒂固。所谓夷狄入主中原,在历史上已有多次。舜、文王和秦都是夷狄,已见于史籍,姑且不论。南北朝时,鲜卑人建立北魏,宋时女真建立大金,蒙古人建立元,不论是谁,若想以少治众,必先服众人之心。北魏也好,金国和元也好,都广吸汉人文化,鲜卑人干脆改汉姓,说汉话,与汉人通婚。元武宗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要想笼络汉人,则必先尊孔,汉儒思想确是治国之纲,所以,宋朝赵普戏言‘臣有半部论语可治天下’。臣见赫图阿拉城内有关帝庙,显佑宫,地藏寺,唯独没有文庙。文庙影响之大,胜臣这个名臣之后千倍万倍。”

        “好!那我们就建个文庙,有道,有佛,有儒,三教就全了。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本王的心胸。”

        他命阿敦道:“传五大臣众阿哥,现在就共议建国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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